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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一胎二宝(穿书)——郎总

时间:2024-02-17 14:26:13  作者:郎总
  这本书剧情最高潮的一段,是原本的文潮海执迷不悟,拼命去追被白禹州藏起来的鹤澜渊。
  鹤澜渊借助假死来躲避偏执黑化的祁焰、文潮海,用的伎俩,正是在文潮海面前,操纵着失控的车辆坠落海中。
  现在,萧致必须要亲自顶上这段剧情,打乱文潮海这部分的剧情安排,使之产生蝴蝶效应。
  不过,他做这样危险的假死剧情,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真的,真的不能眼睁睁得看着澜澜重复剧情的部分。
  车子坠海的刹那,太疼了,也太恐怖了。
  他不能容忍老婆接触一丁点的危险,哪怕,他最爱的人此刻正在跟着别的男人私奔。
  萧致原本以为,白禹州能顺利在这里阻拦住文潮海。
  哪知......
  萧致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一巴掌打在白禹州的脸颊,啐道,“亏你还是这本书里最厉害的大佬,小爷简直要呸了!”
  一个保镖跑回来喊道,“他们在海滩,马上要登船了!”
  萧致无心再管烂泥一样的白禹州,瘸着残破的身躯踉踉跄跄朝鹤澜渊的方向狂奔。
  眼瞅着文潮海的游艇越来越近,海滩上的小点变得越来越清晰。
  萧致已经能看到文潮海的背影,他正抱着鹤澜渊,一步步往游艇的扶梯登去。
  这个时候的男人完全像原始人,或者说是毫无理智的野兽。
  萧致已经痛到麻木,反而像是无惧痛苦的英雄,拼命喊道,“文潮海!!你放下我的老婆!!”
  鹤澜渊听见了萧致的声音,以为自己听错了,哪知文潮海朝背后的保镖言道,“去拦住他们。”
  于是两家的保镖们打成一片,几乎是要拿对方做碍事的人肉沙袋,拳拳见血,脚脚到肉,海滩上一片惨叫。
  鹤澜渊瞧萧致没死,喜出望外的表情令文潮海大为光火。
  文潮海咬得牙根子生疼,“皇叔就真那么喜欢他?不如侄儿送他去见真正的阎王吧。”
  说着,文潮海将鹤澜渊丢在一边,单手一震,从袖管隐藏的口袋滑出一柄锋利的小刀,笔直地朝着萧致冲了过去。
  鹤澜渊急道,“阿致小心!!”
  萧致的后背已经被文潮海的一刀划破,死亡线上刚挣扎回来的男人喉头发出闷哼,旋即从后背涌出猩红的血水。
  “你这该死的小畜生!!”鹤澜渊全然不顾流产的风险,快步奔了过来,一把抱住文潮海的腰身,与对方双双滚在泥沙之中。
  鹤澜渊狠狠地揍他,“本王教你礼仪仁智,你卑劣无耻!本王教你法形势权,你歪门邪道!!本王一辈子都没有真正地打过你,若不是你的父皇,将你托孤于本王,本王才要管你这竖子堪负重焉!”
  “打得好,打得好!”文潮海绝不还手,被打得嘴里吐血,也没还手一下,“皇叔其实打从内心根本没瞧得上朕,朕一直都知道!皇叔不过是把朕当作负担,从来没有从亲情的角度分析过,朕也需要被关注!不是皇叔那种冰冷无情的关注,朕要你跟朕笑一笑,摸一摸朕的脑袋,夸朕一句!!”
  “朕有什么错!朕励精图治,朕勤政爱民,朕不过是希望皇叔高高在上的时候,偶尔也回眸看一眼身后的朕!”
  “朕那么爱你,前生的三十余年,今生的一千余年,加起来一千零三十余年的爱慕,朕居然比不上区区的讨好你两个月的萧傻子!!”
  “阿致他不是傻子!!”鹤澜渊的拳头倏然悬停在文潮海的面前,慢悠悠垂落下来,将文潮海的眼镜框扶正了些,可能怀孕过的男人真的会变得心软起来。
  “你也并非真的爱本王,子戒。”
  一滴眼泪,浸润了鹤澜渊的眼眶,使得他钢铁铸造威严,裂出一道柔软的缝隙来。
  这般的场景,怔住了文潮海。
  他从未见皇叔哭过,从来没有。
  那么美,那么柔情,仿佛只会训诫自己的男人一夕之间拥有了人类真正的情感,不再是一个铁血铸造的城堡。
  他好讨厌这样的鹤澜渊。
  文潮海面色一改,从袖子里抖出另一柄尖刀,以电闪雷鸣之势刺向了萧致的心脏。
  一切会改变皇叔的垃圾都该得到清除。
  他的腕力极猛极足,弹射出去的刀尖灼如流星,燃烧着必死的光芒。
  萧致死定了。
  可是,鹤澜渊的身影更快地抱住了萧致,那柄尖刀在瞬间没入了他的背脊。
  鹤澜渊一口血喷在半空,像极了即将玉碎的模样。
  文潮海吓傻了,他不是要刺皇叔啊,他是要刺萧致的啊!!
