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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王妃他娇软可欺(古代架空)——山郡逢春

时间:2024-02-09 09:43:33  作者:山郡逢春
  沈容栖只感觉身体阵阵发冷,时不时伴随着头晕目眩,他搂紧了披风上前半步看着贺德烈。
  “顾英不会放过我的,小王子,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快走吧,我不能连累你,别再为我冒险了,你快走吧。”
  贺德烈没说话也没看沈容栖,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顾英,伸手将身边的沈容栖拨远点,然后拔出了腰间佩剑。
  顾英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搭弓射箭。
  下一秒,只见寒光一闪,沈容栖下意识的抬手去拦,但他的身体一发热就容易头晕,喝醉酒如此,发烧了更甚。
  沈容栖只感觉有什么冰凉从指尖掠过,随即身边人就被一箭射穿了身体钉在地上。
  沈容栖看见贺德烈被射穿胸口钉在地上的模样,只感觉心跳都停了一瞬,时隔三年,又要害死人了吗。
  勉强找回自己的意识,沈容栖踉跄着扑向贺德烈,却被走过来的顾英一把掐住脖子,“我避着要害刺的,你急什么。”
  沈容栖挣扎着,顾英回头看了一眼钉在地上的贺德烈,看见他像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躺在地上之后,才重新将目光放在沈容栖身上,凉凉勾唇,那眼神让沈容栖头皮发麻。
  “乖乖待在驿站等我回去不好吗,竟还是想和他走,看来,那天的警告没什么用啊。”
  沈容栖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痛,痛的他喘不过气来,偏偏还被顾英强行掰着脸面向贺德烈。
  顾英罗刹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看看他,你看看他那个模样,多可怜啊,只要我想,我可以折磨死他,你说,我要不要再好心给他补一刀,让他死的痛快一些,嗯?”
  沈容栖拼命的摇头,沙哑着嗓子开口:“不要,不要……”
  “那你还敢跟他走!”
  沈容栖流下泪来,接着就失声,无助的张着口看向顾英,眸子里夹杂着止不住的愤怒和哀伤。
  哪怕哭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沈容栖依旧脊背紧绷,没有对顾英有任何示弱的行为。
  突然,沈容栖发现顾英的眼睛红了。
  不等他仔细看下去,整个人就被顾英扛在肩膀上,顾英冷冷开口:“萧笙,看着点儿,别让地上那个废物死了。”
  在一圈暗卫中,有一个人行礼道:“是,总尉。”
  沈容栖被顾英扛回了驿站,丢到床上之后,顾英也紧跟着上了床。
  手扶上沈容栖的腰身之后,骨子里的记忆让沈容栖下意识的伸出手勾住了顾英的脖子,两人均是一愣。
  沈容栖咬住下唇,悲愤交加看向一边,却被顾英捧住脸发狠的咬住唇。
  谁也不甘示弱,再次分开时,两人唇上都染上了彼此的鲜血。
  与此同时,沈容栖藏在袖口的短刀被顾英抽出去,最后的希望被人泯灭,沈容栖由于生病而苍白纤细的身躯也弯了下去,像一只怯怯地小奶猫。
  但是顾英不让他弯下去,扶着沈容栖的肩膀逼迫他直视自己的双眼,明晃晃的楼兰短刀如今格外刺眼。
  顾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藏这个做什么,你是想去死吗?”
 
 
第七章 和亲
  事已至此,沈容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那把短刀本是防身之用,因为短小精致不容易被发现,才时时刻刻塞进袖子里贴身带着,如今被顾英在袖中发现,沈容栖根本解释不清。
  无论怎么解释,顾英都不会相信。
  短刀突然被塞回自己手中,不等沈容栖明白过来,就被顾英握着手朝他的胸膛刺去。
  沈容栖吓了一跳,挣扎起来,他并不想杀了顾英,可是顾英的力气很大,带着一股决绝,刀尖直指他的心口。
  慌乱之中,锋利的刀刃划伤了顾英的手背,鲜血顿时流出,染花了两人的衣袍。
  沈容栖一愣,红着眼睛小兔子似的抬头看去,只见顾英全然不顾手背上狰狞的伤口,正盯着他看,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和动作,可眼中却写满了疯狂和绝望。
  “当年我收到消息,得知你被活埋在乱葬岗,我差点疯了,等我赶过去的时候,那些人还在乱葬岗上放了把火,那场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停,我当时是想冲进去的,什么也不顾,就那么冲进去。”
  顾英苦笑:“但是萧笙打晕了我,等我醒过来以后,已经是第四天了,那个时候,整个乱葬岗都快烧没了。”
  沈容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感觉胸口发闷,他不明白顾英对自己说这些做什么,那三天三夜的大火对于他来说也是一场噩梦。
