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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虞訾一来别院就看见秦王殿下在晨练,一拳一式颇为认真。他不敢打扰,便站在一旁静候。直到梁玉璟打完这一套,他才小心上前,说到:“殿下安,臣已让厨房准备好饭菜,殿下请去前厅用膳。”
  “好。”梁玉璟接过杜若手中的锦帕,擦着额头上的汗,而后对虞訾笑道:“请虞县令等候片刻,本王去换身衣裳。”
  用过早膳,梁玉璟提出要去军营看看。虞訾紧着让人去军营传消息,又赶紧安排了护卫随从跟随秦王殿下。梁玉璟是不愿这么大动山河的阵势,可又不想拂了虞县令的面子,只好让这么一大堆人跟在自己后面做尾巴。
  一路上梁玉璟听虞訾称赞满城多么繁荣富强,面上笑着,耳根子却直觉得烦躁。好不容易到了军营门口,梁玉璟便让虞訾等在外面,自己进去看看。
  虞訾觉得不妥,“哪能让秦王殿下您一人进去?这军营之中,皆是武夫八丘,若是冲撞了陛下您怎么办?”
  “看来虞县令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土八丘了?”
  声音从背后传来,梁玉璟转过身便看到燕琼带着一队人马朝他们走来。他心里瞬间就乐了——他本来就是想到军营寻燕琼的,这下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秦王殿下。”燕琼向梁玉璟行礼,“臣得消息殿下要来,特此接待。就让臣做领路,陪殿下巡视一下边关军。”
  “殿下,不可……”
  “为何不可?”燕琼看向虞訾,语气冷了三分,“虞县令是觉得我燕琼护不了秦王殿下,还是觉得秦王殿下太过娇贵,受不了这西北的风沙?”
  “燕琼你胆敢嘲笑殿下!”
  “我并未嘲笑殿下。”燕琼说,“只是县令用这么多人看着,怕是把秦王殿下当三岁孩童了吧?”
  “燕琼你……”
  “既是燕将军亲自陪同,那再好不过。”梁玉璟出声打断这两人的争吵,“虞县令,本王不劳烦你了,你回去吧。”
  “这……”秦王下令,虞訾不敢违背,只得点头说好——好你个燕琼,当着秦王的面给我难堪!
  你给我等着,迟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凉历代皇帝都重视边防,尤增强国力在河西走廊以西设置边关军,军下又有守捉。满城守捉便是边关军中最重要的一支,杨晟为正使,燕琼为副使。其下再依次设团、旅、队、火,以正副长官为首。
  等虞訾离开,燕琼便带着梁玉璟进了军营。满城是边关要地,这士兵操练也就是一项重事。
  “步兵在北,骑兵在南,陌刀队东,弓箭队西。”燕琼向梁玉璟一一介绍着,“因为西北多风沙,蛮夷又好骑射,所以边关军的训练除了规定的阵法列队外尤其注意骑射之术。每月初一、十五是考核之日,其余日子五天一休,让将士们回家务农陪伴亲人。没有家属随军的,便由各队组织,休息娱乐。殿下今日来的不巧,正是将士们大都回家了,校场无人操练。”
  “这倒无妨,反正日子还长,本王以后再看也是一样的。”梁玉璟摆手说到,“不过既然是农假,燕都尉为何不回家陪妻子儿女,还在营中?”
  燕琼答到:“琼并未娶妻。”
  “哦?”梁玉璟闻言,不禁上下打量燕琼,他身形高大,怎么看都已是成年。“燕将军多大了?”
  “二十又五。”
  “还无妻儿?”
  “无。”
  “那,总有家人吧。”
  “也无。”
  这回答让梁玉璟一愣——既无妻儿,也无家人,那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啊?
  “这……”燕琼似有为难,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如何回答。
  好在有人替他解了围——封狼军团校尉萧文宇前来,道:“参见秦王与燕将军,擂台已经准备好,请秦王殿下与燕将军前去。”
  “擂台?”蓦然被新事物吸引,梁玉璟好奇地问到:“摆擂台作甚?”
  “这是军中将士们闲时的娱乐项目。”燕琼道,“今日殿下正好在,不如同琼前去看看?”
  梁玉璟一听,立刻来了兴趣。帝京之中的娱乐项目,帝王将相之间乃为歌舞,平民百姓之中则为杂耍,倒是不知这些铁甲将士们喜欢玩些什么。
  到来擂台,比试已经开始。说是擂台,不过是众人用草席子简单围了个圆圈场地,将士们皆是赤裸上身,有人上前请示。燕琼看向梁玉璟,见秦王微微点头,才开口喊到:“启!”
