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赶了过来,向女人解释,“心姐,他输了五百万记到瑰王的账上,我们向瑰王的人确认过两遍,他们都说没有这号人,不认账。”
女人上下打量孟温,“记谁的账上都听说过,这瑰王还是第一回,还是假账,帅哥,你胆儿不小嘛。”
孟温不敢再提瑰王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白冬絮的阴谋,他决定把这个人拉进黑名单,不对,是列入世仇的名单。
“这不是喝了点酒,魂都飘到北了,才想起来瑰王已是我的过去。”
江豚不明白孟温为什么突然改口,但在这个时候也确实不好提起白冬絮的名号。
“看你不像是没钱的人,才五百万慢慢还。”
“咱可不能把别人家的贵公子给委屈了,免得日后找我们算账。”女人轻扫过孟温身上的灰尘,一脸心疼,“房子车子或是地皮,哪一样都行,只要是能抵这个价的,记到账上。”
孟温也是坦然,背靠墙上把无赖的样子做到底,“我没房子也没车子,地皮也不是我的名。”
“你父母是什么人,想查你家的公司还查不到。”女人正招手叫上工作人员调查孟温,下一秒又被他的话惊得手里的烟掉了。
“我没有父母,更别说公司了。”想到这个问题孟温比女人率先笑出口,那琳虽总说公司也有他的份,叫他一块出力,但他们的公司算什么公司啊,拿得出手的只有庭兰玉这个人,所有人合一块卖了也不值这个钱。
女人感觉受到了戏弄,一巴掌招呼上孟温的脸,受了一掌的孟温总算收声了。
看着不知死活的孟温,江豚都替他捏一把汗,“你可以向瑰王再次确认我的名字,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工作人员也想这么做,但瑰王岂是他们能招惹的,“我们连线到那边已经被拉黑,你以为瑰王是能随意让你指挥的人,想干嘛就干嘛。”
女人看着他们的装扮不像是没钱的人,特别是看孟温这一脸无赖的样子,更是叫她切齿,“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搜他的身份证件,我就不信找不出点皮毛,总有工作的地方吧。”
身为无业游民的孟温再次笑出声,“走到这一步了,没钱就是没钱,你要么找瑰王的人来,要么老命一条。”
只要不是死路,孟温就不信,他会逃不过。
这些人在他身上取不到一点价值的东西,那唯一能动心的也就只有这条命了。
他们肯定不会让他死的,死了那就太亏了。
“呵……”女人用力拍打孟温的脸,实在看不惯那张狂妄的脸,“行啊,我们有的是时间让你去熬,等瑰王的人的消息,如果他们不认账,就把他们处理掉,都是上等货。”
听到上等货孟温心里一阵发毛,他还是不死心,嘀咕着骂人,就是不提名。
江豚合着眼怎么都想不通,如果这是白冬絮的计划,为什么不和他们提前商量。
耳边一直是孟温的低骂声,更是让他生烦,本想让孟温安静,免得又再让人痛打他一顿,抬眼间看到孟温肚皮的位置一处血红的颜色,这才想起他不到一个月前受的伤。
“怎么了?”挪动着屁股到孟温边上,看孟温的面色正常,要不是经他提醒,估计还沉浸在愤恨中。
说话间,赌场的方向跑来几个人,“心姐,拍卖会上出现警察,媛姐被带走了,这两个人怎么办?”
“什么?”女人慌了,“媛姐前几天不是处理了霸王几个人,怎么还会被带走。”
“咱们从通道逃走吧,这两个人要怎么处理?”
女人走到二人边上,“国外现在联系人时间太仓促,这附近有急需要人的就给他们。”
“万一他们真是瑰王的人呢。”
“我已经和瑰王的人确认过了,媛姐的弟弟说这笔账不归他们瑰王管。”
“什么?谁这么说的,姓白的真这么说了?”孟温一直理不清白冬絮是弟弟还是哥哥,下意识站起身骂人,被肚皮上的伤口扯痛到收住声。
看着显眼的红晕,女人狠眼瞪向工作人员,“胆儿肥了你们,在不知道他什么身份的情况,对他动刀?就算瑰王的人不认,他是我们的货品,还是值钱货啊。”
“真不是我们弄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吓得连连摆手,表示和他们没有关系。
女人气得捂着心口让工作人员闭嘴,“行了,在被发现之前快速处理他们。”
由于警方的出现,这场拍卖会被中止,白冬青告知白冬絮,“哥,嫒姐被带走了。拍卖会还继续吗?”
