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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二十年(推理悬疑)——此间了

时间:2024-02-17 14:23:05  作者:此间了
  黑暗中,林中鹤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答应了:“好。”
  说是卢照水给林中鹤买,其实还是林中鹤自己给自己买,他的荷包在卢照水那里,花的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钱。
  卢照水睡得离林中鹤很近,他甚至可以闻到林中鹤身上若有似无的草木香,混着他庄子里喜欢点的那么一点檀香味儿,竟然莫名好闻。
  意外地,那檀香在现在竟一点催眠效果也没有了,卢照水双眼瞪着床帘的顶,毫无睡意。
  他闲着没事,去听林中鹤的呼吸声,仔细听了一会儿,又模仿起林中鹤呼吸的频率来。
  林中鹤的呼吸还没起,他的呼吸声便急切地追了上去,纠纠缠缠,像两只互相追逐,缠绕着飞的蝴蝶,又似那两缕互相纠缠,弯弯绕绕然后融为一体的烟,飘飘忽忽,很是暧昧。
  因着二人呼吸频率一致,胸脯的起伏也差不多,这让卢照水有种很意味不明的感觉,似乎二人那最离着心脏最近的地方有了什么联系似的。
  过了好长一会儿,正在专心致志模仿林中鹤呼吸频率的卢照水被林中鹤在夜里压低的声音吓了一跳。
  “寻朗兄,不要闹了。”
  带着一些无奈。
  卢照水才想起,林中鹤是个盲人,听力不知比他好了不知多少。
  想到林中鹤可能已经听了他模仿很久他的呼吸声,又联想到刚刚纠缠在一起,暧昧不清的两股呼吸,一向脸皮厚的他也在黑夜里红了脸。
  他很是尴尬地摸摸鼻子:“长白兄还没睡?”
  林中鹤似是怕他误会自己是被他打扰到没睡,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我睡眠一向不好。”
  卢照水还在羞着,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只是潦潦草草“哦”了一声。
  黑夜又陷入平静。
  这个夜里,并不是只有他二人没睡,离他们没几个房间远的楚闲,也是辗转反侧。
  今天他有约,准确来说是个姑娘的约。
  他并不想去,但他又怕伤了这个姑娘的心。
  夜已深了,镇子上的狗叫声都渐渐没了。
  他此时才决定,他早上鸡叫的时候要去赴一个约,一个姑娘的约。
  人一旦少了牵挂的东西,入睡就显得容易了。
  此时聚集在醉仙楼的两拨人都不知道,明早将会发生一件大事,让他们在这个叫春晖镇的小镇子停留。
 
 
第26章 案子现小毒遭疑
  吵醒卢照水的不是鸡叫声,是客栈楼下的吵闹声。
  他很不耐烦地在绳子上翻了个身,嘟哝着:“吵死了……”
  他有起床气。
  转头却对上林中鹤那张温润无害的俊脸。
  好吧,气消了不少。
  林中鹤显然也醒了,而且似乎醒了很长时间了。
  卢照水对着林中鹤,仔细看了看。
  竟然是连散着的头发也没乱。
  “长白兄,你睡觉都不翻身的吗?头发一点都没乱,没想到啊没想到,长白兄不仅脚上轻功一流,头发上的轻功也不遑多让。”
  林中鹤噙着笑,清晨才起来说话的声音还略有些闷闷的:
  “我的头发会不会轻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寻朗兄的腿晚上是会练轻功的。”
  卢照水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幸好还是在绳子上睡,只是将腿伸到林中鹤那边,要在床上睡,估计连人都要挂上去了。
  他笑了几声,这下脑子才清醒过来。
  他从绳子上弹起,去屏风处摸衣服穿,仗着林中鹤看不见,便直接在屏风外换衣服。
  林中鹤听到他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脚步顿了顿,笑着,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绕路去屏风里穿衣服去了。
  他穿好衣服,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衣角,对屏风里说话:“长白兄,我眼下是一刻也等不了,我去外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林中鹤低低应了一声。
  卢照水便直接推门出去了。
  他下了楼,发现这楼下几乎没人了。
  一个客栈,做生意的地方,却一个人也没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去找吵闹声音的来源,发现在客栈的后山。
  后山聚了几个人,有个中年男子扯着一个年轻男子,哭的很是不好看。
  卢照水定睛一看,呀,这年轻男子不是楚闲么?
  他凑到之前那个替他牵马的小二旁边:“怎么了?”
  那小二脸色苍白,看了看卢照水,转头指向了远处。
  卢照水顺着他的指尖看去,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身着素白衣裙,头戴鹅黄簪花,正吊在一棵树上,显然已经断气了。
  那中年男子嘴中不停念叨:“不是你害的我女儿?这里就你在这!”
