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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他恃宠而骄(穿越重生)——西风斜月

时间:2024-02-18 08:58:56  作者:西风斜月
  沈绍安总算找到了一点做长辈的感觉,心满意足地提着他的腰刀离了家。
  此次沈绍安跟着朝廷运送粮草的队伍前往北关。
  因为不肯接受赫连瑾的安排,他只能作为一名最低级的步卒,步行前往北关。
  在北大营整顿一日,粮草马车兵士全员到齐之后,开往北关的粮草大军终于启程。
  到了距离京城五十里外的望江亭,安北将军宁元池老远下了马,走到望江亭外跪拜了什么人后,朝着沈绍安走了过来。
  他态度恭谨地朝沈绍安拱了拱手,道:“沈九爷,摄政王在望江亭相候。”
  沈绍安道了谢,一手扶着腰刀,一手扶着帽子,撒丫子朝望江亭跑去。
  他一离开,后面的兵卒立刻炸了窝的马蜂一样嗡嗡声一片,“这兵卒子什么人?将军还要向他行礼?”
  “看他长得细皮嫩肉的,跟个娘儿们一样,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公子,跟着去捞点功劳吧?”
  有人捂着嘴笑,“说不定是哪家逃婚的小娘子呢?”
  “模样儿真俊。”
  “那望江亭来得什么大人物?”
  “肯定是京城的大官儿。”
  安北将军身边的校尉打马跑过来,大声喝斥,“噤声!不得喧闹!”
  沈绍安老远就看到赫连瑾穿着一身玄青色交领宽袖袍服,袍服上金丝织绣、华美繁复的龙云纹彰显着他无上尊贵的身份。
  十月中旬的早上天气已经有了寒意,他长身立玉站在亭口,身后披着一件深灰色披风。
  寒意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病态的白,越发显得眉深目朗、容姿隽逸。
  那一身融入骨血的尊贵气度,竟生生将身后的高山都压低了三分。
  沈绍安脚步微缓欣赏了会儿美男,加快脚步跑了过去,“阿瑾,你是来送我的吗?”
  赫连瑾眼中带了笑,原本深邃冷冽的五官瞬间变得柔和。他拉住沈绍安的手,握在掌心,轻轻“嗯”了声,“绍安远行,瑾,理应十里相送。”
  沈绍安嘻嘻地笑,“这都五十里了。”
  赫连瑾目光缱绻不舍,来来回回打量着沈绍安,垂下眸子无声叹了口气,抬手朝旁边招了招手,“云荆。”
  沈绍安这才发现亭内还有一人。
  他回头,目光落在此人脸上时,却是猛然呆住了:此人,正是沈绍安梦中在北关那三年,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曾无数次救他于危难、被他视为知己兄弟和救命恩人的荆云!
  也是原著中沈绍安身边一个极为出彩和重要的角色。
  云荆、荆云……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留意到沈绍安的目光有些异样,赫连瑾温声问道:“绍安,怎么了?”
  沈绍安回神,低下头掩去眼中湿意,笑道:“没怎么,他是谁?”
  “他是我身边云字辈侍卫统领,云荆。此次,他随你一同前往北关。往后,他会留在你身边,护你安危。”
  赫连瑾抬起手指擦去沈绍安脸颊蹭上的一点灰,轻声道:“绍安,你若,想要给我写信,可交与云荆送出,不会占用军中通讯。”
  沈绍安转头看一眼云荆:他垂着眸子,影子似的悄然而立。
  “绍安?”
  沈绍安回头,点点头,“好,那你也要记得给我写信。”
  赫连瑾笑了,“我会的。绍安,多保重!”
  沈绍安做贼似的转头看了一圈,悄声问道:“阿瑾,我可以抱抱你吗?”
  赫连瑾张开双臂,将沈绍安拥在怀里,强自忍着心中难舍的情绪,哑声道:“绍安,你要时时记得,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
  沈绍安也突然想哭。
  他吸了吸鼻子,凑到赫连瑾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阿瑾,等我回来,一定会长得比你高,那时,我能在你上面吗?”
  赫连瑾满腹的离愁都被这句话冲散了。
  他忍了又忍,终是没能成功板住脸,扑哧一声笑了。
  笑了一会儿,他也学着沈绍安的样子,俯在他耳边轻声道:“只要绍安喜欢,瑾,都依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回来!”沈绍安将滑到眉下的帽子顶上去,朝赫连瑾摆摆手,“我走了。”
  等沈绍安走出老远,再回头看时,仍然能看到那抹黛青色的影子,静静站在望江亭外。
  直到运粮的队伍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赫连瑾眼中的温情才一点点淡去,重新变得凌厉漠然。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黑衣人,在打头一人的带领下,齐刷刷跪在赫连瑾面前。前面那人轻声回道:“回主子,跟过来的尾巴已全部清理干净。”
  赫连瑾缓步走下望江亭,冷冷吩咐,“将这些人的右手全部砍下来,给他们的主子送回去。”
  “是!”
