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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贵的遗产(近代现代)——土申公公

时间:2024-02-18 08:47:59  作者:土申公公
  林予卿闻言眼睛登时就亮了:“真的?”
  容珵见他又打起精神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真的,我和叔叔还能骗你不成?”
  下午,徐葛芳守在医院的人又换了一波,在他们交接之隙,容珵推着林予卿悄悄溜了进去。容济年将人都换成了自己的,短时间内不会被发现。
  林予卿来到病房,看见病床上带着氧气面罩奄奄一息的容启年,眼眶瞬间就湿了,他强忍着泪水,来到容启年床前轻唤了两声,容启年睁开混浊的眼,干裂的嘴唇缓缓张合着:“予卿……”
  这些天他醒来的时间愈发短了,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但总归要交代林予卿一些事情。每说一个字他都耗费了所有力气,胸腔震颤着疼。
  “你也要离开我了吗?”林予卿声音染上哭腔,握紧容启年干瘦的手放在脸颊边。
  “别哭,予卿……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总有这一天的……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容启年咳了好几声,缓了好一阵才继续道,“我走后,会把你同我的资产绑定起来,这样,就没人能伤害到你,我护不了你了,予卿,你要,保护好自己……”
  都这个时候了,容启年还在为自己考虑,林予卿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往下落。
  “别为我难过,予卿,我终于可以去看看你妈妈了,最近我总是梦见她,你说,她会不会,来接我……”
  容启年灰暗的眼珠转了转,看向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容珵,他喘着粗气,艰难道:“我知道……你一直恨我那样对你的母亲,可我也是人,没办法在被她逼迫成婚后又若无其事地待她好……”
  容珵懵了,他不可置信地问:“什么?”
  林予卿见容启年说话困难,便只好给容珵解释他们上一辈人之间的恩怨。当年自己母亲林婉婷本和容启年是佳偶天成,日子幸福美满,无人不艳羡。
  只是后来,那徐葛芳见了容启年一面后便对之一见倾心,不顾容启年已经成婚,凭着家族势力硬生生拆散了这一对鸳鸯。林家落魄,徐家在当时可谓鼎盛,无人敢与之叫板。
  为了护林婉婷周全,也是自己无能,容启年不得不与林婉婷离婚。他不愿意娶徐葛芳,奈何容家和徐家不断施压,甚至拿林婉婷做威胁,容启年只好妥协。
  毕竟是徐葛芳有错在先,因此两家对林婉婷和容启年离婚的原因一直讳莫如深。
  “是我无能……没能护得了婉婷,让她离我而去……这也是,报应……”
  林婉婷再嫁给岑豫知,两人恩爱非常,岑豫知虽出身平凡之家,但十分有才华,有份体面的工作在大学里任教。最主要的是,他待林婉婷极好,两个孑然一身的人相遇相识相爱,就像两颗孤星照亮彼此。
  容启年见此才彻底放下,打算和徐葛芳好好过日子,也先后有了两个孩子,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容启年大概会一直对徐葛芳很好。
  听着这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容珵一时难以接受,他退后几步,摇摇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从小到大,他一直被灌输的思维就是林婉婷才是害得他们一家分崩离析的罪魁祸首。哪怕旁人说过林婉婷才是容启年的第一任夫人,他都对徐葛芳的话坚信不疑。徐葛芳告诉他,林婉婷和容启年拿了钱自愿离婚之后也总是和容启年纠缠不休,所以容启年不爱她,害得她惨遭冷落这么多年。
  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原是自己的母亲,强行拆散了他们!
  “我将你们兄妹三人抚养长大也算是尽了我父亲的职责,可是容珵,你才是那个最不该恨我的孩子……”容启年说完这模棱两可的话后便又昏睡过去,任凭林予卿怎么叫都不醒。
  容珵的世界观在逐渐崩塌,所以他这些年来对林氏母子的恨究竟算什么?他对林予卿究竟做了什么?
  是他占了林予卿的位置,是他对不起林予卿,也是他伤害了林予卿。
  这一刻,容珵不敢继续面对林予卿了,他逃似地离开了病房。林予卿什么话也没多说,只是又陪了容启年一会儿后才离开。
  林予卿从病房出来在医院走廊遇到一位胖叔叔,这位全叔叔他认得,是母亲的好友,当初曾来国外看望过自己和母亲,后来母亲的葬礼他也来过。
  全令德看见林予卿的时候也很惊讶:“你是……予卿?都这么大了!”
