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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上月(玄幻灵异)——素茶/小素茶

时间:2024-02-20 09:58:58  作者:素茶/小素茶
  “需要我送你一程吗?”孟温觉得他很快就会离开了,担心她会因这家子受到刺激化为厉鬼,总觉得趁早送她走比较好。
  得到一个点头,孟温布置道具,为她送上一程。
  向屋外记账的老头儿借了一张纸一只笔,描描绘绘十五分钟,一张犹如立体般的画像浮现在人前,引得所有人围观。
  孟温把画给了女孩儿的外婆,外婆看到画中人,捂着眼睛又再一声嚎叫痛哭。
  孟温轻拍老妇人的肩膀安慰她,“请节哀。您的宝贝孙女走前烧光了所有关于她的东西,让您没一点可以记挂的东西,她在最后一直念想您老人家,因为您她才回来的,她不想让您失望。”
  听了孟温的话,在场的各位更是把他当成了真天师,更是有人苦求他帮他们画一张过世老伴或是儿女的像。
  孟温苦恼,他没看到的东西怎么可能凭空就能画出来,被纠缠了好一阵,最后只帮几个还存在的魂体画下遗相,并嘱托几句遗言。
  主家大院内,天正浮起鱼肚白,白胜的二老婆冲入白胜的房间一阵哭诉,“我们嫒儿有什么闪失,我也不活了,他可是嫒儿的大哥,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妹妹。”
  第一时间,白胜向半山别院打听白冬絮的位置,听到半山别院的接线员说想见白冬絮一面得预约,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白胜指着自己的脸痛骂转接电话的接线员,“我是他的父亲,见他一面聊几句话还得预约。”
  “不好意思白胜先生,白冬絮先生事务繁忙,无法确定他具体所在的位置,保护系统暂时没有录入他的信息,所以您想见他得预约一下时间,等他回来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告知给您。”
  白胜没等接线员再往下说,挂断电话在那干瞪眼。
  二老婆知道白胜受气了,站在一旁也不敢再发话,只能默默擦着眼泪,等白胜气消。
  整个夜晚都在沙塔处理赌场的事,白冬絮和警方交接事务,拿上和东边的契约交给白冬青。
  一夜没有合上眼,坐在车上接到半山别院的来电,说是白胜找他。
  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白冬嫒的事,孟温和江豚已经知道大概的去向,警方已经联系人前去救援。
  白冬絮刚下车来到最近的酒店,并把位置告知给白胜,不出半小时白胜坐着轮椅来到会客厅。
  一见到人,白胜总是免不了一副父亲的嘴脸来要求白冬絮,请求白冬絮放过白冬嫒,“她是你的妹妹,你就真的非得这么冷血,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
  白冬絮不想再因这些事而打乱自己的情绪,当下最为重要的是他的人危险在即,他无法为别人的行为背后收拾所剩的残局。
  特别是白胜的话更是让他觉得可笑,“说完了?我现在需要休息,如果没有别的话,请您离开。”
  他自己也是好奇,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警方的人会发现赌场这个问题,还是在他的人潜入之后发生的,偏巧孟温和江豚又成了这个案子一直苦寻无果的最佳证据。
  “我知道,我对你不好,没有尽到父亲的职责,算是我求你,求你放过媛儿,她的孩子还小,他们不能没有妈妈。”白胜总算肯低下头,叹气间眼睛看着窗外的薄云。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和睦相处,你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把瑰王的位子交给你,不是让你这么对待你的亲弟妹。”
  “我向你保证,媛儿永远不会和你争取瑰王的任何东西,她毕竟嫁了人,瑰王的事业不可能会流到他人的手上,瑰王永远都会是你的。”
  白胜的眼里始终没有白冬絮这个人,也看不到白冬絮脸上的疲惫。
