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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二十年(推理悬疑)——此间了

时间:2024-02-17 14:23:05  作者:此间了
  众人这才又将目光转到卢照水身上来。
  卢照水解释道:“这便又是一个常识了。正常人走路,脚印是前深后浅。大家可以仔细看看自己的脚印。”
  众人看了一眼,仔细一瞧,果然是前深后浅!
  “而如果在背上背了一个人,则后背用力则过多,脚印也就成了前浅后深了,我方才看了看,只有这两个脚印,是前浅后深的。而其他的脚印,可能都被大家,还有马二老板给踩没了。”
  卢照水示意让小男孩上自己背上来,小男孩一开始还不好意思,但卢照水一再示意,他才扭扭捏捏爬上去。
  卢照水背着小男孩走了几步,留下几个脚印。
  众人再一看,果真如此!
  他将小男孩放下,指着不远处两个很浅的脚印道:“而这两个脚印,恰好在马姑娘所挂之不远处,因为离马姑娘近,又不明显,所以凶手并未察觉到,没能及时销毁,也就保存下来,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的脚印。”
  卢照水又将那小孩拉过去,手搭着他的背,带着他蹲下,鼓励道:
  “你来看看,是不是?”
  那小孩刚被自己的崇拜的人背过,还略有兴奋,却也依照卢照水所说,仔细端详,发现确实如此后,不禁惊叫:“真的!”
  卢照水站了起来,拍了拍刚刚因为用手丈量鞋印大小而沾上的土,说道:“这就好办了。只要看看楚公子的鞋印大小,花纹,是否和这个鞋印相符就可以确定是不是楚公子。”
  他转头对楚闲说话:“楚公子,还请你把鞋子借我一用。”
  楚闲为了摆脱嫌疑,并未多说,脱了鞋子,递与他。
  卢照水一对比,明显小了些,只是鞋底子的花色已经看不清楚了。
  马二激动道:“那是不是可以通过这个脚印就可以断案了?找到杀我女儿的凶手了?”
  卢照水摇摇头:“并不,这样鞋子大小的人实在太多了,就比如我,鞋也是这个大小,况且,世界上这么多脚一样大的人,试也试不尽。我只是看楚公子的脚,明显比其他男子小,才做出如此试探。”
  众人一时间都深以为然,马二也不再用愤恨的眼神盯着楚闲。
  楚闲松了口气。
  他看向卢照水,卢照水正皱眉沉思什么。
  张捕头出来倒兴:“这就能洗脱嫌疑了?你知道,说不定旁人也知道,万一就是假意做出这个脚印,要洗脱嫌疑如何?”
  卢照水并未看张捕头:“我并未说楚公子的嫌疑被洗脱,自是要细细再将此案子追查一番。倒是张捕头,和楚公子何仇何怨,要给楚公子强加罪名?”
  张捕头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了堵卢照水的话,不知不觉间得罪了楚公子,便偷瞥了一眼楚闲,见楚闲并没有生气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
  张捕头知言多必失,此地便不宜久留,便带着人要走。
  卢照水斜斜地看了张捕头一眼:“告诉你们县令,今日之事,我卢照水一人担了,若我十日之内不破案,就叫他连今日之事一并责罚,我只受着。”
  张捕头这才给自己找到台阶下,为自己找回面子:“哼,若你十日之内不破了此案,我再来抓你也不迟!”
  卢照水觉得这话实在是好笑,就算卢照水十日之内没破案,他要是个故意偷奸耍滑的人,一走了之,凭他的轻功与身手,谁又能抓到呢?
  但他并不想再反驳,于是没说话,看着林捕头像来时一样,带着人又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卢照水看了眼林中鹤的方向,发现他隐在人群中,即使戴着帷帽,帷帽垂下的纱遮了脸,卢照水也可以确定,他是朝着自己的方向“看”来的。
  他垂下眸子。
  既然自己出于正义之心,要查此案,招致身份暴露,那就只能当是自己四处转悠,晃荡到此处的,万不可让他人知道自己与林中鹤在一起。
  他们此行,本就是要隐秘地查找真相,以免打草惊蛇的。
  卢照水转头看向围观的众人,拱手道:“诸位中,可有义庄的人?可否先将马姑娘移到义庄之内,容我细细查验一番。”
  一个年纪略大的老人站了出来:“我是义庄的!”