  文潮海的眼孔在一瞬间缩成一粒小孔,天地的颜色仿佛全部丧失,只剩下一片迷蒙不清的灰白。
  萧致的保镖们在雇主的召唤声中,全部形容狼藉的奔向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
  文潮海的保镖们也在拖拽他的手臂。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紧盯着鹤澜渊的背脊。
  永远不会倒坍的山峰,此刻正在淅淅沥沥地淌着血花,每一滴都渲染在衣料间,那么美,那么美。
  仿佛桃花树下,翩翩洒落在皇叔蟒袍间的花瓣,刚与柔并济的那般美好。
  还有皇叔微微严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子戒,你是一国之君,切不可总是耽溺于花草之间,本王交待你背的书可全部背诵完了?等会儿本王考你一考,不要让本王失望,嗯”
  那时的自己,做了什么呢?
  文潮海虚空得伸长了手臂,踮起脚尖从皇叔的蟒袍间捻起一片漂亮的粉色花瓣。
  他心里说:皇叔,可是桃花开了啊。
  和你一般漂亮呢。
  ……
  文潮海的眼前倏然出现一道雪白的人影,那人的眼前没有戴着蕾丝眼罩,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盯人的方式宛若尖刀。
  白禹州给他一拳,然后对一个保镖说,“安静把他弄走,趁没人注意。”
  确实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更多的人是手忙脚乱帮助萧致搬运鹤澜渊。
  鹤澜渊的嘴角还带着粘稠的血丝,“阿致,你也受伤了啊。”
  萧致没出息地泪流满面,“我皮糙肉厚,没关系,澜澜,你忍一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我和孩子不能没有你啊,老婆!!”
  鹤澜渊笑了,也不是第一次被利器伤害过,只是这次还怪疼的,不知鹤彤笙那个小崽子刺到了哪里,怎么越来越冷了。
  鹤澜渊说,“抱歉啊,我这段时间不是离开你的意思。”
  萧致疯狂点头,“澜澜,你别说话了,你保存体力,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鹤澜渊温柔地摸了一把肚子,嗔他,“你又做爸爸了,不要再哭了,其实你哭起来......可不怎么......好看......”
 
 
第82章 
  保镖们刚手忙脚乱将两个血淋淋的人送到别墅的车前。
  从主路上又开过来一辆更为霸气威风的加长车,车身浑然如漆,黑到能反射出油亮光泽,气场生猛无比。
  萧致早应该倒下的,硬撑全靠一口气吊着,他的手分外坚定地握住鹤澜渊的,黑洞洞的眼神警告新来的车辆不要碍事。
  这辆加长车偏偏是来碍事的。
  车门大开,从里面利索地奔下来七八位外国BG,无论从身形或是职业素养,明显高于萧致聘请的几位。
  那几个BG二话不说,直接将鹤澜渊抱起,一点也不顾虑对方正在昏迷当众,还顺便拦截了萧致的拳头,把两人直接塞进自己的车内。
  萧致以为是文潮海聘来的帮手,拼命反抗,被强行推进车舱内发现里面有自备的医疗器械,还有牛医生。
  牛医生招呼着把鹤澜渊侧放在救护床上,朝萧致抱怨,“你这孩子今天究竟在做什么?怎么搞得人仰马翻的?”
  取来剪刀利索剪开鹤澜渊背后的衣料,引来对方低声的闷哼。
  萧致连忙扑倒在半人高的病床间大喊老婆的名字。
  牛医生直接扔了一卷纱布给跟来的保镖,英文交流道,“把他先拉到一边包扎一下,这小子从小跟牛一样,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
  萧致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一个保镖摁在简易座椅侧,强行扯开西装与衬衫,露出遍布淤青与血迹的后背。
  萧致喊道,“澜澜怀孕了,牛叔,澜澜怀孕了!!”
  牛医生准备想拔下那柄薄刀的手稍微停顿,“怀孕了可不能随便乱来啊。”思忖几下,给龙先生打了个电话说,“这边需要先做个常规CT,车里的器械恐怕不够,而且你儿媳妇还怀孕了,更是不能马虎啊。”
  距离最近的医院需要开三个小时的车程,如果遇上堵路的情况,有可能要延迟到五个小时。
  萧致的后背打了麻药后,火辣辣的感觉倒是少了,可是鹤澜渊的情况不容乐观,人已经气息奄奄地躺着,双目紧闭像是永远不会睁开。
  “牛叔!”萧致喊正在帮鹤澜渊戴上生理监测器的中年大叔,“假如澜澜没了,我也不要独活了。”
  牛医生将胶带丢给保镖,交流道,“你们不嫌吵吗?快封上嘴!”
  萧致便在支吾支吾声中,听见直升飞机巨大螺旋桨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而且还不止一架。
  保镖们熟练地跳下车后便再没有上车,而是将车体隐藏的挂钩与直升机连接在一起,由空中运输将整辆车子运送到最近的医院。
  总耗时不过半小时。
  鹤澜渊是不幸中的万幸,那柄薄刀刺破了他的血肉,因为刀片被打磨得极薄,没有刺入他的肺部。
  所以手术的难度也降低了不少,最主要是他现在怀孕了,打麻药会影响胎儿的神经发育。
  牛医生跟他说,“老婆和孩子只能要一个,小致,你是成年人,总该清楚如何取舍吧?”
