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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一进铺子里,茶童就引着他俩坐到了一处靠窗的好位置。那小茶童笑着问到:“两位郎君要点什么啊?”
  梁玉璟应到:“上两碟你们这里最好吃的糕点,再来一壶你们这里最好的茶。”
  “我们这里的糕点有甜雪蜜饯面、单笼金乳酥、贵妃红、巨胜奴。”茶童说到,“可这茶只有从西口内运来的普通龙井。”
  听茶童如此说,梁玉璟有些不解。“你们这里既然是茶铺子,为何就只有一种茶,还是普通的龙井?”
  “这事归茶博士管,我一个小小茶童不晓得。”
  “哦?”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店铺内满满的宾客,梁玉璟接着问:“你们的茶是普通的茶,为何还会有这么多客人?”
  茶童笑着说到:“郎君是外地人吧?你可能不知道,咱们这茶铺子客人源源不断,不是靠的茶叶,而是靠茶博士的一张名嘴。”
  “何以解释?”
  “咱们这铺子名叫云中客,这云中客其实是茶博士说话本的艺名。”小茶童说,“云中客说话技艺相当的高超,听过他说话本的人都赞不绝口,这不是都冲着今日茶博士讲故事来的。”
  “那我今日可是来的巧了。”梁玉璟就喜欢听些传奇志谈,他跟茶童说:“那来一碟单笼金乳酥和一碟贵妃红,再来一壶你们这的普通龙井,让我等好好赏一下你们这儿不普通的说话本!”
  “好的,两位郎君稍等片刻。”
  糕点和茶水上齐,梁玉璟就安心等着说话演艺开场。还没开场,铺子里的宾客就讨论的热火朝天。过了一会儿,只见几个茶侍搬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放在中央。一刹那间,众人皆静,一齐看向前方,梁玉璟便与众人一同看去。
  后堂的帘子拂起,一穿着半臂对襟的男人走了出来。他手执白羽扇,行动之间自现风流倜傥。这男子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子,看着装打扮应是胡人,她怀中抱着一把琵琶,可谓是美人多娇。
  这两人在桌前甫一坐下,众人就开始鼓掌叫好。男子拱手道:“今日诸位前来捧场听书,是云某的荣幸。云某先在此谢过诸位!”
  “好!”立刻有宾客坐不住,高声问到:“云博士,今儿是讲赤焰神君和幻鬼的故事,还是九龙子的故事啊?”
  “哎,这位郎君莫要着急。”云中客轻轻摇着手中的扇子,悠悠然地说着:“今天云某不讲神仙,也不讲鬼怪,而是要讲一个人。”
  “什么人啊?”
  “对啊,什么人!”
  云中客答到:“我要讲的人,就是咱们满城守捉副使,封狼军团的首领,燕琼燕将军!”
  “燕琼?!!”梁玉璟心中一惊——怎地说话本还说起他来了?
  一旁的杜若也是不解,“这燕琼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一不识礼数的放浪子!这说书的别是个骗子吧!”
  梁玉璟思索了一下,心里有点不舒服——我倒是要看看这燕琼身上有什么好故事!
  琵琶声响,只听云中客缓缓开口:“话说这燕琼,是文忠燕国公燕宸的后人。”
  文忠燕国公燕宸诸位晓得吧?
  立刻有人回答:“当然晓得,燕国公可是赫赫有名的战神,咱们满城可是多亏了他才回归家园!”
  “正是战神后人,燕琼也是能文能武,从小就立志做一名驰骋疆场的将军,保家卫国。十五岁时便请命来满城,加入边关军。”
  十五岁?!!
  梁玉璟心中不觉惊叹,十五岁不过是个小娃娃,他居然就来边关了?!!
  云中客接着说到:“燕琼刚来边关军时,也是从小小士兵做起。他虽然年少,可训练出操十分刻苦,又带着寒铁面具,更显立派。长官看中他,便让他做了个伙头。有一次他上山巡视,突见一群野狼袭击樵夫,便勇敢上前与之对抗,不过三两回合,十几只野兽被他制服。樵夫感激不尽,隔日这事传到营中。长官器重他英勇无畏,武艺高强,又特提拔他做了队正。”
  “哎呀,真是厉害啊!”
  “英勇少年郎,实在是佩服啊!”
  众人皆对燕琼称赞,梁玉璟这心里也有点变化。他瘪瘪嘴,轻呷了一口茶,接着听云中客说话。
  “哎,这还不止!”那胡女手指拨弄,琵琶音调顿时低沉了起来。“又过了两年,满城寒冬暴雪,无粮食过冬,百姓日子艰难,军队的粮草也寥寥无几。蛮夷趁机攻破满城城门,想再掀风雨。两军对抗,边关军就因粮草不足暂落下风。突厥不仅抢了好几家百姓的粮食,还掳走了不少人,有平民百姓,也有军中将士。突厥少将军哥舒伯以此为要挟,让边关军投降。可我大凉士兵,皆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怎可轻易头像。可若是不作为,那百姓的性命安危又当如何?真是忧虑慎重,进退两难啊!”
