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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受为攻(近代现代)——池鱼竹

时间:2024-02-17 14:11:28  作者:池鱼竹
  陆景不想同意,但他眼中的恳求又让陆景说不出拒绝的话。
  “随便。”一个别扭又局促的回答。
  “要不你也想一个对我的专属称呼吧,”江秩抒又热心的帮他想了一个:“叫哥哥怎么样?没人会这么叫我。”
  这两个字照说很正常,加之江秩抒确实比他大,但就是合理又简单的两个字,对着江秩抒陆景却难以启齿。
  他含糊道:“哪那么多讲究。”随后在江秩抒的灼灼目光下几乎慌乱而逃。
  晚上,江秩抒照常敲开陆景的门,只是这次陆景挡在门前,没让他进去。
  江秩抒轻叹了一口气:“今晚也不能和你睡吗?”
  昨晚江秩抒也表达了想同塌而眠的期盼,陆景强硬拒绝并毫不留情将他推之门外,今晚他故技重施,甚至做了更充分的准备。
  “不可以。”陆景拒绝得毫无悬念。
  江秩抒垂头泄气,无奈退而求其次,抬起手问他:“那你能帮我找一下医药箱吗?修枝时不慎被划了。”
  他手背上有一道约莫五公分的划痕,不深,皮被划破了一点,划痕周围的皮肤呈现程度很浅的红肿。
  “进来。”
  陆景侧身让路,将药箱翻出来。江秩抒坐在软塌上,陆景盘腿席地而坐,床铺周围都铺了柔软的毛绒地毯不会有凉意。
  “让你瞎搞,你这细皮嫩肉的不被划才怪。”陆景话语虽带着责备,手上擦碘涂药的动作却小心翼翼。
  这两天他好像突然硬气起来了,以往为了装乖事事顺着江秩抒,也很少顶嘴,但现在讨江秩抒欢心的意识逐渐减弱,这种肆无忌惮的变化都归究于江秩抒更明显的纵容和宠溺。
  “想学一学。”江秩抒简单解释,盯着陆景头上可爱的旋又不轻不重叹气:“原来有了男朋友还得一个人睡冷被窝啊。”
  看似自言自语实则指定意味明显,那位坐在脚边的男朋友抬头,不是很吃这套:“衣橱里有电热毯,觉得冷就用上。”
  江秩抒对这个方案持否定态度:“电热毯哪有男朋友的怀抱温暖可靠。”
  上完药,陆景的床上还是多了一个人,江秩抒乖巧躺在靠墙那边,长发散在枕上,淡淡的白山茶洗发露的香味飘散在冷空气中,让人忍不住想往香源处靠近。
  关了灯,陆景往江秩抒那边挪了挪,美其名曰“帮你暖暖”。
  江秩抒求之不得,不客气地往陆景怀里拱,欣然接受小男友的好意。
  最开始的接触总会被冰得下意识瑟缩,贴得久了江秩抒的温度也被慢慢带上来。
  江秩抒从小体弱,体质相较同龄人差很多,小时候还因病态苍白的皮肤和羸弱的身体有了个“江黛玉”的称号。直到上了大学,药物、食疗调理之余加强身体的锻炼,渐渐得以摆脱难闻苦口的汤药,但手脚冰凉的毛病并没有因为体质的增强而消退。
  相对病痛的折磨,这毛病显然不值一提,生活并没有因为这个受到影响,无非就是久捂不热,被窝比别人凉,即便穿了很保暖的袜子戴了柔软的针织手套还是无济于事。他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但今年冬天,出现了一个在意他冷不冷的人,会贴心地用他的温度带着他那宛如冰窖的身体慢慢回暖,会给他买可爱的暖手宝,会牵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说“很快就暖了”。
  黑夜中,江秩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乖,有件事我得和你说。”
  他突然这么严肃,陆景心中有些忐忑,静待他的后话。
  “既然我们已经确认恋爱关系了,今后我可能很难保持得体的礼貌,并且不排除有无礼行为。”
  此时陆景还以为他所说的无礼行为仅限于索求拥抱或亲吻,毕竟江秩抒自内而外散发的良好教养毋庸置疑,直到后面才深刻体会到情欲操控下所谓的无礼当真半点礼数都不讲,近乎野蛮。
  陆景无所谓,他只关心那个让他不甚扭捏的称呼:“你只要别当着别人的面喊我……总之在外面还是喊我陆景,其他的都由你。”
  江秩抒又往陆景那边贴一点,嘴上应着:“好。”
  安静不过片刻,鼻尖在陆景下巴不安分地蹭了蹭,询问的口吻:“我可以亲你吗?”声音轻而低像带了锋利的钩子,一下子将陆景耳朵钩住。
  黯淡的黑夜宛如掺杂了某种轻易使人意乱情迷的粒子,缠绕彼此的暧昧因子变得愈发浓烈,恰如其时的亲吻一点都不显突兀,反而有种这样的夜就该催生亲吻的错觉。
