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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唐做入殓师(古代架空)——凤九幽

时间:2024-02-18 09:12:46  作者:凤九幽
  公务?
  武三思视线环视四周:“这里,是你的公务么?”
  你是大理寺的人?
  武垣:“若见冤案不惩不归,实乃内卫失责。”
  “各官署确各有细则规矩,我并不皆知,然我也很忙,”武三思看着他,“我时间不多,也不会次次等你回去,你当懂。”
  武垣当然明白,这并不是有商有量的亲情,而是威胁——
  机会只有一次,他不会再给,现在不跟着他回家,以后就永远别回了。
  当他那么稀罕,那么渴望呢?
  “劳您操心,是我的不是,”武垣微笑,“大伯心慈,既然愿体恤小辈一次,不妨再宽容些,略等一等?”
  和着他不答应,就是不慈了?
  武三思浅浅一叹:“唉,不管你认不认,愿不愿意认,武家永远都是你的家,我永远都是你大伯。”
  你小子想什么都没用,光凭辈分,我就死死压你一头,说什么就能是什么,说你不孝你就是不孝。
  这一来一去,言语间满是机锋,看热闹的人,实实在在看了个热闹,聪明人品出了滋味。
  这武家大伯也不是吃素的,道德上几乎站于不败之地,今天这么一回,不管十三郎跟不跟得回家,这一言一语里的交易有没有达成,真正不亏的其实是他,他连面子都失不了,亲情之睦,无关政治命案,孩子不回家是孩子叛逆,长辈也不是不管,是舍不得,是寒心又疼爱,总之不管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办不成也不会丢脸。
  武垣当然不会就着这个方向继续走,自己没法占理,而且时间也不允许,直接转身扬声——
  “本案事实清楚,大理寺却误判误导,我内卫上承天恩,领太后旨意,不敢尸位素餐,既碰到了,不能装作没看见,刚才站出来打断,也只是为了公正——”
  “我已知本案凶手是谁,真相不容扭曲,国法不容玷污,亲情亦可靠后,今日谁敢阻拦,便是与凶手有合污之嫌!”
  这话说的,傻子都听得出来,要是武家大伯还敢继续拦,就是凶手请来的帮手!
  武家大伯还能怎么样,只能看了看侄子,遗憾叹口气,在王推官迅速命令下面人摆好的椅子上坐下,旁听堂审。
  来都来了,走是不可能走的,总要看看接下来的戏怎么唱。
  他也走不出去,因为没人关心他,所有围观人群的重点都在凶手两个字上,武垣都说知道凶手是谁了,大家怎么能不兴奋,齐齐又往前围一步,目光期待,就差喊出声了。
  武垣看向堂上坐着的梁栋:“尚书大人,还不认么?你身居高位,官威赫赫,何以这么糊涂啊。”
  现场一静。
  卢瀚:……
  还真是梁栋!
  这样子从一开始他就觉得怪异,尤其这个堂审安排,他知道不是自己干的,想着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才会从从容容,大剌剌地过来,他真的以为是琴娘子,直到堂审气氛直冲着自己而来,风向不对,他才隐隐明白过来到底是个怎样的安排……
  他隐隐猜到了是梁栋,可被武垣挑开来说,他仍然觉得震惊。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自己去干这些事!
  “你其实没必要自己亲自处理这些事,”武垣盯着梁栋,“走到你这个位置,愿意为你办事的人多的是,这次是没办法了?有些绝对机密,你不允许别人知道?”
  梁栋表情淡淡:“十三郎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就说点你能听懂的——”
  武垣走到案前,点了点王推官案上的证据纸页:“大理寺找到的这些,从厉正初密室里搜出的东西,难道不是梁大人你,亲自留在那里的?”
  梁栋突然凝眸看过来,目光如刀。
  武垣:“厉正初这个人呢,死心眼,不听劝,硬骨头,不当别人的刀,偏偏人太聪明,体察入微,又擅劝别人听劝,他找到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多到足够一个人死十回——”
  “你发现了这件事,你杀了他,拿走了那些对你不利的东西,至于要别人命的,跟你有什么关系,给大理寺就给了。”
  豁!
  竟然还有这种事!死道友不死贫道?
  脏啊,心太脏了!
  梁栋还是没说话,看起来安静又很意外:“不知十三郎为什么这么想,可是有证据?”
  有证据你就说,想套话想诈那一套,对我没用。
  武垣还真就喜欢这种嘴硬的,毕竟你跪太快了也没意思不是?
