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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瞥了林邵一眼,路行之看向燕琼,他举着酒杯站起来,道:“将军,路行之得您恩惠,才有了今日,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今后也定当追随将军!”
  “你能走到现在,并非是我的功劳,而是你自己的能力和命运。”燕琼笑道,“而且,我现在已经不是狼首了。”
  “不管您是何身份,我都只认您一个将军!”
  “小路所言极是!”林邵也站起来,对着燕琼拜了一拜,“我们封狼军每个将士,只认狼首,什么封狼都护,我们不服!”
  他们两人说的是肺腑之言,又是倔强脾气,燕琼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们。梁玉璟见此,笑着说:“你们俩来帝京是来给燕琼添堵的啊?身为军人,军令如山,官家的法规就是命令。心中有情义,咱们便是好兄弟。”他端起酒杯,示意两人莫要再说此事。林邵和路行之也就住了嘴,齐齐敬了燕琼一杯酒。
  而后几个人便是谈了些近况。一说起来自己的职务工作,梁玉璟简直不能自已。这司农寺看似没啥大事,可细枝末节之处诸多程序,实在是扰人。林邵忍不住打趣他,说:“我说怎么两个月不见,秦王殿下都消瘦了,敢情是拿不动笔杆子了!”
  梁玉璟瞥了他一眼,啧了啧嘴,道:“本王拿不动笔杆子,但是拿得动筷子。”说完就拿筷子使劲敲了一下林邵的头。林邵痛得龇牙咧嘴,想反击却被路行之按住了肩膀。梁玉璟见此,立刻说道:“哎呦,妻管严的来头,小路在我看你还敢撒野。”
  “殿下,虽是私下多无顾忌,但是您也不能失了礼仪。”
  听燕琼这么说,梁玉璟坐直了身子。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杜若,去拿两坛子琼花酿来,本王要与诸位将才好好相谈一番。”
  林邵见梁玉璟这“正人君子”的模样只想翻白眼——还说我妻管严,你不是吗?
  等林邵和路行之回北衙之后,燕琼也要离开。梁玉璟拦住他,想让他多留一会儿,燕琼却说,下午还要教授世子武艺,不得多留。
  “你不是不愿意教小世子的吗?怎么现在又这么积极?”
  “言出必行而已。”燕琼让蒹葭去备马,而后接着说到:“我这出来也是让萧文宇先看着世子,让世子练习一些基本的功夫。若是只拿这些交差,怕是太子殿下会心存不满。”
  梁玉璟笑道:“这你大可放心,我三哥他宽厚温善,不会这么小心眼的。”
  “哈,看来小王是变得太过严肃了,竟让小琼如此误会我。”
  这天下了早朝,梁玉璟去玉芙宫探望自己的生母乔菡柔,恰巧碰到三哥。两人出宫的路上闲谈,说着说着就说起了燕琼。梁玉琨听梁玉璟说燕琼似乎不愿意提起自己,心中颇有不甘,可他对着九弟依旧一副温和模样,道:“我也确实不如以前性子温和了。说起来,小琼也是变了不少。他以前活泼好动,见着御花园的猫都要追着跑。”
  听对方这口气,是和燕琼关系匪浅。梁玉璟心下一沉——上次在东宫,他便知道了燕琼口中的“故人”是指三哥,可一番观察下来,燕琼和三哥的关系好像没那么好。而后他忙于政务,少与燕琼见面,这事也就抛到脑后了。现下听三哥提起来,他这心里又觉得别扭。“三哥与燕琼以前关系很好?”
  梁玉琨笑着说到:“我与他可是莫逆之交,他原来在宫里最亲近的便是我。只是后来燕国公惨死,他也去了边疆,多年不见,倒是有些生分了。对了,你之前不一直想要我那支竹笛吗?实不相瞒,那是他十四岁生辰的时候,我亲手做的。做了两支,一支送给了他,另一支我珍藏至今。”
  梁玉璟闻言,试探性地说到:“我倒是见过他吹奏过竹笛。”
  “哈,你听他吹过曲子?”梁玉琨笑了出来,“那他肯定只会吹一首名为《折柳》的曲子。我当年就教了他这一首,无令长相思,折断杨柳枝,只可惜我没能留住他。不过现在好了,他也回来了。上次七夕,我与他一同去了南市的糕点铺,那家的巧酥做的最好,下次你也同我们一起去吧?”
  听完三哥的话,梁玉璟心中一怔,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七夕那天晚上三哥确实是参加了半场的宫宴便离去了。他本以为三哥是酒饮多了,回宫休息了,没想到竟是和燕琼在一起。
  那燕琼说自己不去宫宴是因为没收到请帖,是不是在撒谎啊?
