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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上月(玄幻灵异)——素茶/小素茶

时间:2024-02-20 09:58:58  作者:素茶/小素茶
  被这一数落,听得懂人话的小炸毛又炸了,开始还扭着脸不去搭理孟温,后头烦了又开始叫唤。
  “你怎么那么犯贱,惹一条奶狗,鄙视你。”柴狼弯下身,作势放狗咬人,吓得孟温脚下狂奔,很快不见人影。
  自打白冬絮养了条狗后,很长一段时间孟温很少再上半山别院,最多也就电话联系讨论所需要的问题。
  年关将近,这几个月孟温回归老本行,到处去送行不肯化去执念的阴魂,顺便在当地旅游几天才肯回家。
  由于老相好庭兰玉工作特殊不常在家,孟温一个人浪习惯了,可不想天天呆在家里带娃,包裹一带打着赚钱的名义溜了。
  这天如常忙完手里的任务,为了避免又有中介人出卖他的行为发生,孟温伪造了几个新的身份来联系中介人,他不想在这个神秘的圈子里名声作大,只要有钱赚就行,反正不会有人在意他是真的懂行还是为了骗钱。
  而他也只在乎送没送走人,钱到没到手这两件事,其他的他都不管,免得又有人对他又追又打的。
  即使如此,他有了新的身份,还是免不了遭到某些人的质疑,在送走亡灵的过程中遭到殴打。
  顶着脸上的一块淤青,孟温路过街头闻得一股香味,上山的路上拿着烤玉米啃得正香,细碎的冰冷点缀在眼皮上,眨动着眼去眺望远处的一片青灰,不同于往日的明绿色,以往经过的栈道被覆上一层薄薄的雪白。
  “下雪了……”
  肥厚的羽绒服下却是一片温热,以至于沉浸在玉米的甜美世界里没感知到雪花打在身上。
  走三步停一步欣赏这美景,怀里还揣着几根热乎乎的玉米和烤红薯在暖身子,他远道来这黎山,一路上没碰到一个人。
  玉米啃到一半看这雪越下越大,加快脚步爬上最后一段山路,喘着大气上了高台,腰也站不直了,扶着树干啃完最后几口玉米,抬眼望去那因为冬日而围盖一圈莆草的凉亭,并看到里面有人在烤火。
  他也想体会在雪天凉亭烤火的乐趣,跑往观内拿了几根玉米和红薯讨好今天值日的道长,结果名额有限,轮不上他,“你想要可以啊,等,等得到就是你的,炭火管够。”
  孟温乐在当下,拿着雨伞就在凉亭的对面高坡上等,早已备好的炭火等不及被点上一堆,冷却的玉米又在炭火上加热,“边加热边吃,也不比你那凉亭烤的差啊。”
  嘴上这么说,还是眼巴巴盯着凉亭看,凉亭内烤火的人不时凑到火堆前加炭,孟温看到了凉亭内的人,挺直了腰板盯了个仔细,还真没有看错。
  一只手半撑着脸在观望等候,凉亭内不时传来老者浑厚的高笑声,很快从凉亭内走出几个老人家。
  白冬絮在和一位老先生请教,顺便谈论生意事,见饭点将至,按时吃饭的老人家嚷嚷着要离开,白冬絮目送老先生一行人散伙,正准备带人离开,不远处传来高声吆喝,一眼望去,撑伞的人在向他招手。
  “那个帅气的人是谁啊!”孟温一声吼,跳脚兴奋地挥手,“那个超级爆帅,穿米色西装的那个,这不是瑰王家的白冬絮吗。”
  看到白冬絮回过头来发现了他,孟温手招得更欢,“阿絮!笑笑!”
