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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唐做入殓师(古代架空)——凤九幽

时间:2024-02-18 09:12:46  作者:凤九幽
  一边送,还一边遗憾,屡屡看过来:“你说你这么聪明,怎么想的干这行,但凡往正道上走走,不就能出人头地了?”
  崔芄提袍跨过门槛:“聪明,于贫穷者未必是好事。”
  屠长蛮一噎。
  崔芄:“人生在世,不过一碗饭,一身衣,一张床,出人头地还是默默无名,不都是这么过?”
  屠长蛮:……
  是啊,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末等阶级出身,再聪明又能怎样,爬到顶,也不过是世家附庸,所言所行,无一不被要求符合世家的利益,言不自由,身不自由,人不自由,并不一定能像现在这样自如开心。
  是开心吧?
  崔郎似乎并不排斥接这种活,还很愿意体验,帮助不同的事,不同的人。
  走的也是真潇洒,真什么都不管了?
  不能吧?那为什么这么积极地帮忙?难道不是有所图?难不成还真是个热心肠,所有帮助提点都只是顺便?
  屠长蛮想不出其它可能性,只能被迫接受是崔郎人太好了。
  不对劲……
  他拍了拍头,这回遇到的事不对劲,看到的人不对劲,自己也不对劲。
  但事实无法磨灭,崔郎所言皆有根据,只是为逝者入殓,就发现了这么多东西,怕是仵作也没这么大本事,他很少真正佩服什么人,上一个佩服的,还是十三郎。
  “算了,先查案。”
  屠长蛮搓搓手,开始盯案子,只要能搞好,都是功劳!
  当然崔芄给他的信息,他是不会随意说的,比如灼娘子有男人这个事,他在姜宅一路问话,从管家下人,到族人母子……拼凑着灼娘子这天行程,什么时候起床,身上装扮,脸上表情,都做了什么,行程如何安排。
  她的确跟一个主顾约好,那日在郊外姜家花场看货,主顾姓王,是位老主顾,平常生意来往颇多,关系称得上不错,但王主顾那日在花场并没有等到人,很多下人都可以作证,王主顾从未时中一直等到了酉时末。
  可灼娘子是早早用完午饭,巳时末走的,姜家花场并不远,骑马过去约摸半个时辰,跟王主顾约的未时中,为何提前那么早出发?
  大概率是——也约了别人。
  她想在见王主顾前,把这件事完成。
  她可能并不是被谁拦住,而是早就提前有约。
  可姜家没一个人知道这件事,从管家到康氏母子,都言灼娘子行事大方从容,从没有秘密,这么悄悄的约一个人,做一件事,根本不像她,没有人往这个方向想。
  灼娘子的马也在后来找到了,说是就在不远处安静吃草,没拴——就好像要做的那件事在她的预料中,能很快解决。
  屠长蛮想,这大概是个熟人作案。
  但姜家没一个人知道,灼娘子这个突然出现的熟人是谁。
  姜年说最近姐姐心情不太好,看上去和以往一样阳光开朗,做事麻利,可偶尔会偷偷哭,他看到了,但姐姐非说没哭,也让他装没看到。
  娘亲康氏也是,看上去和以往一样祥和温柔,哪怕身体不好,眼睛几乎全瞎,还是倔强的要自己走路,不要人搀扶,可他也看到过康氏悄悄抹眼泪,同样的不承认哭了,也让他装作没看到。
  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姜年见惯了母亲和姐姐的相处模式,都牵挂着对方,为对方担忧,为对方难过,为对方欢喜,可偏偏不想叫对方知道,大概是因为中间八年的离别,让母女俩相处稍稍有些别扭,亲近肯定是亲近的,偶尔也会闹别扭,情绪表达的比较克制……
  就像这回,她们俩背着对方偷偷哭了两回,又不让说,姜年以为又是什么别扭,虽然阿娘和姐姐的感情表达方式让他有点不理解,但这么多年过来都是如此,他表示尊重,也没有继续关注,给她们增加压力。
  但现在姐姐没了,所有敏感的事情都透着怪异,他不敢不说。
  屠长蛮沉吟:“灼娘子今年得有二十五了吧,为什么不说亲,家中不催么?”
