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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这几日燕琼便让萧文宇领着人把府上都好好打扫一遍——随行的封狼军将士认死理,听燕琼不回满城了他们也不回了,立誓要追随燕将军。想来府上也需兵士,燕琼回京之前就准备好了这队将士们的军籍,等着向府衙申请改编。
  “那改编之后,咱们还叫封狼军吗?”
  一府的人都在打扫安置。阿檀跟着萧文宇安置庭院里的假山花草,闲聊的时候就问了这么一句。
  听阿檀这么问,萧文宇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总之我肯定是要跟着将军的。”
  阿檀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诶?”萧文宇一愣,“你也不回去?”
  “当然了,我是封狼军的军医,你们都不回去了,我还会去干嘛!”阿檀咧咧嘴,说:“怎么,萧副将你不愿意我留下啊!”
  “不不不!”萧文宇赶紧否认,“你能留下我很开心。只是蒹葭不在,还得辛苦你帮忙操办府里的事。”
  “不辛苦的。”
  一进院子,燕琼便见这山水画草都装饰了起来,不觉笑道:“果然是众人拾柴火焰高,这几天的功夫倒也收拾的像模像样了。”
  众人见燕琼回来,行礼道:“将军。”
  “辛苦各位了,今晚让厨房做点好菜,犒劳各位。”
  他刚说完,就听着有将士喊着跑进来:“禀告将军,太子殿下来访。”
  “太子?”燕琼心有异样,他稍微迟疑了一下,“请太子殿下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梁玉琨阔步进来,身后跟着的侍卫手上还拿着不少礼盒。燕琼微微皱起眉头,只见对方笑着说到:“几日不见这燕国公府又是恢复昔日气派辉煌了,你这里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大可跟我说。”
  张口就是熟络亲近的话语口气,燕琼直觉得浑身不舒服。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子殿下的面子总是要给,他拱手作揖,然后道:“不知太子今日来访,府上还未打点清楚,还请太子殿下恕臣怠慢。”
  “小王今日也是碰巧路过此地,想着与故人叙叙旧,便不请自来了。”梁玉琨示意随从把怀里的礼盒呈上。“我从太白楼买了点心吃食,都是你喜欢吃的。希望你不嫌弃我这贺礼寒碜。”
  燕琼闻言,微微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梁玉琨,这人今天穿了一身茶白色流云暗纹的对襟常服,倒是真像是出来游玩的。“既然如此,就去正厅细说吧。”
  进到厅里,燕琼让人给梁玉琨上了杯茶。
  “我未备得好茶,委屈太子了。”
  “哎,我向来不图这些虚的,只要有你陪着便好。”
  “呵,太子殿下太抬举我了,臣实在是惶恐。”
  对方语气冰冰冷冷,梁玉琨直觉得自己是热脸贴着冷屁股,他心里不舒服,却还是和燕琼好声说到:“小琼,你与我生疏了,你以前都是叫我三哥的。”
  燕琼看了他一眼,笑声说到:“那是臣年纪尚小,不懂事,太子殿下不要介怀才好。”
  “是你不要对我介怀才好。”梁玉琨面露伤感,他看着燕琼,“我知道,你为当年我无法救你之事心生怨恨。那时我无力救燕家,处决燕国公,让你受了墨刑,你应当恨我。可我当时也是迫于无奈,若我不秉公处理,你也是会活不成的!”
  燕琼的语气却是波澜不惊,平平淡淡地应到:“太子真是误会了,当初若不是太子替我求情,我又岂会只受墨刑,怕是早已尸骨无存。我应当感谢您救了我一命。”
  “当初我并非真的不信你,只是……”
  “殿下,过去的事情,终归是过去了,再提还有什么意思呢?”燕琼一点都不想听梁玉琨提起这些事情,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
  被对方反问,梁玉琨一时也没了话。虽然他来之前也想到了燕琼会给他冷脸色看,可真见燕琼如此冷淡,他这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不过他素来最会揣度人心,燕琼什么性子他最是了解。再说化干戈为玉帛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达成的。于是他不再提此事,反而说到:“我今日与兵部商议,准备把封狼军调回帝京。”
  果然燕琼一听他说这个,面上才稍微有了点表情。梁玉璟察觉燕琼对此事上心,接着说到:“我已经上书陛下,把封狼军编进南衙,只是你要承袭国公之位,这封狼军的首领是做不得了。”
  燕琼闻言,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封狼军的将士在边关戍守多年,能得太子殿下体恤,得召回京,我替他们谢谢太子殿下。”
  见燕琼这脸上有了笑意,梁玉琨这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些,他温声说到:“你倒也不必替他们谢我,我不过是想让你开心。”
  有时候只因为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回忆起曾经,这温柔的话语似曾相识,燕琼有些茫然地看向梁玉琨——十五年不见,梁玉琨温润的眉眼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就是这样的人,平日里谦卑恭顺,温文尔雅,只要笑起来就很容易让人觉得亲近。可燕琼却不再是十五年前那个轻易沉溺在对方的温情脉脉的眼神之中的少年郎了。浮华表面之下是何等丑陋不堪,他亲眼见过,这心就回不来了。但是梁玉琨在这,他忍不住就要想起以前的事,这心里就越发苦涩。
  正当他想着要怎么把梁玉琨“请走”的时候,梁玉璟却来了——要不然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呢。这几天梁玉璟在宫里被他的祖母和母亲叫着叙旧,末了还跟着父亲见了不少官员,又得张罗自己府上的事,实在是脱不开身。好不容易今日有了点闲暇时间,他赶紧来燕国公府看看燕琼,结果一进门就听人说,太子也在。
  梁玉璟见着他俩,十分高兴,“三哥,你也来看燕琼?”