  人的情感就是如此微妙,就像冰上有了一丝裂痕,就会无限扩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破碎坍塌。之后的几天,梁玉琨的话时时萦绕在梁玉璟的心头,搞得他心不在焉,审批司农寺呈上的文册都出了差错。幸好庄苼子复查了一遍,提醒了他。他这才晓得自己分心实属不该。
  可有些话憋得时间长了,能把人憋出病来。梁玉璟实在受不了自己这猜忌心思,和他果敢干脆的作风不符。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觉得要亲口问问燕琼。可一踏进燕国公府的门,他愈发心烦意乱。
  燕琼正在教世子梁令羡剑法,为了不伤人,他只拿了一根树枝比划。瞥见梁玉璟的时候,不禁有些惊到。
  “秦王殿下不去司农寺吗?”
  “今儿休沐,好久没见着你了,我便过来看看。”他咧咧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语气显得自然些。招呼过来梁令羡,笑着问到:“令羡,今儿都学了些什么啊?”
  梁令羡乖巧答道:“老师教了我几招剑法,可我学艺不精,还没学会。”
  “哈,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剑法亦是如此。你勤加练习,肯定能精通熟练的。”
  “侄儿明白。”
  燕琼上下打量了梁玉璟一下,然后对梁令羡说:“世子,今日就学到这吧,回去之后多练习,明日臣会考你。”
  小世子对着燕琼鞠了一躬,又拜了拜九皇叔,跟着小厮离开了。
  见小侄子离去,梁玉璟偷瞟了一眼燕琼,笑着说到:“没想到你这老师当得还挺认真哈?”
  “难道秦王殿下今日是专程来夸我的?”
  “可以这么说,毕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梁玉璟说,“说起来,今儿有个曲宴,来的都是些音律大家,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一个武夫,去了恐怕不妥吧?”
  “只要是精通音律的人都可以。而且我也跟人家说了,我有位朋友最善笛曲,尤其是名为《折柳》的曲子,是委婉动人,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啊,听者无不潸然泪下。”
  燕琼听他说的天花乱坠,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可是只会《折柳》和《朝暮》去了你不怕我给你丢人?你是精通音律的,不然我把笛子给你,你自己去吹吧。”
  “这可不行,又不是我作的《折柳》。”
  “那也不是我写的啊。”梁玉璟唤了声萧文宇,让他从书房把自己的竹笛拿来。梁玉璟心中却是越发不得劲,“你七夕的时候不与我一同赴宫宴,这一次也不与我一同吗?”
  燕琼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只是笑着说到:“这曲宴我实在是应付不来,你拿着笛子,就当我陪你了。”说罢他便把笛子放到梁玉璟手中。
  看着手中的竹笛,梁玉璟直觉得这玩意十分烫手。明明对方的语气十分温和,还带着笑意,可他却觉得自己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似地悸动,多日来的纠结也变幻为怒火,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
  见梁玉璟盯着那竹笛发呆,燕琼问到:“怎么了?”
  而他没想到,梁玉璟的下一句话,竟会让他的心也发抖起来。
  “这笛子是三哥送你的吧?”
  “嗯?”
  梁玉璟抬起头,“你和三哥之间,到底瞒着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吵起来吵起来!
 
 
第四十章 争吵
  有时候并非是不信任——感情这种事情相当为妙,你以为深情可以不离不弃,却不知陷得愈深越是容易动摇。都说帝王家最是无情,要想冷静,就不能对旁的有什么期待和希望。因为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
  梁玉璟也是在帝王家长大的人,可是他又与其他皇室子弟不一样。少年时在边关的生活让他看见了人世大众的百态,他的身上也沾染上了更多的人情气息。而燕琼,更是他这五年来最特殊的相遇相知。他从未跟别人说过信任二字,而这个人却是从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立誓要与自己坦诚相待。尽管他知道人总有隐藏在心里不愿让人知道的事情,他也劝告过自己,莫要苛求,毕竟能与心上人相爱相守是不易的事情,只要两人快乐,他又何必强求燕琼做不喜欢的事情。
  可他还是高估自己了——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生老病死是天地万物生命所必须经历,他不怕。可他怕会经历而后四者,因为这肯定会与燕琼有关。
  看着燕琼一言不发模样,梁玉璟直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闷疼。他试想过自己会以怎样的口吻来询问对方这些事情——从何燕琼相识到现在,他们两人还未有过争吵。他自诩随性,燕琼也是对他百般宽容,以后两人也不会有所纷争。没想到竟是自己先没忍住,对燕琼发了火。
  他现在脸色就如涂了浆糊一般紧绷,可心里却做不到冒气不吭声。
  “你不是说,你与三哥不过是相识,没什么交情吗?那你怎么会把他送你的竹笛一直带在身边?”
  燕琼开口的声音倒是平静得很,“不过是他人送的礼物,仍了怪可惜的。”
  “怪可惜的?”梁玉璟真是要被气死,“怪可惜你只跟着他学了一首《折柳》,还是怪可惜这十五年都未曾见过他?”
