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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唐做入殓师(古代架空)——凤九幽

时间:2024-02-18 09:12:46  作者:凤九幽
  他凝目细看,街上跑得飞快的马车,好像是枫娘子夫家的车标?皮承明在这里?还是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想干点什么?
  穿着轻甲的官兵追跨长街,已然在前,翻爬上墙,欲抓逃犯,谁抓到都是功劳,让别人抓到就不是自己的功劳,看似群策群力,实则抢的推的划水的,不一而足,本来武垣一个人就能干的活,变成一群人相互制约,更有甚者,几个眼色会意,暗戳戳攻击武垣。
  所有时机都危险又微妙,有人故意引导,有人浑水摸鱼,有人借机搞事……
  这一场大戏,谁得了好处说不准,但武垣要是没抓到逃犯,就是错处,要是还不小心让自己受了伤,就更贻笑大方了。
  谁组的这个局?武垣又知不知道?
  看起来……是知道的。
  “你经常遇到这种事?”崔芄声音融在风里,并不真切。
  武垣一脸夸张的感动:“心疼我了?”
  崔芄:……
  武垣的确经常遇到,他做的事,大多会触碰到别人最敏感的利益网,本就凶险,虽受太后撑腰宠爱,但也因此成了靶子,想要他死的人非常多,陷阱算计更是一个挨着一个来,破得了,算他本事,破不了,死了活该。
  所有人都有帮手,他没有,也不能有,孑然一身,以孤胆悍勇行走世间,倒也畅快肆意。
  他没说,崔芄却看懂了,突然觉得……
  武垣:“觉得我可怜?”
  崔芄摇头:“觉得你挺浪的。”
  不怕死,甚至享受在生死边缘试探的感觉,很少人有这种直白的胆气。
  武垣一怔,笑了:“崔郎这么了解我啊……”
  崔芄鼓励:“你可以更大胆一点。”
  武垣:“嗯?”
  崔芄:“死了,我可为你入殓。”
  一副要接生意的样子。
  “哈哈哈哈——”
  武垣笑的有点停不下来:“行啊,连殓骨人都有了,我这福气有点大啊!”
  一边笑,还能一遍更凌厉的出招,剑啸即出,没人能拦得住,没人敢不让锋,纵使有人心怀鬼胎对付他,不让他抓到人,仍然阻止不了他的脚步,纵使逃犯侥幸钻个空子飞出,下一刻人会落到他手里!
  他的脚步哪里是踩着暮鼓声点,是踩着人们心头!
  崔芄被剑锋护的很好,并没有受伤,但屡次发现空档,武垣都没放他下去:“为什么不放开我?”
  他并不想跟着胆战心惊,一起冒险一起浪。
  武垣啧了一声:“底下有人正等着英雄救美呢,我现在放下你,不就是给别人机会?”
  崔芄:……
  他其实看到了远处李骞的身影。
  左骁卫和大理寺关系好,帮忙追捕逃犯,李骞会出现在这里很正常,甚至可能今天这一幕的发生,与他有很大关系。
  “没必要吧……”
  不管是为了破案,还是为了他这个人,值当整这么大活?
  “小意思,”武垣大手将人搂的更牢,“崔郎辛苦点,抱紧我,我呢,尽量稳点,不让你吐,真忍不住吐了也没关系,吐我身上,别客气,我衣服多。”
  崔芄:……
  想起武垣扔给他的那件厚披风,早晚有点离不了……
  算了。
  “你欠我一次。”
  “崔郎有点不讲理啊,”武垣跟人交手,还有空撩闲,“我这又是抱你又是护你的,还倒欠你一次了?”
  崔芄干脆别过头,不理他。
  武垣大笑,胸膛鼓动。
  他打这一场架,并未尽全力,有戏耍别人的成分,有借机观察的意图,有故意调侃崔芄的兴趣,到现在,感觉差不多了,一手执着短剑,一手抱着崔芄,交手错身时,长腿突然如鞭扫出,狠狠一挥,再一踹——
  直接将逃犯踹下了墙!
  力度之狠猛,逃犯有点没反应过来,顺着墙面滑到了地上。
  武垣跳下墙,将崔芄稳稳放到地上,大脚直接踩上了逃犯的脸,还狠狠碾了碾:“跑啊,怎么不跑了?”
  逃犯脸都变了形,根本说不出话。
  “好!”
  “十三郎威武霸气!”
  “十三郎厉害啊!”
