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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我不明白!”抓住燕琼的肩膀,梁玉琨此时说话都带上咬牙切齿的意味,“燕琼,你我相处可十年不止,你与梁玉璟不过才相识五年,况且我等你等了十五年,如今你却是要弃我而去?”
  燕琼冷笑了一声,他看着梁玉琨,道:“太子殿下,只怕您是觉得十五年太短了吧?”
  梁玉琨刚要反驳,燕琼却接着说到:“秦王殿下回京的路上,在西口遇到魑魅魍魉的行刺。众人皆以为魑魅魍魉是刺杀秦王殿下或是兰阳郡主的,可我知道,你是想叫我死。”
  这句话,让梁玉琨大惊失色——有些事情不过是人为的表象,若是得知真相还能如此从容不迫,怕是两人要成仇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醋精本精梁玉璟上线
 
 
第三十九章 关系
  梁玉琨听到他的话后,瞬间面色惨白。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燕琼早已经不是那个只因对方和言善语而轻易就情义深交的人了。若是说曾经他还能站在梁玉琨的角度,来替对方辩解,以减轻他对梁玉琨的恨意。那么从他回帝京的路上,每靠近这个人一步,他就越发清醒明白。
  对于梁玉琨来说,这权力大于一切。
  可谁能强大到只手遮天?以前身为三皇子的梁玉琨不能,而现在身为太子的梁玉琨手握大权,却也有忌惮——他是庶出,能坐上太子之位当然不易,而这不易之中又有多少明里暗里的争斗,使了多少手段,旁人无从知晓。如今在朝的皇子,除了九皇子梁玉璟,剩下的都不成气候。若是梁玉璟一直在边关,他倒不必当心。可梁玉璟回来了,虽是与他一母所出,却自小受到太后与皇上的疼爱,比他这个当哥哥的要风光许多。再加上战事立功,朝中有些反对的人总是向圣上进言称赞,怕是锋芒要盖过他。然而小九毕竟是他的同胞兄弟,心思单纯,对他也是极为敬重。他曾经亲眼目睹大哥梁玉瑝之死,如今已然不想再与自己的胞弟针锋相对。
  既然如此,就只能拔掉梁玉璟的羽翼,那就是燕琼。
  燕琼也知道他是何想法——倒不如说,只有被一个人伤害过后,才能了解这个人的真面目。他曾被梁玉琨伤的体无完肤,也料到自己此次回京会与梁玉琨完全敌对,这也是他回京的目的。所以此事的他倒是十分镇定,淡声说到:“梁玉琨,你这个人,就是装得太重感情。你怕你与梁玉璟的兄弟之情不再,又怕你我之间的情义会湮灭。你衡量利弊之后,就选择了更保险的。梁玉璟毕竟是皇子,尚且和你有血缘亲情,你不能下手,便想杀我,让他回京之后只能与你为伍。可你没想到,我却活了下来。”
  听燕琼这么说,梁玉琨怔了一下,他看着燕琼,突然也觉得这样不明不白地打哑谜没意思了。“你果然和十五年前不一样了。”梁玉琨依旧温声说话,“你现在已经会揣摩人心了。”
  “若是人心坦荡荡,我也无需揣摩他人的心思。”
  “那小王也揣摩一下燕国公的心思好了。”梁玉琨问到:“你如今回帝京,是想报复梁氏吗?”
  燕琼听闻梁玉琨所言,简直要大笑出来。“太子殿下是高看我了,当年众人口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燕家都没能把梁氏怎么样,我只身一人,又能掀起什么风浪?”燕琼说,“还是说,你怕我同我父亲害前太子那样,去害你呢?”
  他本以为说完这些话梁玉琨会有所忌惮,没想到对方却是笑着说:“以你的为人,肯定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叹了口气,说:“呵,我是了解你的,却不小心自作聪明,以为你不会察觉出来此事。魑魅魍魉确实是我派人去的,但是我舍不得杀你,只是不想你回帝京而已。这十五年来,我虽位居太子,可朝中事实艰难。世家门阀皆是因我出身不服,你若是回来,难免会有人利用燕国公府的旧势力来违背我。”
  “那还真是让太子失望了,燕某安然无恙地回到帝京,怕是要多给太子添堵了。”
  “小琼,于你,我并不想有所隐瞒。”梁玉琨温声道,他叹了口气,“以前只要我因自己是庶出而自卑的时候,你总是安慰我,说是只要我宽仁戴民,以我的学识能力,肯定有所作为。现在我是太子了,有了应得的权利,可我却觉得更加寸步难行。我确实不似那般能对所有事容忍了,要当好这个太子我只能逼着我自己狠下心,你可以理解我的对吗?”
  “听太子这番话,是想拉拢我了?”燕琼笑出声来,“这……我燕琼不过是罪臣之子,官家念及旧情,给了燕国公府体面,世人不知其中缘由。可我脸上这墨刑,却是时时刻刻提醒我,应当记着自己的身份,更不能忘了,是谁害死了前太子。”
  一言一语都有所暗指,梁玉琨不禁一怔,皱起眉头,狐疑地打量的燕琼,却不能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来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燕琼冷笑一声,“我答应过前太子,不会杀你,自然会做到。可梁玉琨,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梁玉琨的心里,似乎是扒开了他伪装的躯壳,让他内心的丑恶暴露在阳光下。他看着燕琼转过身,仍旧不甘心地怒声喊道:“那你选梁玉璟是为了报复我吗?”