  “啊,我与燕将军是儿时玩伴,他回京,我自当来府上道贺。”
  方才还说自己是顺道过来探望,这又成好友道贺,燕琼面上不动,心里却是感叹对方这套近乎的本事。
  梁玉璟却不知道他俩之间有什么纠葛,笑着说到:“那是正好,三哥你是燕琼少时好友,我是燕琼的生死之交,咱们仨倒也是友人见友人,碰了巧了。我府上刚安置好,不如一会儿去秦王府,我招待你们两位。”
  “今日就算了吧,我这杂事太多。”
  梁玉琨见燕琼拒绝,便说:“我稍后还得去一趟尚书省,也去不了。不如等初三那天,我这个做哥哥的请你们去东宫坐席。”
  燕琼刚要拒绝,梁玉璟却是兴高采烈地说到:“那好,我和燕琼一定按时到!”末了他还轻轻碰了一下燕琼的胳膊。
  本来是想少与梁玉琨有所牵隔,这下自己也不好拒绝。燕琼不看梁玉琨,只是淡声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好,我就在东宫等着你们两位赴宴了。”梁玉琨笑道,“叨扰多时,我就先告辞了。”
  待梁玉琨走后,只剩梁玉璟和燕琼。燕琼叹了口气,问到:“秦王殿下怎么有时间来我燕国公府啊?”
  大大方方地搂住对方的腰,梁玉璟冲着燕琼的脸就亲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说:“你不想我?”
  燕琼被吓了一跳,先是愣了一下,又一把推开梁玉璟,冷声道:“你是皇子,又与太子一母所出,如今还打了胜仗回来,朝中官员肯定是少不了巴结,现在应该应付那些事情。”
  梁玉璟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他靠近燕琼,小心翼翼地问到:“你心情不好啊?”
  “没有。”
  梁玉璟咧咧嘴,心想:某人心情一不好就喜欢给他讲道理,现在竟然还不承认。可这么多年没顾上来看燕琼,他心里也有点愧疚。于是只得又耍出自己那撒娇打诨的本事,眨巴着眼睛扮无辜。“小琼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好几天没见你了,面容都老了好几岁了,你心疼一下我好不好啊?”
  看着梁玉璟那一脸期待的表情,燕琼这心就软了下来。他捏了捏梁玉璟的脸,笑着说到:“疼不疼啊?”
  明明一点都不疼,梁玉璟还是装出龇牙咧嘴的疼得要命的模样。燕琼忍不住大笑起来,“莫要装了,我哪舍得真弄疼你?”
  梁玉璟嘻嘻笑了两声,然后拉住燕琼的手,“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为何如此低落?难道你和三哥吵架了?”
  无心之言却是让燕琼有些急躁,他犹豫了一下,突然自嘲地笑了笑,说:“不过是庸人自扰,没什么大事。太子方才送了太白楼的点心,你留下吃过再走吧。”
  “好。”
 
 
第三十七章 情义
  后来几日,朝廷召回封狼军的命令下来了,因燕琼承袭国公之位,免了他之前守捉使和封狼军首领的职务,转而安排了原千机军副统领龚溪正统领封狼,并授封狼都护,及正三品。武官改革加封,文官这边也是有了不少变动。齐归沈提调中书省,任中书侍郎,大理寺少卿则由傅相之子傅朝生接任。另外今年科举开设殿试,更是严格要求。
  梁玉璟刚回帝京,对这朝政派系也不熟悉,可这诏令一下来,他摸索了一下,也就顺清了这些阵营,这朝中以太子和傅相为首分为两派。太子主张减免商税,学习炼金建造之术,向周边国家出口粮食,加大贸易,从而富国强民。而傅相则以为以文治国才属正道,与周边的国家过于亲密,只怕会引狼入室,造成隐患,现在应该是广纳人才为重。两人因为这个吵了不止一次,官员们也是各有想法。先前边关战争,他们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下,这下边关太平,太子与傅相又是对立起来。
  梁玉璟虽然没参加过他们之间的争论,却也听旁人提起过,他那三哥向来温和,可面对傅相那犀利言辞,也是磨没了好脾气。可他三哥又是颇有修养之人,傅相也算是朝中前辈,他每次反驳几句也就不再理会。傅相却觉得他是软脾气好欺负,更是气势凌人,每次太子提议什么,他就要反对什么。梁玉璟真心觉得他三哥不容易,想为国家为百姓做点事也得被人阻碍。不过现在好了,他回来了。人都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他可是站在三哥这边的。
  可他这想法叫燕琼知道之后,对方却是不大乐意。“太子殿下心有城府,又是在官场混迹多年,经验资历都比你多,你又何必担心?”