  若没有那场及时雨冲刷了棺材盖子上的土,沈容栖恐怕早就被烧的干干净净,成了乱葬岗里孤魂野鬼中的一员。
  当年他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十个指头的指甲全断了,整个人也狼狈的完全不能看,浑身上下除了伤就是血,再或者就是雨水和泥土。
  沈容栖当时心里是恨顾英的,恨他明明不爱却强行留下自己,恨他特意纳妾羞辱自己,恨他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去救别人。
  但是瞧着顾英这副越发疯癫的模样,沈容栖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不仅不好受,还格外难受。
  他伸出手抚上眼前人的脸颊,只感觉自己那颗心像是被人用手揪起来一样疼。
  顾英的眸子满是病态的死寂和阴凉,“沈容栖,我想殉情的。”
  沈容栖猛的瞪大眼睛。
  “沈容栖我求求你,你不要放火啊,你身边任何与火有关的东西,都能让我崩溃,如果让我再失去你一次,我想象不到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沈容栖,你想要我的命吗。”
  “沈容栖,你要离开我,你就杀了我吧。”
  “如果我继续活着,我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离开我的,更没办法亲眼看着你属于其他人。”
  “沈容栖,我求求你,你杀了我吧,拿走我的这条命,我求你。”
  顾英猩红的眸中写满了极端偏执的爱意,有什么晶莹的东西从眼眶里滚落出来,沈容栖惊讶发现,顾英哭了。
  一个亲手弑父,在朝廷上连皱皱眉都举目轻重的男人居然哭了,还是为了自己哭,沈容栖有些无措的开口解释:“我…我没想走的。”
  眼前人半晌都没开口说话,沈容栖有些着急。
  凑近看去,只见顾英喉结微动,伸手将沈容栖手中的短刀抵在自己脖颈间,瞬间挨出一道血痕,然后用力将他按在床榻上。
  沈容栖想起身,奈何怕自己的动作拉扯到手中的刀,再以此伤到了顾英。
  顾英直接跨坐娇小的人身上,下身的东西让沈容栖一阵发寒。
  “顾英,我们…”
  “沈容栖,我只给你这一次杀了我的机会,”顾英松开手,任凭沈容栖将短刀横在自己颈间,血珠滚落,只要沈容栖想,轻轻划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要了顾英的命。
  要了顾英的命……
  沈容栖感觉自己有些骑虎难下,抬起眼皮同顾英猩红的眸对视上,下一秒,沈容栖收回手将楼兰短刀丢在一边。
  他下不去手。
  同时,顾英的吻也密密麻麻落了下来,落在沈容栖的脸上,颈间,胸口。
  “沈容栖,你再也没机会离开我了。”
  “我知道。”
  昨晚被顾英凶了一整夜,那里痛的厉害,沈容栖伸出手轻轻推了一下顾英,嗓音带上了一点软软的鼻音,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要,可以吗。”
  但顾英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沈容栖闷哼一声,被强行撑开的滋味并不好受,不得不双手抓着顾英的肩膀小声啜泣,眉眼被顾英一下一下轻轻的吻着,只可惜极致温柔的安抚并不能缓解撕扯的疼痛。
  沈容栖咬牙忍着不出声,看着头顶晃荡的床帐,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回到了和亲路上第一次见顾英的时候。
  当时来接亲的队伍里并没有顾英,或者说一开始顾英对沈容栖就没上心过,沈容栖心知肚明这一点,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规规矩矩待在自己马车里,回忆着云岫老皇帝交给自己的任务。
  主要任务:瞧瞧西畴总尉顾英腰身上有没有蝴蝶形状的疤痕,其次,想办法在西畴活下来,成为一道暗线。
  但沈容栖没想到,自己就算规规矩矩一点事也不惹,那位来接亲的小侯爷萧笙都能找他的麻烦。
  当士兵前来禀报小侯爷有请的时候,沈容栖无奈扶额,不知道萧笙又在作什么妖。
  接过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才跟着士兵来到了萧笙嚷嚷的地方。
  走近一看,才发现在打架。
  几个士兵将一群流民模样的男人围在中间,其中一个男人抱着沈容栖的陪嫁品跑了出去,萧笙竟然没让人去追,反而在一旁嚷嚷的最欢。
  “哎呀呀,那个流民把云岫公主的嫁妆抢走了!这可怎么办?我要不要追?”
  此处是西畴地带,萧笙借口云岫人不熟悉西畴的路,把云岫的兵都给弄到队伍后面保驾护航去了,如今这入目之处,没有一个可以可供驱使的云岫人。
  沈容栖目光在萧笙身上盯了一会儿后挪开,掏出袖箭,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一箭射中流民小腿,流民扑在地上,怀里的金银珠宝撒了一地。
  在场人都看呆了。
  萧笙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扭头瞪着沈容栖怒气冲冲的说:“你敢伤我西畴百姓?”