  姜年头就垂了下去:“我是遗腹子,出生时家里条件很不好,我娘那个时候哭的太多,得了眼疾,家中每况愈下,姐姐便签契卖身数年,跟人牙子走了,说是到大户人家做丫鬟,留了银子让家里过的好……姐姐回来时,我八岁,阿娘眼睛也治不好了,只能一天天恶化,看不清人,是姐姐撑起了家,做起了莳花弄草的生意。”
  “那时就有人说亲了,姐姐说上有老娘,下有幼弟,她没法放下不管,一概推了,任谁劝都不听,到这两年,我渐渐成人,劝的话又多了,她避之不及,便改口说看缘分,其实根本没怎么放在心上。”
  “阿娘总觉得亏欠姐姐,姐姐的任何决定,尤其不愿意做的事,她基本不反对,我……我就更不敢说了,我长至如今,一半是阿娘拉扯,一半是姐姐照顾,只要她开心,我以后养一辈子都行。”
  “我也舍不得姐姐出嫁,想养她一辈子……”
  如此种种,屠长蛮并没有问出灼娘子情人这回事,好像所有人都不知道有男人存在这件事。
  至于那日路过街角,与圣人微服私访行程有交叉,就是个偶然,跟丢失的玉珏更似没半点关系。
  永宁坊。
  崔芄回到家中,脱下外衫,净手,濯衣,收拾好白箱子,回了房间。
  他没留在姜家,不跟屠长蛮的查案过程,不听案件细节,是因为他都知道。
  有些事,看一眼就明白了。
  灼娘子房间里年代感十足的旧银簪,窗外小雏菊,为告别做的纸扎准备,康氏的身体……
  她的死必然与‘大人物’的事无关,但的确死的蹊跷。
  一个悄无声息出现,潜伏猎杀她的人,就在她身边,在人群中跟踪她,在暗色中监视她,甚至曾经提示自己出现的信息,看她惊吓的样子……
  逼她不得不远离人群,要和这个人谈一谈。
  凶手的动机呢?为什么一定要致人死地,是过往的什么缘由,还是其它?
  崔芄坐在桌边,磨好墨,翻开《往生录》,到最新,空白的一面,取笔蘸墨,写下灼娘的名字。
  出身,相貌,性格,死征,身体处理及妆面要点……
  不一而足。
  屠长蛮一定会顺着过往这条线查,也一定会卡住,卡住了,就会来寻他——
  那他必然不能让别人失望啊。
  时间渐晚,夜色笼罩,一豆烛光轻轻跳动,墨淡笔止,风来字干。
  崔芄放下笔,合上《往生录》,净手,在沐浴就寝前,拈三支香点燃,推开了屋中极少开放的暗门。
  房间不大,因只放了一张供桌,并不局促。
  供桌上,是一排牌位。
  屠长蛮盯着姜家查了一天,两眼发直。收获……不能说没有,但都太碎,别说杀害灼娘子的凶手,他连灼娘子当年去给谁当丫鬟都查不出来,人牙子在哪,去往路线为何,竟然全、都、查、不、到!灼娘子回来时自己所说的经历,全都是编的,无法印证,姜家人竟然也都没起过疑!
  野男人到底在哪,生的孩子又被藏到了何处!
  查不出来,必然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被那崔郎给坑了,崔郎是不是故意卷他入坑,以似是而非的原因引他起疑,好查这个案子!
  可崔郎又没跟着查案,听说要查案,干脆利落的就走了,一点不想沾边……
  他不管!反正谁害他到这个进退维谷的地步,谁就要负责!
  屠长蛮向来不是个脸皮薄的人,直接就去了永宁坊。
  敲门没人应,跳墙没人管,院内房间门都没挂锁……这人怎么能不在家!
  不在家,但给他留了纸条。
  哼,还算懂点眼色。
  纸条打开,说是今天有事要做,有点远,怕会晚归,不知屠兵曹会不会来找他,特意留下这张纸条,若无人来找,顶多费了些笔墨,若来了,纸条留的便有了意义。
  他给屠长蛮提了两个小建议,一个是案情方向,既有疑,便当查,过往难寻,不若查找近来灼娘子轨迹,分别在哪个时间,哪个地方,有过突然的情绪变化,嫌疑人一定在当时出现过。再根据这些地点时间,可勾画嫌疑人的大概住址,方便行动的范围,都在怎样的时间有空闲……另,此事不一定只你一人在盯,要懂得利用对手的信息线索。
  再一个,就是屠长蛮现在正在烦恼的问题,要不要将这件事告知给十三郎?不说吧,好歹是有疑的方向,他这速度这么慢,真要因此误了什么大事,他负责不了,说吧,又没查出什么具体的炸裂的消息,他怕是要被十三郎踹屁股。
  崔芄的建议是:邀功姿态要漂亮,现在还不合适。
  不只是一句话,还分析了具体机会……
  最后很冷淡的说了一句,若有帮上忙,请屠兵曹不必记人情,以后装作不认识他,有事没事都别来寻他就好。
  屠长蛮看完,晃着二郎腿,感觉一身的焦躁都被抚慰了。
  崔郎,好人啊。
  将纸条处理了,屠长蛮跳墙离开,朝着一个方向盯凝,眼底精光闪现——这波优势在我!
  左骁卫的人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武十三郎不好对付,跟也跟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的手下可不是个个都厉害,就比如一个姓屠的,不就露了马脚?原来也是在忙一桩人命案,人命案的死者,呵,怎么就这么巧,也在圣人微服私访时附近出现过?
