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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啊?”
 
 
第六十八章 除夕
  太子在玄武门遭受刺客刺杀的事情一时间便在坊间传开。这可真是来得巧,之前梁玉璟让人散播有人要在皇宫行刺的消息,为的是向陛下找个由头举行武举。百姓们多是口舌闲谈,虽是传的多,可是只要武举顺利举行,人们口中的是非也就会随之淡去。可这下倒好,太子遇刺,真是坐实了有人对皇室意图不轨的的事情。
  “本来本王还想着,要是殿下追查坊间传言的事情是否属实,本王可得好好想个对策。没想到,现在倒是省了这一笔事情。”
  “若真只是流言,京城安稳,则流言不攻自破。可现下出了这件事情,怕是流言也得变成真的啊!秦王殿下也得多加小心。”
  听傅仲善这么说,梁玉璟反而是笑出声来。“傅相真以为,那流言是真的?”
  听秦王这么问,傅仲善愣了片刻,仔细想来先前秦王与他相商武举还有世家门阀之事,恍然大悟。“那流言是你散播出去的?”
  梁玉璟轻笑一声,“本来是想着让陛下上心武举的事情,没想到真会被人利用。”他叹了口气,“本王听说圣人因为燕琼救下储君,封了他怀化大将军,还准了他上朝。这可真是好,如今他能参与朝政,燕国公府辉煌在即啊。”
  怎么听秦王这话也不像是在夸赞燕琼,傅仲善思索片刻,道:“国公爵位,本来就是从一品的,不过燕琼就算是顶着国公之位也无实权。即使是怀化将军之名,也不过是个武散官,将不统兵,就是一个摆设。”
  “不统兵?封狼军可是对他忠心耿耿,不然怎么会救太子殿下呢?”
  听他这样说,傅仲善心里也大概明了了——先前他猜测太子遇刺之事是燕琼自导自演,但是他怕是秦王安排,便不敢多猜忌。如今听来,秦王殿下是不知道这事的,那就算是陛下追究,也查不到秦王身上。傅仲善松了口气,而后说:“既是燕琼救了太子,封狼又是秦王殿下你的亲信,燕琼入了朝堂,倒是也方便以后行事。”
  谁知梁玉璟听了这话,却是有些恼怒。“什么时候,轮到燕琼来插手本王的事情了。他这般算计,把本王也给算计进去,本王不治他的罪都说不过去!”
  傅仲善自是不知道秦王与燕琼质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对燕琼也不是绝对信任——燕琼当初跟他说,自己想复兴燕国公府,所以想要扶持秦王,找个靠山。可他却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来心中那份不甘与愤怒,亦如当年燕旻那般。不愧是燕大哥的儿子,连着隐忍的模样也如出一辙。但愿你不要走上燕大哥的后路……
  思及故人,傅仲善心中一阵感慨。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现下是秦王的老师,为人师者,自是要时刻点拨鞭挞学生的。于是傅仲善让人拿来戒尺,而后板着脸看向秦王,厉声道:“秦王殿下,把手伸出来。”
  梁玉璟自是一愣,不知道傅相这是要干什么。直到他伸出手,掌心挨了两尺子,他更是茫然。眼看着傅相举起手又要打第三下,他猛然收回手,颇为不解地问到:“傅相这是何意?!!”
  傅朝生一进门就看见自家老父亲正打秦王殿下的手板子,他可是被吓了个半死,快如闪电地一把拉过秦王将其护在身后,然后冲着他家老父亲喊道:“我滴天爷,爹你知道你再干嘛吗?!!”
  傅仲善却是大气都不带喘,瞪了自家儿子一眼,“老夫教导学生,你休得插手!”
  这话说得傅朝生简直要被气晕过去,他这老父亲一旦是要教导人,那旁的就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管教他这个做儿子的倒是没啥,这管教秦王殿下皇室子嗣,还是打手板子的方法,传出去怕是他们老傅家都得遭殃。但是他父亲比他还耿直不懂变通,他生为人子也不能逾越,只得这样挡在秦王身前。
  梁玉璟倒是觉得这两下板子比起战场上的刀伤剑伤要轻微多了,只是他实在搞不明白傅相为何突然要“教导”他。于是他把傅朝生拉到一边,而后对傅相问到:“老师,不知学生犯了什么错,还请老师明说。”
  “殿下可知道孔丘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傅仲善道,“殿下可好好想想,自己所作所为,是否得先家古训?”
  梁玉璟闻言一怔——他先前让人散播谣言,只想着自己能借此推行武举,却忘了人言可畏,如今太子遇刺,谣言也变成真的。不管其中到底是谁运筹帷幄,终究是乱了民心。若是百姓不安,有心之人再加以利用,朝堂必定更加不安稳。
  “可……本王也是没有办法。”梁玉璟道,“而且自是本王的决策,那必定是想好了后路,断不会再出差错。”
  傅仲善却说:“殿下足智多谋,可也有人暗中观察。圣人千虑必有一失,殿下如何能保证自己就能万无一失?”