  将军下令,鼓声响起。有两名将士站上草席,相对而立。等到鼓声停止,他们猛的扑向彼此,开始角抵。
  燕琼向梁玉璟解释到:“这叫角力,也有人称之为相扑。以上臂徒手相搏,手不能抓对方的衣服,下肢也不能碰着对方。哪一方先出了圈子,就是输了。”
  “这种力量角逐,我还是第一次见。”
  只见擂台中央的一高一矮两位士兵互相推力,相峙之下转了几圈。个子矮的那个力量不足,被高大强壮的对手逼的靠近边界,依旧奋力抵抗着。
  梁玉璟见此,不禁叹了口气,道:“这小个将士虽是坚持,却依旧抗不过人家天生体壮。”
  “哦?殿下认为那矮将士会输?”
  “这不明摆着的事吗?”梁玉璟说到,“难道他还能强过那比他高一头的大汉?”
  燕琼闻言,笑了起来。梁玉璟却是被他这笑弄得有些恼怒,“你笑什么?”
  “臣没笑。”燕琼压下笑意,尽量让自己严肃起来,“那不如臣跟殿下打个赌吧?”
  梁玉璟一愣,“赌什么?”
  “就赌这高矮两位将士谁会赢。”燕琼说,“我赌小个子。”
  对方语气里还是带着调笑的意味,梁玉璟就觉得燕琼是在笑话他没见过世面。心里不服,梁玉璟高声应到:“赌就赌,本王就赌大个子赢!”
  “好!”
  不过做赌局总是要有个彩头,我燕琼就以手中这柄泰阿剑为保,不知道殿下要押什么宝物?
  “本王并未随身带着什么贵重东西。”梁玉璟想了想,灵光一现,“不如本王就许你一个承诺,角力结束,你想要什么,跟本王说。”
  燕琼直觉得这秦王殿下可真是直率天真——这么轻易就允下承诺,可不是要被人骗了?
  “这样看,臣可是赚大发了。”
  “你少得意。”梁玉璟拍拍胸脯,颇有信心地说到:“你输定了!”
  做下赌局,这擂台上的比拼就更加令人紧张。观赛的士兵加油叫好,梁玉璟也加入其中——他就不信自己会输。
  再看燕琼,双手环抱于胸前,泰然处之,与梁玉璟的激动形成鲜明对比。
  小个子将士已经被对手逼到草席边上,眼瞅着就要被推出擂台。梁玉璟心中大喜,觉得自己赢定,下一刻却是傻了眼。只见那小个子压低身子,马步扎紧,略微后退,那壮汉便身形不稳,眨眼之间被对方扔出了草席。
  “好!”
  现场顿时一片叫好,梁玉璟却一脸不可思议——怎么会?!!
  他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燕琼的笑声就传入耳中。“看来是琼赢了。”他说,“秦王殿下的彩头可是算数?”
  打赌输了并非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可皇家子孙打赌输了,就是掉面子的事情。况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梁玉璟一时窘迫——将士之中已经有人在窃笑了。
  这燕琼明显就是在给他难堪,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梁玉璟可是个守信用的人。于是他双手背后,端起自己王爷的架子,缓声说到:“本王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燕将军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本王定会满足你!
  他本以为自己这般大人做派,对方定是感激不尽——反正俗人想要的无非是金银财宝,加官进爵,本王又不是给不起。
  可燕琼却说:“这个嘛……臣一时还没想好。不如秦王先欠着我吧,等我想起来再向殿下求取。”
  “你!”当着众人的面不给自己台阶下,梁玉璟直觉得这个燕琼是胆大包天想要造反。他不好反悔,又不好争论,只得被对方气的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封狼团的将士们便大笑起来,这笑声让梁玉璟更是恼羞——好你个燕琼!居然当众羞辱本王!!!
  气死我了!!!
  “将军,您与秦王殿下开这种玩笑不太好吧?”萧文宇有些担忧,这秦王毕竟是皇家的人,他们这些武夫虽然不讲究,可也不能得罪贵胄。
  “放心吧,我自由分寸。”燕琼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先安排将士们继续打擂,我去看看秦王殿下。”
  “是。”
  少年好,风流倜傥点轻狂,一诺千金薄霓裳。可梁玉璟现在感觉,他还未点轻狂,就已经被气得薄了霓裳。虽说他不是个自恃高贵藐视他人的纨绔子弟,可自小大家之言他没少读,礼仪尊卑也是时时恪守。出行之前祖母叮嘱他,军队之人多是形骸放浪,可要小心相处,莫要让人欺负。谁知道这才两天,燕琼就给了他个“下马威”。
  本王好歹是秦王,还是陛下亲封的河西节度使,他燕琼真是胆大包天欺负到我头上了!