  “你们约的晚上见面,地点就在厉正初的宅子,这时间地点是你提的还是他提的?若是你提的,不得不说,你很聪明,很会找地方,可若是厉正初提的,你就没怀疑过,他为什么让你这么个陌生人进他的家?是喜欢你欣赏你崇拜的不行?”
  武垣唇角弧度挂着讽刺:“你用的是老虎须,品种特殊,其须硬韧,经常看到摸到只会叹其滑硬,不会想到其它,然这种东西一旦剪断,就水饮下,便会如打碎的琉璃碎,瓷器片,人的脾胃消化不了,反被其割伤,体内大出血而亡——”
  “你以为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人前不认识厉正初,没跟他见过面,虎须这种东西,寻常人也想不到,你的作案手法很完美,很高明,是与不是?”
  梁栋脸色终于绷起,有些不自然。
  武垣继续:“那你有没有想过,以厉正初洞察之敏,行事之密,为何见你见得那般随意,不换衣服,不寒暄拉扯,不提防你的恶意,不做任何意外预案……虎须这东西,可是不容易水的,就算是混着茶叶和药材,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厉正初又不是瞎子,为什么那么给你面子,直接干了?”
  有什么不明白的,围观人群都学会抢答了——
  “他是故意的!”
  “不错,他是故意的。”
  武垣肯定地看了眼外面人群,视线才又回到梁栋身上:“那些密室里,梁大人找到的,关于对自己不利的证据,也是厉正初故意放在那里,故意让你看到的,其实有关你更多的东西,并没放在那个密室里,而是在别处哦——”
  “你们这一局对弈很有意思,表面是你们的局,实际也是你们的局,厉正初明知必死,还是闯了进来,他知道你们要他死,他没想逃,可这个死法,他想自己选,他不想死的那么孤独,总要拽几个人陪葬。”
  梁栋脸色终于大变。
 
 
第69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
  震惊, 不信,警惕,紧张……
  梁栋脸色变化太过明显, 以至于近前所有人都看得到, 围观人群都低声一传十十传百, 所有人目光齐聚在他脸上,等着他反应。
  梁栋本人心情当然更迫切,可武垣竟然不说这个事了,转而说起了王华!
  “你杀王华,就更简单了, 你只需要随便找个理由把他约出去, 到某个房间, 说在那里放了给他的东西, 别人不方便看到……”
  案件证据可查, 细节却难印证,但跟着证据的推测,总是有方向的,这便是武垣和崔芄讨论多次, 认为唯一可能的方向:“一来王华高价‘拍’到了你给出的机会,他还要求着你办成呢,当时现场气氛酣然, 别的谁他不想理,你的话他一定会听,二来你都刻意提点了私密物,别人不方便看到, 按照正常人思维, 怎会不小心提防, 顺手闩门?”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那时悄悄放出你豢养的蛇……一个神秘的密室杀人就能完成,你甚至不需要太思考后续,你养的蛇听你的话,它还能自己回家。”
  “十三郎今日堂前指挥我,该是发现那条蛇了?”梁栋眯眼,盯着武垣,“它可在我家?”
  武垣:“怎会?梁大人可非一般人,心智之聪慧,行事之敏密,怎会发现不了内卫在干什么,你并不知道那夜我会带人去,我既去了,遇到事就不会当做没看见,多多少少要查看一番,你知我不好应付,发现我带去的人也了不得,立刻识别到了蛇毒,当然不会让蛇返回自己家,而是发出了另外的指示,引导那条蛇改变方向,甚至在路程中间屡次引导,顺便提前暗中布置,让蛇去了王家——”
  “才有了大理寺今日荒唐的结论,说什么蛇是王华死的,王华之死不能算自杀,也差不了多少,这是个另类的农夫与蛇的故事,是个意外。”
  梁栋:“如十三郎所言,那我是怎么控制蛇的?既然这蛇有毒,咬人立刻毙命,谁能控制得了?”
  “自然不能是说句乖,咬他,它又不是人,怎么听得懂?”武垣指了指鼻子,“味道,总有些味道是我们人不灵敏,动物很敏感的,蛇用蛇信感知周围,它会喜欢和追赶的味道很特殊,人并不易找,但狗可以,梁大人难道不知,我内卫中有人擅训犬?”
  常外屠长蛮按刀挺胸,没错,就是在下!
  多亏我找来了狗啊!虽然方向是崔郎提的,但狗是我找来的啊,天意在我,这波案子能破我功劳最大!
  在围观人群讶然的注目礼中,屠长蛮大步走进大堂,把怀里证据往地上一扔:“你不认也没用,我们十三郎不但知道你养蛇,还知道你养一堆乱七八糟的小动物,还偷偷的养,不叫人知道,你信不信我们十三郎马上能把你那一山小动物换个地方!”
