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是本王的本命玉。
瞎子老板似乎拿定主意要得到这块玉,几乎是在下一秒说,“我的要求确实过分,但这世间原本便没有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的东西,恳请贵客您认真考虑一下,假若您愿意将这块玉换给我,哪怕是将整座地下拍卖行抵给您也是可以的。”
鹤澜渊沉思了。
这块玉尚未变成现在的沁血玉之前,足够换一座城池有余,但是现在已经饱含了尸体腐朽的尸液,称为不详也是轻的。
鹤澜渊不是顽固不化的人,即使这块本命玉于他来讲意义非凡,但是要养好这块玉更需要耗费精力物力。
倒不如换点实在的。
摄政王将殷红如血的本命玉在手掌心掂量了几下。
假装......
本王丢了,一直没将它找回来亦可。
鹤澜渊说,“好吧,不过我开出的价位,希望老板最好也考虑清楚。”
萧致在水宫通道等待了几个小时,人都快冻僵了,才见鹤澜渊双手背后,踱着方步优哉游哉地摇过来。
讲实在的,萧致挺担心他一个傻乎乎的孕夫被人骗的,尤其鹤澜渊双手空着回来,之前拼命要竞拍的沁血玉没拿回来,大概猜到已经被骗得裤衩也没了。
连忙走过去要搀扶鹤澜渊。
鹤澜渊躲开他的碰触,轻声说,“你怎么没走?”
萧致才不愿说自己正担心他呢,他反倒好,见面第一句便不讨人喜欢。
不等解释。
鹤澜渊帮他解释,“怕我从后面溜走吗?”
萧致真想再他那光洁的额头上弹一下,最好留下一枚红印子。
鹤澜渊反笑道,颇有些得意说,“看,急眼了吧?嗯?”
从兜里摸出来一张价值5050000的支票,啪地一声粘在萧致的脸颊上。
“这下咱们之间两清,我鹤澜渊不亏欠你萧致一分一厘。”
鹤澜渊还完了原本就不该亏欠的债款,拍拍萧致发怔的身躯,轻哼一声,“五万块是算给你的利息钱,如果你觉得委屈还可以再添五万,连本带利今天都结清了,所以以后没事干不用再来找我,懂?”
见过过河拆桥的,没见过一边过河一边拆桥的。
萧致揣好支票,跟在某人屁股后面小跑,原本冻僵的肢体在震惊之下愈发瑟瑟发抖。
鹤澜渊被他追烦了,袖中的折扇滑出落入掌心,朝萧致迎面追过来的胸膛前轻轻一戳。
腕力顶得人寸步难行。
本王也该玩玩你了。
“好话不说二遍,还请萧公子多自重些。”当着萧致水汪汪的眼神攻势,直接头也不回地走掉了,比渣攻还拔掉无情,利用完人就走。
这不科学!
萧致的头顶飘着五个大字。
这个受不科学!!
原著的主角受不但是个爱哭精,也是个小没用的,被三个坏男人玩得团团转的小笨蛋。
萧致寻思,我拿真心交给他,鹤小受怎么能用尿浇灌我
不对!是我还没玩够他呢,怎么搞得他很会玩我似的。
首先!!
萧致肯定,我肯定脑子不笨!!
那么。
萧致不笨的脑子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难道说,这个鹤小受也觉醒了?跟他一样?!
第25章
祁焰近一个月忙于公司的各类事物,基本上三十天中有一半的时间用在搭乘飞机去国外的分公司,另外十五天则亲自莅临了万超集团旗下承办的两次高定服装成衣秀,以及新一季珠宝箱包展开幕仪式。
鹤澜渊虽然是他不可或缺的一员,但他身边的其他行政秘书也都均分等闲之辈,据媒体流图,祁总携带着自己的188男秘书团从办公大楼一起下来时,堪称世界级的超模盛宴。
祁焰选人看两点,一是看才华,二是看脸和身段。
等他发现最近抛给鹤澜渊的工作量十分巨大的程度时,每天跟在身后形影不离的鹤秘反而大隐隐于市,突然就不怎么跟自己亲近了。
难道不打算继续挑起我的兴趣了?
祁焰签完厚厚一沓文件,手里攥起的钻石钢笔,五根匀长的手指转动一圈,与立在身旁待命的特助张斐然问,“最近鹤澜渊在忙些什么?”
张斐然说,“应该挺忙的,我刚才五次遇见他上厕所走得都特别着急,步履匆匆,连话也没时间跟我说。”
哦。
上班时间拼命上厕所那不是带薪拉屎?
