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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馥妹这么说?”
  “就这么说的。”
  等梁玉璟把聂馥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知后,傅朝生头一回觉得自己气急攻心。“馥妹她平时做事从不计较这么多的,怎么要跟我成亲就要考虑这么多啊!”
  梁玉璟立刻附和到:“对啊,聂馥她平时没心没肺的,现在却扭扭捏捏的。不就是成亲嘛,还有上阵杀敌难吗?”
  听秦王数落聂馥,傅朝生又赶紧维护道:“话不能这么说,馥妹她是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细得很。她把别人对她的好都记在心里,而且千倍百倍的换回去。她这么善良率真的女子,我应当更好的对她。”
  “就是说嘛!”这么“长篇大论”让梁玉璟有些哭笑不得,他拍拍傅朝生的肩膀,说:“其实吧,聂馥主要是怕你后悔。”
  傅朝生一听就急了,“我后悔什么啊!我一点都不后悔!”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嘛!况且这沧海桑田人心难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变了。”
  “那就算的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我心如磐石,永远不会变!”
  “本王信你啊!”梁玉璟耸耸肩膀,“但是你得让聂馥信你。你想想她这么多年受了多少苦,好不容易凭着自己的本事当了军人,有了自己立足生存的依靠。你现在想娶她,让她相夫教子,她肯定心里不安啊。”
  傅朝生一愣,“这有什么不安的?”
  梁玉璟啧了下嘴,说:“那本王让你成亲之后不做大理寺卿,在家待着天天就读书吃饭看孩子,你能安心吗?你开心吗?”
  傅朝生闻言,思考了片刻,恍然大悟。“臣明白了,多谢秦王殿下指点!”他对着梁玉璟鞠了一躬,而后道:“殿下放心,臣一定让馥妹安心,开心!”
  见这“愣头青”终于开窍,梁玉璟颇感欣慰——看来本王这媒人当的还可以哦。
  不过提亲容易,这退亲可就是难咯。
  站在文家门口,梁玉璟这脚怎么也迈不前去——自从经历了毒酒一事之后,梁玉璟算是深切体会到什么叫生死两茫茫。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他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他这辈子的爱慕之人,只能是燕琼,这世上不会再有其他人,能让他生死相随。
  可他与燕琼的感情,却是牵扯了无辜的人进来。其实梁玉璟想了很久,于大局和文家结亲是天大的好事。可是于人情,他实在是做不到欺骗文娘子。但是他就这样退亲,传出去文县主的名声也会受到牵连……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文家的大门却是打开了。文欣儿一出门就见秦王殿下站在门口,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上前行礼道:“见过秦王殿下。真是巧,妾听说秦王殿下身体好了许多,正要去秦王府上拜访,没想到殿下却是先来了。看来殿下是痊愈了。”
  “啊……本王已经无恙了。明天便要回御史台了……”
  见秦王支支吾吾颇为紧张,文欣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这一笑反而是让梁玉璟更紧张尴尬——该怎么开口呢?
  文欣儿却说:“殿下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劳累。不如我们寻一处安静的景色,边赏景边谈天。”
  “……好。”
 
 
第七十七章 成亲
  今年的冬天虽是比往常暖些,却依旧是落了寒气。小茶楼上的座位不仅有煮茶的炉子,还多了温手的手炉,文欣儿把炉子捧在手里摸了一下,然后伸到秦王面前,道:“殿下温温手,暖和暖和吧。”
  “本王不怕冷,文娘子拿着吧。”
  “嗯……也是,殿下在西北征战。妾听说西北冬季寒冷,常是大雪纷飞,鹅毛漫天。看来殿下是在边关,冻出来好身体了。”
  听文欣儿调侃自己,梁玉璟不禁一笑。“文县主此言差矣,这西北虽是愣,可人们多是饮烈酒吃羊肉,口味也嗜辣,有着食物暖身子,自然能抵抗寒冬。”
  文欣儿点点头,“那殿下也喜欢吃辣咯?”
  “对。”
  “这可不好办啊。妾嗜甜,一点辛辣都沾不得,以后与秦王殿下一同生活,万一因为吃食口味起了纷争怎么办?”
  这话说得梁玉璟一怔,他这心里为难纠结的劲儿又上来了,眉头也皱了起来——该怎么跟文县主说,自己要退亲的事情啊……
  看着秦王那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文欣儿不禁笑出声来。她这一笑,反而让梁玉璟更加难堪,这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可就在这时,文欣儿却是开口道:“既然咱们口味不同,那看来是做不成夫妻了。”
  “诶?”梁玉璟一愣,觉得对方这话破有深意,“县主的意思是?”
  把手中的暖炉放下,文欣儿坐正了身子,俯身行礼,而后笑着看向秦王,温声说到:“秦王殿下,还请您恕妾无礼。妾有一事相求,恳请殿下允许妾退亲。”
  “退婚?”这可是让梁玉璟呆住了——这不对啊,来退亲的不是自己吗?