  “小九,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你想我知道些什么?七夕那天晚上,你不愿与我一同去宫宴,却是与三哥在一起!”梁玉璟冷笑一声,接着说到:“我原来还纳闷,为何我初到满城,你就对我百般照顾。我以为是因为我年纪尚小,你心存善意。现在想想,若只是善意,何须做到以命相托啊?是因为我是梁玉琨的胞弟,对吗?”
  听梁玉璟这么说,燕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确实是有意隐瞒了梁玉璟一些事情,可有些事情,不仅是他不愿提起,更是因为他在梁玉瑝面前起过誓,死了都要烂在肚子里,不告诉任何人。所以他只能听着对方一字一句地对自己控诉。
  梁玉璟见燕琼欲言又止,更是确信自己说中了对方的心思。怒气填胸,口不择言:“你说过我和三哥眉眼最像,所以,你说你倾心于我,也是因为三哥吗?那你回帝京,也是为了见梁玉琨?!!”
  “并非是你所想。”
  “那是如何?”
  燕琼想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他看梁玉璟怒发冲冠,心中也是翻江倒海,纠结许久却只能长叹一口气。“小九,我确实瞒了你。但是你我之间的情义,我从未有过谎言。你因此而生我气也罢,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可这番解释在梁玉璟听来却像是承认了燕琼自己一直以来都在欺骗自己,想当初这人当初信誓旦旦说让自己相信他,可没想到自己的信任换来的却是这几句伤人心的话。这人到底对自己是爱慕还是怜悯,亦或者是因为三哥的原因而对自己心生好感——而无论是哪个,都让梁玉璟觉得自己很可笑。他就像个中了魔怔的人,听燕琼一句话就放下了戒备。等自己反应过来,已经不能自拔,稍微有点不遂人愿就一肚子火。
  而此刻的梁玉璟更是怒火中烧,许是他与燕琼的相处一直是亲近且有礼,所以当他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那些修养教养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于是他举起手里的竹笛,狠狠地往地上一摔,仿佛这支笛子是他们之间产生矛盾的罪魁祸首。可那笛子断成两截的时候,他的心头又突然涌上一丝后悔——他与燕琼之间的感情,是不是也像那笛子一样,说断就断了?
  他抬头看着燕琼,对方眼中因他的动作而产生了片刻的惊吓,可与他目光相对之时,却只剩下一丝失望。这失望的眼神如一团烈火炙烤着他的喉咙,憋了一肚子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明明不是敌人,他们却是一言不发地对峙着。直到阿檀和蒹葭来了,见着他们两人之间这气氛实在是不对劲,蒹葭便说:“秦王殿下久见,今晚上留下吃饭吧,奴婢给您炙羊肉。”
  “不用了。”梁玉璟冷声道,“本王告辞。”
  阿檀察觉出梁玉璟在生气,看了眼燕将军却见对方一动不动,便自己追了出去。蒹葭走近燕琼,道:“公爷,这是?”
  过了许久,燕琼才应了声“无事”。
  大步出了燕国公府的门,任凭阿檀在后面叫“秦王殿下”,梁玉璟头也不回。杜若见着他家主子怒气冲冲地从国公府出来,这一阵纳闷。想要开口询问,他家殿下却是直接上了马车。杜若这心里犯嘀咕,心想着他家殿下如此生气,那肯定是和燕国公有关。可他拦住追过来的阿檀问了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不过秦王殿下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他虽不似其他的王公贵族那般盛气凌人,可这傲气还在,趁他气头上劝谏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于是他让阿檀先回去,等殿下气消了他好声劝劝。
  话是这么说,可真想劝秦王殿下还真是不太容易。他虽是自小就跟在秦王殿下身边,可毕竟殿下是主子,这做奴婢的说两句好话还行,说多了也得被训斥。而且吧,他家殿下这脾气还倔得很,一生气就往书房里一钻,是饭也不好好吃了,谁也不理谁,这人眼看着就要瘦一圈,他可是心疼,却也没办法。好不容易等秦王殿下的好友林邵来了,杜若引他进府之前就跟他说了此事。
  林邵是个心大的,前几天阿檀就去找他和路行之说了这件事,他也没咋放在心上,谁还没点小脾气了,更何况还是秦王殿下。今儿听了杜若的话他也只是觉得这小两口闹闹别扭而已,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啊。结果一进书房见着梁玉璟那瘦的颧骨都凸出来的脸,吓得差点没喊。
  “我滴个天爷啊,好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咋瘦成这样了?”
  本来在看书的梁玉璟闻言抬起头来,见是林邵,应了一声,“林邵,坐。”
  “坐什么坐啊!你这是受啥打击了一副子饿了十几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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