  陆景本能的想拒绝,大脑发出指令身体却不予配合,在理性和感性的拉锯中,迷失的心智占了上风。
  他静静闭着眼睛,不说话就是默认可以,江秩抒也对这个准则深以为然,并识趣地在黑夜中摸索上去。
  贴在陆景下巴的鼻尖顺着往上移,下巴到嘴唇的距离不远,但江秩抒却耐心地在周围来回,一遍又一遍的轻拂。皮肤的零距离亲昵接触使陆景本能躲闪,江秩抒也不再逗弄,手绕到陆景后脑扶住的同时抬头在他嘴角落下仿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很轻也很短。
  他说:“小乖,晚安。”
  随后自觉挪回自己的那一方空间,再没其他动作。
  陆景狂烈跳着的心也安稳降落。不可否认,江秩抒的掌心贴上后脑的刹那,陆景脑中蹦出的最大可能性是,他要亲嘴。哪怕有了这个猜想,陆景还是没将他推开,更要命的是砰砰狂跳的心还生出些许隐秘的期待。
  他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
  不知怪月色过于撩人还是江秩抒惯会蛊惑,将他心拨弄得有些乱。
  一觉醒来又要投入到高强度的学习中,连回复好友消息都得训练结束之后。看着手边不断震动,弹出一条又一条消息的手机,江秩抒大发慈悲:“先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
  陆景拿起手机,是陈笑的消息,陆景说了迟钧和自己表白的事后,陈笑就替他到迟钧家看了眼,总体状态还不错,就是比以前沉闷,看得出很受挫。
  陆景放心了些继续拿起画笔,结束时正值落日时分,抬眼望去染透的天际线似乎很遥远,但落霞却穿过落地窗的玻璃将大半个画室染得热烈鲜艳。像燃烧的火簇却没有烫人的温度,坐在画架的少年仿若身披霞彩,从眉眼到指尖都无比炽热。
  江秩抒背光站着,金橙的光线将发丝都映得发光,晚霞给他镀上一层看得见的温柔,翩翩走来的步伐温柔,俯身捏着陆景下巴时温柔,连询问的声音都透着无限温柔。
  “我想亲你,可以吗?”江秩抒的声音落在耳边,他逆光伫立,那一刻,陆景仿佛看到了温柔的具象化。
  他不合时宜地嗔怪:“怎么一天到晚总想着亲。”
  这并不强硬的拒绝之意没有打破暧昧缠绕的氛围,江秩抒浅笑着顺势而上,在一方不好意思迈开步子时,他乐于当那个主动的主导者。
  在落日八分钟里,他们接了一个很长的吻,长到少年从刚开始的推拒到被迫接受,最后应邀加入唇舌的纠缠拉锯。不熟稔地磕磕绊绊在唇齿相撞的疼痛中选择缴械,交出主动权,任由对方带回到正确的节奏。
  余晖散尽之前,陆景快要沉溺在这场极致温柔的亲昵中。
  作者有话说:
  江秩抒的话划上重点,以后会考
 
 
第49章 除夕前夜
  随着余晖的最后一条尾巴跳出窗外,江秩抒也离开了少年柔软的唇瓣。陆景得以在欲海沉浮中找到逃离的出口,他微张着嘴大口喘息,面颊因缺氧泛出红晕,耳根也臊得红了起来,不敢抬头对上江秩抒的视线。
  刚站起来腿就软得卸了力,被迫跌回椅子上,一阵痒痒的麻从脚跟向上蔓延,稍一使力酥麻感就加重。
  “我抱你出去吧,应该是腿曲得太久麻了。”江秩抒伸手要扶他,脸上带着丝丝愧疚:“以后得找个让你舒服的姿势才行。”
  陆景本就不好意思,这下脸更是唰一下整个红透。拍开江秩抒想要搀扶的手,强忍着脚踩在地上蹿起的电流感,乱七八糟逃离画室。
  回到卧室捶胸顿足,脸羞愧地埋进被褥中,质问自己:“陆景啊陆景,你怎么能让一个弱受亲到腿软呢,主导权应该在你手上才对,你在干嘛?脸都丢尽了。”
  又想了想自己在那场亲吻中的生涩表现,摇了摇头,轻声呢喃:“这下江秩抒肯定会嘲笑我的吻技,笑我二十岁还没亲过嘴,啊啊啊啊——好丢脸。”
  翻了个身又察觉不对:“最关键的是江秩抒亲了我才对,不是普通的亲吻,是舌头勾舌头的吻!终于还是要献身了吗?陆景你小子真是舍己为人的英雄。”
  这么一通自我疏导,也做好了与江秩抒产生亲密肢体接触的准备,只是逢场作戏,反正他也不亏,权当自己被猪啃了,好在那头猪长得还不赖。
  前两次意外贴上过于局促,脑子一片空白,更忘了探寻亲吻带来的体验感,这次大脑没有宕机,五官捕捉到的信息都一一经过大脑,并形成清晰的记忆。
  不可否认江秩抒吻得还挺舒服的,带着些许冰凉的柔软唇瓣,原来男生的嘴也挺……好亲的。
  荒谬的想法被江秩抒的敲门声打断,否则他已回味到对方舌尖在自己口腔中搅弄的感觉,反应过来后狠狠在手背捏了一把。
  走到门后才惊觉下身有些不对劲,绷得难受,最后开门的动作变成反锁,等消停了会儿才慢吞吞下楼。
  江秩抒已在餐桌边等候多时,等他坐下才询问:“怎么了?”