  见秦王又吃惊又呆然的表情,文欣儿笑得更欢,“殿下您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这事吗?妾虽然长居深闺,却不是看不懂眼色和人情世故的人。殿下心有所属,何必为难自己与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况且我也不是喜欢殿下到生死相随的那种程度,殿下可不要怪妾先发制人了。”
  “这……你……你都知道了啊。”
  “这若是再不知道,那我就枉顾帝京第一才女的名声了。”文欣儿笑道,“我本来以为殿下喜欢的是倩蕴娘子,可目睹了宴会上您为燕国公喝下毒酒,我便知道,您的心里到底装得谁了。”
  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梁玉璟语气满是愧疚,“我并非有意要瞒你,我与他……与他之间诸多误会,曾是下定决心不相往来的,谁知……”
  “谁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唉,这等子生死相随情深义重的故事,我也就在话本里听过。如今得亲眼所见,实在是感动羡慕。”
  “这……文县主就莫要调笑本王了。本王羞愧难当,给你赔罪!”梁玉璟着着就对文欣儿鞠了一躬。
  文欣儿却是赶忙拦住他,笑声道:“明明是我退亲,殿下您何故给我道歉?再说了,我也没有特别喜欢您,对您也做到不到燕国公那般。”女子的声音颇为俏皮,倒是比她平时还活泼敞亮了几分,“不过啊,娶不到我这么好的娘子,是您没福分咯。”
  梁玉璟闻言一笑,说:“文县主所言甚是。”
  “唉,好了殿下,您也不必恭维我了。”收起玩笑的心情,文欣儿认真说到:“殿下,妾退亲一是不想您为难,二也是妾清高自傲了。我父亲虽是太尉,可是手无兵权一直被左将军打压。我三个哥哥又没什么才学能力,在朝中当值也就是尽其所能而已。我虽读了万卷书,却是因为女子的身份,也只能等着嫁人。父亲把兴旺家族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一心想让我嫁个贵族子弟,好扶持娘家。说句实话,嫁给那些只会看轻女子,然后相夫教子与侧室妾室争宠,我心里是不甘的。可遇着秦王殿下您,又觉得这世间男子也并非都是庸俗之辈。只可惜,你我缘浅。如今我斗胆退亲,日后父亲必定气愤。传出去,外人也会议论秦王殿下与我文家恶交。”
  梁玉璟自然是明白文欣儿的意思,“你放心,本王会安排一个好理由,不会污蔑了文家和县主你的声誉,也会向文太尉说明。”
  “多谢秦王殿下。”文欣儿道,“妾还有一事,想请殿下帮忙。”
  “何事?”
  文欣儿迟疑了一下,而后认真说到:“妾想请殿下,能引荐妾去弘文馆当值。”
  梁玉璟闻言一怔,“县主要入仕途?”
  “对。”文欣儿回答的果断,“我已然辜负了父亲的期望,但是还是想为文家做些事情的。论学识我自信不比那些考举的男子差,只是没有机会。若是我入仕途,掌文学,那大凉第一才子的名号就是我文欣儿了!殿下您能推荐聂馥入军营,必然不会像旁人那般对女子入仕途颇有偏见,还请您应下妾这个请求。”
  对方十分诚恳,说完又拜了他一拜。梁玉璟稍稍思索,道:“文官选拔我少有参与,不过朝中诸多年长者告老还乡,陛下有意明年举行科举,倒时我会引荐县主参加。至于能不能榜上有名……”梁玉璟笑着看向文欣儿,“想必以文县主的才华学识,定然能拔得头筹!”
  文欣儿心中欣喜,紧着谢秦王殿下,梁玉璟却是止住她。他端起茶杯,温声道:“该是本王谢过文县主。得文县主宽厚体谅,本王无以为报。今日以茶代酒,敬文县主一杯。”
  文欣儿也端起茶杯,回应到:“酒逢知己千杯少,妾便以茶献知己。”
  “小姐,您真的就这么退亲了?”等和秦王分开,文欣儿的侍女终于忍不住了。她们家小姐可是帝京第一才女,论样貌论才学论身份,谁能比得上她们家小姐。多少世家子弟都想娶她家小姐为妻,这秦王怎么就不喜欢她家小姐呢?
  “是我退亲,自然我不喜欢秦王殿下了。况且,女子也并非只有出嫁这一条出路,比起相夫教子,我不如去弘文馆当一位学士,教书育人桃李天下名留青史,岂不更惬意?”拿食指戳了一下侍女的额头,文欣儿责备道:“以后啊,可不准胡乱说我和秦王殿下的事情。”
  “奴婢知道了。”
  文欣儿点点头,她深吸了口气,坚定道:“我可是要好好准备明年的科举,定要一鸣惊人!”