  楚闲被扯着,又不好直接将个中年丧女的父亲直接推去一边,于是也就任他扯着,嘴上还解释着:“是你女儿邀我来,我一到这里,就是这幅场景,要是你女儿是我杀的,我又何必去告诉你们,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那男子却是不依不饶,面有凄色,泪流不止:“兴许是你贼喊捉贼!我的女儿,这么好的女儿,她才十七岁……”
  “一定是你!你将我女儿杀了,吊在这里,伪装成自尽的模样!我女儿清清白白一个姑娘,为何要单独约你!你撒谎!一定是你见色起意!”
  周围人渐渐围多了。
  楚闲一个门派里人人溜须拍马的贵公子,眼下被一群人围着指指点点,从没遇见过这样事的他渐渐也难堪起来,他红着脸,抖出那张纸条,道:“这确实你是女儿写的嘛,你看看,是不是你女儿的字。你不要……你不要平白污蔑人。”
  那中年男子痛失爱女,眼下哪听这解释,只想拉着楚闲去报官,替他女儿报仇。
  卢照水听着吵闹半天,官府人却还是没到,不禁怀疑起了这个官府的办事效率。
  忽然一阵檀香味袭来,卢照水不用转头,也知道是林中鹤过来了。
  只听人群里有一个女子嘀咕:
  “花娘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嘛……”
  这一声似乎激起了所有人的回忆,又有人说:
  “那个王寡妇不也是这样!”
  “艳彩妹子也是呀!穿着白衣吊死的!”
  “哎呀!造孽啦!这都是一个人杀的!”
  “也可能是自己吊死的呀!”
  “吊死都要伸舌头的呀!这又没有。”
  ……
  吵吵嚷嚷间,官府的人终于来了。
  中年男子扯着楚闲直喊要讨公道。
  那官府领头的捕快一见楚闲便认出了——这是给自己家大人送喜帖的那个公子。
  他心里知道这个公子身份不俗,不愿意招惹,便让那中年男子将楚闲松开。
  “马老板,眼下情况未明,你还是不要胡乱攀扯他人为好!”
  马老板这些年被官府里那位大人搜刮了不少钱财,委曲求全,就为了以后有事官府能帮衬着点,谁知这捕快上来不抓人不说,还用眼神恐吓自己,没想到官府拿钱不干事,他一时也觉得无助起来,呆呆滞滞,手也松了些,讷讷道:“你可不能这样……我这些年交了不少钱给官府……”
  那捕快见他竟然拿此事说话,便要堵他继续的话,厉声道:“马二!你可管好你的嘴!”
  那马二终于才闭了嘴。
  马二手松了,楚闲便趁着此时将自己的胳膊从他手中扯出来。
  卢照水刚想看这官府如何断案,却看到这个捕快将吊死的姑娘放下来后,肉眼检查了一番,便说:“自己吊死的!抬走!”
  马二一听这话,立时扑上去:“我女儿怎么可能自己吊死!她才十七岁!张捕头……您再仔细看看……求您了……”
  马二见张捕头无动于衷,又指着楚闲。
  “那小子,约我闺女出来!我闺女才死的啊!”
  楚闲连忙上前解释:“张捕头,是这位姑娘约我出来,我这有信作证。”
  张捕头接过楚闲手里的信纸,捏在手里,对着伏在地上的马二说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你闺女是看上人家,人家不愿意,就一气之下自己吊死来冤枉人家的吧!”
  这一说,不仅卢照水,连楚闲也皱了眉头。
  如此胡乱断案,只凭主观臆断,还乱给受害人安罪名,这官府……
  张捕头抬了抬眼,示意其他捕头将抱着他腿痛哭的马二拉开。
  另外几个捕头得到信号,立马上前要动作。
  马二还在哭嚎,周围人都忍着不去看这一凄惨的景象。
  卢照水凑近一个连连叹气的中年妇女,问道:“大姐,这是怎么回事?还没给尸体做检查呢,就判案了?”
  那中年妇女转头看了他一眼,并不认识,猜测他是外乡来的,于是压低声音说话:“我们这,最近七天,连着这桩命案,已经有四桩了……官府查不清楚,又怕人说官府无能,就都说成是自尽的。”
  “还有这事!”
  指鹿为马这事竟然还有存在,指谋杀为自尽!
  那中年女子将手指放在唇上,连连叫他小声:“被听到要被打的!公子,你可小声点吧。”
  眼见这死去的姑娘要被以为情自尽这一荒诞的理由拖走,卢照水站了出来:“且慢!”