  武十三郎和手下该不会是玩什么声东击西金蝉脱壳,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战术吧?
  他们当机立断,分开人手,同时跟查屠长蛮的事,别说,还真有点收获。
  屠长蛮乐的不行,左骁卫那可都是人才啊,世家的手段,世家的人脉,要查点东西,还真比他这个没家世没背景,一把年纪,靠各种不要脸手段才能混上兵曹的人强,他还真偷摸搜刮到了点东西。
  而今时间才是最紧要的,只要最关键的信息不漏,就不信这群人能走到他前面!
  崔郎诚不欺我!
  屠长蛮悄悄潜伏,忙的上蹿下跳,深藏功与名。
  “……你说崔郎?”左骁卫中郎将,李骞换掉略沾尘的衣裳,拿着绣了自己名字的帕子擦手,“博陵崔氏,还是清河崔氏?”
  一群不知礼数,野蛮鲁莽的内卫,起关键作用的竟然是被威逼欺压,不知内里的世家小郎君?那他可就——
  属下不敢抬头:“……都不是,只是一个庶民。”
  李骞倏的凝眉,目敛寒芒:“庶民,你确定?”
  作者有话说:
  李骞(慢条斯理盘算):听说最近内卫那边,出了一个厉害人物,本领高强实力不俗还长的很帅……
  屠长蛮(骄傲挺胸):没错,正是在下!
 
 
第7章 灯下美人
  姓崔,庶民。
  武十三郎比例优越的大长腿穿过街巷,在明媚阳光中拉出完美剪影。
  这事可太有意思了。
  突然出现,名声大起的年轻郎君,突然间频频听到,不管被嫌弃还是尊敬,这崔郎君有一手精妙入殓技术是不争的事实——
  偏偏自己手头,有一个尸体被家属守着,死活不肯让人验尸的人命案。
  多明显,这小郎君冲他来的。
  长安城里,竟然有人敢算计他,有点胆子。
  破案不是非得要验尸,非要看,别人也挡不住,他有一万种法子看到枫娘子的尸体,但最近他刚被一堆折子参过,被太后罚了俸,行为得收敛点,有些事不宜过于激烈,既然如此——
  他脚尖转了个方向,往西边行去。
  姜宅。
  身体状况堪忧的康氏被劝去休息,可她根本睡不着,不管是身体苦痛,还是内心的悲恸,都让她难以释怀。听到房间里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静了良久,不会再进来打扰时,她静静起身,手摸索着墙边,一路避着光影,来到了灼娘子房间。
  她看不到路,但没人比她更熟悉这个家。
  院外哀乐起落,吊唁者不断,但灼娘其实并不爱这种大热闹,她喜欢坐在窗边闻花香,盘腿倚在短榻翻话本,用披帛将袖子挽起,捣鼓各种各样的花茶水果茶……
  康氏脚步缓慢,手顺着墙角摸索,一点点的,摸过了灼娘子房间里的屏风,屏风上搭着的上次出门前换过的衣服;摸过垂着浅纱的床帐,床帐上缀着的装饰绢花小蜻蜓;摸过床头矮柜,矮柜上随手放着的账册。
  一点一滴,似在用手描摹回忆女儿还在的时光。
  她也摸到了床底下盒子里的纸扎,眼圈微红。
  最后,她坐在南轩窗下,闻到了窗外小雏菊的味道。
  香味不浓,淡雅清新,很适合缅怀。
  她手缓缓摸过鸡翅木桌面,看起来没什么目的性,只是眼睛不好后的习惯使然,仍然在用这个方式感受灼娘的存在痕迹,然后就摸到了右边的一个小抽屉,打开,拿出来一只银簪。
  银簪古旧,不管手感还是味道,都与寻常首饰不一样,还有上面的蜻蜓纹路,不需要眼睛看,她摸就能摸出来。
  她的手渐渐颤抖,眼泪大颗大颗的流。
  “灼娘……我的灼娘……”
  武垣站在窗外,看到了这一幕。
  他并没有不关注这件事,这不是有底下人在跑,又有‘如雷贯耳大名鼎鼎’的入殓师郎君帮忙么?
  康氏年龄并不算老,但身上充满了经穷困岁月苦难的痕迹,眼几乎瞎了,这个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确可怜,但——
  武垣凌厉剑眉挑起,那个崔郎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跟屠长蛮讲?
  小心思这么多,有点危险啊。
  康氏,才是某个方向的关键,而他没脑子的手下,连这都没看出来。
  没脑子的手下屠长蛮,在旺他的小崔郎君提点下,长出了点脑子,正以灼娘子生前情绪变化为基点,拼凑排查嫌疑人的可能活动范围和职业,脸生的,最近才来长安的重点关注。
  他查到了一个叫凌永的商人,这个商人一个月前来的长安,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俊逸雅正的相貌气质,正是精干当打之年。凌永可以说很配合了,虽然不认识灼娘子,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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