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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感动物(近代现代)——笼中月

时间:2024-02-06 17:10:17  作者:笼中月
  “这么说,主要还是资金问题。如果拿到充足的资金,你打算怎么干?现在轿车市场一片红海,市场格局也已经基本固定,新的供应商很难拿到多少份额。”
  “您说对了一半。”
  “哪一半?”
  “燃油车市场的确已经趋近饱和,但新能源车市场还是蓝海一片。”
  “你要做电车?”
  “没错。”
  成部长沉吟片刻:“看来你这是打算另辟战场,刺刀见血了。”
  谭承说:“我不光要做电车零部件,更要做整车组装,甚至是自有品牌。只要融资到位,我有信心找到愿意合作的传统车企,从规划到量产三年足够了,再利用媒体提前造一波势,两年左右就能开始收定金。”
  这也是生产新能源车相较燃油车的最大优势:定金先行。
  “想法是好的,但是缺少兜底的硬实力。”
  不愧是曾经的正部级干部,一句话打断了谭承的高谈阔论。缺少地、楼这样的长期资产,仅凭几句话画个饼,骗骗二级市场还行,想从银行手里掏钱那是难上加难。
  谭承沉默了。
  但他随即想到,对方这通电话的来意。
  ……这只老狐狸,听他一个人说了半天,显然是准备杀价啊。
  “成叔,”谭承嗓音微微一顿,挑着眉道,“您是不是能帮着想想办法,拉侄儿一把?”
  “办法倒不是没有,毕竟这么多年跟一级市场交道打下来,我这张老脸别人还是认的。”
  “条件是——”谭承开门见山。
  “让我持股40%。”成部长稳稳当当地说,“控股股东你来做,风险你来担,分红比1:1,如何。”
  “……”老奸巨猾。
  谭承:“成交。”
  成部长笑了笑:“孺子可教。”
  挂了电话他兴奋得两眼冒绿光。想起当初他爸为给他铺路,按着他的头让他结交成家,他还不乐意。现在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融资的路有了,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的接触。很多事成部长不方便出面,就由他女儿成渝作为代表,跟谭承一起去见投行的人。
  成渝看着像个娇滴滴的公主,没想到做起事来很老练。当然,银行的人也很给她面子,甚至还把她跟谭承当成一对。虽然成渝有男朋友,但横竖可以借势,他俩也就懒得开口澄清。
  那天他正开车载着成渝去一间高级餐厅,路上接到一个电话,对方通知他证据已经收到了,但中间还缺几张重要的转账证明。照现在这样交上去,邢天羽很可能还有转机。
  “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收集到更多证据。你去关照一下海关的熟人,让他们这几天务必留意邢天羽的动向,别让他跑了。”
  “明白。”
  成渝好整以暇地斜睨着他,谭承扯了扯嘴角:“怎么了。”
  “你是不是太闲了,还有空把人往监狱里送。”
  记恨的女人果然最可怕,抓住机会不酸我两句她就浑身不舒服。谭承说:“哪闲了,我他娘的还得给你当司机。不过说真的,不把他送进去我寝食难安,只有他进去了我才踏实。”
  成渝哼了下,凉声:“当心把自己给玩进去。”
  “我谢谢你。”
  成渝还想抢白他,这时他手机又响了。谭承比了个嘘,示意成渝别说话。
  “喂。”
  “你说什么,他来北京了?”
  成渝看向谭承,只见他身体往前一顷,仔细听电话,然后又慢慢向后背,从紧张的情绪中松弛下来,“喔,是祝炀炀病了吧。”
  那边又说了点什么。
  “别跟太紧,确保他的安全就行。”
  自从上次宁波一别,俩人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过面了,但李识宜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谭承的监视之下。不是他有偷窥癖,而是李识宜一离开视野他就心慌,干什么事都沉不下去。
  李识宜跟祝炀炀就不止个把月没过了,而是将近半年。这回祝炀炀染了流感,按照规定不能留在学校,必须被家长接回家去。但她又没别的地方可去,只能给李识宜打电话。
  把她送到医院老师就走了,李识宜陪她输液。
  大厅很多孩子,还有不少扎着针做作业的,一个比一个用功。祝炀炀也想做,刚刚打开书包,就被李识宜拿开搁到了一旁。
  “输完液再说。”
  他的声音虽然冷淡,祝炀炀听完眼圈却红了。
  这半年她又变成了没人要的野孩子,李识宜不在北京,任何事情只能自己消化,还要同时面对繁重的学业,也是难为她了。
  “哥,你这趟能在北京待几天?”