  这些年一路走来,白冬絮不曾去追究,也懒理白胜的所做所为,他白胜爱谁恨谁与他无关,他也从不在意,更从不在白胜的身上抱有希望。
  像当年一样,白胜无奈于现实,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却不得不为自己找一个接班人,而这个接班人必须且有相应的能力,又能受他所控制。
  在当时,他就是最好的人选。
  一如既往,白胜从来不会正视他,只会冷眼相待,无情地剥夺他的一切,把他所不喜欢的东西全强压在他身上。
  他解决不了的麻烦都推给了他,现在居然还想以父亲的名义,求他放过他的宝贝孩子。
  真是可笑……
  白冬絮永远都无法理解,白胜为什么会如此理直气壮地认为,他会像他一样看重瑰王,要不是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他怎么会不想就此放下。
  当初又是谁拿他的弟弟妹妹当借口,让他照顾好他们。
  他既然接手了,就没有轻易甩手的道理,就是因为他得为所有的人们负责,任何人都不能破坏他所计划的美好愿景。
  他总有一天,一定会脱离瑰王这个家族,去过他想过的生活。
  他不会像白胜一样贪心,什么都想得到,什么都不舍得放下。
  而他也不会再像年幼时一样难过,他在情感上已变得麻木。
  他的父亲,会把慈祥关爱的目光投在他的任何一个孩子身上,却永远都是避开他的。
  他不敢直视他,因为他有一个特殊的孩子,一个让他觉得害怕、恐惧的孩子。
  白冬絮盯着白胜的视线所投去的方向,一步步向他迈去。
  因为他的靠近,面色逐渐变得煞白的白胜抓紧把手,视线下移,不敢抬头。
  白冬絮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冷笑地轻嗤,眼神直逼白胜的视线,“是你求我的,把我困在这个牢笼里的人是你,脱离瑰王这道枷锁,是我求之不得的。”
  “谁都可以恨我,谁都可以向我捅刀子,我也会不计后果以牙还牙,这是你的报应。”
  白胜抓住把手的手捏出了一把汗水,目光躲闪开,不敢再去直视白冬絮的视线,转投向地面。
  他从未正眼看过白冬絮的脸,更不用说是直视他的眼,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一直使唤的孩子气场强大得让他生有怯意。
  那一刻白胜知道,白冬絮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由他操控摆布的孩子了。
 
 
第37章 再世逢
  打了一下午的交道,村民对孟温的态度有所变化,晚饭更是和他同坐一桌,一人一筷子总往他碗里添菜。
  年长的老人早早吃完饭蹲在村头村尾唠嗑,一群年纪比较轻的男女挑着扁担经过,“今天这么特别的日子,是村外来人了?”
  “中元节到了,村里在这时候回来不少年轻人。”
  “我怎么听人说有警察来问事,吓得一个个都不敢开门。”
  “警察来咱们村问什么事?如果是找什么逃犯,肯定逃不过咱们的眼,有没有听说查什么人?”
  “咱们的心倒不虚,这几日,日子比较特殊,有几家在配婚,也不知道打哪拉来的死人活了过来。”不用明说也都知道,就是没死透的人被送过来了。
  事不关己的人笑出了声,“说好听的没死透,指不定有黑心眼的把活人当死人卖了。”
  挑扁担的人群中有一年轻男人放慢了脚步,在同行的人中悄声说了几句话,把扁担交给了另一人,之后拔腿跑回了家。
  一入大院看到一家子还有人在吃饭,年轻男人看到孟温围坐在一块吃饭,氛围一片和谐,大家都有说有笑。
  所有人看到男人的出现都向他打招呼,“哥儿吃饭了没有?这会儿不忙着上山置办祭品,怎么跑这来了?”
  年轻男人挠着头,低下眼不敢往孟温的方向看,也不敢往屋里走,站在屋外向这家的主人招手。
  主人家放下手里的筷子,笑脸呵呵往屋外走去,男人低声一语,说完就离开了。
  一顿饭的时间一过,主人家拉上一众年长的人在灵堂内小声商议。
  “警察都查到这来了,要是咱把人交上去,指不定得去蹲几年牢子。”
  “这人要是活着回去,万一把咱们供出去,谁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横竖都是死啊。”
  个个愁得哀声叹气,有人更是拍着大腿放狠话,“过了这日子咱妹儿就得下葬,这人送来就是死的。”
  “真要这么做?”
  “只能这么做!”