  围观群众鼓掌叫好,官兵也很快围了过来。
  动静这么大,又事关自己上峰,内卫们不可能不动,瞬间上前,列阵武垣身侧。
  武垣指了个人来接手,朝远远走过来的李骞微笑:“就不劳三郎你襄助了,此番功劳,某愧受了。”
  李骞看看被折腾的说不出话的逃犯,再看看好好站在一边,颊畔甚至有点红的崔芄,气的一口气梗在喉间,差点把牙咬碎。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武垣完全不给他发挥的机会,拉着崔芄就转身,大手在空中摆了摆:“我还要送先生回家,没空寒暄,三郎见谅啊。”
  话说的慢悠悠,脚步走的兔子还快,生怕崔芄心软,招呼都不让打。
  暮鼓停时,武垣和崔芄走到了家门口。
  天色微暗,晚风已寒。
  崔芄推开院门,突然转身,朝武垣伸手。
  武垣不懂:“嗯?”
  崔芄:“钱。”
  武垣更不懂:“什么?”
  “钱啊,你不是说要给么?”崔芄提醒他之前的承诺,“方才你动作太大,我荷包掉了,晚饭没着落。”
  武垣:……
  我是说我给的你不准不要,没说你可以生要啊!
  算了,今天心情好,不跟美人计较。
  他解下腰间荷包,扔给崔芄,同时倾身靠近:“我可再予你一个奖励——”
  崔芄:“什么?”
  武垣压低声音:“贵人失物,我并没有拿到。”
  崔芄了然,这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但你知道它在哪里?”
  武垣没说话,只笑的别有深意。
  “走了。”
  他转身离开,却突然看到远处跑来的手下,气喘吁吁,很着急的样子:“怎么了?”
  那人递上蜡封的信:“头儿,屠长蛮送来的东西!”
  屠长蛮送来的,就是和案子有关了?这么快?
  武垣就没继续走,转头看了眼崔芄,直接拆开了信。
  信息不多,多的查探正在过程中,无法迅速传回,但屠长蛮正好问到了一些东西,正好相熟的镖局朋友回长安,他就让人捎回来了——
  说的是灼娘子的身体情况,比如染了肺疾,牵连心疾,天气变化总会风寒发热,咳嗽不止,病严重的时候经常咳血,呼吸短促,时不时头晕,若是在走路时犯了病,晕过去,很容易摔跤,摔跤就会导致身体损伤,比如她的左小臂右腿骨都曾有过骨折,左手食指和右手小指,右脚小指都曾有过严重挫伤骨裂骨折,得是十二三年前吧,她特别倒霉,摔了两回,床上躺了两个月,半年多才痊愈,小小年纪愁的,左边槽牙都掉了一颗……
  屠长蛮将自己打听到的信息一一告知,末了问了一句,为什么崔郎要问这个,可是有什么用?
  武垣其实也好奇,为什么要问这个?
  刚想出声调侃,就见崔芄脸色突然变了,直直盯向院子里——
  “不用找了,我知道她在哪了。”
 
 
第17章 尸骨在我家
  突如其来的表情变化,突然晦涩的声音,暮色都压不住的明亮的眼睛……
  十年前那具尸体,真正的灼娘子,还能在哪里?
  武垣沉眸,也看向院子:“在你家。”
  崔芄提袍跨过门槛:“嗯。”
  武垣冲属下摆了摆手,让人去忙自己的事,也跟着进了院子:“你最近忙活的那副骨头架子?”
  “尊重一点,那是一位姑娘。”
  天色已暗,崔芄却一反往日习惯,将收在厢房的骸骨端了出来,摆在廊下石台,烛盏也多燃了几支:“十三郎不是有事要做?”
  武垣一点没客气,崔芄做事的时候,非常利索的沏了壶茶,给自己倒了一盏慢慢饮:“不急,先看看你这的骨头架——姑娘。你怎么确定她是灼娘子?”
  这不是别人追到城门求请的活,有主的?
  骨头已经拼好穿线,崔芄再次仔细观察,颌首笃定自己没看错:“左小臂,右腿骨都曾有骨折,十二三年前受伤,床上躺了两个月,半年才痊愈——你看这里,颜色比周围浅一些,有雾状,这是骨痂,骨折后痊愈的标志。”
  武垣看明白了:“若是如此,她左手食指和右手小指,右脚小指都……”
  果然有!拿过的屠长蛮的信件一一比对,竟然全都对得上,一丝都不差!