总裁绝不轻易谈论屎尿屁,太降低逼格。
鹤澜渊确实一个小时上了三次厕所,并不是所谓的躲懒,相反祁焰将对萧致的怨气反向发泄给他,害得摄政王手里凭白多出许多工作。
上下几十个部门的关系要协调,人事变动要协调,会议时间冲突的要商榷、各大精品店管培与仓库货物对接等多种文件都需要整理归类。
做更多更复杂的活儿,与摄政王来讲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他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就很可怕。
尤其所谓的新生子宫膨胀之后,紧紧地压着他的五脏六腑,重点还有膀胱,导致鹤澜渊每隔半小时便产生尿急的需要。
最恐怖的是,还有奇怪的快感产生。
鹤澜渊十分好面子,羞耻于谈论生理方面的异常问题,暗自也用手机偷查过男人怀孕的例子。
当然男人怀孕的概率并不高,但在网络上的统一回答是:男人怀孕会被爽死,因为变大的子宫会逐渐压迫到前.列.腺。
(⊙o⊙)…
鹤澜渊自以为,能独自应对怀孕生子抚养双胞胎的轻松感,立刻沉重了不少。
龙城的十月依旧炎热如夏,办公室里的中央空调则一直循环输送着绵凉的风潮。
鹤澜渊稍微办一会儿公便热汗淋漓,他的身体一向健康,出汗也很少的,现在不论是坐在办公室内,或者走在室外的大街上,只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燥热,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十分的燥热,恨不能天天浸泡在冰块里的难以忍受。
所以他手里总是攥着一柄折扇,随时随地可以用来扇风纳凉。
还有另外一种苦恼便是汗大,无论穿得衬衫或是长裤,布料稍微硬质一点,便磨得肌肤疼痛不堪,而布料稍微轻薄一点,则会被汗水轻易浸透,显现出身体被汗液浸湿的形状,更是难看极了。
所以摄政王便忍住极度的痛苦,购买了宽大三个号码的西装,裤腰用皮带轻微地系牢,脖子上的纽扣始终系在最上面一点,再用领带加以掩饰。
堆在办公桌上的文件终于一点点清理干净。
鹤澜渊掏出一包营养粉,用手指捏住标有母婴的两个字,准备快速倒进马克杯热水冲下服用。
张斐然乘坐总裁电梯下来,单手扶墙,笑眯眯朝办公隔间的某人喊着,“鹤秘,祁总找!”
他喊得十分暧昧,比当初小皇帝身边的内务太监传话晚上翻了谁的牌子都贱。
鹤澜渊只好将营养粉塞进裤子口袋,大手摸了摸变圆的腹部,将西装纽扣一一扣上。
张斐然依靠在电梯门口,瞧着鹤澜渊一脸风轻云淡处事不惊,笑得不阴不阳道,“鹤秘啊,我得提前恭喜你。”
鹤澜渊收拾了一下袖口,轻道,“都是万超的打工仔,我何来喜事能令张特助您如此夸张?”
张斐然笑说,“咱们祁总,今晚准备参加一场慈善拍卖宴会,指名道姓要你跟着去,小鹤啊,这是多么好的一次机会,要知道能参加这种等级的宴会都是各界商政名流,能在这种场合里左右逢迎,满足了祁总的面子,岂不是以后还能再飞黄腾达一点?”
鹤澜渊避开他伸过来要拍自己的手掌,佯装被其他同事路过打招呼所干扰,回头笑说,“张特助每次总爱开这样的笑话,大概在张特助您的眼中,还是挺不认可我的吧?”
张斐然被他突然的直球攻击,心说这么能说会道将来必是后患,应笑道,“那不可能,年轻一辈的里,我一直是最看重你的,小鹤。”
鹤澜渊轻笑一声,“我对您的敬仰之情也是由心而发的。”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后彼此立刻变了脸。
鹤澜渊晚上盛装打扮,搭乘着祁焰的私家车,专门绕道去接对方。
祁焰对鹤澜渊的礼貌问候显得心不在焉,鹤澜渊也没计较,帮忙开了车门,又帮忙关了车门。
待车舱内只有两个人的呼吸时。
祁焰适才开口说,“你在埋怨我?”
鹤澜渊立刻知道他在说什么,并没有说什么抱歉的蠢话,而是自然而然淡道,“我借了萧致一百万后,第二天觉得不妥,又还给他了。”
编瞎话谁不会啊?
祁焰冰冷高傲的态度有所缓解,起码愿意转头去看向鹤澜渊。
鹤澜渊继续解释,“我父亲的物流公司只是暂时资金流动困难,解决了也就没有再借钱的必要了。”
祁焰听了眉眼又舒展了一点,声音低沉问,“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坦白呢?”
真是个倒霉的小可怜儿,害得一个月天天加班,干了别人的三四倍工作。
快让我瞧瞧这张消瘦的小脸。
祁焰趁着马路两旁的路灯飞逝,冷光斑驳,轻说,“你怎么最近都累......胖了一点?”
干活干胖了吗?
鹤澜渊掩饰尴尬将手揣进裤兜,握成拳头,“华国的宵夜有点好吃。”
祁焰终于笑起来,眉眼融化了一层冰,“你嘴还挺馋,是不是什么都能吃,不怎么挑食的?”
鹤澜渊道,“谢谢祁总关心,我只是感觉自己过分纤受不够结实,稍微增重了几斤。”
实际上他五个月的肚子长了十几斤,脸上并不怎么显,肉全部在肚子上!!