  “是。”
  他不知道那时梁玉琨心中如何作想,但是他知道,一旦说出这句话,他便再也没有回头之路。可人若是从绝望中归来,便不再有什么会害怕的了。
  认知是很可怕的事情,一旦形成了某种惯性,那你所认为的一切都似乎变得理所当然。可事实上你所认为的永远只是你所认为的,形而上学,是高高在上者蒙蔽双眼最充分的理由。
  道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梁玉璟倒是对此不多有看法——七夕过了不久,他便领了司农寺卿,司从正三品。虽说是正正经经地入了官场,可他置身事外,只是想着干好自己的事便可。在加上司农寺管的事天下粮食农作,和那些官员提调拨款俸禄什么的也少有干系,这场面上的事就少了许多,倒也遂了他图个清静的想法。
  不过怎么说来,他是从战场上摸打滚爬起来的,这猛地让他接手农耕之事,他还真有点不顺手。紧着好几天熬夜看完了《氾胜之书》和《齐民要术》,又向原来当过职的官员们请教许多,才算是有了点门路。结果是上任当天就顶着俩乌青眼圈去了司农寺,差点没吓得司农寺少卿鲁蒯和庄苼子给他抬到医官署去。
  “本王没事!”
  “您这哪是没事的样子啊?”
  “不行秦王殿下,您得先去医官署。老庄,搭把手,咱俩把秦王殿下抬过去!”
  “诶!”
  “诶什么啊!你俩可给本王消停点!”本以为这搞农业的人应该是文雅点的,没想到热情的让人受不住。
  鲁蒯和庄苼子见秦王殿下面露愠色,赶紧跪下请秦王恕罪。梁玉璟颇感无奈地叹了口气,想来也是,他在西北随封狼军在农地里帮忙农作的时候,庄稼人大都是热情淳朴的,这俩人也是沾了这性情。随意泼人家冷水可不是什么善事,于是梁玉璟一手托住一个人的胳膊,把他们两人扶起来,好声说到:“本王就是睡得晚了些,没什么大事。今儿我是来上任的,你们还要把我赶出司农寺啊?”
  鲁蒯一拍大腿,说:“哪能把您赶出去啊!这司农寺好不容易才盼来了主事的,您走了我们这一大堆人还干啥啊?”
  听他这么说,梁玉璟心想:这鲁蒯是个直言不讳的爽快人。
  相比之下,庄苼子就显得稳重了点,他拉了拉鲁蒯的袖子,小声说到:“你这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啊?”然后颇为有礼地说到:“殿下,您初来乍到,却请先让臣与鲁蒯给您介绍一下这司农寺。”
  梁玉璟随着这两位少卿进了司农寺的议事厅。
  司农寺掌管天下粮食收成储存、各地粮仓管理,以及帝京官员禄米发放等事务。在三审六部九寺之中虽不是决策的大部门,可民以食为天,这职能和作用可不容小视。庄苼子先是给梁玉璟介绍了司农寺下各署:上林署掌果园农田种植,以供朝会、祭祀、尚食局及诸司常料;太仓署掌廪藏,定期接收各地米仓报备;钩盾署掌薪炭及祭祀、宴会等大型活动菜品供应;稻官署掌九谷,负责米麦精粗筛选,而后供应。司农寺除各署之外,还设江南、奉天、白通三仓,以便全国的粮食调运储备。另设司竹、汤监、苑监、盐池监、诸屯监等以善官家及百姓日常生活作息用及所物。
  梁玉璟不禁感叹,这司农寺负责的事情还真不只是种地,虽然他已经觉得能种好地就很不简单了。之后鲁蒯和庄苼子又带着司农寺的全部任职的官员一一向他做了介绍,他一个一个见过,心里也尽量都记了下来。末了庄苼子给他呈上了几本文册,他一看那册名,竟是写着《兴农法》。
  “这是?”
  “回殿下,咱们这司农寺掌天下粮仓,也掌农耕法律。”庄苼子答到,“这《青苗法》是司农寺的法典,各地种植也谨遵其上所述。以后您要是处理农作事务,少不了要用到这几本册子。”
  庄苼子这话梁玉璟算是听明白了,“敢情是本王光看《齐民要术》之类的书不行,这农法也得熟悉了?”
  鲁蒯和庄苼子两人笑着应了声是。
  长叹了一口气,梁玉璟心想:本来他是觉得武官要拼命动刀的难当,没想到这文官咬文嚼字的也这么难当。“在其位谋其职啊,本王今天回去就开始看。”
  庄苼子见他兴致不高,便说:“秦王殿下也不必急着看。现在是夏季,春耕时那忙活的时段刚过,又不到秋收忙碌的时候,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情。”
  鲁蒯却说:“哎老庄你怎么老打击秦王殿下的积极性啊,这秦王殿下勤学苦读,是为了咱们司农寺和农民们好啊!”