  意外碰面让白冬絮更是哭笑不得,几个月没见到人影,甚是想念。
  他带着温柔款款的眼神回望,没有说话,对着那个像疯了一样的傻子,扬起了愉悦且自在的笑容。
  “鬼王变了……”远观的明万手中拿着扫帚,一步一台阶往下扫,路途遇到了老熟人,互行了一礼,竟感知到了不同的气息。
  季知平同是惊诧于这个场面,“是的,无拘也说难得。”
  “我老儿并不识这鬼王,都说他无恶不作,惊得这孟温从不曾踏足于他所在的领域,倒是你啊季仙君,你二人当真是他二人的牵线人呐。”这话明万也只敢当着季知平的面说,担心被其他仙人所听见告发给帝君,“此一劫去,孟温不知会如何面对鬼王。”
  季知平和孟温相处多年,多少还是了解他的,“以我之见,孟师并不会挂心,我原以为鬼王只因那执念留存千年,孟师也说了他对他有所误解,把他想得太过于美好,拿他做交易怕是鬼王的计谋,我看呐,是帝君的计谋才是。”
  明万也觉得更有这个可能,点着下巴很是赞同,“孟温聪明归聪明,就是没有聪明在该聪明的点上,也难怪几次下凡总遭惩罚。就是一个普通不过的劫数,愣是拖成一个情劫,把人给搭进去了不说,受了一身罪。”
  季知平也是不忍看着孟温这么受苦,“可惜,这是你我不得插手的事,若是鬼王得知孟温会受这般苦,如何是见不得的,如何也不会愿意下凡。”
  “鬼王不是记恨他,只为下凡看他受罪?”明万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千年的执念,其中怕是恨意不绝,恨孟温不再是从前思念中的美好少年人,下凡只为解他恨意。
  如今来看,又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只叹造化弄人,孟温是下凡受苦历劫,他鬼王是甘心下凡来陪他。虽说交易在先,可鬼王初时没有同意,孟温好玩,一拖再拖数百年。”明万都快忘了还有这一回事,只奇怪最近怎么不见孟温出现,原来是下凡了。
  “明万仙宗怕不是忘了,鬼王并无应允我的请求,那场交易并没有打消他化执的念头,他之后还是操持鬼界的秩序,过着与孟温无交集的生活。”
  要不是楼无拘偶然碰见,说给了他听,季知平怎么都无法相信,鬼王这般看似薄情的人,会如此衷情于一个人。
  可惜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实在遗憾。
  “我以为鬼王会死缠烂打讨他个公道。”明万并不熟悉鬼王的为人,“以我所见的执念最深的人,一般都是这样,问个明白,追讨我所想要的。”
  深有感触的季知平笑了,而后轻叹了一口气,“是啊,我原以为鬼王会这么做,当初他责骂孟师不再从前,可委屈孟师了。他没有应下这场交易,还是照旧统治鬼界,直到数十年前无拘向我透露,他当初答应帝君协助余璎直到她坐上鬼王的位置再化执,与这场交易无关,他也知道他这一走,鬼界必定大乱。”
  “这又是哪般?”明万还以为当初这场交易就这么算了。
  “鬼王有一日说是讨要过去的交易,帝君忽悠了数百年,才决定让鬼王选个日子。”季知平这些年替手办了不少事,认识鬼界和地府不少人,也从地府所知一件事,“这个日子鬼王拖了数十年,当时说是鬼界忙不开,忽有一日向地府判官嘱托关照孟师。直到前段时日我偶见孟师,惊他为何成了凡人之躯还是那般年轻,这会儿也该归位,才知鬼王也下凡了。”
  这话听得明万云里雾里,“拖了数百年,也不差这几十年,只是,你是记错了孟温下凡的时日?”