  那张捕头转头,却看不远处站了个俊俏非常的男子,一双桃花眼飞扬,左眼下一颗多情的痣。
  他不认识,却还是因为他的阻拦而不满,扬声:“怎么了?”
  卢照水说话十分不客气:“连个仵作都没来,你怎么就判断这马姑娘是自尽呢?”
  那刚刚和他说话的中年女子拼命扯他衣角。
  真是不要命了,现在的小年轻。
  周围人也窃窃私语起来,他们其实早就知道这事里有猫腻,只不过上次张捕头杀鸡儆猴般打了一个站出来质疑的男子,大家就都不敢说了。
  眼下有了出头的人,大家又都低声说起来。
  张捕头被个年轻人忤逆,又被这么多人围着讨论,一时气急,使了个眼色,那周围带来的几个小捕快便都冲了了上去。
  “扰乱官府办案!”
  张捕头还给卢照水定了个罪名。
  卢照水不慌不忙,慢吞吞道:“这么听话,那就给你们几个赏钱!”
  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众人都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几个扑上来的小捕快全都“扑通”一声跪下了。
  众人再凝神一看,地上躺了了几枚铜钱。
  张捕头一时骇然。
  遇到高手了。
  只见卢照水不慌不忙地走到那死去的姑娘旁边,用手轻轻地将姑娘的头往一边拨去,露出青紫的脖颈。
  这下,卢照水才看清了这姑娘的脸。
  正是昨晚给她送饭的那个姑娘!
  他看了看那姑娘的脖颈,道:“一般人吊死,应该是一道勒痕,而这马姑娘,明显就是两道。难不成马姑娘觉得自己吊的不舒服,还换个脖子上的地方继续吊不成!我是从没听说过,张捕头见多识广,或许是看到过?”
  张捕头脸色铁青。
  众人听到这句话,想笑又不敢笑。
  “况且,一般人吊死,只会在下颚下方留下一道弯印,并不算长,而大家看马姑娘,脖颈上略下的这道印子,分明蜿蜒到了后颈处!这分明就是他人勒死,后又吊到树上的。”
  卢照水将手放在脖子处,给围观的众人比划了下,众人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
  张捕头的脸色越来越青,他冷笑着问道:“阁下是哪位?都比官府的人懂了?你可知阻拦官府办案,是何罪?”
  卢照水并不惊慌,他自报家门:“在下卢照水,路见不平而已。”
  这下,张捕头的脸便青透了。
  卢照水不仅在江湖中有名,在官场里也是略有名声,他为隋州知府大人断过案,还救过知府大人的命,只要是在隋州的,没有不对他恭敬的。
 
 
第27章 表身份为闲洗冤
  欺软怕硬的张捕头终于不再说话,围观的众人也发出了低低的讨论声。
  卢照水。
  这名声可是响亮。
  原先出现在话本子里的人,眼下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一时也都起了好奇之心。
  马二更是直接扑上来,抓住他的衣角:“卢大侠卢大侠!你可得给我女儿主持公道!我女儿怎么可能是自己吊死的!她还那么年轻!您要是能找到凶手,我给您,给您当牛作马……”
  卢照水看不得这样的场景。
  他将马二扶起来,宽慰道:“马老板,我一定给您女儿讨个公道。您放心,先起来。”
  马二借着卢照水的臂膀,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
  张捕头自觉被当众教训没面子,又不敢直接去得罪卢照水,恰巧看到正站在不远处的楚闲,想到楚闲显赫的身份,便有意挑拨二人,假模假样地对卢照水问道:“这马姑娘不是自尽,那您的意思,马姑娘是被这位公子所杀喽?”
  楚闲也不傻,听出了张捕头的用意,他如今是嫌疑犯,任他说什么也是没用,反倒越解释越乱,所以并没说破张捕头,只是给予了他一个眼神警告。
  只可惜,张捕头一门心思扑在卢照水身上,并未注意到。
  卢照水不理他,在现场周围转了一圈。
  现场被来的人破坏得差不多了,他发现几排清晰点的脚印,便蹲下仔细看了看,似是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一个年纪小的男孩,自小就听了不少关于卢大侠的话本,眼下看到,便拼了命地从大人的腰间挤过来,要看卢照水。
  大人们爱看热闹,并没有人为这小男孩让路,卢照水见他被挤得实在可怜,便伸出手,拉了那孩子一把。
  那孩子被卢照水拉出来,一时间成了众人的目光聚集之处,红着脸,联想到之前卢照水的话,便自己找话道:“为什么不是第一现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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