“继续,让主持人照常举行,你协助警方办事,不要声张。”
“好。”白冬青转话给了主持人照常举行,并安定局面。
不多时白冬絮出现在人群中,来时白冬缓和她的丈夫已经被带走,最先朝他走来的是柴狼,“先生,江豚和高从言不见了。”
白冬青是最先听到消息火速飞赶来的。
姐姐被带走,这下更是生怕受到白冬絮的责备,到了赌场拍卖会已经举办得差不多,只剩几个警方的人在搜寻,赌场的营业还在照常活动,越过人群来到后台,只看到白冬絮和几个手下在场,“哥,我以为是有人胡乱报的账,不知道是你的人。”
“人被带去什么地方了?”
白冬青摇头,“平时都是我在管账,很少过问赌场的事,只知道姐她在最开始的时候把经营权转给了东边,管理权还在。”
“你不知道她已经失去管理权了?”
“爸同意她举办拍卖会,警方突然来查说是涉嫌诈骗,那些老千已经被抓,因为她之前是管理人才会被带走,这件事她真的没有参与,哥,放过她吧。”
“我已经尽力了。”白冬絮没想到警方会这么快找到,扭头问柴狼,“人是怎么被抓走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孟温会在这个时候出事,还是和江豚一起。
“那神棍谁知道他手气那么差,盘盘输,完了去后台就没再回来。”柴狼玩到拍卖会举行到一半才想起来俩人,直到白冬媛夫妇被带走才意识不妙,毕竟像孟温这种爱凑热闹的人,没理由不出现。
不小心抓了白冬絮的人,白冬青光是想都不敢想,立马打开手机联系人补账,“我现在就去把账补了,人肯定不会有事。”
白冬絮一把抓住白冬青阻止他离开,“一般欠债的人会被带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只要把钱补上一定会没事的。”
“赌场霸王和这里的所有赌场都有什么关系?”白冬青一直跟在白冬嫒身边,也许是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一定听说过赌场霸王。
“一般都是由他们来处理这些欠债的人。”
白冬青难得在白冬絮脸上看出了担忧的神色,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被误抓了。
怪他,出了什么事,他罪可大了。
“最后那些人还没还钱我们不知道,毕竟把经营权交给了东边,由东边和霸王的人来处理这些人。”
暗处往来的警方人员还在搜查,白冬絮观察到白冬青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口,看来他们是真的不知道,“霸王是老千团伙,白冬嫒一直纵容这些人在赌场作乱,这下,你应该知道警方的人,为什么带走她了吧?”
本就内心慌乱的白冬青这下脸色都变青了,难怪白冬絮会突然来插手赌场的事,白冬嫒总在她耳边叫嚷着白冬絮是想借机铲除他们,看来不是没有缘由的。
“他们绝对不会杀人,这笔账之后再算。”考虑到有这个可能,白冬絮暂时不去计较这对姐弟的过失。
话一出,苦恼不解的柴狼忙走到白冬絮边上,“先生,江豚和那神棍该怎么办,就这么让他们被带走。”
“他们不是一直在求我们出示证据吗,这下不就有了。”白冬絮想让孟温和江豚成为这起事件的证据,虽说是场意外,只能将计就计,暂时委屈他二人。
有江豚在身边,他想孟温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危险。
“告诉霸王的人,抓走我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白冬絮以孟温送来的资料中才知道东边也有参与,这会儿白冬嫒被带走,怎么也不能让东边太平。
扔下白冬青处理赌场的事宜,带上几个手下快车来到几里街外的另一家大型赌场“东边”。
深夜是赌徒们狂欢的时间,东边也不例外,门没进远远就听到嘈杂的喧哗声。
一行二十几人快步冲进赌场,列成两排人站着,为白冬絮开路,从而引起有人不满,“这里什么人都有,哪儿来的架子,真有本事,就别上这玩,扰了谁的兴。”
说话的是一个黑色西服着身的中年男人,一口金牙长马尾,赤红的脸说话粗犷得很。
一般赌场有大人物来他们都是有提前收到消息的,安保人员都不认识这号人,只当是来装大款的暴发户。
柴狼走到男人面前,同样也是一点都不客气,甚至连正眼看人家都没有,“我们瑰王想找你们老大谈点事。”
中年男人听到瑰王的名号立马站直身子,吸了吸鼻子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冬絮,“我怎么听人说,隔壁瑰王开的赌场,是个女人。”
“也就您消息闭塞,大小姐的实权已经不在。”
也不再废话,中年男人直接带路去找他们老大。
东边赌场的老大年纪五十左右,戴着小金边眼镜,留着下巴的小胡须,斯斯文文的样貌,看到来人也是面生。
“什么时候换的人都不知道,听说今晚还开了场慈善拍卖会,我寻思也不能去凑热闹,同行总得避嫌,何况还是慈善拍卖会,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就是一个嘲讽的代名词啊。”
哪怕是瑰王的名号再大,还是没能打动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白冬絮没被请座,直接坐到男人对面的沙发上,背靠沙发抬起下巴,傲慢的态度丝毫不逊于面前的男人。
东边场主没受到该有的尊重,嗤笑了一声,坐直身子对上白冬絮的眼,“你瑰王找我东边是有何事?”
