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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宿敌仙尊后我掉马了(玄幻灵异)——舟人弈语

时间:2024-02-06 17:22:03  作者:舟人弈语
  只可惜,字画笔墨被收得彻彻底底,他丝毫痕迹也没看见。
  却是被桌角处一个径直的小香炉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精致的银制小炉,有三个尖细高脚,炉体圆润,周围刻有龙纹图案。小炉上有一小巧盖子,盖上有数孔洞,做透香透气之用。
  楚问身上一向淡雅的香气,在这里变得尤为浓郁。
  ——那正是楚问身上淡香的香源。
  并不难联想到,曾经自己刚认识楚问的时候,除了那把黑色铁剑,还送了他莲花和檀香搭配在一起的盒香。
  当初他说:将这两种香料搭在一起点燃,定会很配楚问。
  楚问回答什么来着?
  对了,他说他不喜欢熏香。
  经年的记忆怦然作响,他忽然有种迫切地、无法抑制的冲动——
  他伸手轻按住炉盖,缓缓抬起,动作极其轻缓,仿佛稍一用力,就会震飞那弱不禁风的香灰,倏尔便飘散了。
  呼吸倏然止住。
  小巧容器内,只见有香灰静静躺在银质香炉中,一旁依稀可见尚未烧尽的檀香木片。
  和一片白莲残瓣。
  记忆中一直存在的,楚问身上独有的味道仿佛忽然找到了源头,那清淡冷冽的香气在初始的记忆中便已经和那人联系到了一起。
  关于味道的记忆总是最长久,最不会骗人。
  所以那个时候,楚问其实是说了谎的。
  那时他喜欢熏香。
  大概,也会喜欢自己。
  -
  宿回渊并没在屋子里耽搁太久,很快便赶了出去。
  此行虽不算凶险,但路途艰辛遥远,楚问没带很多人。
  除了他们两个,自然,宁云志也一同前往。
  宿回渊对于宁云志的评价十分复杂,脑子不足,善心有余,大多时候没用,少部分时候又十分有用。
  比如现在,由于宁云志御剑飞行尚不熟练,三人便各自骑马前往罡石村。宁云志一边走,一边掏出那个小本子不知道在写什么。
  宿回渊还记得上次看见小本子的时候,对方写了什么不爱吃葱花,爱挑葱花之类的屁话。
  但就算明知没用,还是有些好奇,凑上去看。
  宁云志眼疾手快地将小本子缩了起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宿回渊看见上面写着——
  师弟喜欢吃甜的。
  师弟喜欢将腰带打成很漂亮的结(很复杂,学不会)。
  师尊跟我一样,都喜欢喝桂花酿。
  宿回渊觉得好笑极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的?”
  宁云志红了脸,缩了缩脖子:“师尊说的。”
  宿回渊不正经的笑意逐渐消散了。
  “之前在罡石村去下馆子的时候,你动筷子的几乎都是带糖的饭菜,而且桂花酿也是甜酒,后来你喝醉,师尊给你带上去的饭也都是加了糖的。”宁云志说,“师尊不说我也能看出来。”
  听起来确实很明显,很有道理。
  宿回渊暂时打消了怀疑的念头,又问:“腰带结?这你也要记,你爹让你多观察多记,可不是写这些。”
  “正事我也记了的。”宁云志往前一翻,只见笔记上密密麻麻,宿回渊瞥一眼就蹙眉移开了目光。
  谁想看这东西。
  便又笑道:“那腰带结,我教你?其实很简单的。”
  “这……不,还是不了吧。”宁云志小声说。
  几人到了罡石村,找到上次薛方的住处,却发现大门紧锁,门口挂了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家忙,关门。
  宿回渊随便留了个路边经过的姑娘,笑问道:“这位姐姐,请问下薛神医为何不在?”
  那姑娘看宿回渊眉眼俊俏,笑答道:“我也不知道呦,不过说来确实奇怪,薛神医在村子里行医十余年哩,刮风下雨,逢年过节都没停过,如今怎得就忽然关门了。”
  宿回渊又问:“那姑娘可还记得,薛神医是什么时候开始关门的?”
  “大概三天之前吧。”
  “那多谢姑娘了。”
  “没事哩。”姑娘笑道,“小公子家住何方,可曾娶妻呀?”