  蒙在鼓里的孟温手里还在忙活着给人画像,嘴里却不闲着,“这方圆百里估摸也找不到几个像我有这般好手艺的人,特别是人像画,我最在行了。吃了你们的饭,作为礼尚往来,我人人都免费给画一个相,想画年轻一点都没问题。”
  抬眼见屋外的天色渐暗,他心急着离开,手上的速度也就加快了,直到把最后一张画像交给年迈的老人们。
  孟温一手黑铅找不着地儿擦,把手伸在半空,到处找水洗手,迈出客厅遇到一个大爷说带他去找水洗手,说笑间灵敏地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这家人在忙白事,人来人往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孟温只不过好奇是谁走来,一个转头看到身后一个高大的男人高举个大麻袋,开着个大口子就要往他头上套。
  他的身手不差,深受白冬絮的影响,那几年他没少加强自身硬件,在泰国最先学的就是泰拳,抬脚一个飞踢正中男人的手,迅速抢过麻袋,往男人头上一把兜去。
  刚站直腰身,又再往男人身上踢去,下一秒头上迎来一棒,打得他一阵头晕目眩。
  转身反抗,头上迎来一棍,孟温眼看着手拿棍棒的人们又要朝他头上招呼,眼睛一闭,立马倒地不起。
  有一人拍着孟温的脸,去试探他的鼻息,“没气了,趁外头热闹,先把人带后沟去。”
  孟温头疼得厉害,憋了好一阵的气,最后把自己给憋晕了。
  等再次恢复意识,又躺在送他来时的木板箱子里,孟温听不到外头有任何的声响,悄声探出头,发现他还在灵堂,好在那些人都不在。
  额上一摸,痛得他扫去了一半的昏沉。
  他们把他脸上的血都擦去了,以至于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怖,甚至还在他身上套上了一件白里衣和红色的长衫。
  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趁这会儿没人,孟温爬出箱子,小心翼翼探眼看着屋外的动静。
  见没人,后背贴着墙面横着步伐溜向后院,他记得后院有一条路是通往山头的,今天里里外外有不少阴魂经过,他可以向他们求救。
  孟温喘着大气边走边脱下身上的红衣,往前走了几步又再返身捡回,重新套在身上,“可不能让他们发现我跑这来了。”
  哪哪都感觉有人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早前能看到的阴魂都消失了,孟温跑几步停几步,肚皮被扯得一阵绞痛,此时此刻分外痛恨自己为什么平时不多运动,跑几步就不行了。
  “我的心受到了伤害,这些人没有心。”孟温半跑着,直到他跑不动了,换成了走。
  有一道光打在了他的身上,吓得孟温又再狂奔,跑了不知道多久,因为风吹的声音影响了他的听觉,以至于江豚的叫喊声,他都一直没有听见。
  脚步声靠近,孟温狠命地往前跑,最后一只手拽住了他,“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孟温一跪在地,气都喘不上来,嘴里也发不出声音,哭着向江豚伸手要一个拥抱。
  江豚远远就看到孟温在狂奔,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身上还套着一件奇怪又充斥着诡异的衣服,江豚蹲下身拍着孟温的肩膀安慰他,“大老爷们哭哭啼啼像什么,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没事了,先生已经派人来了,我们都在找你。”
  孟温眼儿尖,看到月色下映出的刀光,迅速起身一脚向江豚身后踢去,被踢中手的持凶者痛吸一声,接着腹上和跨下迎来孟温的一击击踢打。
  江豚没反应过来就被孟温抓上手直向黑暗的草丛中奔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一直找不到孟温了,像他这样的走路法,估计天亮都看不到人。
  “他们是什么人?”
  “村民……这个村寨的村民,他们都疯了。”孟温越过深山听到了水流声,跑到溪边顾不得水脏不脏,弯下腰两手一捧,大口吃着溪流的水,喝得个畅快,最后一屁股就地坐下,“你快点联系白冬絮。”
  一直只顾着喝水透气,没意识到月光下,溪流的对岸站有一个人影。
  “巧幸,真是孟师,别来无恙啊。”
  陌生的青年音吓得孟温往后退,对岸的人影这时脚尖一点跃到孟温边上,看到孟温如此狼猾,一阵心痛,眼底显现出心疼。
  这个人装扮奇怪,长袍加身,和每回来向他索命的老头一样略有一副仙风道骨之气。
  他叫自己孟师,明眸善眼,温柔且心疼地看着他,就像他的老家主一样,他为什么就是对这个人没有印象呢。
  直到看清那个人影,让孟温的心又缩紧了一阵,他身上的衣服明显不是这个时代的,言行举止古里古气,他绝对不认识这号人。
  就担心是哪个角落里跑出来的疯子。
  季知平也察觉到了孟温的不同,“孟师为何惧怕……”
  再往前凑近一瞧孟温,更是发觉出不同,“你的眼底多了孟师不曾有的情感,同凡人一般,为七情六欲所控,看来孟师下凡了。”
  也不再为难孟温,指明了他的来意,“我闻不平而来处理公事,偶见你仓皇逃跑,想你渡劫或许可相助一把,倒是把你身后的小鬼击退,失敬失敬。”
  听得莫名其妙,孟温当他真的遇到了疯子,没有察觉身后人变得异常安静。
  回身一看江豚倒在地上,惊得他向江豚爬去,伸手一拍江豚的脸,吓得飞速回缩,惊恐地问江豚,“你怎么了,江豚,你别吓我。”
  “一只附身在半死人身上的小鬼,能在你身边生存,怕不是只恶鬼。”季知平也没想到,自己的出现会造成这样的反应,蹲下身笑着看孟温,却闻得一道血腥味,伸手一探他的发间,被孟温一把推开,看着指间的血,季知平变得紧张,“孟师,你受伤了。”
  孟温趴开里外两层长衫,好在他的小布包还在,道具摆放在地,一遍遍地招灵,“快回来,你到底是怎么了……”
  季知平手上浮光一现,点在了江豚身上,“附近在办法事,许是跑偏了地,不久便能回来。”
  “你到底是什么?”孟温这一刻觉得季知平不是普通人,他活了这些人就没见过哪个人能凭空变出一道光来,除非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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