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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感动物(近代现代)——笼中月

时间:2024-02-06 17:10:17  作者:笼中月
  “什么?”
  “我说别在这儿碍事,赶紧出去。”谭承接着推搡他,被他瞄了一眼。
  那嗔怒的眼神加上刚吃完饭红润的脸色,不仅不显得冷漠,反而像是毫不设防。
  谭承感受一把火烧到了心窝里,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扒光他的衣服,把他按在自己身下……但他现在也只能想想。谭承咬了咬牙:“你说你能干什么,饭做得那么难吃,碗也不会洗,天天就等着我伺候你。”
  “……”李识宜眉头轻蹙。
  祝炀炀状态比昨天好多了,但还是有点烧。她刚吃过药,看似举着一本书在念,实际耳朵一直在听着厨房里的动静。
  等李识宜出来,她忍不住问:“谭哥不会是在洗碗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看你的书。如果没什么事下午就回学校。”
  “老师说要彻底退烧了才让进校门。”
  现在的孩子都金贵,最怕相互传染。
  不一会儿祝炀炀就回房了。早上起得太早,李识宜闭上眼躺了一会儿,模模糊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手背,睁眼一看是旺仔。
  他想了想,把狗捞起来放到腿上。
  不知道为什么,一回到这个地方他周身的寒意就会散开,尽管表情还是那么漠然,但一举一动都显得没那么冷冰冰的,反而很有人味儿。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旺仔,旺仔歪下头,用头顶在他脸上蹭了蹭。他的手在空中停顿片刻,然后才摸上去。
  旺仔身上热乎乎的,毛也很顺很软,手感好极了。
  就在这时,他抬起眼,看到谭承正在阳台站着抽烟。
  两人四目相对,谭承站在玻璃门后眯着眼睛盯他,那狩猎般的眼神非常赤裸。
  不一会儿,谭承抽完烟进来:“我去趟公司,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别乱跑。邢天羽还没进去,最近还是小心为上。”
  “你自己也小心。”李识宜坦率地说。
  谭承怔了一下,拧开脸狼狈地走了。
  到公司屁股都还没坐热,成渝给他打电话说某某代工厂的老板答应见他们一面,时间定在明天下午。两人一合计,干脆买了当天最晚一班红眼航班,先飞过去再说,材料可以在路上准备。
  晚上谭承开车回家拿行李,发现楼上卧室灯是黑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
  上楼一看,家里空无一人,狗也不见了,气得他在原地踱了几步,随即往沙发上猛然一靠,深深地陷了进去。
  ……老子在他心里就算个屁!
  谭承恨恨地坐着,野兽一般大喘气。
  他娘的,李识宜凭什么?老子掏心掏肺、挖心挖肝地对他,他倒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离开之前连个屁都不放!
  他仰躺在沙发上,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简直就跟阎王一样。
  “哥,门怎么是开着的?”
  谭承骤然屏息!
  李识宜把祝炀炀拉到身后,神经紧绷地走进来,看清是谁才松了口气:“你坐在这儿干什么,灯也不开。”
  灯一亮,谭承迅速站了起来。他连领带都是歪的,本来英俊倜傥的外表显得有些潦草,但那对眼珠子却跟豹子一样放着精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失而复得,让他心花怒放。
  “你们俩去哪了?”
  “遛狗。”
  祝炀炀手里牵着旺仔。
  谭承喔了声:“晚饭吃了吗。”
  李识宜没说话,谭承看向祝炀炀,祝炀炀哑着嗓子说:“吃了,吃的麻辣烫。”
  “有你这么当哥的吗,你妹都病成这样了,还带她去吃路边摊?不怕把她毒死。”
  “不是路边摊,是正规饭店。”李识宜淡声,“没那么脏。”
  谭承直勾勾盯着他,喋喋不休地数落道:“馋那种东西你跟我说啊,我找人给你们做,保准比外面卖的那些卫生一万倍,外面做的你知道他们加什么了啊。炀炀现在正是备考关键期,也就你不拿她当回事,不对,我看你不光不拿她当回事,你是不拿所有人当回事,包括你自己……”
  李识宜皱起眉:“你吃错药了?”
  按照他对谭承的了解,这人虽然脾气大,但并不啰嗦,顶多也就发火的时候骂几句脏话而已。但眼下谭承站在他身边,也不看他,咧着嘴一个劲儿地说,仿佛停不下来一样。
  谭承干巴巴地反驳:“还吃错药……我他娘的到现在连饭都还没吃上,晚上还得去赶飞机。”
  “出差?”
