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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那时候多好啊,无忧无虑的。”回忆起童年趣事,梁忆瑶不禁面露笑容,可是下一瞬,她又是悲伤起来。“自从大哥哥去世之后,你便去了边关。姨母也因为大哥哥的死,郁结而终。我母亲最爱的便是姨母,她想要守护姨母的后位。那时正好新罗前来求亲,她便向陛下进言,让我嫁到新罗。”
  一夜之间,我便从少女成为人妇,我的亲人都离我而去。自古公主和亲异国他邦,看似风光,却不过是维系两国的筹码。新罗国王并不喜欢我,其他人表面对我恭敬,心里却是把我当成一个用来交易的人质。我一直以为新罗的王宫对我来是牢笼,而我现在才明白,真正的牢笼是我生于帝王之家。
  “只有宁沉溪……宁大哥他把我当成女人,而不是一件交易的物品。他说,就算我是婢女,是奴籍他愿意爱我。”一阵酸痛涌上鼻腔,梁忆瑶不禁红了眼眶,“可我偏偏是七公主,我若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便能与他长相厮守。”
  眼前的女子贵为公主,却是连一个平凡女子的幸福都求而不得。燕琼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小时候除了梁玉瑝与梁玉琨,他便与梁忆瑶玩耍最多。梁忆瑶比他小三岁,他便把她当妹妹。自己身为男子十五岁离开帝京,在边关这么多年亦觉艰难,何况梁忆瑶?她出嫁的时候才十二岁,更是嫁到异国,周围的人穿着一不一样的衣服,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她一个女子,这么多年又是如何渡过的呢?
  “……这世间,最苦的是女子。”燕琼说。
  梁忆瑶却是苦笑着摇摇头。她说:“我是大凉的公主,出生起便享受荣华富贵,那也必须担起为国的责任。只是我却担不起爱一个人的责任。宁大哥知道我是七公主之后,便不愿与我来往,若不是我不愿放弃,他也不会被我牵连……”
  燕琼有些于心不忍,“其实宁沉溪他……”
  “父亲说,只要我回到新罗,他便放了宁沉溪。”还未等燕琼说完,梁忆瑶却是打断了他的话,“他说一国之君,君无戏言。”
  听她这么说,燕琼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梁忆瑶却是接着说到:“琼哥哥,你听这夏日蝉鸣。他们都说,与蝉约定,要等来年。我怕是只能约定下辈子了……”
  燕琼一怔,他看着梁忆瑶,只见对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眼中却满是悲伤。这一瞬,燕琼便明白了——梁忆瑶定是知道宁沉溪死了,她这一身白衣,是在为宁沉溪戴孝。
  她不愿戳破谎言,燕琼也明说。他们就这样站在夜幕星空之下,似是被这蝉声淹没。
  “……你到新罗之后要好生照顾自己,若是他们轻待你,便给我传信。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新罗新任的国王是先王的弟弟,他早就倾慕于我,想必我回到新罗,他会善待我。”
  听梁忆瑶这么说,燕琼的心里更加难受。梁忆瑶却是笑出声来,她说:“驰骋疆场的封狼狼首可不能以为这些小事就心生悲伤。家国天下,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无需为我担忧。”
  话到此处,燕琼再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他只能躬身行礼,梁忆瑶也微微福了一下身子,道:“一路多谢将军护送。”
  见梁忆瑶要转身离开,燕琼却是又忍不住叫住了她:“七公主!”
  梁忆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燕琼,笑着问到:“将军还有事吗?”
  燕琼稍稍迟疑,“故人有一言托付我转告。”
  故人?……难道是?!!
  只听燕琼缓声说到:“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这几句小诗念得平淡,却是掀起梁忆瑶心中千层浪——牛郎织女相见,要等来年,而她与宁沉溪,却是要等来生。纵使心有情义,他们却始终逃不掉身份与地位的枷锁。跃入人海之中,此后风雨各自,阴阳两隔。
  而过往的一切,对于旁人来说,不过是匆匆而过的云烟。只有在意的人,才会记住这一晚的蝉鸣,亦不会因为蝉鸣消失,而忘记了自己的爱人。
  可也有人心有执念,不愿放弃。
  梁玉璟见到燕琼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他得知七公主被燕琼护送去往新罗时,便准备骑马追过去。陛下似是早料到他会去追七公主,早早在城门口安排了千机军。千机军的士兵一看见他便将他拦住,无论他是威胁还是恳请都不肯放行。最后还是傅朝生前来,劝了他好久,才把他劝了回去。寻不回七姐,他又紧着去禁牢找宁沉溪,却是被告知宁沉溪早已畏罪自裁。
  畏罪自裁?畏什么罪?他有什么罪?!!人死了你们都不通报吗?!!就想这样欺上瞒下?!!