  萧致拿着笔的手不停颤抖,在家属签字的位置刚写出一个“萧”字。
  手术室里的护士跑了出来,急匆匆喊道,“里面的病患苏醒了,他要求不打麻药进行手术!”
  牛医生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这边......”
  萧致的眼底泛起无数条血丝,应该是强行控制情绪的表现。
  最终鹤澜渊的手术做得十分顺利,背后的刀伤处理得干净,而且也保住了腹中的胎儿,只是人在无麻手术里耗尽气力,昏迷的时间颇长,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一周萧致都见不到人。
  直到鹤澜渊的各项指标恢复正常,家属才被通知能见病患。
  这一周对于萧致来讲完全属于心灵的磨难旅程,鹤澜渊在重症监护室躺了几天,他便不眠不休地陪伴了几天,恐怕鹤澜渊还没什么好歹,他自己的身体消耗太多,最先扛不住了。
  萧致不愿自己以这副鬼样子去见老婆,在医院附近找了旅馆,快速洗了澡,套上衣服的时候,整具身体比衣服明显小了两圈,再加上凌乱的发丝,熬红的眼眶和满脸的胡茬,完全不再是那个迷人的萧总,就是一个胡子拉碴、偷穿别人衣服的叫花子形象。
  萧致以这种憔悴的形象见到了同样憔悴的鹤澜渊。
  鹤澜渊看他的眼神分外柔亮,只是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微微动了动手指。
  萧致却能清晰地捕捉到这手指的全部奥义,没有像往常一样,哭天抢地的扑上去喊,我爱你,老婆,我不能不没有你,澜澜!
  而是很稳重地坐在与鹤澜渊头部齐平的床榻边,附身吻了吻老婆干燥的嘴唇,由心而发说了一句。
  “老婆,欢迎回家。”
  看完鹤澜渊后,萧致马不停蹄地去萧独烈家接孩子,这一次的闹腾耗费了快一个月,恐怕两个崽崽见面要骂他是个不信守诺言的臭粑粑。
  萧致的车在拐进萧宅的道路上时,从里面驶出一辆霸气横斜的纯手工打制轿车,世界级限量版的轿车外形,即使萧致这种曾经的败家子也试图要订购一辆的。
  萧致跟司机说,“让对方先过。”
  于是那辆得到让路的豪华轿车在路过时,礼节性地摁了一下喇叭。
  萧致这边也摁了喇叭。
  坐在龙先生的车上,牛医生眼睁睁瞧着两人擦肩而过,但也无济于事。
  毕竟龙先生只是过来帮个小忙的,并不是要与萧致血亲相认。
  不过他的低气压还是传到了龙先生敏锐的感觉神经里。
  龙先生不由转动起小拇指间的尾戒,悠远深长道,“这个孩子生出来的时候,你曾经叫我抱一抱他,我因为内心的厌恶与恶心,完全没有看他一眼的打算。”
  其实会和萧淮一夜情,完全属于一场极其乌龙的巧合,龙先生不愿再提萧淮那个糟糕的男人,避免自己情绪不好找人暗杀掉这个渣渣。
  不过萧致委托人改装商务悍马车的时候,龙先生的人一直紧跟着他,试想国内的材料怎么能保证萧致那个傻子坠崖落海,还能全须全尾地爬上来?
  自然是暗中用了全球最顶尖的改装材料了。
  “我以后也不会出现在萧致的面前,或许等我死了,我也不一定会跟这个孩子相认。”
  不过。
  龙先生笑道,“你会一直帮我紧盯着他的,对吗?”
  牛医生的表情从错愕,再到释然,最后叹口气道,“也不知道究竟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这辈子要被你们父子俩这样折腾。”
  萧致走进客厅,萧独烈爽朗的笑声正在回荡,还有崽崽们叽叽喳喳的声响。
  萧致喊了一声,“南知,淼淼。”
  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小皮鞋哒哒哒哒在地板砖间小碎步跑的声音。
  而后冲出来两个晒得像巧克力人似的小家伙们。
  萧致记得他的孩子都是嫩豆乳一样的天使啊!
  鹤南知和萧淼淼完全没有一点抵抗情绪,心情也特别不错,前后扑进臭粑粑的怀里,一口一口亲他那张胡子拉碴的脸。
  萧致内心狂风暴雨,鼻腔酸涩的快要失声痛哭起来,他从小缺爱,无父无母,现在的他看到孩子的灿烂笑脸,还有感受着温暖体温,很难不有所触动。
  不过,他忍住了,眼眶内不停收敛着水雾,笑呵呵问,“曾爷爷是带你们去野外烧烤了吗?怎么烧得像小非洲鸡一样?”
  萧淼淼得意洋洋地说,“我们跟爷爷去夏威夷啦!还还.......还有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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