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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白桢良赶紧到梁玉瑝的床边,给他探了探他的脉象,忧心忡忡道:“太子殿下严重,保重身体要紧。臣还有重要的事要与殿下说呢。”
  对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往四周瞟了瞟,梁玉瑝察觉出有深意,便让宫人们下去了。等其余人都出去,梁玉瑝问白桢良:“白公有何事?”
  “臣斗胆带了一个人来。”
  等他说罢,身边穿着斗篷的燕琼把帽子摘了下来,他一下子跪在梁玉瑝的床前,泣声唤道:“太子哥哥!”
  “小琼?!!”见到燕琼,梁玉瑝本是惊喜,可他看见燕琼脸上那一道道伤口和血迹,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撑起身子,急声问到:“你的脸怎么?!!是谁做的?!!”
  燕琼紧着扶他坐起来,“我……殿下!罪臣斗胆向您求情!让我死也没关系,请您救救燕国公府全府上下吧!”
  见燕琼跪下不住磕头,梁玉瑝十分茫然,他抓住燕琼的胳膊,道:“小琼,你说什么?燕国公府怎么了?”
  “太子哥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听燕琼这么说,梁玉瑝更是疑惑,等燕琼将事情原委道来,梁玉瑝是一脸不可思议。他看向白桢良,白桢良却是点头道:“这是陛下派人查出的结果。”
  梁玉瑝还是不相,燕国公可是他的老师,为人正直和善,燕国公府与他母亲家又有亲缘,燕国公怎么利用燕琼来害自己呢?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禀报,说是地牢之中有犯人越狱,三皇子担心太子安危,过来探望。燕琼一惊——他刚从地牢里逃出来,怕是梁玉琨要找的就是他。可先下想要出去已经来不及,梁玉瑝便让白桢良先出去拖住三弟,然后让燕琼躲在床底下。他对燕琼千叮万嘱:“绝对不能出声。”
  燕琼有些想哭,“大哥……”
  梁玉瑝见此,甚是心疼,安抚他道:“放心,大哥在,你不会有事的。”
  过了不一会儿,燕琼便听到了梁玉琨的声音——他依旧彬彬有礼,进了屋子先行礼,然后关切地询问太子最近身体如何。兄友弟恭,让燕琼搞不清楚他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臣弟方才在外面碰着白公,以为太子殿下又病的重了,心中担忧,便过来看看。”
  “我这病一直如此,白公不过是过来关照而已。”
  “如此最好。不过今日地牢里的有个犯人逃跑了,臣怕他跑到宫里,惹出什么乱子,现已经让千机军在各宫搜查了。白公,我也请他出宫了。”
  “自我生病以来,千机军大小事务都交予你处理,当真是辛苦了。”
  “太子说的是哪里话,毕竟是在其位谋其职。臣弟先熟悉熟悉,以后才好当值啊。”
  梁玉瑝听出他这话里有话,他微微皱起眉头,试探着问到:“三弟这是想弃文从武,当千机军的领事了?”
  梁玉琨笑了一下,说:“比起太子,我确实没领兵的本领。不过也只有太子才能统领千机军。”
  梁玉瑝一惊,“你想当太子?”
  “谁不想当太子呢?”
  躲在床底下的燕琼闻言一怔——梁玉琨平素里温润谦卑,与人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此时却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着实让人吃惊。可梁玉琨后面的话却更是让燕琼如临深渊。
  “太子不好奇自己是如何得了这病症的吗?”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哈,太子能有如此心态,真是让臣佩服。”梁玉琨笑着说到,“不过也是,你都病入膏肓了,谁还敢跟你说是燕旻利用了燕琼给你下得毒呢?太子殿下没想到吧,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却是要至你于死地的人。是不是,伤心欲绝呢?”
  “燕国公必然不会做此事!”
  “可是就是他做的!”
  “你如何证明!?”
  见梁玉瑝有些气急,梁玉琨竟是大笑起来。梁玉瑝被他这笑声弄得不明所以,而后这人却是收起了笑容,眼神和语气中透出万分冰冷,“我当然能证明。因为是我让他做的。”
  “是你?!!你是要害燕国公府?!!”
  这一句话是晴天霹雳,燕琼吓得呼吸都停滞了。他捂住嘴,视线只能看到梁玉琨的鞋尖,明明这人是他最熟悉最亲近的人,可他却是想象不出这人是用何种表情说出这句话的。可之后梁玉琨的话,更是让燕琼如遭雷击。
  只听梁玉琨接着说到:“怎么能是我害燕国公府呢?太子啊,你母亲岚慧皇后的母家邹太尉可是在朝中为你笼络了不少势力。邹家联合燕家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先帝在时,因为削藩而扶持了不少官员,一不小心就隐患。世家门阀把持朝中,陛下忌惮,早就想着除掉朝中这几个大势了,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我身为儿子,又身为臣子,不过是扇了点风,点了点火,给陛下一个好理由而已。你知道我是怎么跟燕国公说的吗?”梁玉琨笑了一下,接着说到:“我骗他说,陛下想要除掉邹府,迫不得已要给太子下毒。我身为皇子,怎能看着自己父亲和哥哥自相残杀?便只能冒死阻止。燕国公自小和陛下一起长大,处处都替陛下着想,他是知道陛下想要铲除世家门阀的心思的。愚忠之人,听我这样说,便自己去给太子下毒了。”说到这里梁玉琨叹了口气,似是嘲讽地说到:“不过他还是不够狠,给你下的只是普通的泻药,不至于要命。所以我就在找小琼的时候,在茶叶里撒了金刚粉。殿下,这穿肠破肚的滋味,好受吗?”