  看见许久不见的故人林予卿也有些惊喜,“全叔叔,好久不见,你这是来……”
  “哦!我来看看启年,听说……他又病重了。”
  一提到容启年,林予卿脸色又不大好了,强行压下情绪露出笑意:“他就在那个病房里。”
  全令德也没急着去看容启年,而是拍了拍林予卿的肩,脸上难掩心疼之色:“这些年他将你照顾得很好,婉婷和豫知也该放心……只是,你想好以后该怎么办了吗?”
  全令德从没见过这么可怜的孩子,父母早亡,没有愿意照顾他的亲戚,最后只有那非亲非故的容启年愿意抚养他。他自己又身体不好,还落了残疾,真叫人心疼。
  林予卿红着眼眶落寞地摇摇头,他将容启年视为自己最后的亲人,心里只剩悲伤。
  全令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宽慰道:“你要好好的,知道吗?这样你爸妈在天之灵才会放心。”
  林予卿点点头:“谢谢全叔叔关心。”
  “你要是需要帮忙就联系叔叔,我不是给过你电话吗,你这孩子从来都不麻烦人。”
  林予卿被容启年接回国后,全令德也来看望过许多回,有次和全令德一起来看望林予卿的,还有个姓唐的男人。
  林予卿忽然想到这一茬,“对了全叔叔,我记得之前还有个姓唐的叔叔来看过我,怎么这么多年都没再见过他了?”
  全令德思索了一下,而后道:“你说唐镇啊!那家伙总是神出鬼没的,你妈妈去世之后他跟丢了魂似的,我也好几年没见过他了。”
  “他……和我妈妈是什么关系?”林予卿努力回忆了一下,这个唐镇是个阴郁寡言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死气,叫人不舒服。
  他当时没和林予卿说一句话,只是站在全令德身后,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自己,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什么物件。
  “他当初喜欢婉婷,你爸去世后他还去国外找过你们,你不知道吗?”
  林予卿意外地摇摇头,全令德继续道:“你妈走了之后,他也变得不太一样了……嗐,不提他,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先去看看启年,待会儿我们一起吃顿饭哈。”
  林予卿目送全令德进了病房,心里却总想着那个叫唐镇的奇怪男人。
 
 
第30章 再忍一下
  容济年处理完公务后便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他想见林予卿。这些天只要一闭眼就会看见林予卿的脸,他总是想林予卿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是不是又病了。
  然而飞机一落地,他便接到了徐葛芳打来的电话,他本不想接,却又担心和林予卿有关。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容济年的表情逐渐阴沉了下来。
  容徐两家一合作的水利项目出现了很大的漏洞,竞标对手启佑集团提前知道了他们的项目规划以及竞标数额,器材,设计图纸等一系列资料。启佑集团得以抢占先机,容徐两家因此错失了这次项目,损失虽然不大,却影响极为恶劣。
  有人泄露容家的商业机密,而所有证据全都指向了林予卿。
  容济年来到容宅后就看见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大厅,而林予卿孤零零坐在那,被他们审判。
  见容济年来了,林予卿抬起头看向他,眼里都是无助与错愕,他什么都没说,只等容济年开口问他。
  容济年只冷冷瞥他一眼,而后在主位坐下。徐葛芳将证据拿给了容济年,上面都是有关林予卿联系对方并利用容瑜窃取机密的证据。
  还有从林予卿住处里搜集到的和对面签订的合同,并且他名下的账户里多了一笔很大的进账。
  确凿证据皆指向林予卿,容济年将手上一沓资料放在一边,身体微微前倾,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予卿抿唇,脸色惨白:“不是我。”
  “你还装什么无辜!现在证据板上钉钉,你还想狡辩!”徐葛芳状似生气,其实眼里都是轻蔑和快意。她又转头看向容济年,“这次牵扯到多方利益,害我们损失了这么重要的项目,济年,你不该再偏袒他了。”
  徐葛芳知道容济年是个自私自利的商人,哪怕再喜欢一个人,在触犯到自身利益的情况下,便不可能再偏向对方。
  林予卿下颚线绷紧,低下头道:“我是个残废,哪怕我能如你们所污蔑的那样利用容瑜窃取机密,那我又如何有能耐联系到那些人?”
  徐葛芳了冷笑一声,看向一直在林予卿身边默不作声的曲介,意有所指:“你是残废,可你身边的人不是残废。”
  容济年眼神阴冷地扫过曲介:“你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
  半晌沉默后,曲介终于开口了。
  “是,林先生确实让我联系过启佑集团代理。”
  曲介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哗然,林予卿震惊地看向曲介,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哑着声音道:“……你在说什么啊,曲介?”