  这话却是把梁玉璟问住了,他能防住三哥在武试之上动手脚,却防不住燕琼从背后作梗,虽说于他并无坏处,却也是打乱了他的计划,叫他被利用了去。帝王之人,被人耍弄,还能做出什么有用的事情?
  眼看着两人这番争论,傅朝生想着劝解。可他还没开口,就被秦王殿下拦了下去。梁玉璟走到傅仲善面前,伸出手,沉声道:“是学生的错,请老师责罚。”
  “不是秦王殿下……”傅朝生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说的是什么,想阻拦也拦不住,只能急声向自家老父亲说到:“阿爹啊,你可轻着点,这可是秦王殿下!”
  可傅仲善却是刚强正直,不逢迎,无偏私,接下来几下板子一下比一下打得很。眼看着秦王的手心都红肿起来,傅朝生紧着劝:“爹啊,打够了行不行?”
  傅仲善瞪了他一眼,举起手又要打,可这最后一下却是轻轻落在梁玉璟的掌心。梁玉璟一愣,抬起头看向傅相,只听得对方长叹了一口气,似是感慨地说到:“殿下啊,老臣训诫你,你可以记仇。老臣希望你成为一位威严长存,气吞山河的明君,但是臣更希望您能成为一位心怀天下,勤政宽厚的仁君,而不是只会玩弄权术与城府的帝王。你是皇室子嗣,无论是学识还是才华都很出众,你可以去争,可以去抢,但是不能有悖德行。若是一国之君,都立身不正,只是为了争夺权力而用尽阴谋阳谋,那百姓如何安心,将士们又如何听从你的命令?我大凉又如何得来四方朝贺,让外族不敢入侵呢?”
  殿下可要谨记,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得民心者得天下……”
  出丞相府这一路上,梁玉璟就一边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掌心,一边念叨着这句话。傅朝生怕秦王这是被他那严厉的老父亲吓着了,紧着安慰道:“殿下您也别的介意,我父亲他就这样,刚正耿直,一较真起来,陛下来了他都不怕。我小时候没少被他打了手板子,他也没有恶意。”
  梁玉璟闻言转过头,问到:“你也被傅相打过板子?”
  “可不是!”傅朝生咧咧嘴,“我父亲老是说我太过耿直,不知变通,殊不知我这就是遗传他的。不过俗话说刚过易折,他这几年已经收敛很多了。据说他以前给先太子当老师的时候,把先太子都打哭了。”
  突然提起先太子,梁玉璟心中有些动容。于他来说,大哥十分陌生。“你知道先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先太子去世之时,我才刚记事,与之相交不多。我只记得那时我父亲天天念叨先太子。哦,还有当时与他同为太子之师的燕国公燕旻。”傅朝生叹了口气,“我父亲啊,年轻时候和燕国公老是争辩,当年他一训诫先太子,燕国公便总是护着太子殿下。两人因此没少吵架,结果这人没了反而是思念起来。后来一长,他也不念叨了。陛下让他当现今太子的老师,他直接说比起先太子,当今太子德不配位,才能不足,硬是推脱。这下便和太子结下梁子,不过父亲他也不是真的故意为难太子,和他作对。我父亲是太念及先太子的好,真心想为大凉百姓选一位明君啊!”
  听傅朝生这么说,梁玉璟心中升起万般感慨——或许在众人眼中,大哥那样的人,才配成为储君。而现下他的所作所为,枉顾百姓,确实错了。想起燕琼也是,在他心中,也是大哥比自己更为优秀……
  可是谁又能说他不能成为先太子那样的人?不,他应当比大哥做的更好!
  想到此处,梁玉璟突然心中一片明朗,他笑着拍了拍傅朝生的肩膀,道:“能有傅相为师,真是本王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傅朝生被秦王殿下这高兴劲儿弄得有些糊涂,不过见对方并未记仇,心里也安生了。“那殿下接下来准备如何?”
  “可以争,可以抢,但是不能有悖德行。”双手背于身后,梁玉璟说地坦然又自信,:“那便去争,便去抢,本王自要处处做的优秀,让旁人挑不出错。不过别人的疏忽,本王也是一点都不会放过。”他转头看向傅朝生,道:“傅少卿,当初岭南贪污的官员案底应该还在你们大理寺吧?”