  云中客手中扇子一合,胡女的琵琶声也悲戚起来。
  “这事我知道!”一位男子激动地站起来,“那年我才十岁,就被突厥人掳走了!多亏了燕将军相救,才能回来!”
  他身旁的女子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道:“你别打断云博士说话啊!”
  “啊,抱歉抱歉!我一时激动,请大家见谅!”
  “郎君的心情,云某很是理解。”云中客说,“正所谓少年郎,热血盈身腔。燕琼向杨将军请命出战,一队将士皆立生死状。他们趁夜翻山越岭,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绕到哥舒伯所在大营的背面。准备天色一暗,就突入敌军,救出众人。可意料不到的是,哥舒伯早有防备,设下重重关卡。燕琼越是进军,便越觉得吃力。”
  随着云中客的讲述,梁玉璟的眉头皱起,他的心情紧张。刹那间,琵琶却高亢起来。嘈嘈切切,起伏的声音暗示着战斗激烈。
  梁玉璟一怔,心情更加纠结。
  “哥舒伯的人越来越多,燕琼的队伍寡不敌众啊!”云中客的语气也紧张起来,突然眼睛睁大,转而惊讶道:“就在此时,燕琼吹了一声指哨,哨声高昂激烈,似有魔力一般,叫人震慑。哥舒伯心中寒战,不知他是要作何。可谁知只是一瞬,漫山遍野都响起了狼嚎!仰头望去,只见周围山上出现了数百只狼,其中一只浑身雪白,仰天长啸一声之后,其余狼兽便冲向哥舒伯的大营。它们撕咬着突厥军,竟是帮着我大凉将士突出重围。原来那日燕琼救下樵夫之时,也驯服了群狼之王,狼王得燕琼召唤,便来相助。霎时间,形式扭转,燕琼立刻带领将士奋勇杀敌!”
  此时琵琶音转,积极切切如雨打芭蕉,轰轰烈烈似金戈铁马!
  云中客接着说到:“只见燕琼点地上前,剑锋寒光一闪,宛若孤狼跃起,直向哥舒伯冲去。寒风凛冽,天空却忽明忽暗,似是被燕琼这气势吓住。燕琼剑指心口,哥舒伯提刀反挡,可剑气袭人,竟是在他的手臂划了深深一刀。哥舒伯吃痛退后,燕琼便趁机变招。”
  招数变幻进退,两人对战数十回合。哥舒伯退无可退,想要逃跑。燕琼却是长啸一声,剑化飞虹,断了哥舒伯的手臂。只是刹那,哥舒伯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我大凉将士见此,军心振奋,齐声呼喊,奋勇杀敌!
  “那天晚上,皎皎月光落在燕琼身上。远处传来胜利的鼓声与号声,燕琼不仅将被困的百姓和将士们救出,还将哥舒伯的军队打回了突厥。自此,燕琼手下士兵组成军团,名为封狼。而燕琼,也被众人成为狼首。封狼军在,狼首战威,蛮夷诚不敢欺我。真是意气风发少年郎,壮志豪情战沙场。为得百姓永乐生,浴血长空又何妨!”
  “好!”
  最后判词言闭,现场立刻爆发出叫好声。听客们一边鼓掌,一边称赞燕琼的英勇无畏。杜若虽然听那云中客讲的有趣,可心里还是对燕琼有点偏见。他刚想和自家殿下说“这云中客把燕琼夸出花来了”,却见秦王殿下痴痴地拍着手。他两眼放空,却又似盛满一汪春水,随着逐渐强烈的情感流出。
  那一刻,梁玉璟似乎看到了月色之下身着铠甲的燕琼持剑而立,他站在人群之中,站在山巅之上,刀剑晃,战火烧,他的眼神却坚定不移,宛如战神一样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想着那样的燕琼,叫他心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感,如涓涓细流,汇入心海,荡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杜若见自家殿下在发呆,小声唤了他几声“阿郎”,却不见回答。于是他只好凑近秦王殿下的耳朵,喊了一声:“九殿下!”
  “诶?”这下梁玉璟才回过神来,他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弹了杜若脑门一下,厉声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在外面叫我阿郎!”
  杜若揉着脑袋,心里很是委屈——我叫了殿下您好几声您不搭理我啊!
