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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唐做入殓师(古代架空)——凤九幽

时间:2024-02-18 09:12:46  作者:凤九幽
  小姑娘几乎是用自己所有生命力在拼,没有对不起谁的愧疚,没有任何赎罪意味的难堪,有的只是想亲近,想依赖……想要有家人。
  这样的小姑娘,谁看到眼底会不发酸?
  “她和我的灼娘一个年纪……都应该是被宠爱,被呵护的小姑娘……”
  康氏怎么忍心口出恶言?
  她明白,不管女儿出了什么事,定然都与这个小姑娘无关,大约这小姑娘受了女儿托付,才来到她们家,与她们成为家人,互相照顾依赖,但凡这小姑娘有父母家人,但凡有人疼爱支撑,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也是个可怜人。
  不是没有过情绪不好,想法极端,恨不得立刻拆穿这一切,质问亲生女儿下落的时候。女儿生下来小小一团,从没过过好日子,又卖身为奴不知在怎样的环境里奔波难挨,她不可能不思念,不难过,不后悔……可谁想这样呢?没人想这样的。
  她不想和女儿分开,女儿也不想死,这个小姑娘不想没有亲人呵护照顾,一切不过是……
  “……都是命。”
  康氏哽咽,一句灼娘,悲哭了两个女儿。
  她心中的难过痛苦无处诉,跟谁都不能说,跟外人不可以,她们一家人已经如此,谁都不能再出事,哪怕是名声;跟‘灼娘子’不可以,她已经足够努力,是个很好很好的小姑娘,不能让她愧疚难堪;更不能跟姜年说,他什么都不知道,跟回来的姐姐感情很好,彼此扶持,正是一般人家姐弟应该有的样子。
  “……我知她不是我女儿,她再好,我也没有事事麻烦她,指使她的道理;她知道我不是她亲娘,再孝顺亲近,敢管我管的很严,也总会守着分寸,我总以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谁知我……”
  康氏闭眼,无力哀叹:“谁知我还没死,她
  先走了。”
  崔芄一一听过这些过往:“您可知她是哪里人?”
  康氏摇头:“她对过往很警惕,从不提起,但平日相处,总会漏一些细节……”
  比如埋在骨子里的习惯,穿着喜好大都是后天培养,但胃知乡愁,总会有那么一些时刻,人会想吃小时候就熟悉的,喜欢的东西。
  或者特别能共情,感同身受的事,当喜欢和厌恶情绪特别浓烈时,很可能本身就经历过类似的事。
  康氏活了这么把年纪,世情通透,大约能猜到,小姑娘大概出生江南,可能小时候生活还不错,不算太富裕,也是吃穿不愁的,对别人讽刺独生女的话尤其反感,对‘吃绝户’的行为厌恶到极致,大约也经历过类似之事,比如自己就是家里独生女,父母意外离世,族人侵占了她的东西,或者还算计了她什么,让她小小年纪背井离乡……
  她很抗拒说亲,平日看不出特别恐惧男子,但她拒绝和男人一起过日子,一个性格那么温柔的人,在这件事上尤其执着,大约是吃过什么亏,很苦很苦……
  暮色渐染。
  崔芄在在房间里和康氏对话的时候,武垣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壶酒,屈腿坐在屋顶,就着残阳朔风,慢悠悠的品。
  酒清风冷,岁月微凉。
  突然他站了起来,看到远处坊市动静,唇角勾出一抹嘲讽弧度,随手扔掉空了的酒壶。
  崔芄就是这个时候出来的。
  武垣若无其事一个小翻身,稳稳落下的同时,抓住了那个空酒壶,随手塞给一个路过下人,稳重严肃的走过来:“问好了?”
  崔芄目送那个下人离开,看向面无波澜的武十三郎:“嗯。”
  他并无多余的话,快速地将自己得到的信息整合一遍,连同自己的猜测,一并讲与对方听。
  “宣州啊……”武垣表情有些微妙。
  崔芄:“你还知道有别的宣州人?”
  他突然想到今日街边偶遇,真的是偶遇?
  “十三郎今日堵我,所谓何事?”