  “哎,你这话说得我比三哥差一样。”梁玉璟可不喜欢被比下去,“虽然我承认,三哥呢是个好储君,但是我呢,也是个好弟弟好王爷啊!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总归也能替他分担一些吧。”
  燕琼的心里可是一阵不舒服,他冷笑一声,道:“怕是你被啃干净骨头都不知道。”
  “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燕琼说,“只是某人单纯的跟个傻狍子一样。”
  燕琼少有骂人的时候,这么直接骂他傻,那肯定是心情特别不好。梁玉璟却不知其中缘由,只当燕琼还为他好几天没去看他闹脾气,再加上他被免去封狼军首领一职,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他也不去触燕琼的霉头,又嬉皮笑脸地凑到燕琼身边,好声说到:“啊呀,我这不是遇见你才傻呵呵的嘛!在别人面前,我可是聪慧的很。”
  “但愿秦王殿下能如自己所说一般聪明绝顶。”燕琼叹了口气,然后看向皇宫的朱雀门,“进了宫里,咱们可得注意君臣有别,我可不想你遭人话柄。”
  梁玉璟咧咧嘴,“本王晓得。”
  东宫派来的宦官早早就在朱雀门等着了,见秦王殿下和燕国公来了,便引着他们往东宫走。比起西北昼夜袭人的温差,帝京的气候则是温和了许多。这七月算是仲夏时节,换了一身轻薄的衣裳,日头还不算高,可走一会儿身上也就着汗了。梁玉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扭头问燕琼热不热。可燕琼像是没听到,只是有些痴然地看着路过的建筑风景。
  梁玉璟有些不解,却也不去打扰他,偷悄悄走得比燕琼快了点,好用自己的身体帮他挡着点阳光。
  等到了东宫,这日头总算是隐了去。梁玉琨迎了上来,对两人笑着说到:“热着了吧?快进屋里趁着点凉气。”
  “谢谢三哥。”梁玉璟四下打量了一下,看见东宫的小花园中央有一片琼花,“诶三哥,你这什么时候种的琼花啊?我记得我小时候,这里是片池塘来着?”
  燕琼闻言,也看向那片琼花——他记得十一二岁的时候他与梁玉瑝住在东宫,每到夏季那池塘就会升起热气,搞得整个东宫跟蒸笼一样。梁玉瑝身强体健,倒是没觉得什么。可燕琼却是热出来一身的痱子,梁玉琨带了冰酪来看他,一见他满头的红疹就心疼地说:“若有机会,我就把那池塘填了,也省得你热。”燕琼觉得好笑,说:“那你填了池塘,太子哥哥生气怎么办啊?”
  “嗯……那就种上琼花。反正太子是宠你的,你最喜欢琼花了,种琼花他总不能不让吧?”
  “夏日池水升温,更填湿气,所以就种上琼花了。”
  梁玉琨的话打断燕琼的回忆,他看对方,那人正笑盈盈地看着他,温声道:“我让人备了小琼最喜欢吃的冰酪,快随我进来吧。”
  梁玉璟一听,觉得新奇,小声问燕琼:“你喜欢吃冰酪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燕琼冷声答到:“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梁玉璟咧咧嘴,总觉得哪里别扭,可一想,燕琼也算是在宫里长大的,以前和三哥肯定不少往来,三哥知道他的喜好也并不意外。虽然现在燕琼重建燕国公府了,可他心里肯定还记得十五年前的事情,难怪对三哥没什么好脸色。
  所以这饭桌上,梁玉璟成了气氛调动者,一会儿问梁玉琨这几年帝京发生的事,一会儿跟燕琼讲自己小时候在帝京的事,总之怎么开心怎么来。可他一个人说了大半天,这俩人也不接几句话。梁玉琨是满脸笑意点点头,燕琼是面色沉静一声不吭。他这心里就有些犯怵,只好端起茶杯润润喉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这一没声,气氛更是沉寂。燕琼只是喝酒,也不吃菜。梁玉琨则是细嚼慢咽,笑吟吟地看着燕琼。梁玉璟觉得自己还得再说点什么,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话题能让这俩人熟络起来,就只能这么干坐着,偶尔给三哥还有燕琼夹筷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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