  梁玉璟现在却没心思管杜若,他招呼过来茶童,问到:“今日这说书实在是好,吾对云博士很是欣赏,可否引荐一下,让我好好与先生讨教一下。”
  “那郎君稍等,我去向茶博士询问一下。”
  茶童应下后便去了后堂,过了片刻,他又回来,说:“茶博士请郎君去后堂。”
  “多谢。”
  跟随茶童进了后堂,梁玉璟见云中客立于堂前,便拱手作揖,道了声“叨扰博士了”。
  云中客闻声,转过身来,笑着回礼,“小郎君请入座,我家娘子已经去备茶了,稍后便来。”
  两人坐下,梁玉璟便先介绍自己,“鄙人姓杨,乃帝京来的商客,初到满城,听得博士讲书,实在是钦佩不已。”
  “哎,小郎君谬赞了。”云中客摆摆手,说:“这话说的再漂亮,也得故事本身精彩才能引人注目。是燕将军年轻有为,受人景仰,云某是沾了他的光。”
  “呃,燕琼……”梁玉璟稍稍迟疑,“我是说燕将军,他真如你所说那般英勇吗?”
  云中客笑道,“小郎君可真是初来乍到,燕将军为人正直,骁勇善战,可是满城百姓心目中的英雄。每年想要嫁他的小娘子估计都能绕着满城围一圈了,他比我说的只会更好。”
  “这么厉害吗……”梁玉璟小声嘟囔着——可那燕琼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总是戴着一副面具遮面……
  难道他戴面具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怕小娘子们围堵他?!!
  云中客听这清秀的小郎君这么说,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云某就不晓得了。”摇着手中羽扇,云中客的语气带上一丝玩味,“不过云某也十分好奇,不如小郎君有机会见到燕将军帮云某探个究竟?”
  “这……”梁玉璟犹豫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能见到燕琼?!!
  这话他没有说出来,对方却好似看穿了他心中的困惑,笑得更加开心。
  梁玉璟顿时觉得背后一凉,可他却更加好奇。他心中的小算盘响了两响,有了主意。“今日天色已晚,改日杨某再来向博士请教。”
  他躬身行礼,然后大步离开。杜若搞不清他家主人的这又是想到什么了,只得跟上。
  过了一会儿,那胡娘端着茶水进来,却不见客人,便问:“你口中的小郎君呢?”
  “急着走了。”云中客笑道,“我约摸着,他是要去摘燕琼的面具了。”
  “燕将军让你说边关军的故事,以慰人心,你怎么能给他扯麻烦?”
  云中客不以为然,说:“这怎么叫扯麻烦?他燕琼是边关军的将领,我说他事,不就是在讲边关军的事吗?”
  再说了,这小郎君不是一般人物,我这是帮燕老弟折腾好和座上的关系,他应该感谢我才对!
  听夫君如此说,胡娘直觉得这是在胡闹。
  唉,也就希望燕将军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放浪子一般计较吧。
  可俗话说得好,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云中客想的是让梁玉璟和燕琼的关系好点,但是梁玉璟却只对燕琼本身多了点兴趣。他一回府里就换了一身短衣行头,要去军营找燕琼。杜若本想跟着,却被梁玉璟下令在府里等着。
  “我这是秘密行动,要是虞县令来,你就说本王在歇息,不得打扰。”
  “是。”
  安排好这一切,梁玉璟从后门跑了出去。他从驿站赁了匹马,到了边关军大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候了。军营当值的将士正是那天角力擂赛的高个和矮个,他们俩认出梁玉璟,赶紧行礼道:“参见秦王殿下。”
  “快起来吧。”梁玉璟四下打量了一下,问到:“燕将军呢?”
  “燕将军刚操练结束,现在应该是在碎琼川。”
  “碎琼川?”
  春到中期,西北的风霜才褪了些颜色。每当训练之后,燕琼都会来碎琼河畔。这里风景独好,又无人打扰,他靠在树下闭眼小歇,韩卢就乖巧地趴在他的脚边打盹。
  虽是在疆场上得意,可将军也有将军的忧愁。军中事务多,他也难得有这样的静谧闲暇时光可以享受。
  然而今日,却是有人闯入了他的平静。
  “你倒是会偷懒。”
  听到声音,燕琼睁开眼,看清来人时却惊了一下。“秦王殿下?!!”
  见燕琼惊慌失措地起身行礼,梁玉璟觉得好笑。他刚要出言调侃,却见那雪狼摇着尾巴上前了几步,笑容瞬间消失,还退后了几步。
  燕琼见此,赶紧叫韩卢停下,然后恭敬道:“殿下莫要害怕,韩卢不会伤害殿下的。”
  “我……本王才没有害怕呢!”煞了面子,梁玉璟有些别扭。他咧咧嘴,说:“我还以为碎琼川是哪里呢,搞了半天就是这条河。”
  “呵,这碎琼川不过是臣一时兴起给这条河起的名字,让殿下见笑了。”
  “嗯……微於疎竹上,时作碎琼声,倒也是文雅。不过这‘碎’字折你的‘琼’字,实在不好。”梁玉璟想了想,说:“不如这样,我将自己的‘玉’字赠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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