  有些事情一旦说出口,便是一身轻松。遇上对的人,什么都好说,也不用去猜旁人的心思。遇到难缠的人,便是拐九曲十连环也猜不透对方的想法。好在有情人总是能化解万千劫难,若是下定决心在一起,哪怕是刀山火海,也无法阻碍他们相拥。
  腊月初三是娶嫁的好日子,这天一大早迎亲的队伍就到了秦王府门口,林邵早早就带人在王府门口等着了。见傅少卿身着红色冕服骑着高头大马,林邵紧着上前迎道:“新郎官今日好生气派啊!”
  “哈哈,林少监过奖了。”
  “诶,您是登过科举榜首的人。正所谓新婚胜如小登科,披红戴花似状元。您可是第二回当这状元郎啦,咱们大伙都得讨个喜气不是!”
  众人听林邵这么一吆喝,也跟着起哄。这边路行之带着几名将士,拿着桌子往地上一放,又提上来几坛子酒,高声道:“傅少卿,聂馥呢是我们封狼的副尉,也是这秦王府的侍卫长,咱们封狼军和秦王府可算是娘家人了。您想把聂馥带走,就得过封狼这一关。俗话说,英雄当豪饮。聂馥是女中豪杰,你作为他未来的夫君,总喝得下这几坛子酒吧!”
  “对!想娶我们聂副尉,那就得按军中规矩来!”
  “傅少卿,这酒你可得喝完,一滴不剩啊!”
  军中将士生性豪爽,也顾及不到傅朝生这文臣身份,非逗着他开怀豪饮。傅朝生被这一群军人弄得不知所措,“这……傅某不善饮酒,诸位将士就放过在下吧!”
  “那可不行!必须得喝!”
  “就是就是!得喝!”
  “你们啊,就别为难他一个文臣了!”梁玉璟刚出大门,就见着林邵和路行之带着封狼的将士逗傅朝生玩,他有些看不下去,“这今儿人家新郎官是来接新娘子的,你们要是把他灌醉了,谁娶聂馥啊?小心着你们聂副尉把你们揍得鼻青脸肿。”
  众人一听,反而都乐了起来。林邵摆摆手,说:“哎呀殿下,我们还真能把傅少卿灌醉啊!这聂馥不心疼,我们这做兄弟的也心疼啊!”
  “就你鬼主意多,连带着小路都被你带坏了!”梁玉璟无奈地摇摇头,而后看向傅朝生,道:“不过朝生啊,这秦王府就是聂馥的娘家,本王与聂馥情同兄妹。今日本王的妹子出嫁,本王可是要好好考验你一番。”
  傅朝生闻言,立刻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对着秦王行了一礼,“殿下请讲。”
  见傅朝生这郑重其事的模样,梁玉璟笑道:“放心,本王不会为难你。本王只是想让你把当初在聂馥和傅相面前保证过的话当着大家伙的面,再重复一遍。”
  “是。”傅朝生深吸了一口气,高声说到:“我傅朝生,此生愿娶聂馥为妻,今生今世只此一人。吾妻聂馥为武将,征战疆场,吾为文臣,将献社稷。此后若是孕育子嗣,当以聂傅两姓许之,无论男女一视同仁。夫妻二人同心协力,建功立业,为守国家,为守百姓,无愧彼此,无愧天地!”
  “好!”梁玉璟大笑了几声,“傅郎君与聂娘子的姻缘,必然成为百姓口中的佳话。”
  本在房间陪着聂馥的燕琼听杜若回来报告了大门口的趣事,不觉笑出声来。聂馥也有点害羞,道:“殿下让傅朝生当众宣誓,也不怕旁人说他。”
  “旁人说起来,也是你和傅朝生情深义重,伉俪同心。”燕琼实在是有些佩服梁玉璟——这当初他用着法子让傅朝生明白聂馥心中所想,是拿准了傅朝生是个耿直刚正的老实人。这老实人还真是带着聂馥直接找到了傅相,说是非聂馥不娶,立下此等誓言。说实话他是怕傅相那般尊礼的人不答应,可傅相的反应却是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不仅没有大发雷霆,反而是直夸自己儿子有担当有骨气。这下傅朝生又当着百姓面立誓,想必明日这大街小巷的茶馆话本摊就都是他与聂馥的深情传说了。
  “我这不是为了考验傅朝生嘛!”婚宴过后,梁玉璟与燕琼一同散着步往回走,听燕琼控诉他那“看热闹不嫌大”的孩童心性,他却说:“本王可是把聂馥当亲妹妹看的,这做哥哥不好好考量,哪能放心把妹妹交给别人啊。”
  燕琼闻言一笑,“傅朝生璞玉浑金,当是值得托付的人,看来殿下这个兄长当得称职。”
  “那是!”梁玉璟被夸的有点小得意——想起白日里这对新人拜堂的时候,还特地对着他和燕琼拜了一拜。聂馥最是感动,说若不是王爷和将军垂怜,自己也无法活到今日。燕琼却是安慰她说:“你武艺高超,心存善念,又有报国之志。能得今日大喜,皆是靠的自己。人生非是旁人可以控制,你愿,便可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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