  “在下南方人,已经娶妻,有两子。”
  姑娘惋惜着走远了。
  宁云志满脸震惊地盯着宿回渊看,慌道:“师弟,你……你当真有两个孩子。”
  宿回渊用一种无奈到极致的表情看着他,正常来说,以他的性子,是很喜欢开玩笑逗人的。
  但宁云志实在过于单纯,以至于他忽然连开玩笑都不太忍心。
  “不是的。”他深沉道。
  “在罡石村十余年从未关门,如今已经三天不见人影,又恰好是赶在这个时间点,八成出了什么事。”宿回渊后退了几步,用剑柄抵着门,转头看向楚问道,“师尊,可以吗?”
  楚问点了点头。
  还没等宁云志问出口“什么可以吗?”,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木门被剑柄用力砸碎,那块“家忙”的招牌也砸落在地上,溅起一身尘土。
  宁云志被这种粗暴的开门方式弄得有些沉默。
  “走吧,进去看看。”
  院子里面还颇有生活的痕迹,一口锅翻倒在地上,旁边还有洗净的蔬菜,显然是正要打算做饭。
  但整间院落又显得格外安静。
  太.安静了,连一声蝉鸣,一声鸟叫都没有。
  宁云志小声道:“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这里有些……奇怪的气味。”
  “大概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宿回渊蹙眉,单手将屋内木门拉开——
  里面的景象让人不禁起一身鸡皮疙瘩。
  薛方就坐在饭桌旁边,一手准备拿起空碗,另一只手举着双筷。
  但就以这个诡异的姿势定在了这里。
  没有冰棺的保存,他的肉身已经开始腐烂,吸引了蝇蛆在他身上结卵,那股奇怪的腐臭味道便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薛方皮肤完整,没有任何伤口,他整个人就像是上一秒还在好端端地收碗,下一秒忽然永远定格在了那个位置,再也没了气息。
  这个死法诡异,令人不寒而栗。
  宿回渊用手遮住了口鼻,然后走了进去。
  “大概是薛方背后的人,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怕事情败露,因此先把薛方给解决掉了。”他说道,“看这个死法,跟夺魂也没什么差别。”
  楚问淡淡“嗯”了一声。
  大概是味道太顶,没人愿意多说一句话。
  地面上的角落里散落着一本书,宿回渊捡起来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一条条都是记录着薛方在罡石村的十年间,曾经救治过的患者。
  或者说,交易过魂魄的受害者……
  巴掌厚的账本,每一条白纸黑字,都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从最开始的老弱病残,到最后的百无禁忌,成千上万条鲜活的魂魄,便永无见光之日,终究成了薛方延长寿数的一份基石。
  最后,他还在上面看到了温澜的名字。
  他回头看了看薛方死相,竟觉得他死有余辜。
  账本最后一页,记录着一个地址,宿回渊将其念给楚问听,问道:“师尊,这个地方你可有所耳闻?”
  楚问沉思片刻答到:“此地处华山正东数里,为华山派管辖范围。华向奕作为华山掌门,大抵比我们更清楚。”
  “这会不会是薛方和那个谁的交易地址啊。”宁云志问,“薛方把账本上交给那个人,他便能按照账本上的信息收取魂魄,然后再给薛方……分成。”
  “很有可能。”楚问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身前往华山,若是凑巧,便能在华山派之前将此事查明。”
  走出门的时候,宁云志有些情绪低落,大抵是第一次见过如此多的人心险恶、生杀予夺,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薛方害了这么多人,竟然让他这样便宜就死了。”他气愤道,“修真界向来将鬼界视为眼中钉,但就算鬼主手下的人命,怕是也没这么多。”
  宿回渊一愣,没想到话题能引到自己身上来。
  他失笑道:“你们平时这么喜欢讨论鬼主吗。”
  “清衍山下的说书先生最喜欢讲这段了,每个人小时候都听过,我都能背下来了。”宁云志说,“印象里他除了初入鬼界的时候,屠了朱氏满门,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穷凶极恶的事情。”
  朱氏满门,确实是他的手笔。
  他手下的每一滴血,都有名有因,记忆铭心。
  楚问步伐微顿,回头冷声道:“道听途说之事,不可妄言。”
  “知道了。”宁云志有些委屈。
  宿回渊倒是无所谓,世人对他的评价又不能当饭吃,或好或坏,都听个笑话,当个屁给放掉了。
  如今有人不那么恨他,还怪新奇。
  走出薛方住处后,三人步伐齐齐定住了。
  刚刚进去得急,宿回渊忘记了拴马,结果本来三匹骏马,现在就只剩下两匹。
  宿回渊只能将目光再次投向楚问:“师尊,能不能……”
  楚问单手撑马背,一跨而上,雪白骏马温顺垂头,缓步走到宿回渊面前,马头上玉坠清脆作响。
  一人一马的高度遮住他身前全部的光亮,楚问的面孔背着光,不见神色。
  他微倾身,十分自然地伸出一只手。
  “上马。”
 
 
第23章 
  当然,很有可能只有他一个人这样觉得,毕竟楚问只是把他当成一个与鬼王半点关系没有的新弟子。
  他心下有些想回绝,但楚问并未收手,有种无声且温柔的强硬。
  他只能回握住对方的手,翻身坐在了楚问身后。
  白马缓缓前行,那汹涌的风声似乎忽然尽数消失了一般。
  被楚问的身体挡了个彻底。
  他只听见马蹄踏地的轻响,并且将身体尽量向后移,避免与楚问贴得太紧密。
  只是这属实有些难度。
  毕竟这不过是从清衍山脚下随意租借的马,虽说不上瘦弱,但承载两个成年男子还是过于困难。
  前路似有阻碍,白马倏地停步,宿回渊便顺着惯性用力撞到了楚问背上。
  他试图向后移过去,但就算即将要从马背上掉下去,也只能从“紧贴”变成“相贴”。
  他无奈道:“要不我还是……”
  “怎么了?”楚问回头,认真问道,“不舒服吗?”