“霸王的人出没瑰王和东边的赌场多年,这出入的账有点小。”
“你是来谈交易的?”东边场主狐疑地打量白冬絮,并不清楚来者是谁,“这些年坊间都在传你瑰王对过去的过命兄弟都能赶尽杀绝,就为了将瑰王的过去抹去。现在看来,瑰王没傻到那种程度,还以为真的忘本。”
“瑰王和霸王的交涉不深,这段时间才知道经营权也是交给了你东边,想来你东边和霸王的人交情不浅,我出面要个联系,也不难吧。”
东边场主裂开嘴露出牙齿笑得很是满意,“好,这才是瑰王该有的作派。有瑰王这么好的客户,霸王得感谢我一辈子了。”
也多亏有孟温这几天的协助,他们没想到东边和那个被他们关在酒店的女人之间还有合作关系。
东边场主把联系电话交给白冬絮带来的手下,“需要我把人叫来聊聊天吗,也不知道他们忙不忙。”
“有劳。”白冬絮招手让柴狼把笔记本交给他,并展示了沙塔的地图给东边场主观看,“沙塔的地皮有五分之三是我瑰王的地皮,在这里的人应该都知道,我瑰王当初起身多半是靠这赌场的经营。这些年赌场不景气,东边的出现又再打下一个响亮的名号,如果我把瑰王现在的经营权和管理权交由东边,你看怎么样?”
东边场主当初从白冬嫒手上接过经营权,就听说新来的管理人不懂赌场的经营,为了避免倒闭才把经营权交由他东边来互相挣钱,没想到这会儿来了新当家的,更是把管理权给他,怎么也不亏啊。
“我东边的名号哪能有瑰王响,但我东边有自信能将瑰王赌场的事业做得更大,你就放心地交给我们东边。本来就一直经营瑰王的赌场,有了我的管理,一定能够改进更多的漏洞。”
白冬絮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那我需要亲眼看到霸王的人,霸王出千的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你要我放心地交给你,我需要和霸王的人交流几句。”
“这事好办,她这会儿就在瑰王的赌场。”一通电话忙叫来人,激动得脸上潮红,听到人声似乎在忙着什么事,东边场主的喜悦略微收起,轻咳了一声,对着声音低喊,“有什么事不能让手下办,非得亲自出马,过来我这边,瑰王的人来谈事。”
可能是人没走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尖细的女声从房间外传来,“几个小时前瑰王的白冬嫒刚被警察带走,霸王的几个人被抓,你要是没有特别的惊喜,我可是会怪罪你的。”
女人走进房间,白冬絮一个抬眼,站在门口的几个人迅速从身后掏出枪支抵在女人的头上。
女人冷静地面对这突然的变故,看着前一秒面上带着喜悦,这会儿惊得张大嘴的东边场主,“这么冒犯我一个女人,挺像是瑰王的作派啊。”
东边场主迅速往桌案上的烟缸一按,房间外冲进几个同样持枪的男人,宽大的房间顿时变得拥挤,几个人动手打了起来。
不等东边场主反应,白冬絮一把抓住东边场主,袖口的小刀一甩抵在他的项间,看着他们的手下打斗的场面,不慌不乱地笑看这一切,“敢在我的地盘撒野,让霸王交出我的人,五百万再还。”
东边场主慌忙摆手,“误会,误会啊,没有这回事,我哪敢动您瑰王的人。再者,霸王做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和霸王根本就不是捆绑在一块的,这个女人她知道,你找她,她是霸王之一。”
东边场主只知道白冬絮有钱,还是瑰王的老大,没想到这里也是他的地盘,这会儿项间被抵了一把刀,吓得他不敢动弹,喊着他的手下停手,最后他的手下被人一一压制在地。
白冬絮放开东边场主,走到女人面前,猜也猜出了白冬絮的来头,女人没了不久前的沉静,白冬絮的每一步靠近,吓得她下意识往后退,特别是这个人的气场和眼神,阴鸷冷血。
她以前坐牢的时候就见过这种人,要杀人的眼神,“是你瑰王有错在先,我分明向你们确认过两遍,怎么能怪罪到我头上来了。”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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