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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梁玉璟闻言一惊——他千防万防,不让梁玉琨抓到自己的把柄,等着对方坐不住露出马脚,却没想到对方却是先发制人,竟然打起了七姐的主意。
  傅朝生见李卓咄咄逼人,又要上前争辩。傅仲善却是开了口,“李御史,御史台负责弹劾肃清官员不当之处,可这查案办事,却是应由大理寺来做。在其位谋其职,守着规矩方能正朝纲,陛下自然心中有数。”
  李卓再怎么盛气凌人,可当着傅相的身份地位却还是不敢直接反驳,值得悻悻道:“傅相所言甚是,此事凭陛下定夺。”
  眼瞅着这帮子人“吵”完了,梁翊德的眉头都要打成结。祸乱宫闱是家丑,而有负新罗更是国祸,于国于民都是灾难。可七公主刚回来不久,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他这个皇帝最近几年是太过温和,如今在朝堂之上他这位天子的颜面都要被人扫地。可证据确凿,若是他不去追究,又是拂了皇帝威严。
  梁玉琨在一旁已经观察多时,见皇帝面色纠结,心知陛下在犹豫,便上前道:“陛下,臣觉得此时应该先封锁消息,并且加强东北边防,以备不时。”
  “此言有理。”梁翊德道,“那太子可有推荐的将领?”
  “既然是驻守边关,自然是要选骁勇善战能领千兵万将的人。”梁玉琨回头看了燕琼一眼,又道:“臣推荐燕国公,领封狼军驻守辽东。”
  燕琼闻言一怔,他看向梁玉琨,见对方一脸担心忧虑又认真诚恳的模样,心中不觉发笑——看来你是着急着把我支走。
  下一刻陛下唤燕琼,问他如何看待东北边关之事。燕琼便答:“臣之前驻守西北,多是山丘荒漠,气候也是干旱。对战之人则是突厥韦护这些牧民民族出身的战士。而东北边界临海,若是打仗则是以水路海战居多,臣怕是生疏,担当不起。”
  梁玉琨却说:“燕国公这是哪里的话,燕家世代为将,各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将领。而且前燕国公曾凭一百兵力大败江南三千水贼,想来你也有行军打仗的天赋,何故妄自菲薄?”
  “非是臣胆怯,行军打仗战略部署,都非是一日之功,还请陛下慎重考虑人选。”
  “你。”
  “够了。”梁翊德突然打断两人的话——本来他还有心思让燕琼驻守东北,可提起燕旻,他又悲从中来,看着燕琼那与燕旻七分相似的容貌,他更是心中感慨。“新罗使臣来访得月余时间才到,现在就自乱阵脚想着打仗?”
  众人闻言,齐声道:“微臣惶恐!”
  梁翊德却是冷笑一声,道:“惶恐惶恐,朕看你们是嫌还不够乱!此事便由大理寺查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尔等休得再提!”
  “臣遵旨!”
  等下了朝,梁翊德回到太华殿,却是见皇后已经跪在殿外。他心里也知晓皇后来此所为何事,便让她进殿,又秉退了下人,而后说到:“近日天气肃寒,皇后不应该穿的这么单薄,一会儿朕让人给你炖点暖身的汤药。”
  皇帝一开口是嘘寒问暖,显然不想提起七公主之事。可李莞珍却是不怕拂皇帝的面子,直接说到:“陛下,妾今日是为七公主之事前来。”
  “皇后若是来替七公主求情,大可不必。朕已经派大理寺彻查此事,相信不久便可水落石出。”
  “陛下,七公主是新罗的王后,于国于情都不应当将她关入天牢!”
  “她还知道自己的是大凉的七公主,是新罗的王后吗?!!”梁翊德突然大吼起来——今儿在朝堂之上,他就已经被一众臣子颜面扫地,如今皇后还来撕他的脸皮。“她是公主,就应当担起公主的本分和责任。让皇家蒙羞,让国家陷入两难之地,她还配当大凉的公主吗?!!”
  李莞珍面如死灰——她在梁翊德刚登基没多久就随着姐姐嫁入皇家,皇帝年轻时候雷厉风行,处事果断决绝的性子她最是熟悉。自从十六年前先太子死后,皇帝的性子温和许多,可他骨子里依旧是皇帝的霸气与傲气。梁翊德最是看中皇权和颜面,之前秦王出事,且证据不足,又有人顶罪。可今次七公主与宁沉溪之事,却是证据确凿,以梁翊德的性子,又如何能视而不见?
  可她正是明白这一切,才更加气愤,“是啊,她做了折损陛下颜面的事情,陛下要像当初对待岚慧皇后那般对待她吗?”
  突然提起先皇后,梁翊德眼中露出惊讶,可下一瞬他又皱起眉头,冷声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在宫中不准提岚慧皇后和先太子的事情!”