  曲介不敢看林予卿,他握紧拳头将头偏向另一边,不再继续说话。
  “看来你的曲介也没多忠诚嘛。”徐葛芳出言讥讽,其实曲介的指认无关紧要,她知道自己再如何挑拨曲介终归不会舍弃林予卿,她只是想要欣赏林予卿遭遇背叛时震惊痛苦的模样。
  作为另一个重要指证人的容瑜木讷地看着一切,他知道母亲一直要做的事,知道是她嫁祸林予卿,可他从未阻止,甚至还十分配合地演了这一出栽赃陷害的好戏。他私心想要林予卿失去一切,彻底地成为依赖自己的金丝雀,想必曲介也是这样想的。
  谁不想为如此娇美的林予卿打造一座金笼子,让他再逃脱不开,只能依赖男人,被宠幸,被爱意浇灌。
  喜爱美的事物,却不喜欢他脱离自己的掌控,这是世间男人的劣根性。
  没有人再为林予卿说话,连唯一向着他的容珮凌也早被徐葛芳以工作名义给支了出去。
  徐葛芳看向面色黑沉的容济年,颇为嚣张地笑道:“济年,现在大家伙都在这看着呢,家族里出了这么个叛徒你想怎么处理?”
  一旁的徐容两家的人也开始附和,叫容济年不得再偏向林予卿,一定要秉公处理好此事。
  沉默良久,看着义愤填膺的众人,容济年忽然笑了一下,这一笑叫众人都噤了声不敢多言。他看向徐葛芳,脸色忽然又变得平和,像往日里那般令人琢磨不透,“先找人将他看管起来,免得再旁生枝节……至于其他细节和具体损失,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清算,嫂子意下如何?”
  对方的语调温柔平缓得过分,让徐葛芳很不舒服,但又说不出什么不是来,她轻咳一声,打圆场道:“那就先这样,等后续清算出来再移交给警方,免得说我们容家随意诬赖栽赃。”
  容济年微微颔首,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这是肯定的。”
  林予卿被带了下去,他离开前又转过头看了眼容济年,眼里不见一丝波澜,这漫不经心的一眼却让容瑜有些不安了。徐葛芳这次的计划显而易见太过顺遂,没有任何阻碍。
  曲介见那些人带走林予卿,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想要跟上去,手腕却被人握住,他回过头看见容济年朝自己摇了摇头。
  曲介也只好作罢,咬着牙目送林予卿离去。
  林予卿被关进了容家祠堂,当晚就着了风寒病倒了,高烧不退,身边只有小柠照料。
  徐葛芳坚称林予卿是装病,污蔑他不知又在玩什么把戏,坚决不允许任何人探视,连医生都不许,她存心是想折磨林予卿,巴不得对方病死才好。
  眼见着林予卿越烧越重,意识都已经开始涣散,小柠也只能干着急。
  林予卿此刻只觉得冷,浑身疼痛不堪,实在难受,每次生病他都这般难挨。他做梦了,梦见了许多人,有母亲,父亲,还有容启年,这些人的面容在他眼前交错,挥之不去。
  而后他们的面容叠交在一起,变成了容济年的。对方伸手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又怜惜地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颊。
  林予卿只觉他的手很凉快舒服便又追着蹭了上去。男人轻叹一声,也躺在了床上,将林予卿揉进怀里,轻柔而细密地吻他,“怎么瘦了这么多,又没好好吃饭。”
  林予卿将头埋在容济年怀里,声音细若蚊蝇:“叔叔,我好累,好难受……”
  一向精明果断的男人此刻心疼不已,他吻着林予卿的头发,沉声道:“委屈你了,再忍忍,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第31章 遗产分配
  月初,容启年病逝。
  整个容宅里的人都在为容启年的葬礼忙碌,唯有林予卿,仍旧在禁足当中无法出去。
  小柠看着他经常对着窗户发呆,脸色憔悴,十分担忧,她端着饭凑到林予卿面前,小声道:“先生,吃点吧,您昨天就没吃饭了。”
  林予卿麻木地摇摇头,眼眶里蓄着泪,欲落不落,他就像尊精致的冰雕,没有半分情绪。却让人想要抱一抱,可又担心他会破碎,只敢小心翼翼守着。
  小柠看着心疼,只得继续劝慰:“都会好起来的……”
  林予卿眨了眨眼,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盛不住一颗一颗滚落,长长的睫羽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然他的表情却是麻木的,看着就叫人揪心。
  “他走了,我连去他的葬礼送送他都做不到。”
  林予卿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容启年的场景。那时候的他失去了最爱的妈妈,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头上,手上,腿上都裹着纱布,很疼,全身都疼,可他已无从感知。他麻木地靠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容启年走进病房,单膝跪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宽厚的掌心传递着令人安心的热度。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没有嫌弃,没有算计,有的只是心疼和关爱,像是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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