  越想越生气,梁玉璟发泄一般地把地上的石子一脚踢到了河里。平静的水面溅起层层水花,而后又恢复平静。
  梁玉璟叹了口气,却觉得身后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腿后面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蹭来蹭去。他转身一看,瞬间吓得脸色苍白。
  只见一只伸长九尺的野兽站在他面前,那野兽浑身雪白,鼻子细长,耳朵尖尖,一双眼睛闪着绿光,张口满是獠牙。
  明显是一只狼!
  “……救命啊!!!”
  听到秦王的呼救声,燕琼飞快往河边跑去。一到便看见梁玉璟吓得坐在地上,不断后退,而他面前的雪狼正步步逼近他。
  “秦王殿下!”
  看到燕琼赶来,梁玉璟如见救命神仙,“燕琼!快把这个畜生赶走!它要吃我!”
  燕琼立刻打了个口哨。
  梁玉璟瞬间就想骂人——让你救我,你吹口哨干嘛啊!
  然而让他出乎意料的是,那雪狼听到哨声,却是跟接到命令一般。它停下脚步,仰天长啸了一声。燕琼便喊:“韩卢,回来!”
  只见那雪狼向燕琼跑去,到他跟前乖乖坐下,尾巴摇来摇去。
  梁玉璟愣住了——怎么回事啊?
  “殿下恕罪!”燕琼拍了下雪狼的脑袋,“这雪狼是……是臣的驯兽。”
  “……”梁玉璟有些难以反应,直到燕琼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他才觉得胸口一阵闷气,气得喊到:“燕琼!你要气死本王啊!”
  “是臣管教无方,请殿下恕罪!”赶紧请罪,燕琼使劲打了下韩卢的头,韩卢被这一下打疼了,发出委屈的叫声。
  梁玉璟这下更来火,指着雪狼控诉到:“你还委屈!我都要被你吓死了你还委屈!”
  方才的恐惧全部转化为羞愤,梁玉璟鼻子一酸,眼睛就有些湿。燕琼看眼前少年眼睛泛红,晓得对方是真被吓到了,一时间手足无措。他拿出自己的汗巾,极不熟练地替梁玉璟擦着脸,“殿下莫哭,都是琼不好。”
  “你!你要气死我啊!”梁玉璟简直要怒发冲冠,他一把推开燕琼的手,怒声喊到:“谁哭了!”
  拿着汗巾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燕琼心中有愧,说话的声音也柔和了下来。“臣不是有意冒犯殿下,殿下若是生气,打臣便是。”
  对方道歉的话说得真挚,梁玉璟也不是蛮不讲理,他皱了皱鼻子,低声道:“本王不生气。”
  这话叫燕琼更是不知该做何——这分明就是气急了。
  看着梁玉璟愤然离去的背影,燕琼无奈叹息。他看向韩卢,低声道:“都是你啊,谁叫你吓秦王殿下的?!!”
  浑身雪白的韩卢“嗷呜”地叫了一声,以表无辜——我只是看他好看想跟他做朋友啊!
  有时候缘分就是如此巧妙,你乍一看觉得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可谁知明日会不会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此时的梁玉璟只觉得自己如三岁孩童被人欺负——等他气冲冲地走出老远,才发觉自己脚腕疼的不行。大约是方才被那雪狼吓得坐倒在地,一不小心崴着了。
  脚腕上的痛感让梁玉璟有些失落——他不过十七岁,正是少年成长为青年的年纪,稚气未脱,心气也带着小孩子的率真。若是换做普通百姓家的幼子,怕是早就大哭大闹了起来。尤其他是在祖母身边长大,允贞太后性情温和,对这小孙儿更是宠爱。平时磕着碰着都要召太医给他好生看一番,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的乖乖受了这番委屈,肯定是要把燕琼好好惩治一番的。
  不过西北之地,就少了皇家的纷争——梁玉璟头次离家,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跟谁诉说,只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他的近侍杜若也不知道自家王爷遭了什么罪,灰头土脸地回来,满身的不高兴劲儿,还把脚崴着了。这可急坏了杜若,他拿来冰块和毛巾,帮王爷敷着脚上肿起来的那片,小声念叨着:“让我知道是谁欺负我家王爷,我非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听杜若这么说,梁玉璟直觉得有点可笑——就你,你打不过他的。
  “打不过也得打!”杜若愤懑难平,言语之中恨不得把那欺负他家王爷的贼人咬碎,“殿下您可是九皇子,当今陛下最小的儿子,允贞太后最疼爱的皇子,太子殿下最亲近的胞兄弟,明珠在上!奴婢打小跟着您,您哪受过这种委屈啊。就算是蚊子叮您一个疙瘩,奴婢也是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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