  “你!”梁玉瑝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最恭顺和善的三弟会是如此恶毒,他指着梁玉琨的手不住颤抖,“你……梁玉琨,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梁玉琨冷笑一声,说:“你是太子,身份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有人都对你言听计从,因为你是储君,未来的皇帝!可我呢?我明明也是皇子,可在别人嘴中,我不过是你母亲的陪嫁宫女生的庶子,在这个宫里一文不值受人践踏!我勤学苦读,样样都不输其他皇子,有满腹才能和一腔壮志热血,哪点不如你梁玉瑝?!!可我却只能在藏书阁做一个小小修书,日日夜夜誊抄别人的字,别人的书!只是因为我身份低微,没资格上紫宸殿!”他一步跨到梁玉瑝跟前,眼中满是戾气,“可现在我有机会了,你要死了。你一死,我又帮着父亲铲除了燕氏和邹氏两大世家,朝中已经有很多人准备在你死后上书陛下立我为太子。我看以后,谁还敢耻笑我!谁还敢挡我的路!”
  字字句句如毫无人性地鬼爪,硬生生将燕琼的血肉都一一挖去,燕琼直觉得自己肚子里、胸膛里、脑子里……浑身上下都是血窟窿,痛的他又想哭又想吐。他看着梁玉琨的脚,很想冲出去问他是不是被妖魔附身,才会做出此等恶毒之事。
  “哦,忘了和太子殿下说了,追查下毒之人是由我负责。您大可放心,我已经将邹氏和燕氏的罪行上报给陛下了,陛下已经下旨,诛杀燕氏和邹氏,抄家所得家产全部充公。今日燕国公已经被处死,您看这处理你是否满意?”
  父亲的死讯让燕琼瞬间僵住了身子,他浑身血流四窜,悔恨与悲痛要冲破身体一般。
  看梁玉琨一脸笑容,梁玉瑝此时已经气急,他挣扎着要起来,却是摔倒在地上。他看向梁玉琨的眼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怒,“就算是要我死,你为何要害小琼呢?他与你最是亲近,你怎么能害他?”
  这话却是问得梁玉琨一怔,他直起身子,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念叨着:“是啊……我怎么会害小琼呢?所有人中,只有他是真心待我好的,我怎么舍得害他……哈哈哈哈!”他又突然大笑起来。
  梁玉瑝不解,对方却是冷冰冰地说到:“我没想着害他的,只是他不巧做了太子伴读。我还跟陛下求情,放他一条生路,陛下也答应了。哈,虽然是发配边疆,总之是活着的。只要他活着,以后我还能补偿他。他最是懂我,肯定能理解我。”
  听梁玉琨这样说,梁玉瑝觉得他是疯了,“小琼只会恨你!”
  “他不会恨我的!!!只要我当上太子,将来我就是皇帝,天下人都得以我为尊!他也一样!”梁玉琨吼道,下一刻却露出忧伤失望的表情,“可他却跑了,他不信我……我要抓他回来,谁也不能违抗我的命令!”
  梁玉琨说完,转身就要走,梁玉瑝却大喊到:“梁玉琨,你想做皇帝,痴心妄想!”
  身子一僵,梁玉琨怒气直冲胸口,他回过头,冷冷看了梁玉瑝一眼,道:“我一定要当上太子,坐上皇位。而你,只能死在这东宫之中。”
  “你!梁玉琨!”
  拼命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燕琼听到殿门关上的声音,才松开了手。他从床底下爬出来,大口呼吸着,却突然觉得自己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然后便止不住干呕。
  “小琼。”梁玉瑝唤了他一声,而后却剧烈咳嗽起来,一下子吐了一大口血。燕琼赶紧去扶他,他却是摇摇头,伸手擦了擦燕琼的脸,“小琼,别哭了。”
  燕琼这时候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脸上已满是泪痕。他拿手背擦了好几遍,眼泪止却还是不住地流出来。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充满恐惧地看着梁玉瑝,“大哥……我……我该怎么办啊?”