  “唔,时间刚刚好,”武垣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转身,“跟我走。”
  崔芄便不再问,只静静跟着武垣。
  二人一路穿越街巷,看着夕阳把影子拉的长长,第一声暮鼓敲响时,来到一处夹巷,前方不远处是个商行,有人正在交易……
  武垣指了指玉色圆领袍,相貌不错的年轻郎君,又指了指一身低调显贵,颇有些干练精明的中年男人:“商人凌永,世仆申伯。”
  商人凌永,崔芄知道,早些天屠长蛮就找出来了,说他极为可疑,和灼娘子很多微妙节点撞线,按照灼娘子的行为轨迹,精神状态分析,这男人绝对有事,还不老实,看似配合,其实隐瞒良多。
  世仆申伯,则是枫娘子家中,其夫皮承明的管家,提供了不少信息,皮承明的家不大,人又经常不在,对枫娘子最熟悉的,就是这个管家。
  而两边都是商人,本身可能就有走货往来,加之枫娘子有购画需求,申伯曾为中人,介绍凌永卖画。
  现在看起来,两个人像是在完成单契交付,虽然家有白事,可曾经谈好的货品还得如期交付……
  “……不错,数量对了,”申伯很满意,“下一笔单如果来的快,可一起送来。”
  凌永面带微笑,很能让人如沐春风:“不知给您送到何处?”
  申伯敛了目:“凌郎何出此问?”
  凌永:“毕竟家中治丧,恐有不便——”
  申伯:“为什么不方便的,后日申时,送到北门。”
  崔芄感觉有些违和。
  二人并不只说了这几句话,站的略远,他也并不是所有都听清楚了,但二人交谈时的表情神态,配合话音的试探之意,都让他感觉很微妙。
  一般有钱人家的宅子,不会只有一个门,有大门有侧门有偏门有后门,大门一般不开,需得主家大事才开,侧门就在大门侧不远,平时进出都走这个门,西侧偏门多给下人使用,采买什么的一般都是西门,而北门,则是宅子后侧开的小门,一般走隐晦的,不与外人道的东西,比如夜香,比如未能预料到,突然急病横死的下人尸体……
  主人家,无论死活,都不可能从北门进出,申伯为什么会要求给主家采办的东西,从北门进?而且还是一个下午比较晚,不怎么算方便的时间?
  凌永表现也很微妙,看似笑得如沐春风,实则很有些试探之意,这种试探的强烈,申伯已经察觉到,并警惕了。
  他们真的只是做生意这么简单?
  凌永看起来别有目的,申伯也很奇怪,不管穿着谈吐气质,还是傲慢精明度,都像是世家底蕴养出来的世仆,却屈身伺候皮承明这个商人?
  皮承明崔芄见过,至少那一面,他没看出皮承明在驭人之术上有多厉害。
  武垣问,崔芄就把这些想法都说了,顺便思考武垣带来他的用意:“你在怀疑谁,凌永还是申伯?”
  武垣没答反问:“查这个案子,对你很重要?”
  崔芄读懂了他的眼神,他在说——
  你在有意介入,你看起来别有目的。
  他似乎很好奇,自己想做什么。
  “两桩人命案,看似没交集,实则细节交融暧昧,凶手仍然在潜伏,或许杀了不止这两个人——”崔芄看着他,慢声反问,“人命于十三郎,一点都不重要?”
  武垣盯着崔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崔芄不躲不避:“所以‘找东西’,对你也没那么重要?”
  一切根由都脱不开‘贵人失物’,破案不着急,是不是意味着,这人对皇权也没那么恐惧?
  武垣眸色渐敛。
  崔芄:“东西,你是不是找到了?所以才不需要着急。”
  武垣突然笑了:“你竟是个有仇必报的。”
  想起之前在姜家那点试探攻击,还没过去多久,人立刻就还回来了,美人果然不好欺负。
  “客气。”
  崔芄只是问,并不认为对方会回答,抬眼看了看天色,暮色渐浓,悄悄晕染的夜色似乎没那么平静,让人心中不安:“十三郎再辛苦一下,送我归家吧。”
  武垣挑眉,一脸你怎么敢提这种离谱要求。
  崔芄眉目平静:“我如今可是你很重要的人,不能送?”
 
 
第16章 你挺浪的
  “只要你敢,我没什么不敢的。”
  武垣转身,笑容嚣张微妙中,带着一丝危险。
  能有幸得他押送的,会是什么人?上一个,坟头草都尺高了。
  崔芄表情全无变化,好似根本没听出来:“十三郎,请——”
  二人转身回坊,脚步看起来和谐极了,连夕阳下的影子都格外缠绵契合,如果不是格外关注,都意识不到他们之间气氛有些怪异,看起来非常像个怀鬼胎。
  “救命啊——杀人啦——”
  “我的摊子——”
  “娘喂,是逃犯!大家快避开!”
  街上突然横生变故,正是暮鼓归家时分,街上人很多,动静也就特别大,视野有限,崔芄依稀看到一个衣衫褴褛,胡子拉碴,不怎么讲究的背影,这个背影蹿的非常快,武力值很高,且下手非常狠,只顾往前冲,不管谁挡了他的路,他都会立刻动手,显然不管别人死活。
  手突然被握住,拉到了墙边。
  武垣挑眉:“让我送你归家,嗯?”
