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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唐做入殓师(古代架空)——凤九幽

时间:2024-02-18 09:12:46  作者:凤九幽
  哀乐声声,正是家属最缅怀逝者的时候,越是关系亲近的,越会愿意讲些逝者之事,对自己也是一个安慰释怀,见有人愿意听,更是积极。
  也有些家属与死者关系并不那么好,可不管心里怎么想,总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不尊敬死者的,装也得装出善意,崔芄问,就得配合的说。
  崔芄这两趟活收获颇丰,家属‘善意’很够,愿意同他聊很多,诚意也很够,给的钱物都很丰厚。
  他们在努力,大理寺也在努力,时间一天天过去,终于线索证据一一浮出,案子似乎可以结了。
  年节在前,不能再拖,大理寺安排了堂审之日。
  堂审这日前,左骁卫中郎将李骞去了趟皇宫,面见圣人。
  圣人一身明黄织锦,腰带缀满宝石,手上带着翡翠扳指,头上金冠不只是颜色烁金,是真的真金打造,熠熠生辉。
  他放下喝了一半的补汤金碗,似有微愁:“明日堂审,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骞拱手:“圣上放心,都安排好了。”
  圣人转了转指间价值不匪的帝王绿翡翠扳指,浅叹一声:“皇后她,也都是为了朕啊。朕虽不追求这些身外之物,吃糠咽菜也情愿,为了天下,什么苦不能受,可皇后是个女人,是朕的枕边人,和该好好呵护……”
  “你也是男儿郎,为人夫为人父,应该懂朕。”
 
 
第66章 堂审
  这里是皇宫, 屋阔顶高,雕梁画柱,金碧辉煌, 连最角落放置的立形宫灯挂都非凡品, 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地方。
  在这个最尊贵的大殿里, 坐着最金贵的人,身上衣服是最贵重的明黄,非宝石东珠极品玉不能匹配其地位,手上端的碗是金的,碗里用来熬补汤的药材更是时间稀有, 千金难寻。
  圣人居然说为了天下百姓, 他什么苦都能吃……只是自己的枕边人, 总也得顾念。
  圣上左右为难, 做皇帝很难。
  李骞经常入宫, 伴驾技能熟练,不管心里怎么想,脸上也能一派肃正,理直气壮地说:“圣上说的是。男儿生来责任在肩, 任重道远,必要历练筋骨明志敏心,为族人为家国, 什么苦吃不得?可妻儿为我们辛苦操持,为我们养儿育女,也是很不容易的,偶尔因为太过于关心丈夫导致关心则乱, 出了一点小错, 又怎能苛责?”
  “妻子不过也是看丈夫太过辛苦, 哪怕仅只是衣食安排,也只是盼着丈夫能身体健康,日子过得安顺,又怎么算是错呢?”
  说着话,李骞眼梢微垂,叹了口气:“再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天下都是圣上的,天下之物和该圣上享用,也会荣幸圣上享用,偏偏圣上平日里太过节俭,都没什么机会,好不容易能得皇后娘娘器重,有机会得见天颜,圣人怎么可以只顾自己德行,而不体恤这些孝敬之心?”
  “天下所有人或物,对圣上的向往都是一样的,圣上恩泽降下,又怎么可以厚此薄彼。”
  中宗帝眉目温软,浅浅感叹:“若世间所有人都像卿这般理解朕,何愁天下不太平?”
  “其实圣上不必如此担忧。”李骞又道。
  中宗帝:“嗯?卿这是何意?”
  李骞看了看四周,为了二人能安静说话,殿内所有宫侍已经被挥退,只有一个心腹老太监在侧伺候,很安全。
  但他还是压低了嗓音,很是谨慎:“古来牝鸡司晨,可曾有过好下场?太——那位时下再能一掌遮天,也只是暂时,明日黄花指日可待,这天下到底姓李,永远也姓不了武。”
  中宗帝没说话,但眼神鼓励,很明显这话,他爱听。
  李骞便微微倾身,眸有深意:“……便是这些事掀开了又如何?不过是一些财物,皇后娘娘舍不得您吃苦,小事而已,值当高高挂起?要臣说,若那边……真这么做了,反倒是件好事,捅到大朝上去议,看大家是站她的队骂圣上,还是骂她小题大做,怜圣上您和皇后娘娘受苦了……太后只是太后,您才姓李,是天下之主。”
  中宗帝其实还是有忧虑的:“可十三郎参与了。”
  武垣是太后最喜欢的侄孙,也是她用的最顺手的刀,原本大理寺的案子,他直直插手过去,绝不是意外。
  中宗帝其实很自信自己的位置,李这个姓氏给了他太多底气,可他登基这么久还未能构建一个足以抗衡太后政权的团队,又怎么能不慌。
  太后实在太厉害,父皇在世时就把持政权,手腕凌厉狠辣,政治智慧无敌,朝野内外无不服她,偏偏身体又很好,那么大年纪了没一点衰落之相,反倒自己这身子有些不中用……
  他很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也怕永远抗衡不了太后的权势手段。
  “有什么要紧?”