  “不提?不提就可以忘记,可以否认吗?”李莞珍冷笑了一声,“陛下,当初先太子病重,事情明明有蹊跷,你却不去查证,让姐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惨死,她也因此郁郁而终。”
  “先太子病重,朕也是心痛难忍。岚慧皇后性情柔弱,难免思郁成疾,朕也十分痛惜。”
  李莞珍却是笑出声来,嘲讽道:“陛下就少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了,你分明是想借机除掉邹家,所以对先太子的病视而不见!”
  “放肆!”梁翊德斥到,“朕的所作所为,岂是容你这般揣测?!!”
  “那燕旻是怎么死的?!!”
  这一句质问像是一把匕首,将梁翊德数年来掩藏在心底的秘密给生生挖了出来。上面的血已经干涸凝固,却又是裂开新的细微的伤口,渗出一丝丝鲜红的血液。此时帝王看向皇后的眼神不若之前那般平静,愤怒与悲痛不断交织着,本是伉俪情深,如今却是怒目而视。
  可他们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所为夫妻不过是表面功夫。自从岚慧死后,梁翊德对后宫便是置之不理,李莞珍虽是与皇帝表面和睦,却也是怀念姐姐,无意争宠,只得打点好宫内的一切。她晓得若她不是岚慧皇后的表妹,梁翊德也不会把这皇后这位子给她。可这又如何?她本就与姐姐感情深厚,当初也是为了陪伴姐姐嫁入皇宫。姐姐不在了,她便是要替她守着皇后应得的东西,后位也好,储君也罢,都不是旁人能抢的。
  可燕琼却告知她,杀害先太子的是梁玉琨——梁玉琨的母亲乔菡柔是先皇后的贴身婢女,因救过先皇后才得了皇上的恩惠。姐姐心疼她,请皇上多宠幸她,明明姐姐是一片善心,却是招来豺狼虎豹,太子惨死,连旻哥哥都因此殒命。可梁翊德却是没有查证,编了个由头将此事瞒了过去。
  “你的心中,就只有皇权皇威,皇家颜面。”李莞珍潸然泪下,此时的她已经全然不见平日里温顺贤淑的模样,句句质问只为替姐姐求一个公理,“若不是你,姐姐应当与旻哥哥长相厮守。是你,是你害死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儿子,自己的朋友,如今你又要害死自己的女儿吗?!!”
  “住口!”梁翊德一把掀翻了案上的茶杯。宦官高邑听得屋内动静,着急忙慌地跑进来,见陛下和皇后气势汹汹,又见陛下的左手一片血迹,心下大惊,立刻喊道:“陛下,您没事吧?御医,快传御医!!!”
  “朕无事。”梁翊德道,“皇后身体不适,把皇后送回凤仪殿。”
  “是。”
  几个宫人上来想要请皇后回宫,李莞珍却是跪在地上,狠磕了几个响头,哭喊道:“求陛下饶了忆瑶吧!求您了!!!”
  这尖锐刺耳的喊叫着实让梁翊德头疼,“还愣着作甚?!!快把皇后请回宫中!!!”
  高邑见此,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也来不及顾着皇后身份,令着几个宫侍把皇后半架半推送了回去。
  “陛下,您这手……”
  “不妨事。”梁翊德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血迹,而后道:“皇后胡言乱语,怕是中了邪祟,让人多看着点,不要让她乱跑。”
  可接下来一连几天一到夜晚,梁翊德却总是陷入梦魇。有时是燕旻临死之前求他放过燕琼的哀求,有时是岚慧皇后因儿子惨死悲痛欲绝的表情……还有他初次见到岚慧皇后的场景。
  那时他不过二十岁,还是太子,尚未娶妻。到了七夕这天,实在是觉得无趣,便出宫叫上傅仲善和白桢良,一同去找燕旻玩耍。七夕这天正是牛郎织女相会时,有情的人家互诉情义。街上挂满了花灯,情人儿成双成对。他远远就看见燕旻等在河桥之上,挥着手要唤他,却是见燕旻面前站着一位女子。
  旻哥不是在等我啊?
  他心中略显醋味,明明说好一起出来玩的,燕旻却是带了别人。可当他走近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又是吃惊——只见这女子清雅绝俗,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让人心神荡漾,当真是一位美人。
  梁翊德有些看愣,只听燕旻介绍道:“这位娘子是我的表妹邹瑶川。瑶妹,这是太子殿下、傅仲善还有白桢良。几位皆是我好友。”
  邹瑶川福了福身子,温声道:“瑶川见过太子殿下,傅郎君,白郎君。”
  白桢良便问:“邹家娘子?可是尚书令邹忱的千金?”
  “正是。”
  “哈,我知道我知道!”傅仲善笑道,“邹家娘子和燕大哥有婚约嘛!今儿七夕佳节,自当是两人作伴……哎哟!”