  “西畴百姓强抢和亲公主陪嫁品,我只伤他一条腿,已经是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给了所有迎亲侍卫天大的面子,否则,刚才刺穿的就是他的心脏了。”
  沈容栖也被气的不轻,倘若和亲来的不是他,而是沈容安,那自己的阿姊岂不是要被欺负了。
  萧笙显然在极力压制自己的脾气,胸膛一鼓一鼓的,“那你也不能随意伤我们西畴人!此人本侯爷自会解决,那么多人都抓住了,难不成还差他一个?你可是和亲公主,都在传和亲公主知书达理,本侯爷看你……”
  “知书达理那是本公主做郡主时候的事,如今,我都快成监察司总尉夫人了,自然要配得上总尉大人,被一个流民抢走公主陪嫁品,若是传出去,小则西畴人抢金银财宝,大则总尉大人的脸可就丢尽了。”
  沈容栖瞥了一眼被抓住的流民们,发现那几个人脸上并没有被抓住的惧色,沈容栖顿时心中了然,一股火从心底生起。
  “小侯爷还是赶紧派几个人把本公主的陪嫁品追回来,等到了驿站,本公主自会一一差点,少了一个——”
  沈容栖用下巴点了点那些流民,“本公主便会向西畴帝请旨要他们的脑袋,一个不留。”
  萧笙当场僵住了。
  沈容栖转过身,在侍女的搀扶下回了马车,不曾想,半夜的时候,自己的马车内竟然闯进来一个男人。
  沈容栖睡意比较浅,男人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察觉了,正要开口喊人的时候,嘴巴忽然被捂住,随后被人掐着脖子按倒。
  男人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沈容栖耳边,大掌在他脆弱的喉结处摩挲。
  “哦?云岫国来的和亲公主,竟是个男子啊。”
 
 
第八章 和亲
  被揭穿身份之后,沈容栖迅速动手,本想着抢占先机制服这个男人,怎料几回合下来,沈容栖发现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
  稍不留神,男人趁虚而入,沈容栖被他掐着脖子狠狠按倒在了马车里。
  沈容栖瞧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觉得既然打不过,那就叫人来。
  周围都是西畴士兵,自己又是他们重点保护的和亲公主,天时地利人和他沈世子总要占一个。
  但是在沈容栖喊出救命这两个字之后,无论是守在外面的西畴士兵,还是夜里在外等候的侍女,竟无一人进来。
  沈容栖瞬间明白男人的身份,他停止挣扎,放松身体躺在马车里,甚至对着男人轻轻笑了笑。
  “西畴总尉大人,别来无恙。”
  顾英沉默一瞬,掏出了火折子。
  沈容栖正寻思接下来怎么查看顾英身上那道蝴蝶疤痕的时候,本来已经适应黑暗的双眼被忽然亮起的烛光刺/激了一下。
  沈容栖迅速侧过头闭眼,但还是被刺/激的有些止不住往外流泪,眼睛变得红通通的。
  等沈容栖再次适应烛光的时候,抬眸就看见一身黑袍的顾英勾起嘴角盯着他看。
  俊美的脸庞在夜色烛光中若隐若现,带着些许病态的苍白,沈容栖愣了愣,他在踏上和亲这条路的时候,曾无数次幻想顾英的模样,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
  很年轻,俊美,还有些阴沉病态。
  最主要的是,顾英跨坐在沈容栖腰腹上的这个动作,在沈容栖眼里越看越不对劲。
  掐在颈间的手突然收紧,沈容栖闷哼一声,痛苦的皱起眉头,余光瞥见顾英眯起双眼,嘴角上扬,缓缓开口道:“男人来和亲,倒是稀奇,我怎么记得,圣旨上写,我要娶的人是,云岫国的永安公主啊。”
  顾英的语速很慢很慢,沈容栖只觉得自己窒息的时间也被无线拉长。
  每次在他快憋昏的时候,顾英总是稍稍松手让他喘气,随后再次让他陷入窒息当中。
  沈容栖从牙缝中往外挤字:“你……我……”
  顾英眯起眼睛,明知故问:“你……我,我怎么了。”
  沈容栖用力掰着顾英的指关节,企图让自己多一些喘息的时间,忽然发现顾英另一只手在扯自己的腰带。
  他被窒息感包围着,满脑子都是如何呼吸如何谋生,自动忽略掉了顾英那不合时宜的动作,等到脖颈被人松开的时候,腰带也被扯的差不多了,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沈容栖本就瘦弱,如今被顾英禁锢住,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下更是显得有些娇小。
  西畴夜间很冷,沈容栖打了个哆嗦,企图蜷缩起自己。
  “你这是在做什么,检查我身上有没有凶器么,我既然来和亲,便不会弄那些虚与委蛇……唔……”
  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顾英一把捏住,沈容栖想打人的手刚抬到半空中就顿住了,迎上顾英的目光,沈容栖将手缓缓落了下去。
  差点忘了打不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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