  宿回渊:……
  他根本分不清楚问是否是故意的。
  折腾了一下午,终于到了那账本上所记位置附近,宿回渊忍受了一路的煎熬终于下马,此刻已经是腰酸背痛。
  早知道还不如跟在楚问马后跑过来舒服。
  翻身.下马的瞬间,来自胸`前的压迫感瞬间消失,有清风吹过,顺带着把那点相贴的温度也系数带走了。
  宿回渊本来觉得那个地址过于宽泛,定要好找,却不想完全无需担心。
  来路数里荒无人烟,寸草不生,但此处于周遭荒岭之中,竟然有一座气宇轩昂、香火旺盛的寺庙。来往香客络绎不绝,祈祷声不绝于耳。
  他们从门外看过去,只见寺庙中供奉的并非寻常神邸,那神为一女子形象,慈眉善目,朱唇远黛,赤着脚,手中提着一个布袋。
  宿回渊问道:“师尊,你可知这是什么神仙?”
  楚问摇头:“未曾听闻。”
  寺庙门口的一个老者向他们这边凑过来,大声道:“几位香客,可是要买香,一枚铜钱一束香,三束只收两枚。”
  他身上挂着大大小小数十个袋子,还有几张符纸塞不下,堪堪别进了衣襟前领中。
  宁云志回答:“我们不是来上香的。”
  “不是香客?”老者把燃香收了回去,从衣襟中掏出各式各样令人眼花缭乱的符文来,“那是不是来请符文的?我这里升官发财求子,应有尽有,一枚铜钱两枚符。”
  “我们也不是来求符的。”宁云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但是想问下,这寺庙里供奉的是什么神仙呀。”
  “那您可问对人了,寺庙周边数里天上地下没有我不知道的消息,一两银子问一个。”
  “这……”
  楚问从袖中掏出二两银子,放到他手中。
  老者张口咬了咬银子,道:“几位公子看上去远道而来,有所不知。这寺庙之前供奉的确实是寻常神仙,附近村里的百姓经常来这里供奉,祈求风调雨顺,家人安康。”
  “可是我们走过数里,没有看见一个村庄。”
  “正是如此。”老者道,“就在三年前的一个雨夜,雷鸣电闪!这寺庙忽然被一道惊雷劈下,瞬间裂成了两半,然后熊熊大火升起,火光齐天,周遭的村民全都来救火,加上大雨倾盆,但你说怪不怪?竟也扑不灭!后来方圆数里的村庄一夜之间竟全都烧成了废墟,一点生机也不剩。夜里能逃的人逃了,至于那些逃不走的老人家……”
  暴雨也浇不灭的大火……
  宿回渊极快地与楚问对视,他们同时想到了那个雨夜诡异的阴火。
  此事大概并非像此人说的,“一道雷劈下来”这般偶然。
  “后来还留下的村民们憎恨这座庙,觉得是神仙触犯了天条被降罪,波及了他们,便一起把庙毁了砸了。如今供奉的这位并不是什么神仙,而是当时和村民们一起救火的英雄。”老者说,“别看她只是一个瘦弱姑娘,当时得亏有她带领大家救火,才最大程度地阻隔了火势。”
  “那这位姑娘如今住在何处?”
  老者轻叹了口气:“死在救火的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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