  他们这争论让梁玉璟忍不住笑出声来——皇亲国戚担当官职,下面的人虽是不说,却也是多少有点忌惮。倒也不是说他们不服气故意找事,而是有个好掌事这谁日子都好过。于是梁玉璟说到:“得了,你俩一个唱白脸的一个唱红脸的,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心思啊!从一进门就变着法的探我的虚实,本王虽是在边关呆了五年,可不娇气。如今我任这司农寺寺卿,定会竭尽所能,为民办事。你们若是怕我仗着自己的王爷身份耍官威不干实事,大可以去圣人面前参我。”
  被秦王殿下看穿意图,鲁蒯和庄苼子两人一起跪下,叩首道:“秦王殿下恕罪!”
  “你们何罪之有啊?先人有言,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你们两位,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梁玉璟笑着扶起鲁蒯和庄苼子。
  他们两人顿时为自己先前的所想所做感到羞愧,却也因这位上司通情达理勤勉善政而欣喜不已。庄苼子说到:“谢殿下,能与殿下共事,是吾等荣幸。不过殿下,这《兴农法》确实不急着看,您最近劳累,还是多加休息。”
  梁玉璟却笑着说:“正所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本王还是趁着尚有热情,把这农法都给看完吧,免得你们俩又变着法考验我。”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大笑起来。
  然而他说得时候是“大义凛然”,结果真要读这《兴农法》,可是让他一个脑袋两个大。虽然他读了一些农作典著,在满城时也帮着种过地,可这《兴农法》里可是讲的不是农作事宜——大凉地域辽阔,南北方无论从气候还是耕地都有巨大差异。北有干旱时节,南有洪涝灾害,所以便修了这《兴农法》,规定在丰年适当太高米价,防止谷贱伤农;在再念适量降低米价,以救济难民。而农民想要丰收,得从官家租赁田地农具储备的粮仓,到期要连本带息一起上供朝廷。
  说了半天,是算术的事情。梁玉璟看着那地租税收利息上的一个个数字,脑袋疼得慌,熬了好几天拿着算盘打来打去,才把这书给弄明白。提出了一些修改的意见,给三省审理,这么一来二去,他这司农寺卿也是步入了正轨。
  又过了些日子,封狼军回来了,蒹葭也到了燕国公府。路行之和林邵先去北衙登记了军籍,又去燕国公府见了燕琼,而后立即跑到了秦王府。
  好友相见,自然是喜上眉梢。梁玉璟上来就给了林邵和路行之一人一拳,叫嚣着:“你们两个可真是不够意思啊!来帝京了不先到我府上先去燕国公府了啊!”
  林邵揉着胸口,嬉皮笑脸地说到:“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想着就你对燕将军的心思,还不天天往燕国公府跑啊。谁知道这上门一问,燕将军说有大半个月没见你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被人家扫地出门了啊!”
  “哎呦,两个月没见,你这嘴可是更损了!”梁玉璟赶紧着向路行之告状,“小路,你可得管着点他。就他这贫嘴,说不定从外面招惹什么莺莺燕燕呢!”
  路行之闻言只是一笑,然后说:“殿下也别觉得我们俩是与你疏远了,我们先去燕国公府是一是见过将军,二是替李长风李将军给燕将军送信。”
  “哈,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们俩是我的生死之交,我还能真端着王爷架子跟你们翻脸啊!”梁玉璟搂住他们俩的肩膀,笑声说到:“今儿就在我府上,本王给你俩接风洗尘!”
  到了这情绪高涨时候,梁玉璟不忘燕琼。说起来他真是好久没见过燕琼了,现在农作虽是不忙,可熟悉司农寺的大小事务却要花费不少精力和时间。每次忙活完了也就深夜了,他也不好半夜敲人家家门扰人清净。今天封狼归来,想必燕琼也是无比高兴。他便派人去燕府下帖子,中午来秦王府吃饭。
  等他这筵席都摆好了,燕琼才带着蒹葭到来。梁玉璟见着蒹葭便笑道:“蒹葭姐姐,好久不见啊!”
  蒹葭见着他也是欣喜,行礼之后道:“秦王殿下久见,蒹葭从满城带回来了不少酸羊奶,一路上用冰存着,今日特地带过来给秦王殿下和各位解暑。”
  “蒹葭姐姐果然疼我,知道我思念西北的美食,特地给我带回来酸羊奶。”
  梁玉璟这嘴甜的让燕琼都有些牙疼,他在梁玉璟身边的座位坐下来,淡声道:“岂止酸羊奶,还有奶酪、糖酥、干果子……我方才让人给你放库里了。”
  梁玉璟听燕琼这么说,笑嘻嘻道:“哎呦我说燕将军怎么姗姗来迟,原来是为了本王啊!本王心中感激万分啊!”
  林邵戳了戳路行之,然后捂着脸说到:“我怎么感觉我这牙酸的老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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