  李骞又有话说了:“武十三郎再得太后喜欢,也不过是一个小辈,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小辈,不是有那点混子无赖的本事,早就没命了,太后只是把他当刀,何曾真正宠爱过?若真正宠爱,怎么不关心关心他跟家人的关系,不关心他手头是否有钱,怎么还不成家,要不要帮忙少相亲赐婚……作为长者该为宠爱小辈办的事,她是一件没办啊。”
  “武氏一系里,真正势力大的,决定一族之事,掌控人脉往来,倍受太后器重,甚至可以和太后谈条件的是谁,圣上不是最清楚?”
  这个倒是,中宗帝笑了一下,有些自得:“武三思。”
  太后的侄子,武垣的大伯父。
  如今,已经算是他的人。
  李骞一脸‘这不得了’的放松:“连她的娘家人都不帮着她,帮着圣上您,可见世间并不是所有人都眼瞎,这天下,将永归李氏!”
  中宗帝甚慰,也觉得这一次小小交锋,算不得什么大事,太过看重反而是给别人脸了。
  “你说的对,没必要太放在心上,但也不可不管——你亲自过去看着,一旦有什么意外——”
  “我自会去武家求助。”
  李骞不要太懂,案子虽小,却是上面人在掰手腕,品仙阁与韦家的关系,他不信武十三郎那八百个心眼子查不到,可查到了又如何,韦家是圣人的岳家,同圣人关系好,韦家和武三思关系也好啊,别人治不了你武十三郎,你大伯还治不了你?
  翌日上午,大理寺开堂审案。
  阴了几天的天气终于迎来晴空,阳光普照,铄金灿烂,虽然冬日的太阳太远,照到身上并不怎么暖和,可心中的阔朗温暖感,却是阴天时不可能有的。
  崔芄披着灰鼠皮披风,手里抱着暖炉,站在外面围观的人群之中,看着这次升堂公审。
  主审官是一位姓王的推官,听闻是最近天冷,上头几位大人生病了,他又刚刚好是冉冉升起的星星,过完年就有望升迁成少卿,做堂主审也不算不合规矩。
  叫上堂的嫌疑人也都在意料之中,比如琴娘子,卢瀚,梁栋,此前都认识,也都见过面。
  倒是围观人群里,除了寻常百姓,还有些不太一样的人,比如在对面茶楼包场的人,财大气粗,一眼看过去印象也是两个字,有钱,穿的富贵,下巴抬起的角度高贵,连肚子都比寻常人有料,鼓的那叫一个圆润。
  还大敞着门窗,不怕别人知道。
  崔芄没见过这个人,但从百姓的窃窃私语里知道了,人家姓韦,是尊贵的外戚,当朝皇后的娘家。
  路边还有一个马车,看上去很低调,颜色也不张扬,实则从木头到雕刻到拉车的那匹马,光是有钱都是弄不到的,还得有势。
  马车停的安静,车里没人下来,只偶尔,会看到一只手撩开车帘,冲着这边。
  看不到里面人的脸,仅仅一个绷的严肃的下巴,一点点侧脸轮廓,就能让人感受到那股不一样的气势,莫名有种威慑感。
  这个角度……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以前见过面?
  崔芄沉吟,可他在长安并没什么熟人。
  惊堂木一拍,里面开始审案。
  冗长公告流程后,王推官开始问厉正初的案子,第一个问的是琴娘子:“有人口供证词,说你与厉正初有情,可是如此?”
  琴娘子先是端端正正行了个礼,才微笑道:“大人可莫要信了这市井间瞎传的流言,我们这种人,也是要名声的。”
  王推官看了看手上供纸:“多年前你就曾接近过厉正初,行引诱之事——这也不是真的?”
  “那时我才多大,还不懂事,知道什么是情,不过是接了教坊司任务,到几个宴上拂琴曲罢了,这么多年过去,山长水远岁月如歌的,谁还记得他?”
  琴娘子说到这里,哦了一声:“听闻他两年前来了长安,可我总共也没见过他几次,又怎么会有情,这欢场女子要是痴情起来……想必大人知晓,怎会忍住不见。”
  王推官:“本官不知晓,你即这般说,本官只问你,你在长安城,一共见过他几次?”
