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地吐了口烟,“我没空跟你去其他的房间,要说就现在,不然立刻滚蛋。”
鹤澜渊有点迟疑,周围的富家公子们都将目光投射在他的身体与脸蛋上,带着一抹令人不爽的玩意与戏谑。
若不是他真的需要一笔钱,八成会把二层的少爷们全部打成猪头。
鹤澜渊说,“我有一个很好的项目,想与祁总私下商议。”
祁焰露出嘲笑,“是吗?怎么我觉得不是这样简单的理由?假如你不肯说实话,那我也没必要再听下去了。”
鹤澜渊稍微看了一眼文潮海。
文潮海也是蛮喜欢他的,从第一次掀开鹤澜渊的刘海,便被这张脸迷得差点丢了魂儿。
鹤澜渊对他用了一点淡淡的眼神。
文潮海立刻心领神会。
保护美人,雄雄有责。
文潮海对二层的其余几位少爷催道,“好了好了,有什么好听的,你们这些家伙还不快走,等着祁少爷生气呢?!”
祁焰的名字尤其好用,几个少爷纷纷知趣,拿了各自的筹码,笑嘻嘻地下一楼去了。
祁焰一直挺放纵文潮海的,并非文潮海足够聪明,而是文潮海深知他最想要什么。
鹤澜渊见人都走了,但是萧致还没有走。
心里稍微犹豫片刻,直话直说道,“我想跟您借一笔钱,这一笔钱数目不小,大概需要几天能连本带利还回来。”
祁焰一脚蹬在桌子边沿,脚力很大,桌沿猛地踹到萧致的肚子上,将人直接原坐踹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你居然跟我面前打起主意了?鹤澜渊秘书?”
祁焰嘴里叼起烟,彻夜未眠使得他英俊的面孔有一些过度的兴奋,双目赤红道,“那你准备借多少钱?”
鹤澜渊临危不乱说,“两百万。”
萧致假意痛苦地捂住肚子,心说妈的,不是一百万吗?剧情还能出这种纰漏?!
“两百万?”祁焰简直难以置信。
文潮海赶紧过来保护美人,“小鹤,你这是欠了高.利.贷吗?怎么一下子借这么多?”
鹤澜渊说,“不是高.利.贷,也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情势所逼,但我能用人格保证,这钱一定会还的。”
文潮海一把揽住不停向前的祁焰,竭力将两人之间隔离出安全的距离。
祁焰推开他,靠近鹤澜渊到几乎贴身的地步,轻笑着往他脸上喷了一口烟。
原本,祁焰是打算说不行的。
鹤澜渊近在咫尺的面孔实在太精致了,全脸仿佛牛乳结成的果冻,一双黑色的眸子总是充满冷静疏离的光斑。
令他禁不住想狠狠捏碎里面一切亮眼的光芒。
祁焰问,“二百万并不是小数目,你的底牌是什么?”
鹤澜渊说,“我.....”
我的身体?!!
这个我字瞬间引爆了假摔在地的萧致,迅速从地面爬了起来,一脚猛地往回蹬去。
倒霉的桌子又重新回到了祁焰身边,桌角狠狠地戳在对方的后腰上。
祁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怒目而视。
萧致直接先发制人说,“祁焰!你居然敢打我!我们从高中一直玩到大学毕业,你居然敢打我!!”
祁焰捂住疼痛无比的后腰,文潮海跳出来帮他骂道,“萧致,你tm的是不是有病!你今天发什么疯!!”
大概明白了萧致的动机,恍然大悟道,“萧二世,你tm就是个傻叉!我就知道你今天平白无故找上门,绝对是憋着什么怨气的。”
“不是,萧致,你是不是听别人背后胡说了什么?你也不想想,平常如果没有祁少爷和我罩着你,就凭你这么个玩意儿还敢混咱们龙城的圈子,大家早拿你当傻瓜了!”
祁焰觉得他的话有些害事,低声道,“潮海......”
萧致趁机道,“好好,我一直拿你们当兄弟,没想到你们也只是利用我,其实打从心底里根本瞧不起我!”
萧二世的演技也不差,硬生生从眼角挤出一滴清泪,划过面颊道,“我也是有自尊的,以后咱们路归路,桥归桥,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文潮海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割袍断义,又瞧祁焰的脸黑到恐怖,连忙改口说,“小致,你这孩子怎么还当真了......”
萧致心底说,我怎么顺势就提前结束塑料友情了,那接下来的假死剧情该怎么办呢?
......
算了,不管了。
一把拉住鹤澜渊的手腕,扯住人往楼下带,一边凶狠地说,“早说你是来借钱的,我有钱啊,借多少来着?我借你三百万!”