  “可不是,那孙子非得明天就谈,我得跟成渝一起去一趟——”说到这谭承顿了下,不自然地解释道,“成渝是我合伙人的女儿,我跟她没什么私人交情,但是最近一直出双入对的,也保不齐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
  李识宜瞥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妈的。”谭承难得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我果然是在自作多情。”
  趁着收拾行李的时间他点了个外卖,一个人拉开架势狼吞虎咽。李识宜坐在沙发另一边沉默地注视着他,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谭承吃相很粗犷,中途还呛了几口。他放下饭盒端起水猛灌,灌完发现李识宜神色不对,喉结顿时用力滑动了一下:“……怎么这么看着我。”
  李识宜:“没什么。”
  谭承把头埋下去,心没来由地揪紧。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心慌。他现在患得患失到了极点,明明李识宜就坐在自己面前,却仿佛依然离自己很远。
  “无聊就进去上网,笔记本电脑给你用,密码还是以前那个。”
  李识宜也觉得气氛不太对,所以起身去了卧室。
  祝炀炀在里面做作业,他把电脑拿出来,盘起腿放在膝盖上。谭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着他眼睫那样微微垂落着,神色从容平静的模样,真感觉爱到心坎里……
  “我明天下午回宁波。”李识宜忽然头也不抬地开口。
  “啊?”谭承愣了一下,皱起眉道:“回去这么早干什么,就这么急着跟那个陈涛眉来眼去?”
  李识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少犯病。”
  “……”谭承想表现得很潇洒,但面部肌肉又很僵硬,反倒造成一种诡异的咬牙切齿,“随你的便,明天自己打车去高铁站吧,别省那点儿车费。”
  “这你就别管了,倒是邢天羽的事,处理起来最好当点心。”
  “区区一个邢天羽我还没放在眼里。”
  “别太大意了,他现在什么做不出来。”
  “放心吧,出不了事,出了事你把我脑袋当球踢。”
  李识宜不再开口,只是平静地盯着谭承。客厅电视机的光打在他脸上,让他本就清瘦的侧脸显得更加的捉摸不透,就好像他从来没爱上过什么人,更不可能为了谁改变自己。
  谭承僵了一瞬,忽然硬邦邦地转了话头:“把明天的票退了,等我回来,我还有几句话没跟你说。”
  “你可以现在就说。”
  “老子让你等我回来!”谭承忍不住吼了一声,又把声量放低,“再留两天,就两天,等我谈成这笔买卖立马回。”
  那副胡搅蛮缠的模样像极了狼狗,而且还是野狗。
  “算了。”李识宜平淡地道,“我还是明天走,有什么事电话说吧。”
  说着就起身去卧室拿睡衣,然后穿过客厅进了卫生间。
  等洗完出来,谭承还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不过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就搁在旁边。李识宜看了一眼,还没开口说什么,谭承就像是突然从梦里醒来一样,一把扯起扶手上的西服外套,拉上行李箱往门口走。
  走到门边他又猛地顿住。
  回过头,只见李识宜站在沙发前,正在用毛巾搓头发,白净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很细腻,湿漉漉的碎发被拨弄得很松散,柔软的睡裤包裹着两条长腿,脚踝露在外面。
  “问你件事呗。”谭承难看地笑了一下,嘴角僵硬得扯都扯不动。
  “你说。”李识宜停下手。
  “……”谭承的嗓子被水泥糊住了。
  李识宜表情淡淡地盯着他,像是在等他把话说出来,又像是无法理解他想说什么。
  他狼狈地抹了把脸,抱着死就死了的心情:“还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李识宜沉默了。
  过了几秒,李识宜回头看向卧室的门,确定祝炀炀没有在偷听,然后才转过头,“你觉得呢。”
  “我要知道还问你?少啰嗦,快回答老子。”
  李识宜说:“你能经历一遍我经历过的吗,不能,对不对。”
  谭承低声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但我发誓,以后会一辈子对你好,你给我两年时间,不!一年就够了!我一定能东山再起,我会让你过得比谁都好,以后没人敢动你哪怕一根手指头,我说到做到!”
  这些话来得有些突然。李识宜皱了皱眉头,心里有种既怪异又陌生的感觉。
  谭承催促道:“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好歹给句话吧。”
  “说什么,没什么可说的。”
  谭承狠狠指了指他,转过身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死死盯着他:“等着,老子迟早撬开你这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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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浅过渡一下,明天动真格的(但是明天不一定能准时更,可能会拖一两个小时)
  ps说说我的感觉:11虽然话不多,但说的每句话其实都是坦率的,不违心。谭承嘛,看着是个人渣,但也做不出利用成渝让11吃醋这种事,这有违他的性格,也有违他爆棚的自信心(?)