  “那位郎中,如今什么情况?”
  身后云帆悄然跟上来,拱手行礼道:“回主子,一切都在按主子的计划进行。成郎中七日前已被请入齐国公府,为齐府小公爷接骨。”
  赫连瑾眉目冷厉,唇角却勾起一抹令人心悸的弧度,“很好,接下来,好戏,要开始了!”
 
 
第34章 复仇的火焰
  时间倒回至击鞠赛那日。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城北一间破庙中,突然闪进一个黑影。
  黑影在庙中四下张望一番后,走到佛龛脚下那个蜷缩的身影旁,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
  坐起来的是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
  黑影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可是同州府来的成郎中?”
  老者满是污垢的脸上顿时露出极致的绝望。
  黑影道:“这里面,有一瓶足以令人生不如死的药,还有五十两纹银和一张户籍。齐国公府的小公爷今日被人打断了腿,接下来能不能报仇血恨,就看你自己的了。”
  黑影附耳低语几句,留下一包东西,拍了拍老者的肩,借着夜色,迅速消失在破庙之外。
  老者呆愣许久,终于抖着双手,将东西从地上拿了起来。
  他将布包紧紧抱在怀里,侧身向里,泪流满面,“阿季、凤儿、玢儿,我的孩子,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这位老者,曾是同州府一名非常有名的接骨郎中。
  他有一子,名季。成季膝下有一子,名成玢,长得俊秀可爱、聪明伶俐。
  可就是那份俊秀,却成了他的催命符,也害得儿子成季一家三口,死于非命!
  齐瑞!
  成郎中一想到那日,自己早上还活蹦乱跳的孙儿,晚间就毫无生机被扔在一处枯井中,他的心,就充满了想要把那个畜生撕成碎片的恨!
  他的儿子儿媳,听说曾有人见过司马府中的表少爷带走过玢儿,前去司马府理论,却被司马府的恶奴乱棍打出府门,又放恶狗对两人疯狂撕咬,直接咬断了儿子的颈间大脉。
  还没走出几步,就血竭倒地而死。
  玢儿的尸体被人在枯井中找到,浑身遍布青紫,股间染满鲜血……
  帮忙找人的乡亲都不忍直视,又畏惧司马府的权势不敢说话,放下尸体就离开。
  重伤发热的儿媳见孩子的惨状,彻夜痛哭惨嚎,黎明时吐血而亡。
  一家四口,眨眼间只剩了他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头子……
  成郎中咬着布包,哭得浑身发抖。
  一年前,他经人指点,从千里之外的同州一路讨饭到了京城,已经在京城流浪了近三个月,眼看着那个畜生衣着光鲜、呼奴唤仆出入酒馆饭庄,却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天亮的时候,成郎中出了京城。
  他用五十两银子,为自己置办了一套行头,到一个猎户居多的村子里租了一套房子,用户籍中的假身份住了下来。
  不到半月时间,他替被野兽咬伤、从山上掉下来摔伤的猎户接骨治伤。口口相传,名声很快传到了隔壁村子。
  来找他接骨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直到七天前,他在为一个从树上掉下来的年轻人接骨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院门外。
  齐国公非常谨慎,估计是因为他的儿子作孽太多,担心有人趁机寻仇。
  在将他的身份从祖上开始盘问了几遍、成郎中假装气急败坏再不肯替其子诊治之后,成郎中终于被接进了齐国公府。
  看到那个畜生一脸灰败躺在榻上的样子,他直觉得通体畅快,恨不得立刻让那个畜生尝尝万蚁噬骨之痛!
  齐国公一直在旁边守着,所有的伤药都需要太医验证。
  一连为其诊治三次,那个畜生的腿终于有了消肿迹象,齐国公对他才慢慢放松警惕,多了几分信任。
  这一天,验药的太医临时有事没来。
  在齐国公的眼皮子底下,成郎中将那粉白的药粉取出,细心地敷在齐瑞腿伤上。
  做完这一切,成郎中笑着嘱咐齐国公,“这些日子以来,老朽都是用自己研制的秘药。如今令郎伤势已经稳定,再过些时日,就可以施接骨术了。”
  他写好方子交给齐国公,“配合这汤药,消肿更快些。”
  齐国公要留他在府里,成郎中微笑着拒绝了,“山中猎户出入山林,伤者颇多。若老朽留在国公府,他们又该找谁疗伤呢?”
  齐国公不以为然,“这何需为难?以往没有先生,这些猎户,不也治好了伤?”