“你受祁焰的委屈,不如受我的委屈。”
对,早跟鹤小受说有钱的男人如狼似虎。
萧致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
其实说得就是小爷我。
第21章
萧致拖起鹤澜渊重新返回跑车中,不过他挺注意的,尽量不要让对方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嘴上的语气却截然相反说,“不就是钱的事情?难道小爷随便从嘴里省省,还挤不出个几百万?”
鹤澜渊若不是身子渐渐重了,绝对会一脚送他上个西天玩玩。
萧致将人弄进跑车,自己则掏出手机,朝里面很自然道,“给他父母的账户汇三百万。”
鹤澜渊:“......”
摄政王不说话,并不代表他被感动得讲不出任何话。
鹤澜渊说,“你刚才给谁汇了三百万?”
其实萧致在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人手了,只要剧情顺利进行到一小半的位置,他就可以放出暗号,在任何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让他成为鹤澜渊这辈子最大的债主!!
哈哈。
萧致道,“这钱不是白借你的,你和我之间是要签合同的。”
当然不是那种卖.身的合同,至于是做什么的,需要他进一步的思考。
萧致想,到时候我可以尽情折磨主角受,让他往东,他不敢往东南方向走。
萧二世明确记得主角受在欠了祁焰一百万后,日日夜夜被欺负得哭哭啼啼,身上屁股上全是红印子,腿就从来没有合上过。
但我不同。
我给的钱比整本书所有的男人都多了三倍!!
萧致委屈自己那么久,居然有一种我也会赢了的激爽感觉。
他一把摁住鹤澜渊的肩膀,宛若主角攻附身一般,提前念了本该属于祁焰的台词。
他说,“以后跟在我的身边要学会服从,现在我已经成为你最大的债主,假如再敢无视我的话,不会让你好过的!”
他的发型里隐约有一抹地方不怎么平整,无论如何修饰,多少残留点参差不齐的痕迹。
鹤澜渊说,“你是白痴吗?”
.....
萧致:“......”
鹤澜渊冷冷直视他的眼眸,“你怎么知道我跟祁焰借的二百万不是我自己要用?你擅自做主把三百万都汇进其他人的账户,我若是跟你说再借二百万给我。”
摄政王出其不意一把捏住他的下颌,剧烈的疼痛从萧二世的希腊式下巴直逼空荡荡的大脑壳,疼得连整张嘴巴都撑开了,露出一嘴齐整洁白的牙齿。
“这牙缝里还能再挤挤吗?”
萧致剧痛灌顶,感觉自己的下巴绝对已经脱臼了。
鹤澜渊放开他,“你怎么知道我父亲最近遭遇财务危机,难道说你跟踪我?”
不等萧致找回可怜的下巴。
鹤翔的电话已经拨打过来,天大的喜悦将老父亲感动到热泪盈眶,喜气冲冲说,“儿子啊,你真的出息了,咱们老鹤家的祖坟简直冒青烟了,三百万进账的时候,我跟你妈差点以为是遭遇诈骗了,还专门下载了防诈骗APP。”
鹤澜渊匆忙应付他几句。
发现萧
致捂住脸,比上次剪他头发更加委屈。
摄政王史无前例地感到头疼。
这破孩子怎么比当初的小皇帝还蠢呢?简直没救了。
轻说,“现在怎么办?”
萧致像是怕他再捏断自己哪里的骨头,露出点悲怯说,“这不科学。”
书上不是这样写得!
这个主受好凶!!
鹤澜渊说,“无论如何,我还是欠了你这三百万。”
萧致连忙摇头,“不要了,你拿去花吧,全当我给双胞胎的奶粉钱。”
说到奶粉钱,你确实应该给的。
鹤澜渊却不屑占他便宜,但也不愿真亏欠萧致这糊里糊涂的三百万。
思索片刻说,“你不是钱多吗?再给我借一百万。”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萧致连藏在车里的霸王条款都没机会拿出来,瞬间又成为本书主角受更更大的债主。
不要啊~
萧致说,“我不开玩笑,钱真的不用还了。”
鹤澜渊的手又捏住他了他的下颌,不过这次动作很温柔,有点抽一鞭子给一粒塘渣的感觉,细软的拇指在萧二世被捏红的指痕间揉了揉。
“我用人格保证,很快连本带利都还你,同意吧。”
萧致的下巴被揉酥麻了,虽然只潦草搓了几下,被那么美艳清冷的人摸了,居然从肉身到灵魂都是舒爽的。
萧致说,“你祖籍是缅北的吧?”
无论如何,萧二世缺的是脑子,但他又不缺钱。
一百万对于萧致来说,简直是毛毛雨。
为什么萧致会养成胡乱花钱的坏习惯呢?