  以上只是我对他们俩的理解哈,不一样跟你们一致,只是交流而已,因为真的蛮喜欢他们俩的。
 
 
第64章 紧抱
  门被摔上以后,李识宜回头看着客厅剩下的外卖盒。
  这个谭承,一味地自说自话,要求原谅,却连最基本的对人好都不会。
  从头到尾他给过一句真诚的道歉吗,认真反省过吗,都没有。甚至到今天为止,还是这样莫名奇妙出现、问一大堆莫名奇妙的问题,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然后莫名其妙地摔门而去。
  当天晚上祝炀炀就不怎么烧了,但第二天还是赖着不肯回学校。
  “哥,我送你到火车站再回去吧,反正今天晚上也不用上晚自习。”
  李识宜想了想,没说什么,毕竟她才这么大,还没有习惯独来独往,干什么都希望有人陪着,尤其是希望有关心她的人在,也可以理解。
  他下楼买早饭,回去的时候不到八点,楼道里很安静。走到家门口时,他后背突然爬过一丝凉意。
  迟疑片刻,他按下指纹,“炀炀。”
  大门应声而开。
  一把冷冰冰的砍刀横架在前。
  李识宜身躯一震,只见一个戴着帽子的花臂男人正对着自己,笑起来满脸横肉,令人不寒而栗,“找你妹妹呢?喏,她在里面。”
  他手里那把二十厘米长的刀逼近李识宜的脖子,随便一使劲就能要了李识宜的命。李识宜没有轻举妄动,视线往里移,发现一共闯进来三个人,祝炀炀在沙发上,肩膀被另外两人死死摁住,嘴被黑色胶带牢牢封住了。
  她头发蓬乱,双眼通红,“唔……唔、唔!”
  李识宜后背的汗毛竖了起来:“你们想干什么,求财还是害命。如果是求财,屋里值钱的东西随便拿,只要你们把她放了。”
  “唔、唔!”
  花臂朝手下努努嘴,对方便狠狠抽了祝炀炀一耳光:“嚷什么嚷!再嚷把你舌头割了!”
  祝炀炀瞪大双眼剧烈颤抖。
  “别动她!”李识宜喝道。
  花臂把刀架近了些,刀锋贴着皮肤,阴森笑道:“不好意思,哥几个也不想打女人。老实点儿,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花钱雇我们来请你。”
  “你们先放了她。”
  “还想跟我们讨价还价?”
  李识宜看着他们,眼神冰寒,如同看着几具尸体,“放人,我跟你们走。”
  花臂被这眼神给震了一下,心想买家说的没错,这人果然不是个善茬。一般人进屋看见这架势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跪下来求饶的都有,哪还有谁敢提要求。他朝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马上过来把李识宜五花大绑,见他没反抗,另一个这才把祝炀炀推进卧室反锁。
  李识宜被拖下楼,塞进一辆面包车里。这帮人事先狠狠砸了两下他的头,砸得他眩晕呕吐,眼前什么都看不见。
  一路颠簸后,他被带到了一处废弃仓库。
  等到再睁开眼,视野里出现重影,过了好几秒才慢慢聚焦。他第一感觉是疼,胳膊锥心的疼,想动动不了,这才发现自己是被绑着手腕吊在半空的。
  他抬起头艰难地辨认周围环境。
  那几个打手在打牌,其中一个发现他醒了,对花臂说:“大哥他醒了。”花臂叼着烟扭头,要笑不笑地扫了他一眼,回头对手下说:“去通知买家,让他进来验货。”
  旁边是几根四四方方的柱子,破破烂烂的椅子,地上到处堆砌着各种建筑废渣、裸露的钢筋、以及成片的碎玻璃……
  炀炀怎么样了?
  李识宜头疼欲裂,应该是上车前被砸得不轻。他试图转动手腕,谁知腕子上那层皮已经被绳子磨破了,一转就火辣辣的疼。
  想跑是不可能了,除非有刀能割破绳子,但最近的碎玻璃也离他太远,根本就够不到。他本就苍白的脸颊此刻失了血色,瘦削的身体这样吊着,微微眩晕晃动,天花板也仿佛在跟着转。
  没过多久,大门咣当一响,有人走进来,正是邢天羽。由于是背着光,他面目显得很阴沉,硬邦邦的皮鞋声不断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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