  陆景支支吾吾言辞闪躲:“没什么,就……和笑说点事。”
  江秩抒没过多追问,适时给陆景添菜,夹了点上海青:“吃点蔬菜。”陆景从小不爱吃青菜,扒拉到一边没有下嘴的意思。抬眸看到江秩抒还盯着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就着一大口饭送进去,江秩抒这才满意:“挑食会营养不均衡,从而导致长不高。”
  虽然陆景的身高算不上矮,但比江秩抒矮半个头也是事实,又不情不愿从青菜盘里夹了一大筷。
  吃得差不多了,陆景突然想到似的问:“学长,你有男朋友了不应该官宣一下?”他想大肆宣扬,好让别人都知道江秩抒名草有主。
  江秩抒放下筷子,慢条斯理抽了张纸巾在嘴上压了压才正色回应:“我当然也想对外宣示自己的主权,”
  知道后面肯定跟个但是,陆景已深谙渣男的PUA话术。
  果然江秩抒后面但是转折:“但是陈教授的选修课这学期刚结束,期末改卷我也有参与,这时候公开难免有人恶意揣测,等下学期吧。”
  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陆景敷衍哦了声:“那就晚点再说。”
  江秩抒笑道:“小范围公开没问题,要不我先和家里人说?”
  “别别别。”陆景慌了,只想钓着可不想见家长,“刚才一起没多久,还是别太快让家里人知道吧。”
  江秩抒托着脸略显无奈:“可是家里长辈已经在催了,他们说今年过年再找不到伴就给我安排相亲。”
  “随便搪塞过去不就行了。”
  江秩抒为难:“你知道的,我不会撒谎。”
  陆景笑了,说得他有多老实似的,惯会花言巧语的渣男现在扮演无辜小白兔呢,这副衣冠楚楚的人畜无害样,骗骗别人也就算了。
  陆景起身付之一笑,走上旋转楼梯才回过头:“那刚正不阿的学长就勉强撒这一次谎吧。”
  虽和江秩抒共处了几周,关系也有了一大飞跃,但这段时间都埋头学习,抽不出多余的精力进一步攻略。主要还是陆景面皮薄,每次亲昵都无法占据主导权,不像他要攻略江秩抒,更像他慢慢踩进对方设下的陷阱中,并逐渐沉沦。
  这是不对的,节奏快缓应该由他主导,而不是被江秩抒牵着鼻子走。
  意识到的时候,江秩抒已经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今天是除夕前夜,他该回去了。
  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江秩抒对着陆景张开双臂:“抱一抱。”
  陆景别别扭扭走过去,江秩抒将他揽在怀里抱了好一会儿,一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捏捏脸颊又蹭了蹭柔软的头发,久久不愿放开。
  “年后你不是还来吗。”陆景跳出他的怀抱催促,生怕他下一秒问,我可以亲你吗?
  江秩抒又捏了一把陆景的脸才驾车离去。
  家里的阿姨昨天已经休假了,江秩抒再一走,偌大的房子只剩陆景一人。
  印象中,赵女士他们常年不在家,陆景放假回来多数时候也整天和陈笑出去疯,要不就是陈笑过来找他玩,很少有觉得孤单的时候。但今天,无论是客厅、厨房、还是画室都异常冷清,像一场盛大欢愉后嘉宾四散离去,所有喧嚣都戛然而止,只留下冷冰冰的器皿和一颗没能从繁闹抽身的空落落的心。
  可勾起这场落寞的只有江秩抒一人,他一个人就让冰冷的房子活了起来,他一走房子又回到原来呆板的模样。
  看到赵女士的未接来电陆景的思绪才被拉回。赵女士打了几个电话,想必是陆景没接到又留了言,大致内容是公司遇到突发状况,回程改为明天。
  陆景早就习以为常,庆幸自己又做了一次对的决策,没那么早订餐厅。
  一觉睡到下午,醒来后在去陈笑家蹭饭和点外卖间做了个简单抉择,最后实在懒得动便拿起手机。
  下单没多久就听到门铃响起,陆景忙不迭跑下楼,嘴里念叨着:“现在的外卖都送得这么快吗?”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顿时傻眼:“江秩抒,你不是回家了吗?”
  “先帮忙。”
  江秩抒手上拎着好几袋东西,陆景帮着接过来,其中一个袋子提在手上时里面的东西还猛跳了两下,陆景打眼一看才发现是新鲜的鲈鱼。
  这大包小包的全都是食材。
  “你这是把整个菜市场都搬来了吗?”
  陆景看着新鲜得还在蹦跶的食材束手无措,江秩抒倒是不慌不忙:“拿不准你想吃什么,所以就多买了些。”
  只能确定鱼虾必不可少。
  他随手拿起围裙系上,推着陆景离开厨房:“油烟味大,你先出去。”
  陆景不顾阻拦溜进去要帮着打下手:“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油烟味,我帮你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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