  几个胆大的汉子听了卢照水的话,将马兰玉的尸体放下,抬去了义庄,马二也应了要求去盯着,防止有人对自己女儿的尸体动手脚,破坏证据。
  尸体一离开,一群人便将卢照水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询问卢照水是不是像江湖传闻那般可以隔山打牛,又问卢照水是不是真的有九十七个老婆……
  卢照水在原地尬笑,只好指了指还没走的嫌疑人楚闲,半是恐吓,半是玩笑道:“他可是还没走哦,他也不是全然洗脱了嫌疑。他说不定在观察你们呢。”
  一群人顿觉得毛骨悚然,谁也不想当第五个被看中的人。
  楚闲恰好此时在整理挂在腰上的剑,低着头,恰好剑柄有个地方沾上了点东西,擦不掉,略有些不耐烦,又感到有人看他,抬眼,眼中的不耐还未消去。
  众人一看,更觉得浑身冰凉,彼此看了一眼,没过多久,便不约而同地散了。
  只有林中鹤依旧立在原地。
  楚闲不知道众人为何散去,也无心理会,人散了,他便一下子注意到了这个与卢照水同行的男子,此人气度不凡,身材也是十分修长,不像是普通人。
  卢照水瞧见了楚闲探究似的眼光,他略微踮脚,一把揽过林中鹤的肩,很是无赖地笑着对楚闲介绍道:“这,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三个字,咬字十分重,似乎生怕楚闲听不出这三个字的言外之意似的。
  他又转头对林中鹤说道:“来,蛮蛮,这是我朋友小毒公子楚闲!”
  林中鹤听到“蛮蛮”这个称呼浑身一僵,卢照水敏锐地察觉到了,却以为是林中鹤对自己轻薄的作法生气了,正要松手道歉。
  却听到林中鹤特意变了个声,似乎是有些掐着的,但终归不算奇怪,只是嗲了些,让人再联想不到温润如玉的长白公子。
  “小毒公子好。”
  卢照水本来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反应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刚才原来是害羞,并不是生气。
  楚闲还没琢磨过来这个“好朋友”是什么意思,又被这白衣男子略嗲地一叫,脑子里便什么都懂了。
  不愧是卢照水!
  难怪是卢照水!
  楚闲不由得“哼”一声,对他因解围刚刚好起来的印象又归零了。
  卢照水却“哎呦哎呦”地笑个不停了,笑得林子里的鸟也被惊到飞出去几只,卢照水觉得,自己晚上回去,得好好给林中鹤赔罪了。
 
 
第28章 连环女子杀人案
  卢照水要来了楚闲手中的,所谓马兰玉约他的纸条。
  只见其上两行娟秀的字:
  常栖,明晨卯时,醉仙楼后夏虫林一见,有要事。
  署名:兰。
  卢照水纳闷,是他最近没有接触过女子吗?
  怎么最近女子对一个不算熟的人表明心意就到了直接称呼男子表字的地步了。
  他很是疑惑地转头:“楚闲,你确定你不认识她?”
  楚闲一听他这话,顿时有些冲:“卢照水,你什么意思?可不是所有人都同你一样,认识这世上的大多数俊秀的女子……”
  他还特意看了看他身边戴着斗笠的林中鹤,斟酌之下,又缀了几个字:“和男子。”
  卢照水知他就是那样的人,嘴快,容易被激,但心思并不坏。
  还知道顾及他人的感受。
  他笑了笑,讽刺回去:“也是,毕竟也不是所有人像我一样受欢迎。”
  楚闲又哑火了,果然,他还是无法同卢照水比脸皮的厚度。
  “小毒公子,你还是先回去吧,毕竟你嫌疑尚未洗脱,我的查探工作,到底还是要避着你点的。”
  卢照水一心将楚闲打发走,他好让林中鹤与他一起说话。
  为了隐藏身份,林中鹤这几天估计不得不用这略带嗲的声音说话了。
  只是他尚不熟练,眼下不敢多说,怕被楚闲看出端倪来。
  楚闲走后,卢照水又细细地将夏虫林,马姑娘吊死的地方周围检查了一番。
  除了听觉,林中鹤的嗅觉也极其发达。
  卢照水问他:“有没有闻到什么味?”
  林中鹤摇摇头。
  时间过去太长了。
  卯时,楚闲便在这看到了马姑娘的尸体,眼下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该有的味道早已散干净了。
  卢照水也不禁摇头。
  “这个林子不是第一现场,除了脚印竟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了。”
  一无所获后,二人就要去义庄。
  路上,林中鹤询问:“你叫我蛮蛮,是什么?”
  卢照水把玩着剑柄缀的穗子,随口说:“蛮蛮?我听过太多孩子叫蛮蛮了,当时想着给你胡诌个什么名,一下子就想到了蛮蛮。”
  卢照水抬头:“蛮蛮,满满,圆圆满满!多好!”