  他还没说完,直觉得脚背一疼——梁翊德狠狠踩了他一脚。他心里郁闷,看向邹瑶川的时候更是有些不自在。“邹娘子有礼。”
  “太子殿下有礼。”邹瑶川的笑颜如花,看得梁翊德心神微动。他看向燕旻,却是见到对方也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后来他想,如果没有当年的惊鸿一瞥……
  旻哥……
  “陛下,陛下?”
  被人唤醒,梁翊德揉了揉眉心,“朕方才睡着了?”
  高邑给他端了一杯安神茶,道:“陛下要是累了,就回太华殿休息吧。”
  梁翊德却是摇摇头,“不久新罗的使臣就要来了,七公主的事情,却是闹得沸沸扬扬,叫朕如何能放心休息。”他接过高邑手中的茶,轻呷了一口就放下了。而后思索片刻,问到高邑:“那天在大殿上,李卓说秦王府上有个婢女可以证实是秦王参与其中,那个婢女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殿下,叫霍婷兰。”高邑答到,“据说秦王已经将其关押起来。”
  “他把这女子关起来有什么用?杀了别人会说他欲盖弥彰,不杀又套不出来什么话,朕的耳根子最听不得风言风语。明日宣太子和秦王来紫宸殿偏殿见我,而后再派人把这个惹事的丫头解决了。”
  高邑跟在皇帝身边多年,皇帝的话不用明说他也能明白其中深意。
  第二天梁玉璟前来宫中面圣的时候,见梁玉琨跪在紫宸殿门口,不禁有些纳闷。可听对方说是来替七公主求情的,这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厌恶之感。
  “只怕三哥求情的不是时候吧?”
  “怎么说都是本王的七妹,就算是她做了天大的错事,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应当疼惜她。”梁玉琨看向九弟,依旧是一副温润的模样,唉声道:“希望九弟能理解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易。”
  梁玉璟冷笑一声——这几天他想尽办法能进宫面圣,陛下却是避而不见。他想去皇后那里问问情况,却是被告知皇后生了癔症,不便相见。而七姐与宁沉溪都关在天牢之中,被左沁的人看管,他也无法探望。“三哥可真是好手段。”
  “我若真是好手段,你如今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梁玉琨站起身来。他理了理皱了的衣袖,而后笑着对梁玉璟说到:“走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紫宸殿内除了高邑便无其他宫人侍奉,皇帝正坐在殿中,手中拿着一本《黄帝长柳占梦》,听着太子和秦王行礼跪下也不应声。太子和秦王不知道陛下这是何意,也不敢起来,只得继续跪着。一时间,偌大的宫殿之内只能听到书页翻动的沙沙声,挠得人心烦意燥。梁玉璟心中有所不安——虽说他是问心无愧,可是现下所有的证据都是对七公主和宁沉溪不利,而他身份尴尬,查证更是艰难。况且李卓等人更是向陛下进言“秦王意图不轨”,加上之前他与尉迟文茵之事,怕是今日陛下要降罪于他。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梁翊德合上书,把其扔在了桌子上。他悠悠开口道:“飞风、长柳、月角、星眉,莫不吟诵在心,撰成于手。可是朕这几日总是梦到由赤色流行落于西方,阳天落雨,你们俩说说,此梦何解啊?”
  太子闻言,先开口道:“赤色为喜,落雨为霖,此乃大吉之兆。”
  “哦?可这几天呈书来报,朔州地震,死伤无数,你竟然说是大吉之兆?身为太子不察民意,只得巧言令色邀功在前,太子这位子你还想不想坐了?!!”
  “这……”本想着说些吉利话让陛下开心,谁知是触了陛下的眉头。梁玉琨不知如何应对,只得俯身道:“臣疏于国事,请陛下恕罪。”
  梁翊德又看向秦王,问到:“你呢,有何见解?”
  “臣从不信这些占卜之术。”
  “不信占卜之术?呵,是啊,人家都是未雨绸缪,就你一个傻不拉几的往前冲。”拿起桌子上的书砸向秦王,梁翊德斥到:“一点谋略之心都没有,你这几年在边关的仗都白打了?!!”
  梁玉璟被骂的有些糊涂,可听到陛下接下来的话,又是心中明了——梁翊德狠狠瞪了他们一人一眼,而后说到:“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还没有什么能逃过朕的眼睛。以前你们争来争去,尚且撺掇不成大事,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却是拿着皇家颜面当幌子使,算计到亲兄弟姐妹的身上,你们两个是想怎样?!!是想气死朕吗?!!”
  “臣知罪!”
  太子和秦王紧着认错,高邑也给皇帝顺着气,“陛下息怒,太子和秦王是您的儿子,小辈犯错教训两句他们就记住了,您可是得保重身体。”
  梁翊德却是说到,“你们两个,是朕所有儿子中最有本事的,也是同胞兄弟。朕寄希望于你们,可若是你们俩别有心思,朕也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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