在祁总的心中,小美人只是从清冷挂变成了丰腴挂而已,但从鹤澜渊听自己的话弃暗投明的份上,不论什么挂,都已经叫祁焰很挂心了。
慈善晚会的名流政要如云,俊男美女一个赛一个争奇斗艳,各大媒体平台均受邀参与,势必将这场以慈善为名的宣传造势得轰轰烈烈。
鹤澜渊优雅地跟在祁焰身后,轻声给祁总介绍每位来宾的身世地位。
毕竟总裁的脑子要记得事情太多,例如记录各类人脉的姓名与职务、公司这种细致的活儿,全部需要随行秘书提前做好功课。
鹤澜渊过目不忘的本领立刻令祁焰心情愉悦,心说这小玩意儿还真是很聪敏,知道从哪里讨自己的欢欣最直切要害。
宴会途中有四位女明星,两位男影帝,三位富家千金与一位镶金嵌玉的小少爷纷纷朝祁焰暗送秋波。
祁焰完全被鹤澜渊眉眼间的矜贵优雅给迷住了。
作为社交达人的摄政王,无论在大夏朝接待外使的宴会,或是北疆苦地的篝火宴中,永远都是最闪耀的一颗明星。
无论一个人的开局如何低谷,只要他曾站立于山巅,鸟瞰群雄,便永远不会被任何凡俗的事物遮掩锋芒。
祁焰的眼神逐渐由欣赏变得迷离,尤其鹤澜渊精致生动的五官,在万色灯光下变幻无穷,柔和的红唇讲述着每一个人的名字,提示祁焰该如何去跟对方打招呼。
祁焰有一点晕眩的感觉。
直到萧致出现在这场与他通身气质毫不搭界的地方。
鹤澜渊也在云鬓香影中看见一抹金黄灿灿的时髦发型。
两人第一次不约而同露出压抑内心的异常表情。
祁焰是气恨,鹤澜渊则是嫌弃。
萧致倒没有走上来与两个熟人打招呼,而是端着果汁,坐在人群最不显眼的地方默默品尝。
偶然也有美女帅哥试图与人搭话,不过看见萧二世将果汁喝得津津有味,立刻翻白眼快速离开傻逼的包围圈。
祁焰露出不齿一笑,“窝囊废。”
轻声的嘲讽,令鹤澜渊挂在嘴角的假笑倏然压平了一阵。
心里无端产生一点奇怪的念头。
萧二世不是只有我能嫌弃的?
可能祁焰的注意力被萧致吸引偏了一瞬,不小心与侧面迎来的一个男生碰在一起。
男生手里恰好端着一杯马提尼,甘醇芬芳的酒水恰好泼在对方雪白的衬衫间,旋即落下一块丑陋的污渍。
男生应该是哪家的小少爷,养尊处优惯了,立刻气愤喊,“快道歉!这样莽撞真是太无礼了。”
祁焰是谁?
那可是霸总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整本书里敢把主角受艹得七天七夜下不来床的偏执狂犬。
祁焰尚未回复。
鹤澜渊已经主动排忧解难说,“真不对起,余少爷,我现在立刻去车里取一套您这件古驰同款衬衫,给您立刻替换上。”
原书剧情里,这个余楚希是个非常牛逼的恶毒炮灰,正是在这场宴会中,他对祁焰一见钟情,从此便像发.情的小母.狗似的拼命追逐在祁焰的身后。
在知道祁焰有了鹤澜渊之后,不但使劲浑身解数陷害欺负鹤小受,还专门绑架了鹤澜渊,在绑架主受的工厂外安装炸药,准备炸死勾引祁焰的小婊.子。
哪知祁焰没有被炸死,鹤澜渊也没被炸死,两人还因为这个姓余的小白痴患难见真情。
而炸死的只有自己这个大炮灰。
萧致浓稠着眉眼中的暗光,将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
之前他一直算计,如何在年底的那场爆炸中“意外身亡”。
现在他看见祁某、鹤某、余某等书中主要角色汇聚一堂的样子。
忽然对自己产生了一股怜悯之心。
苍天啊,让这场闹剧起始于我,也终止与我吧。
萧致挑了一杯浓稠的红酒,很难清洗的那种,笔直走向了三人的方向,在即将靠近余楚希的一步地前,脚底踉跄一下,满杯的红酒顷刻泼向了鹤澜渊。
鹤澜渊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恰好在蛮不讲理的余楚希。
那一泼红酒将恶毒炮灰从头浇到了脚。
恶毒炮灰发出尖叫,“你们在干什么啦~烦死人啦~这件衬衫好贵的啊~”
萧致推他一把,直接将恶毒炮灰丢进猝不及防的祁焰怀里,快速说,“你搞定一下。”
我来搞定这个。
不管鹤澜渊是否讨厌,大手拦住对方的腰肢,扶住圆突突的肚子边沿,催促道,“你不是觉醒了吗?还敢跟这种不详的家伙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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