主要是因为他的亲爹萧淮败完了自己分到的财产,就处心积虑搞儿子的钱。
萧致从小就被亲爹骗走过好几百万。
所以萧致宁可自己乱花光,也不会同意由着他那个垃圾爹用这些钱包养嫩模小白脸。
萧致说傻也并非全傻,多少是有点小机灵在身上的。
他把一百万借给鹤澜渊,提出的唯一要求是,鹤澜渊花这一百万的时候,自己必须亲自在场。
之前的主角受拿到一百万,还屡次想从祁焰身边跑掉。
他现在有四百万在鹤小受手里攥着,假如鹤小受拿着四百万突然跑路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鹤澜渊并没有防范他的必要,吩咐萧致帮忙兑现成现金,装在皮箱里提着。
萧致若不是看在他的肚子凸起来一点点的份上,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萧致兑换好现金,问他究竟要去哪里,其实在萧二世的内心世界,对整本书最薄弱可欺的人物,还是自带一丁点的不信任的。
鹤澜渊说,“在大夏朝,有一种专门贩售骨玩玉器的商司,前些时候我每天参阅很多关于万超集团从成立至今的产品,发现很多的饰品追求仿古设计,我依稀能瞧出都借鉴了哪些种类的古典器具。”
“然后我就专门上手机查了一下,也跟熟悉的朋友问了一下,都说你们这边其实也有玩骨董的营生,而且龙城有一条玉器古玩街,无论与你借钱,或是之前与祁焰借钱,都是打算去淘几件骨玩来试试水。”
不是萧致小瞧他,单凭他爷爷萧独烈每年买回家的那些赔钱货,他都觉得十件古玩九件假,能买到珍品的要属行业内的黄金瞳了。
不过他也没有当即泼鹤澜渊冷水,而是驾车亲自送鹤小受去碰碰运气。
龙城的玉器古玩一条街在华国来说都是异常有名的,玩古玩的人据统计有5000万左右,大部分都是抱着能一夜飞黄腾达的梦想,实际上能称为真正行家的,全华国统共不过二十个人而已。
两人在玉器古玩街上慢悠悠地晃荡了一整个下午,一条街外加周遭四通八达的小巷道,占地面积有一公顷左右。
鹤澜渊权当做怀孕散步,第一次去的时候不动声色,只是远远地看过去,不论是地边摊子,或者门面铺子,都不与人过度交谈。
几个小时也仅是看了冰山一角。
萧致提着一百万手腕发酸,途中豪饮了四五次盖碗茶,若不是他的力气够大,八成皮箱直接能撂在地上,一百万不要了。
最后没有什么能入摄政王法眼的好东西,两人在饭馆吃了饭,才打道回府。
被萧致一顿胡闹,祁焰第二周的工作日居然破天荒的受了点影响,对谁也摆脸色,公司上下愁云惨雾。
这也是难怪的,毕竟好狗不常见,祁总想再找个像萧致跪舔得那么彻底的狗,真是不怎么好找。
不过他也没有责难鹤澜渊,毕竟萧致跟他的矛盾属于一粒灰尘,吹一吹就算了的级别,他若是表现出太在意萧致究竟有没有借钱给鹤澜渊,反而显得自己依依不舍。
祁焰只是给鹤澜渊无形中多增加了一点活,鹤澜渊已经估摸出祁总是在等自己主动求饶了。
呵,小孩儿。
第二周,萧致如约去接鹤澜渊。
鹤澜渊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一点点,出门不敢穿修身的西装,而是找了一件轻飘飘的素白国服,烫卷的发丝用玉色的发簪盘在头顶,颇有些飘飘欲仙的风格。
萧致照例提着钱箱子跟在他身后,两人又是从早走到下午。
连续这样走了四次。
萧致的耐心最先消磨殆尽,这次没有跟在鹤澜渊身边护着他,而是直接将人拉进小巷的弄道里,大手直接往摄政王的肚子上摸了一把。
惊讶说:“你你你的肚子像块乌龟壳了,你还敢走这样久,是不是想赖到肚子跟挺着口锅一样,正好可以生完再还钱啦?”
啪!
鹤澜渊手里的折扇径自往他的嘴巴上一敲,打得某人的狗嘴巴火辣辣疼了一下。
鹤澜渊淡淡说着,“我们是来挑俏货的,你以为好东西能随便摆在明面上让你碰见?”
唰一声潇洒打开纸扇,轻摇慢曳扇起凉风,胸有成竹极了,“我不是让你提着个装钱的箱子吗?你想想,若是有人看见我们周周都来,手里周周提着这样多的钱,会不会让我们偶遇点什么机遇呢?”
萧致举手,“有,打劫。”
鹤澜渊真想再给他一扇子。
萧致这回好生机灵,像只大猴子一样往后跳了几步,躲开轻飘飘的扇子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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