  此时的秦王府冷冷清清的——燕琼前来拜访,是让杜若大吃一惊。考虑到秦王的心情,杜若让燕琼在正厅稍等片刻,他去通报。可他没想到殿下听燕琼来了,倒是没多大惊奇,只是淡淡道了一声“请他进来”。于是他引着燕琼进了书房,而后又关上门。
  待杜若走后,梁玉璟先开口道:“七姐可是安然无恙?”
  “七公主安好,殿下无需挂念。”燕琼应到。他拿出匣子,放在梁玉璟面前的书案上,道:“这是宁沉溪让我交给殿下的。”
  看着那个匣子,梁玉璟沉默了一会儿——燕琼平静淡漠的语气叫他心中有火,好友死去,他是如何能如此处事不惊?他抬起头看向燕琼,却见对方眼中也没有一丝慌张神色,这心里的怒火更甚,咬牙切齿地问到:“是你处死宁沉溪的?”
  被对方如此质问,燕琼也不意外。梁玉璟在宫中并非没有眼线,况且自己也没想着隐瞒此事,只要他稍加打听便会知道此事。于是他淡声答到:“是我处死的。”
  “是为了我?”
  “不是,是为了我自己。”燕琼回答的十分干脆果断,他看着梁玉璟,眼中终于有了一点情绪,却不是梁玉璟所想的那般悲伤愧疚——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坚定与残忍,像是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将他最后的一点希望都割开,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心。
  梁玉璟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疼的不能说话,他咽了一口口水,又抬头看向燕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突兀。“你好歹和宁沉溪一起共事多年。在边关的时候,对将士,对百姓,甚至对战俘你都尚存一丝仁慈之心,你如何能对宁沉溪下得去手?”
  “要想成大事,就必须有所牺牲。况且这次是宁沉溪违背律法,陛下有旨,我自当执行。”
  “那你就不能等我想想办法吗?”
  “等你?呵,秦王殿下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吧?”语气变得凛冽起来,燕琼似是故意要将梁玉璟那“天真烂漫”的性子打碎。“你以为这是在边关?在边关你可以以你秦王的身份来处理一切,可到了帝京,这是天子脚下,你再位高权重,也得被人压一头!没有权力和地位你想办法有用吗?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谈何救人?”
  “那你也不该杀了宁沉溪……”
  “不杀他,难道让我看着你被害死吗?!!就算我不杀他,他就能活了吗?梁玉璟,这是争储,并非是靠着你心地善良和一腔热血就可以明哲保身的!你若是不站在高位,那么你身边的人也会因此而受牵连。”
  这一声却是叫梁玉璟愣住了——明哲保身,他如何能明哲保身?他已然不知不觉踏上了争储了道路,而且有所认知,不可回头。可他却是忽略了这些追随在他身边的人,他们的命运亦与他相连。
  终归,是自己害了宁沉溪。
  见梁玉璟低着头不说话,燕琼的心里也难过起来。可他的言辞依旧犀利,“秦王殿下,你不能只看到这个世间的善,更应该看清楚这个世间的恶。否则,你就只能被人利用,眼睁睁看着你周围的人离你而去。”
  “看清这世间的恶?”梁玉璟苦笑了一声,他看向燕琼,问到:“手足相残,爱人欺骗,友人惨死……我是看清了。”
  如此质问,却是叫燕琼有些心虚。他抿了一下嘴,道:“殿下明白就好,臣且告退。”可他刚转身,梁玉璟又开口叫住他。
  “燕琼,你当真这么想复仇?”
  停下脚步,燕琼说到:“……先太子的仇,燕国公府的仇,我自己的仇,我都要报。”
  我一定要让梁玉琨付出代价!