  “等你病好了就走。”
  祝炀炀鼻尖也红红的,看上去像只可怜的兔子,“那要好几天呐,请这么久的假你们老板不会说你吧。”
  “我请的事假,不拿工资。”
  这个月他基本周末都没休息,所以请这一次假陈涛也不会说什么。
  祝炀炀又问了他一些在宁波的事,但她脑袋昏沉,聊着聊着就趴下了。北京比宁波冷好几度,李识宜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背上,调了调输液管的位置,然后才开始定宾馆。
  在医院过夜不是不行,但看她这个模样,还是有个地方踏踏实实睡一觉比较稳妥。
  附近的宾馆都太贵,只能定稍微远一些的。定好后他摸了下祝炀炀的额头,总算没那么烫了,心里吁出一口气。
  凌晨一点半,他搀着祝炀炀走出医院,结果打的车被取消订单了。
  正想重新定,面前停下一辆库里南。
  谭承从车上下来,什么话都没说,从他手里把祝炀炀接过来,直接扛进了后座。
  “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谭承心里冒出一股火,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火,一看见李识宜他就浑身冒火,“上车。”
  上回开这辆车的还是李识宜。当时他开着它离开了北京,还眼睁睁看着谭承撞上了护栏,昏倒在自己面前。
  一时间许多回忆涌上心头,李识宜在副驾沉默不语。
  谭承扣上安全带,责问道:“你宁愿大老远跑过来也不想告诉我是吗?”
  “我自己可以处理。”
  “是,是我非要凑上来,非要搭把手。”冷言冷语地讽刺完,谭承瞥了他一眼,见他这次的面色比之前又好了些,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你过得倒是滋润。”
  “你过得不滋润?”
  谭承硬邦邦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滋润,老子好得很。”
  李识宜撇开头,口气漠然地说:“开车吧。”
  谭承握紧了方向盘,简直恨得牙痒痒。
  哪怕李识宜流露出一星半点思念,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有多想他,这一个月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需要多惊人的毅力才能忍住不去见他,不拿手铐把他铐在自己身边。
  但李识宜的脸永远戴着面具,你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心里有没有一点不舍。
  宾馆地址报了,但谭承没往正确方向开。回过神来,李识宜发现不对,说:“不是这条路。”
  谭承理都没理。李识宜看了眼熟睡的祝炀炀,拧紧眉道:“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原来的小区楼下。
  谭承把祝炀炀背到背上,三步并作两步就上了楼。李识宜跟在他们身后,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谭承还留着这套房,更没想到今天他们还会一起回到这里。
  打开门,旺仔从阳台冲过来。
  祝炀炀从谭承背上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哑声问道:“……哥,这是什么地方?”
  “你烧傻了是吧,”谭承把她往床上一放,“这是我跟你哥的老房子。”
  “喔……”她迷迷糊糊地道。
  关上卧室房门,见李识宜还在玄关站着,旺仔围着他腿边打转,谭承忍不住讽刺道:“有这么惊讶吗。”
  “你……”李识宜看着他,“为什么没搬走。”
  “可不是,”谭承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想知道。”
  两人相对无言。谭承把头拧开:“我去给它喂点儿吃的。”
  李识宜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谭承蹲在阳台的背影,心里堵塞了一股难言的情绪。
  住在这里那段时间,也不是每天都很愉快。他们时常争吵,有时候甚至会动手摔东西,但在这个屋子他就不会觉得孤身一人,起码还有一个谭承跟自己是有关联的。如果哪一天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起码还有谭承会发现。
  等谭承烧完水回来,李识宜轻声道:“谢了。”
  谭承扯起嘴角:“想喝自己倒去。”
  李识宜瞪了他一眼。
  这种感觉确实是久违了,就连谭承这种没脸没皮的人都有些受不了,低下头狠狠搓起了额头。看着李识宜这样嗔怒却并不凌厉的眼神,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把李识宜身上衣服扒了,摁在沙发上痛痛快快地做一场。但他偏偏连个手指头都不能碰,只能压着滔天的火气装正人君子,任由李识宜在自己面前或坐或站,细腻的皮肤在灯下散发着温润光泽……
  被他盯狠了,李识宜不自然地转开脸:“你能不能别看了。”
  谭承收起饿狼般的眼神:“看你两眼还把你看疼了?就你矜贵。以前也是这样,非得老子迁就你,哄着你,你他妈倒好,连个笑脸都不肯给。别人都以为是你追着我跑,哼,我看他们是眼睛瞎了。要不是为了利用我,估计你连一天都不会忍。”
  李识宜眉头轻蹙:“利用?”