  “三次。”
  琴娘子迅速的说了这三次的过往,全部是在别人宴上,她受邀过去抚琴,顺便见到的,除了打了招呼,其他的什么都没说,也没什么旧可叙。
  她讲述的三次过程合情合理,细节全有,可见并没骗人,只是这第三次的时间地点有点暧昧。
  王推官:“他死前一天,你见过他。”
  “那他非得在见过我之后死了,也不是我的错啊,”琴娘子摊手,“我只是接了活儿,得抚琴,他死的那天发生了什么,官府不是查了?既然具体说到了时间,仵作必已验明死亡时间,同一时间我在教坊司,有人证,大人尽管去查验比对,这事跟我没关系。”
  “好,”王推官又看向梁栋,“有证据口供提到厉正初跑官一事,想要与你认识。”
  梁栋:“确有此事,他通过中间人给我递了话,但还未来得及亲自拜访,让我考教印证本领,人就没了。”
  王推官又看向卢瀚:“你就是那个中间人,对么?还未帮厉正初拉线认识梁大人?”
  卢瀚颌首:“是。”
  “果然是你,”王推官目光凌厉,“你拉引荐之事,又言琴娘子可疑,几句话把所有人都绕了进去,脏水给谁都泼,其实就是你干的是不是,还不从实招来!”
  卢瀚顿了一瞬,像是被吓着了,然后立刻摇头:“王大人这是何意,不是我做的!”
  “还说不是你?”
  王推官将一份口供扔到堂下,满面肃正:“这份口供你怎么解释?你说当晚你没见过厉正初,说白日同他约过,他没答应,像是约了别人,可是你晚上去过厉正初家,有人作证,在其家门口看到过你!”
  “你是不是去见了他,是不是已跑官为由,加大了开出的价码,甚至以王华给出的条件对比,逼胁厉正初给更多,厉正初没答应,或者拿捏了你的把柄,反过来逼着你退步,你一时不忿杀了他,是也不也!”
  “不是!”卢瀚愤怒中又有点慌,“我怕什么,我也没必要杀他!”
  王推官冷笑,又扔出一份东西:“你说你怕什么?”
  卢瀚看到纸上的字,良久没有言语。
  那上面记录的,全是他干过的事,□□赌博,杀人灭口,收受贿赂,买官卖官……且证据十足,写着哪哪有他的签押。
  这里每一条拿出来,都足够给他定罪。
  王推官:“这是在厉正初房子里找到的,他的书房后有一密室,放的都是这些东西,如果你想看你按过手印的契书,本官可以让他们抬上来。”
  卢瀚喉头抖动,心头就只有两个字,完了。
  全完了。
 
 
第67章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我是怎么杀他的?”
  卢瀚不知道, 自己的声音都透着抖。
  座上王推官眉目严肃:“这难道不是应该问你自己?你给他下了什么毒,竟如此之奇巧,齐全长全仵作之能, 都未能确定是哪种——”
  原来厉正初是毒死的?
  卢瀚舔了舔唇, 努力稳住心神:“敢问大人, 王华是怎么死的,可否告知?”
  王推官浅浅一叹,似乎很是遗憾:“虽不能说是自尽,却也怪不得别人,王华死于蛇毒, 他养了一条蝰蛇□□宠, 许他自己养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不知其身有剧毒, 越长大毒性越烈, 小心被咬至此,是个谁都不想发生的意外。”
  卢瀚眼瞳颤动:“此事确然?”
  “确然,”王推官道,“王华尸体颈侧往下还有毒蛇留下的咬痕, 死因明确,毋庸置疑。”
  卢瀚:“也就是说,大理寺并不认为, 我与王华的死有关。”
  王推官:“我同你说的是厉正初的命案,自与王华无关。”
  “可若我杀了厉正初,为何不杀王华?”卢瀚眯了眼,“大理寺查到的这些, 厉正初知道的我的事, 王华也都知道!他们两个都知道我的秘密, 我若杀人灭口,难道不应该一块杀了,只杀一个,放过另一个,秘密仍然有暴露可能,我蠢到何种地步,竟想不到这点?”
  此话一出,不说王推官愣了,围观人群都忍不住哦豁一声。
  知道你们官场黑,没想到这么黑!也万万想不到,你们还能黑治黑,大理寺似乎信心十足胜券在握的样子,却没想到恶人反被恶人磨了?
  而引起这一系列气氛变化的卢瀚垂了眼,心中快速思量。
  今日来堂审前,他并不知道堂上气氛会如何,断案会是个怎样的走向,可既然是案子,就需要有一个凶手,本就是自己没干过的事,自己还大小是个官,应该不会被拿捏,只是小小配合而已,没想到这回旋镖还真的扎到了自己身上!
  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水至清则无鱼,天底下哪个人敢站出来说自己一件亏心事没做过,哪个官敢说从未出过任何错漏,没一点把柄,不可能被抓到?我也很无奈啊……”
  “朝堂官位出缺,小的没人要,大的所有人争,厉正初和王华想要的是同一个位置,我这左右为难,只能是都不得罪,谁给的多就偏向谁,毕竟这价码是实实在在的,大家也都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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