  “如此……”
  燕琼没有转身,他在等梁玉璟说话。
  过了许久,他似是听到梁玉璟的叹息,而后传来对方的声音。“那本王也告诉你,储君之位,本王要定了。我要你亲眼看着我登上皇位,而后你的仇,本王也会一件一件向你讨要。”
  燕琼闻言身形一滞,“……臣明白了。”
  守在门外的杜若见燕琼出来,紧着把他送到门外,而后又急急忙忙地跑回来。他先前在门外听到秦王与燕将军似有争吵,也不敢进去。这下燕琼走了,他可要好生劝慰一下他家主子。谁知他一进书房,他家殿下正在平平静静地在看着几张纸,也不知道看到什么了,又突然皱起眉来。“杜若。”
  “诶!奴婢在。”杜若躬下身子,“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把聂馥叫过来。”梁玉璟把手上的信纸折了几折,然后放回匣子里。“再去请林邵过来。还有,不要告诉旁人今日燕琼来过秦王府上的事情。”
  “奴婢遵命。”
  “下去吧。”
  “是。”
  梁玉璟看了一眼那个匣子,然后冷笑了一声——既是要拥有权力才能保护他人,那本王就来争得这权力。
  有的人,一旦下定决心,杀伐决断就变得异常迅速——之前梁玉璟让宁沉溪在御史台调查太子党羽的贪污渎职的证据,这一查却是查到了御史大夫李卓的身上。御史台近五年弹劾查处的官员,被抄家检举的财产家仆,记录在册,乍一看是没有问题。可是诸多比对之后,却是能发现其中多多少少都有疏漏。而岭南那一批官员,除了傅朝生所提供的大理寺那边的记录,在御史台这里却是还有一份不一样的,而经手人正是李卓。可李卓是太子妃的父亲,太子的岳父,宁沉溪自是觉得要查此人需更加谨慎小心,才暗暗押下了下来。那匣子之中,便是宁沉溪搜集的证据。想必李卓也是有所察觉,才这么急着要除掉宁沉溪。而他的三哥,更是兵行险招,以七公主的事情来激怒陛下处置宁沉溪。
  既然他可以激怒陛下,那本王自然也可以激怒他。
  秦王府的侍卫声势浩大地进了李府,任凭李卓府上的侍卫阻拦,聂馥无动于衷。
  李卓走到院中,见聂馥带着一群侍卫前来,明显一副要找事的架势,怒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擅闯朝廷命官的府宅,是想怎样?!!”
  聂馥却是轻笑一声,道:“末将奉命,前来搜查!你们若是阻拦,就休怪我聂馥双刀不留情面。”
  “奉谁的命?!!”
  “奉本王的命!”
  李卓闻言,看向聂馥身后——只见秦王走过来,高声道:“怎么,本王的命令,李御史是听不得了?”
  来者不善,李卓立刻警觉起来。他微微鞠了一躬,问到:“不知秦王殿下,为何突然要搜查我的宅邸?”
  “司农寺昨晚被盗,有目击者称似有鬼鬼祟祟的人往李府这边跑了。所以,本王便带人来抓贼了。”
  “搜查官员应当有圣上批准的搜查令,秦王殿下越俎代庖,可是叫臣大开眼界。”冷笑一声,李卓说:“还是说,秦王是怀疑李某府上有贼人?李某可担不起这等罪名!”
  梁玉璟却是笑出声来,悠悠哉说到:“李御史误会了,本王并非是怀疑你府上有贼人。而是此盗贼着实狡猾,本王在司农寺设下重重防守,他都能行恶。这万一要是混进李御史府上,岂不是会害李御史?您是朝中重臣,可怎么说也是文臣,要是被贼人伤了,缺胳膊少腿儿,这可就是本王的过错了。”他一边说一边靠近李卓,“还是说,李御史府上有什么不能看的,怕本王找见啊?”
  明明是玩笑轻松的口气,李卓却觉得眼前这位年轻温善的王爷“咄咄逼人”,他被气得浑身发抖,却是只能颤抖地指着秦王。
  梁玉璟见此,冷笑一声,而后高声喊道:“彻查李府,一个角落都不准落下!”
  “是!”
  等梁玉琨赶到李府的时候,搜查已经进行了大半。梁玉琨见李卓的人都站在院中,被秦王府的侍卫看守着,顿时火从中来。可他从不会把自己的怨气表现在脸上,更别说是在梁玉璟面前——他是了解他九弟的性子的。
  于是他露出平时那般温润的笑容,和声和气地对梁玉璟说到:“小九啊,你这是作甚?怎的把李御史看押起来了?”
  “哟,三哥来了。我本想着你老丈人出事,你应该来的更快才对。”梁玉璟笑着应到,话里却是带着嘲讽。“三哥放心,我可不是看押李御史,只是怕抓贼人的时候伤着李御史。”
  这时聂馥带着人出来了,她瞥了太子一眼,而后对秦王说到:“报告王爷,没有。”
  这一声没有也不知道是说没有什么,但李卓还是暗暗松了口气。他心想:看秦王如何给他交代。可秦王却是丝毫不慌张,反而是轻飘飘地说到:“没搜到什么,真是太好了。”他看向梁玉琨,“三哥,李御史现在安全了,弟弟也就告辞了。”
  “……不送。”
  李卓还心有不甘,喊着“秦王”就要讨个说法。可他刚往前走了两步,秦王却是从聂馥腰间抽出一把长刀,转身瞬间就把刀架在了李卓的脖子上。耳边刀锋擦过,李卓吓得不敢动弹,他的一簇头发落在地上,那刀离他的皮肤不过一寸距离。
  太子见状,一把抓住梁玉璟的手臂,厉声道:“梁玉璟,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玉璟却是笑了,说:“太子殿下别急,我不过是在战场上呆习惯了,耳边有点风声就下意识出手了。”他看着李卓的眼神却是充满寒意,“李御史某怪本王。要怪,就怪那个贼人已经惹动了本王的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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