  武垣纵容手下得瑟不说,还有模有样的思考了下:“城外西山温泉庄子外,有个深涧应该不错。”
  梁栋:……
  我那些小可爱是养在山里的,你给养到深涧水里?你怎么不直接说都杀了!
  武垣盯着他:“如何,还不肯说么?”
  梁栋:“你用这些东西……威胁我没用。”
  “可你不是最讨厌被威胁?杀厉正初就是你觉得被威胁了,迫不得已,那杀王华呢,为什么?他可不像是一个聪明人……”
  武垣说着说着,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他不聪明,但他坏啊,人品太差,没什么道德底线,为了达到私欲无所不用其极,谁都能卖,他能知道卢瀚的把柄,为什么不能知道点梁大人的?”
  “他们以为我欲将心比明月,对你梁大人再真诚不过,谁知梁大人你不止是两头吊,你是三头吊甚至多头吊,不管多少人来找你跑官,你就一个态度,不答应也不拒绝,最后看表现?唔,让我猜猜,他是怎么得到你亲口应允的机会的,肯定不是因为能出价最高——”
  梁栋脸色变的那叫一个快,可到现在都没有明确态度,认罪或反驳,可能是心存妄想,可能是等着一个什么时机……
  对付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你总得给他一副棺材让他看到。
  武垣看出来了,也不生气,也没着急,就以一副让对方看到绝对生气的脸色,慢条斯理‘猜’——
  “王华本以为这回的事板上钉钉,毕竟梁大人哄人的话术一绝,动听的很,可说好的肉迟迟不落到碗里,狗都会觉得不对劲,怎会坐以待毙?这次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厉正初,他最想干掉的就是厉正初,当然要顺手去干点坏事——他暗杀了厉正初好几次,去过好几次厉正初的家。”
  “这点我可以作证!”琴娘子适时举手,“王华做事并不讲究,也不担心名声,在外面当然不会乱说话,可到了女人堆里,什么话都说,传出去就不承认,反正女子低贱,都会说谎话骗人……我有一次路过厉大人家,亲眼看到王华与他发生口角,甚至小有撕扯,王华也跟女伎吹牛,说朝厉大人动了好几次手,说厉大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滑溜的很,他出手必要见好处,杀不了人,自然得顺点东西……”
  武垣看向梁栋:“你猜,王华顺到了什么?”
  梁栋牙齿咬得咯咯响:“那得去问他自己,我又不是王华,怎么会知道!”
  “梁大人怎会这般妄自菲薄,我都猜得到,梁大人怎么可能猜不到?”武垣微笑,“厉大人藏的最结实的不就是那些私底下调查到的东西,王华能顺到的,无非那些事,我猜——他应该知道了点什么,还那么凑巧,就是你梁大人的黑料,可不就能反制要胁你了?”
  梁栋:……
  武垣看着对方不怎么漂亮的脸色,笑意更深:“那梁大人再猜猜,这些黑料,是王华顺手顺来的呢,还是厉正初让他‘顺的手’?”
  梁栋眼瞳颤动:“怎么可能有人这么蠢……”
  “怎么会有人这么蠢,把可以威胁的东西分享?”武垣看着他,“梁大人想不通,是不是?”
  梁栋不是傻子,不是猜不出来厉正初干了什么,他不理解,这说不通,一个正常人不会想这么做,也不该这么做。
  武垣则敛了笑,眸底墨色沉深:“梁大人自己,又为何亲自杀人?”
  这也说不通不是?
  “你身居高位,也算掌握着很多人的生死,身边难道没有信得过的心腹?即便没有,那死士呢,灰色地带接活儿的呢?梁大人不是跟品仙阁关系好,各种消息都很灵通么,是怕丢脸,还是没这个钱花?”
  梁栋:……
  “还想不明白?”武垣目光如炬,“品仙阁是什么地方,需要我告诉你?”
  梁栋很难不被一句句追逼搞的火大:“品仙阁当然是权力之巅!朝堂解决得了的事那里能解决,朝堂解决不了的事那里也能解决,别人不配知道!”
  那里早就是一个特殊的交易场,有自己的规矩法则,只要遵守那些,别的都是小事,所有做官的人可以朝堂表现不佳,绝不可以在品仙阁表现不佳,朝堂上不行,哪怕被关被罚被贬,都有周旋空间,只要给得起价码,品仙阁若将你移出名单,你便再无出头之日……
  那里才是最拼的到权力滋味的地方,会让你有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畅快感觉,交易,价码,清扫痕迹……没有品仙阁买不到的东西,做不到事。
  如果能走到最上层的核心位置,整个天下几乎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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