  知道会有意外发生?
  崔芄垂眸:“你并未反对不是?”
  你不也知道会有事发?
  又为什么没反对?
  武垣握着他手的力度突然加大,不明所以的笑了下:“要辛苦崔郎了。”
  辛苦?
  崔芄还未明白这话间隐意,陡然视野变幻,身体突然腾空,又突然下落,心脏跟着一空,又一紧,全无准备,脑子里瞬间全是危险两个字,连腰间过紧的臂膀都不是在意优先级。
  他被武垣抱着蹿上了墙!
  不只蹿上墙,武垣还在各墙头屋檐纵跃起落,像只被抛在空中藤球吸引的大猫。
  街上动静热闹极了,有喊追小贼的,有喊是逃犯的,更有官兵应声而动,隔绝开百姓,或喊话维持秩序,或分出人手前往追击贼人,百姓们纵使无法再上前,也闹哄哄的没有退,甚至哗啦啦聚了更多人……
  暮鼓催的不再是人们归家的脚步,而是战斗的号角,是过于刺激的心跳。
  崔芄只觉得恶心。
  突如其来的起纵跳跃高度让他很不适应,视野转的太快,眼晕头晕,耳边风声呼呼过耳,胃腑不由自主翻腾,非常想吐——
  “……放我下去。”
  “不放!”武垣中气十足。
  崔芄艰难的在晃动视野中寻找方位,艰难抬手远指:“那里……你可以把我放在巷墙转角……很安全。”
  武垣:“不放!”
  崔芄闭了闭眼,忍住了没做失礼的动作:“不敢拖累十三郎,我有自保之力。”
  然而不管他怎么说,武垣只有两个字:“不放!”
  甚至崔芄越抵触,他越有这种特殊的表现欲,越来越快的脚步动作里,有一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兴奋。
  “不是对我魂牵梦萦,朝暮盼眼,现在我如你愿,怎的还不开心了?哦我知道了,非是不开心,崔郎是害羞啊。”
  还出言调侃,十分的不尊重。
  崔芄很难保持理智,气的掐指拧他。
  “猫爪子挠似的,这么轻,崔郎是恨我,还是怜我?”
  胳膊内侧最容易痛的位置,武垣竟然不在意,哈哈大笑着,继续飞檐走壁,顶多改变姿势,让崔芄舒服点,不至于真吐出来。
  崔芄:……
  初时的兵荒马乱过后,视野不再那么晃,倒也慢慢看清楚了。
  这好像不是一场逃亡追击战,而是……刺杀?冲着武垣来的?
  起初那狠人汉子奔的并不是武垣方向,也没人知道武垣会在哪个方向,可一段兵荒马乱后,那汉子冲着武垣来了。
  他的确是个逃犯,身上穿的是囚衣,脸上有受过刑的痕迹,眼神里的凶狠也和普通人不一样,不管本身气势,还是逃命架势,抑或下手不顾一切,全然不管别人死活的表现,他或许不只是一个逃犯,而是个——死刑犯。
  看起来像是慌不择路,只想跑,踩翻了百姓摊子,不知道从哪里抢了把刀,伤了人,刀尖有血,因为被官兵追赶仓促转向,不知不觉就冲着武垣来了。
  “都别拦老子,否则见谁杀谁!”
  百姓们知道厉害,热闹会忍不住看,但并不会走的太前,不知不觉空出的空间,竟也直直通向武垣。
  这奇奇怪怪,突然重合的路线,逃犯像是被追赶,无路可选,只有这个方向,可为什么只有这个方向呢?必然是包围圈‘有疏漏’或‘来不及’,只漏了这个口子。
  “仓啷——”
  思考间,武垣已经跟那个逃犯对上,双方武器碰撞,激出危险火花。
  逃犯的刀是在行动过程中抢的,竟然很不错,质刚而厉,非常有重量感,若是迎面重击,恐难以抵挡,武垣手中的是一枚短剑,质薄而韧,看起来似乎不占优势,可他极熟悉这柄兵器,角度力道拿捏到极致,非但能挡,还能挡的很漂亮,手腕灵活一转,转手就转手为攻,杀招凌厉!
  逃犯越狱逃命,是拼死的心气,断不会退,凶性十足,武垣怀里抱着一个人,单手应对,竟也能不落下风,甚至招招压制。
  “——大理寺逃犯?嗯?”
  大理寺……
  崔芄眸底微动。
  这人一看就被关了很久,跟他们眼下的案子没关系,可突然发生的节点方式,都很微妙,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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