  成郎中冷笑:果然先有其父后有其子,一家子都是冷血狠毒的蛇蝎心肠!
  一再推脱不得,成郎中只好“勉为其难”道:“不如这样,老朽在城中住下,若有伤者,让他们进城寻我便是。”
  齐国公只好同意。
  成郎中找了一处街市中心的客栈住了下来。
  他站在街上,看着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行驶而过的马车,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快了,快了……”
  街头响起雷鸣般的马蹄声,行人突然一阵惊呼骚乱,纷纷避向街边。
  成郎中拎起手中酒坛,将坛中烈酒从头顶浇下。
  他站在街心,看着国公府恶奴气势汹汹围过来,看着齐国公满脸怒容凶神恶煞在他面前下了马。那提着剑气势汹汹冲过来的样子,活像一只奓了翅的杂毛公鸡。
  成郎中“哈哈”大笑起来,“齐恒,齐瑞如今,滋味如何呀?”
  齐恒恨得睚眦尽裂,举起剑就朝他砍杀过来。
  “齐恒!”成郎中气沉丹田大喝一声,“齐恒,教子无方,纵容庇护其子齐瑞,奸杀幼童、抛尸枯井,逼死我儿一家,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天理难容!!”
  他抖着手,打着火折子往自己身上一放,一道火焰瞬间将其包裹。
  成郎中快速冲向齐恒,张开双臂用力抱住他,“齐恒,还我儿命来!还我儿媳命来!还我孙儿命来!”
  “来人!来人!”齐恒拿着剑,疯狂地砍在成郎中身上,不断撕扯着浑身是火的成郎中。
  奈何成郎中铁了心要齐恒陪葬,齐恒到底已年迈,便是将成郎中砍得浑身是血,仍然被死死扣住不放。
  火焰迅速从成郎中身上燃至齐恒身上,将他身上那昂贵华丽的布料点燃。
  身边的仆从想要上前去将齐国公扯出来,又怕被灼热的火焰烧到手,在两人身边绕来绕去,眼睁睁看着两人陷入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
  不消片刻,疯狂惨叫的齐国公就没了声响,与成郎中一起轰然倒了下去。
 
 
第35章 败落
  巡防的官兵提着水桶跑来,将桶中的水泼在两人身上。
  只可惜为时已晚。
  左街使看着烧得浑身黢黑的齐国公,满脸为难环目四顾,街边百姓纷纷躲避:他们没水,有水也不想救。
  一辆马车姗姗而至,在火场不远处停了下来。
  一只修长干净的手轻轻挑起车帘,露出赫连瑾俊逸无双的脸。他皱着眉头,拿帕子挡在鼻前,淡声问道:“云帆,前方出了何事?”
  左街使很快扶着腰刀跑了过来,拱手一礼道:“启禀摄政王,前方有一老者,纵火自焚。”他小心地抬眼看了看赫连瑾,呐呐回道:“还,还烧死了齐国公。”
  赫连瑾眸光微抬,冷冷落在左街使脸上,“有人当街自焚,还烧死了一位国公?齐国公身为中书省中书令,乃朝廷重臣、国之栋梁,今日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活活烧死!你这差使,是怎么当的?若是京城治安巡防卫衙都跟你一样,万事皆休才姗姗来迟,朝廷养着你们又有何用?!”
  左街使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赫连瑾却不打算听他说话,连声吩咐道:“来人,传大理寺卿、京兆府尹火速前来,彻查此案!”
  他冷冷看了瘫倒在地上的左街使一眼,“将此人带下去,撤职查办!”
  立刻有人大声应是,迅速退下去传令。又有官兵走过来,架起软成一滩泥的左街使,将他拖了下去。x
  赫连瑾眉头微蹙,目露不忍,抬手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递给云帆,“去给老国公遮一下吧。”
  烧焦了还被浇了水,活像一只祭祀时扔在火堆里的脱毛鸡。
  太丑了!
  大理寺卿与京兆府尹屁滚尿流地跑来了,跑得满脸是汗,一看现场,京兆府尹陆重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在闹市区发生一起凶杀案,死的又是当朝重臣,还是摄政王命人传唤他们才知道。大理寺卿和京兆府尹感觉自己脖子后面凉嗖嗖的,腿肚子已经转到了前面。
  京兆府尹头上的官帽是保不住了,至于命能不能保住,还得看他将这件案子办得怎么样。
  待大理寺卿命人将案发现场围起来之后,赫连瑾这才落了轿帘,黯然吩咐,“绕道,进宫。”
  国公夫人惊闻“惨案”后,整个人像一块木头橛子,直愣愣从椅子上倒了下去。
  内室中,齐瑞歇斯底里的惨叫声透过木门仍然震耳欲聋;室外,仆从们面对晕倒在地的国公夫人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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