  崔芄:“信上说灼娘子因为病情,摔倒比别人多,经常碰伤头,但头骨是人体最坚硬的骨头,她只是破过头皮,并没有伤到骨头,骸骨表现应该是颅骨浅表有擦搓痕迹,但很浅。”
  武垣看到了,如果不仔细看,甚至分不出这是擦搓痕迹,只认为这骨头长得粗糙了一点,或者下葬又被起出,摩擦伤到了。
  崔芄继续比对来信信息:“腰椎伤过,有骨刺,左侧槽牙缺了一颗……”
  仍然对得上。
  “说到牙齿,”崔芄仔细看了看,“磨牙全部长齐,所有牙齿仅牙尖顶和边缘部分稍有磨损,智骨尚未萌出,她的年龄一定不超过二十岁。”
  武垣:“看齿也可知龄?”
  “当然,”崔芄目光仍在骸骨上,“佐以看骨,估测会更精确,比如她,颅顶矢状缝尚未愈合,肱骨桡骨掌骨骨垢愈合,胫骨腓骨骨垢未愈合……这是一具正在成长的年轻身体,年龄大约在十四到十六岁。”
  再由肱骨胫骨推测身高,也与屠长蛮信中调查的差不多。
  相仿的年纪,相似的伤病痕迹,差不多的身高,怎么看都有点微妙。
  世间会存在两个一样的人,有差不多年纪,差不多的骨折又痊愈的痕迹?巧合或许存在,但办案时,最不该信的,就是巧合。
  武垣面色凝肃:“城门口拦住你的那个人,当时怎么说的?”
  崔芄:“那位老者姓王,追我追的很急,说手上有其它难事突发,必须得赶去处理,签了契付了订,就急匆匆离开,约定好半月后来见,对尸骨说的倒是不多,只叹其年轻可怜,请我务必手轻怜惜,他甚至连男女都没来得及说。”
  武垣:“但你知道这是个女子。”
  崔芄:“看到尸骨就知道了。”
  男女骨骼相差量多,光是盆骨就足以鉴定性别。
  “——年轻女子,且无分娩伤疤,没有生育行为。”
  “半月后来见……也就是说,没有办法找到这老头问话了。”武垣有些遗憾。
  崔芄颌首:“是。”
  他当时并不知道这具尸骨与长安城即将发生的命案有关,只当寻常客单,谁知……
  武垣:“你来长安落脚,住的先是客栈,后又赁了院子,搬到永宁坊——对方不知,届时如何寻你?”
  崔芄:“他知道我会住哪家客栈,我离开前,也在客栈留了信给他,届时掌柜的会替我转达,且双方也有信物,哪怕客栈出了岔子,也不会随意被骗。”
  武垣:“信物?”
  崔芄递过来一根长方形竹签:“这个,我自制的。”
  精致小巧的竹子,用刀尖刻出简易山水画,刀剑之锋利,下笔之神韵,少一样,都刻不出这样的牌子。
  “对方手里也有一个,刚刚好和我这个能拼起来,十分对称。”
  “你有没有想过……”武垣眼神有些复杂,“若别人没来,尸骨岂不是会赖上你了?”
  崔芄表情平常:“所以我每一单,都会收一半订金。”
  价格并不低。
  “这不是钱的事……”
  别人不来接,骸骨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家里,到时帮忙入葬的,不就是你了?墓地棺材祭品,哪样不要钱,哪里没点忌讳讲究,多晦气?
  但崔芄表情并没什么变化,好似怎么样都没关系,他既做了这一行,就坦然接受所有可能的变故和意外。
  武垣垂眸:“对方有没有说人是怎么死的?”
  崔芄:“说当年是失足溺死,找到时面目全非,都没人样了,又是夏天,不好留,只好先草草下葬……”
  现在看来,事情更微妙了。
  夏日失足溺死,多么不引人怀疑的死法,面目全非,认不出来,若没有好的仵作,大概只能凭衣服辨人,多么方便李代桃僵?
  结合之前线索推断,有个方向很难忽略。
  崔芄看武垣:“会不会当时的尸体死状混淆了凶手的视线,凶手认为,他要杀的人已经死了,便不再寻找,不再放在心上,直到此次再来长安,偶然发现人还活着,才觉得不对劲……”
  武垣:“灼娘子可能是溺死的,可能不是,但所有根由——都与凶手有关。”
  若不是这具尸体的偶然出现,若不是崔芄故意拽内卫入局,可能姜家‘灼娘子’的坠崖也会被当成意外,这些事都会过去,当年,现在,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在意。
  “半个月……”
  武垣沉吟:“有些晚了,你擅入殓上妆,可有办法复原她相貌? ”
  崔芄笑了:“你以为,别人为何不辞千里,追那么远也要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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