  “在。”
  “好。”梁玉璟笑道,“那咱们就给太子殿下找找疏漏之处。”
  永平三十一年,除夕。
  旅馆谁相问?寒灯独可亲。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寥落悲前事,支离笑此身。愁颜与衰鬓,明日又逢春。
  正是辞旧迎新,岁末已至。除夕这天晚上,圣上恩泽,在皇宫朱凤台举行宫宴。朝中重臣,亲王贵族皆入宫赴宴,次日再进行朝贡,举行大朝会。
  这夜朱凤台笙歌鼎沸,有乐师奏响胡曲,胡人女子在台中旋转,舞步轻巧,灵动飘逸。
  “这胡人女子舞蹈,我可是第一次见,当真是与汉人女子的温婉不同,多了一分热情。”
  听龚溪正这么说,秦王笑道:“龚将军不知,这西北多是黄沙戈壁,胡人便常以氏族群居。而且胡人天生身形修长,能歌善舞。本王在西北的时候,不少与胡人来往。他们特别热情好客,大晚上就在外面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和他们一起,便是有烦心事情,也烟消云散了。”
  “那可真是逍遥快活!”龚溪正转而问坐在身旁的燕琼,“燕将军你也西北从军,怎么没给龚某讲过这么有趣的事情。”
  “燕某不喜热闹,少与人交往,自然不如秦王殿下知道的多。”
  燕琼这话说的冷冷清清,让梁玉璟听起来十分不舒服——宫宴座位是亲王在前,而后再以官员品级落座。国公当属从一品,应该挨着亲王,梁玉璟却是不愿和燕琼坐一起,特地招呼过来龚溪正,叫他坐在两人中间。龚溪正只以为秦王殿下是找他叙旧,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当了“枪靶子”,两人隔着他斗气,他也只当是燕琼性子冷淡,不好言语,便紧着打圆场,免得燕琼被冷落。燕琼倒也没怎么表现出热情或是不满,他如平时在军中那般冷冷清清,面上不带什么多余表情,偶尔夹一两口菜,眼神只是落在台中央的舞女身上。
  梁玉璟见此,心中更是不舒服——当初他让这人把自己送他的笛子给还回来,这人不肯还,装得一往情深。结果没过几天就利用他的计划转而去搞了一出“营救太子”的戏码。果然是自己太过单纯,老念着旧情,活该被人耍。
  龚溪正瞅着两人都不说话,便想找点话头,于是他问燕琼:“燕将军,何故不酌酒?”
  “啊……我不胜酒力。”
  “什么不胜酒力啊,是除了琼花酿,什么都喝不惯。”下意识就接了话茬,梁玉璟刚端起酒杯的手一滞,心里骂自己刚说要决绝又惦记上那人了。这话接着不免尴尬,他微微撇过头,就见燕琼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梁玉璟便接着说到:“这酒确实没有琼花酿甘醇怡人。”结果说完这句话他更后悔了——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本王对他余情未了一样?
  这一下心思全乱了,杯中酒怎么也喝不下去。梁玉璟干脆把那酒杯放回案上,而后起身道:“本王去看看聂馥她们。”
  等秦王殿下离开,龚溪正凑到燕琼跟前,小声问到:“你与秦王殿下不是交好吗?今儿秦王怎么看起来……”
  “燕某与秦王殿下的关系亦如龚将军您与秦王殿下的关系。”还未等龚溪正说完,燕琼就打断了他的话,“我性子冷淡,难免会冲撞殿下。你我都是臣子,不应该妄论王爷的心情。”
  听燕琼如此解释,龚溪正微微皱起眉头。他是十分欣赏燕琼这样的将才的,只是燕琼这性子,在边关领兵可以,在帝京却是不够圆滑。“燕将军,同为武将,龚某还是要劝你一句,官家子弟毕竟荣华富贵习惯了,咱们不能老拿着对待士兵的态度对待他们。”
  燕琼点点头,温声道:“燕某受教。”
  “哈,不说这个了。”拍拍燕琼的肩膀,龚溪正端起酒杯,刚要和燕琼碰杯,又想起方才他说自己不胜酒力,便笑着说到:“那龚某自饮,燕将军不妨给我讲讲边关的逸闻趣事。”
  “恭敬不如从命。”
  那边秦王殿下刚走到聂馥面前,就听见聂馥与左穆争论。
  “女子不应该在偏殿吗?”
  “女子为什么只能在偏殿,是陛下亲口准我来的。”
  “聂娘子在下并非要贬低你……”
  “我可没说你贬低我啊!”聂馥对着左穆湛然一笑,娇声道:“毕竟,我是武举榜眼,你是武举状元啊。只是秦王殿下突然改了赛制,不然你可赢不了我。”
  梁玉璟闻言轻笑一声,道:“怎么,你对本王有怨气?”
  聂馥闻声抬起头,见是秦王殿下,赶紧起身行礼,“秦王殿下安好!”
  “你少说本王几句坏话,本王就能安好了。”
  聂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臣不是怨殿下,比试嘛,胜败常有,臣认输。可臣看不惯,明明秦王殿下您帮了某人,某人也不记着您的好。”
  左穆自然知晓他这话在说谁,他对着秦王鞠了一躬,“秦王殿下,岁除辞旧迎新,臣祝您新岁安好。”
  “汝亦然。”梁玉璟笑道——自从武试结束之后,左穆来秦王府拜访好几次。都是想着要把锟铻剑还给他。他每次都是说,这锟铻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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