  谭承冷哼一声,不予置评。
  “我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不管你信不信。”
  谭承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一下就活了过来。他把目光重新钉在李识宜身上,看着这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脸,嗓音粗粝沙哑地说:“……我信!有你这句话,哪怕老子明天出门被车撞死也没遗憾了。”
  “你……”
  李识宜抬头瞪着他,深色瞳孔里哗地洒进了浅色灯光,看上去说不出的温暖。
  谭承喉结重重地滑动了一下,慢慢走过去,一步步逼近他身边,然后又突然停住动作,转身一个箭步冲出了家门。
  错愕了两三秒,李识宜回过神来,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抚摸了一下,很陌生的感觉。
 
 
第63章 坦率
  第二天李识宜是被旺仔咬醒的。
  旺仔拽着睡裤把他往沙发下面拖,一对狗眼睛水汪汪地瞪着他,向他示威,意思是该出门上厕所了,再晚它就敢直接拉在家里。
  他只好起身遛狗。
  这么长时间没见,旺仔长得膘肥体壮,毛色也很亮,显然日子过得不错。把它牵出门,它自己知道该往哪走,还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就该往回走。
  之前还以为谭承那么忙,应该没时间好好对待一只“畜生”,而且以前谭承那么嫌弃旺仔,动不动就说要扔了它,没想到把它照顾得很好。李识宜不想往爱屋及乌那方面想,但要说心里没有任何触动是假的。
  溜完回到家,发现厨房有动静,他循声过去看到了谭承的背影。
  可能是上班途中顺便过来的,谭承穿着衬衫、西裤、皮鞋三件套,整个人特别挺拔,像堵墙一样站在里面,顺带着连空气里都是他独有的气味,让李识宜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他正在热锅贴,袖口卷得老高,露出里面血管分明的小臂。
  “你怎么又来了。”
  他瞥了李识宜一眼,“抱歉,这是我家。”
  “……”
  的确,谁付房租这就是谁的地盘。
  “让让。”谭承推了他一把,“别在这碍事,去客厅等着吃就行了。”
  “你昨天去哪了?”
  “还能去哪,回公司将就了一宿。”
  李识宜沉默不语。
  谭承冷嗤了声,“没办法,谁让某些人那么讨厌我呢,我当然不会留下来自讨没趣。”
  “对不住,占了你的地方。”李识宜平声道,“我可以今天下午就走。”
  “你敢。”
  谭承简直想张嘴咬他一口,心里又舍不得。妈的,碰他一下都舍不得,更别说咬了。
  一顿早饭吃得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祝炀炀是身体难受,剩下两个人是面对着彼此难受。明明昨晚的气氛还算缓和,今天被太阳一照,那点温存又消失殆尽。
  虽然谭承一直没跟李识宜明说他的病是怎么回事,但李识宜自己心里也明白,病根在谭承身上。他接受不了自己跟一个罪魁祸首这么亲密,那对李识宜而言是种羞辱,也违背了他的做人原则。他痛恨谭承,不完全是痛恨这个人,而是痛恨对方什么代价也不用付,心安理得地活了这么多年。
  吃完以后李识宜把碗端到厨房,谭承跟进去,刚站到身后他就浑身僵硬,神情当中的戒备显而易见。
  谭承愣了一下,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懂了,这是让我滚的意思。”
  “没让你滚,”李识宜淡道,“我是想把碗洗了。”
  “这算是解释?”
  李识宜沉默以对。
  谭承气不打一处来:“算了,你走吧,我来洗。”
  他推了李识宜一把,动作有些粗暴,李识宜差点儿一个踉跄,被他条件反射地搂住腰,然后又猛地松开。
  “你不用这样。我说过了,我不是什么易碎品。”
  “对我来说你他妈比易碎品还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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