  “你别怕。”梁玉瑝伸长胳膊,用力拍了拍床头的杆子。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黑衣男子从殿外进来你。燕琼一惊,正要躲,梁玉瑝却拉住他的手,说:“你莫怕,这是我的暗卫,萧文宇,他是信得过的。”说罢他又看向萧文宇,命令道:“萧文宇,本王给你下最后一道命令。自此刻开始,你便是燕琼的属下,以燕琼之命是从,务必保燕琼性命。”
  “是!”
  “好……你去拿笔墨过来,我要写遗书。”
  听梁玉瑝这么说,燕琼有些慌了,“太子哥哥!”
  梁玉瑝却安慰他说:“小琼,人固有一死,你莫要为我伤心。”
  等萧文宇拿来笔墨,梁玉瑝提着气写下了遗书,他身子虚弱,手有些不稳,燕琼便扶着他的手肘。等他写好了,便对燕琼说到:“一会儿让萧文宇带你出宫去找白公,你让白公带着这信去求陛下,陛下不会为难你出逃的事情。”
  燕琼接过那封信,眼泪却是流得更凶。他心中有怨恨,却是不知道怨恨自己,还是怨恨父亲,亦或者怨恨梁玉琨。
  而梁玉瑝接下来的话,却更是让他不解。
  “小琼,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做。”紧紧抓住燕琼的手,梁玉瑝的眼中满是决绝,“我要你发誓,绝对不能报复梁氏!”
  绝对不能报复梁氏!
  这世间大多数的人都相信因果报应皆是定数,可梁玉瑝不信,他自幼跟随梁玉瑝身边,自然也不信。可到最后,梁玉瑝却是让他发誓,这是多么可悲可笑?
  “所以我说啊,这人不能轻易立誓,谁能料到将来事态是如何发展啊?”
  今儿上朝可是有趣,秦王殿下研究这兴农法好些天,总算是理出来了头绪。这兴农法虽说是鼓励农民种田耕作,可这田地和农具以及储存粮食的仓库大都要向官府租借。他翻了司农寺的记录,发现这租金利息的账目又出入,一深查便查着户部和吏部联合地方官员强迫农民租赁田地仓库,提高利息,以谋私财。他心里骂这帮子官员恬不知耻滥用职权,却也知道户部和吏部是他三哥这边的,不好直接上奏,便让人给梁玉琨托了信。梁玉琨得知此事,在朝上便提出让司农寺全权管理农田租赁的事,并让户部立刻把账目记录交给司农寺。这户部尚书周讳有些为难,说是账目还有没明细的地方。结果陛下说了一句:“现在还没明细好,你这户部尚书是不想当了?”这周讳胆儿都要吓没了,立刻发誓,说三日之后就给司农寺送过去。
  下了早朝,梁玉璟便和三哥说起此事。他觉得周讳这誓发的毫无根据,《兴农法》少说也实施了五年了,五年的账目他想三天作假做完,怎么可能啊?
  “你啊,这幸灾乐祸的样子,让其他官员看去,是要嚼舌根的?”
  “怎么,还不准人笑了?”
  “不是不准,而是不能在朝上笑。”梁玉琨感叹自己这个弟弟还是小孩子性子,“为兄应当多谢你,若不是你告诉我此事,我肯定还被蒙在鼓里。他们竟敢欺压百姓,若不是看在两人以前有功的份上,我一定禀明陛下了!”
  梁玉璟道:“他们好歹是三哥你这边的人,若是直接磕除,怕是会有人借机闹事。我这个做弟弟的啊,也帮不了你什么忙,只能做些小事了。”
  “哈,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将来必定有所作为。”
  “那是,我三哥可是为国为民的好储君,弟弟我可是一直以你为榜样的!”
  梁玉琨闻言,大笑了两声,道:“你看你,又耍小孩性子了吧?”
  梁玉璟笑了笑,接着说到:“燕琼也老是这么说我,总是爱闹小孩子脾气。不过他不知道,我那是故意想让他哄哄我。他啊,还傻乎乎地任由我撒娇打诨。不过也无妨,我就是喜欢他嘴硬心软的样子。”
  心中一动,梁玉琨脸色微变,“小九,你与燕琼是……”
  看着自家三哥,梁玉璟笑声道:“哈,我与燕琼,非寻常关系。所以听三哥说与燕琼关系甚好还有些嫉妒。不过想来想去,是我自己醋味了。小琼儿与三哥是发小,自然是朋友。不过我却是比朋友要深点,三哥不会觉得我过分吧?”
  梁玉璟也不把话说明,他三哥何等聪明,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好。事实证明,梁玉琨确实听懂了九弟的意思。虽然他知道燕琼与小九已经是那般关系,可听梁玉璟这般宣示主权,心中还是颇有不甘。但是他是太子,又是三哥,不能失了身份,只能佯装大度道:“瞧你说的,三哥哪有那么小肚鸡肠。你若是与燕琼交好,三哥应该祝贺才对。”
  梁玉璟立刻说道:“我想也是,三哥最是和善,待我又极好。有好处,我也是想着报答三哥的。可只有燕琼,我不能让给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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