  林中鹤也很同意似的:“阴阳相合,吉祥福厚。确实很好的名字。”
  林中鹤的眼睛明明是无神的,借着遮挡面部的纱,他的眼神却还是黯了下来。
  义庄里只剩下马二和义庄那个老爷爷。
  眼下,那老爷爷正端了碗水给马二喝。
  马二浑身无力似的坐在义庄院子里的台阶上,一点也没有醉仙楼老板那副珠光宝气的模样。
  卢照水刚一进去,那老爷爷便迎了上来。
  “大侠,你真能找到杀兰玉的罪人么?这样的人哟,该下十八层,不,十九层地狱才好!”
  卢照水方才撂狠话倒是撂得轻松,眼下却不敢打包票了。
  刚刚是为了唬住那林捕头,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以免他在以后的查案中捣乱,而现在……
  他挠了挠头,颇有些勉强道:“我会竭尽所能。”
  那老爷爷一听,便像得到保证一样,拍着胸脯,自己安慰自己:“卢大侠没竭力都能为刚刚那个公子洗脱嫌疑,竭尽全力是定然能破案的。”
  那老爷爷将卢照水同林中鹤一起引过去,揭开盖在那马姑娘身上的白布。
  “马姑娘心地善良,每次出行身上都带着零碎的钱,给街边乞儿。这么善良的人,最后却这个下场……”
  卢照水要查验尸体。
  林中鹤心中有数,便将老爷爷支了出去,只说有话要说。
  但他也确实有事要问他。
  “该怎么称呼您呢?”
  林中鹤用略尖的声音说话到底不太熟练。
  “镇子上的人,都叫我刘爷!”
  “刘爷,我想请问您,那些人说的什么王寡妇,艳彩是怎么回事?”
  林中鹤在人群中,自然将当时骚动的/人群里众人的话都听的明明白白。
  刘爷顿了顿,煞有介事道:“你不知道呀,这三个女子呀,都是一样的死法,相似的衣服,人家说,是鬼来索命的。”
  和刘爷的交谈中,林中鹤才了解到这看似平静的春晖镇底下的波澜。
  春晖镇,七天死了三个女子。
  第一个,王秀,二十七岁,寡妇,自己带着孩子过日子。
  第二个,许艳彩,二十二岁,从其他镇子上嫁到春晖镇上来的。
  第三个,花妹,二十六岁,有丈夫孩子,是个绣娘。
  第八天。
  第四个,马兰玉,十七岁,未出阁的姑娘。
  八天死了四个女子。
  刘爷最后总结道:“唉,这四个姑娘的死状,我都看到过,都是穿着素白的衣服,挂在树上,像是吊死的模样。”
  林中鹤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为何?
  难道是凶手痛恨穿素白色衣服的女子?所以要杀之而后快?
  刘爷见他没回答,依旧自说自话:“眼下,这四个女子也算是冤魂聚头了,都在我庄子里头。”
  林中鹤问道:“为何全在义庄之内?此事不应该友官府负责吗?尸体理应交由官府处理,在殓房内才对。”
  刘爷叹了口气:“官府全当自尽处理,既是自尽,那便算不得案子,自然尸体也就被各自的家里人领过来,放在义庄里了。”
  “这些家里人还没攒够钱呢,自尽的魂魄怨气大,是要超度的,王秀就一个十岁大小的娃,哪来的钱!现在给人打短工呢!许艳彩的婆婆不愿花钱给儿媳妇超度,说没给自己家留个种!花妹丈夫不愿意给妻子花钱,偏要她娘家出钱!因此三个尸体,到现在也没入土为安。”
  卢照水验完尸体出来,去院子里的缸里舀水洗手。
  卢照水看着不远处的林中鹤,他还在和刘爷交谈。
  林中鹤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转头,隔着面纱和根本看不见的眼与他“对视”,林中鹤走过去,后面是强烈的太阳光。
  卢照水眯了眯眼,可能是因为院子里的阳光刺眼。
  卢照水开口:“没什么有用的证据,确实是窒息而死。”
  林中鹤将刘爷讲的话总结了一下,手摸到了舀水的瓢,舀了瓢水,准确地浇在卢照水的手上,细细的水流,被阳光照得有些发热,是温的,像在挠痒。
  卢照水一边一边细细地搓揉自己的指缝,一边听他说话,末了他说道:“是要看看那几个姑娘……”
  刘爷拿着皂角过来,听到他们说的话,悄声道:“你们要验尸,只管验,出了事,我担着!官府本来就该验尸的,这么多条人命,都说是自尽!哪有这样的道理!”
  卢照水笑着接过刘爷递来的皂角,放在水缸边,抽出一个帕子擦了擦手,道:“看来我还要再去一趟停尸房了,这手是白洗了。”
  一番查验下来,卢照水得知这三个女人都是被勒死的,最重要的,王秀的脖子勒痕有两团小小的,形状奇怪的勒痕,而花妹应该是与歹徒打斗过,手指甲中有明显的人的皮肤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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