  季知平摇头,“我是不会记错的,还记得孟师历劫的前段时日找我斜上一旧,叫我在人间多照顾他。我在人间寻了数年都找不到孟师的身影,就把这事放在了一边,若那时他下凡,今日不会是这个模样。”
  明万了然,他听出季知平话里的意思了,仙人渡劫的时日是没有定数的,那个劫被鬼王硬生生拖了数十近百年,“鬼王在孟温那么多个劫数不去参与,为何偏偏在这个劫数上掺上一手,还把日子给推迟了这么多年,他大可再等孟温下一个劫数。”
  若不是经历过情爱,季知平也会同明万一般,觉得鬼王与孟温之间最多只在于恩情,如何都达不到情爱,特别是面对孟温这个没心没肺,不懂得凡人情感的原仙。
  过了数百年,今时他才明了鬼王的用心良苦。
  想起他数百年前与鬼王的谈判,鬼王他没有心动,他说他更想这辈子,来世没了记忆,体会不到。季知平就以孟温来拿捏他,说孟温犯了事,得下凡受罚,鬼王是因为担心孟温才答应了这个谈判条件。
  当条件达成,这个承诺却一直没有向他实现,以至于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仙宗未曾下凡,那几年间鬼王并无说假话,他是真忙。”
  明万努力去回忆数十年前的记忆,只记得那是一个战乱年间,“对了,孟温得下凡受罚,这鬼王一堆再堆,让孟温躲过了一劫。”
  但这一定不是巧合,“那个劫是孟温必须经受的,那个时代的战乱、家破人亡、流离失所、饥寒交迫都是孟师本该经历的,鬼王借口忙于鬼界,阻止了孟温的历劫,挡去了这场厄运。”
  他们都了解孟温的性子,知道孟温经受不住这场劫数,明万当下对鬼王更加赞许,决定再也不说他的坏话,“我听原仙提及,孟温第一次下凡历劫正逢战起,从此落下了一个爱哭的毛病,这千百年来看他未曾变过那心软的性子,若正下凡于数十年前那惨无人道的年代,怕是痛苦不堪。”
  “他而今下凡于这个和平的年间,或许,孟温知道了会感激他吧。”
  至少,归来那日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惧怕这个曾经视他若神明的人。
  季知平想起了楼无拘曾经向他提及鬼王透露给他所知的过去,并表示看到了楼无拘,犹如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不愿再犯错,才下定决心化执。
  “我在世间寻一人,为此不惜一切搏命向前,与地府判官交易,生死簿上未曾有过他的名,我向上天交易,掌管这片土地的阴间事,数百年……”鬼王心盼多年的人,出现了。“人死了也该有轮回的时候,他却迟迟不来。原来,我一直视若神明的人,竟真的是神明……”
  ——黎山偶遇短暂见了一面,孟温还有事情要向潭如海汇报,几位老人家记挂没吃饭的白冬絮行人,返身来喊人,和孟温打了个照面。
  “我还有事,回见。”没来得及问孟温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人下一秒跑往深山处去。
  老先生不明所以看着孟温所去的方向,“白冬絮先生还认识这号人。”
  “老先生认识他?”白冬絮可没想过孟温的名号有这么大,大到深居深山多年的老人家都认识他。
  老先生身边的手下倒是先他开口了,“能出现在这里的,也只有顶山处那位退休的老警察的人。”
  “都说白冬絮先生路子广,今日一见不假,我与那顶山的老头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不怕人说什么,他啊这把年纪还是个工作狂,隔一段时间总有人上这来找他办案。那个年轻人我有印象,是那老头曾经最得意的门生。”
  老先生还记得,他最得意的门生出事之后,他就很少再见过那人,“人总有失策的时候,像那老头这把年纪遇到这事心里也不好受啊。”
  “此话怎讲?”孟温的能力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也遗憾过没有用在对的地方上,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过去。
  “他引以为傲的同门,一直吹嘘他们芦山出来的天才。”说到这里老先生忍不住得意地笑出声,“居然成了诈骗犯,说出去真是丢人,几年没见到人,还有脸来找人,总不能是日子混不下去了,来借钱的吧。”
  在顶山处汇报这段时间的发现,孟温还是心虚了,“瑰王那群流氓百年的历史了,怎么就在这时揪着他们不放?”
  “我得清楚再任的这个年轻人,值不值得我留情。”潭如海一把年纪不如从前消息灵通,要不是打巧听说孟温和白冬絮相识,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孟温总觉得这样下去,会破坏他和白冬絮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我虽拿他当朋友,私心不会偏向他的,你得相信我的话,他在自扫门户。”
  “相信你,但我没理由相信他,你可以随心所欲地交朋友,我并无阻拦。”潭如海一脸轻巧地笑呵呵,“瑰王的人,我一向信不过。也不想想他瑰王过去害我失去多少手足兄弟,到了这一代就想着洗白,没门。”
  “行吧,那您悠着点,别错伤了他。”孟温不想伤害到白冬絮,“如果他有错,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了断他的后路。”
  潭如海满意地点下了头,“很好,这才是我芦山的男儿,忠肝义胆。”
  孟温心有愧,饭也吃不下了,平时去哪儿都得蹭顿饭的。
  聊了两个小时的天,水都没喝一口,低落地小步走下山。
  他叹着气,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如果白冬絮不是瑰王的人,又或是他没有听从潭如海的话通风报信,他会不会义无反顾地真心对这个人?
  一步一阶梯,踏一脚地上就留有一个浅显的脚印,孟温心里有事,脚下踩空一步台阶,趴倒在地吃了一嘴的雪,索性懒得起来,闭眼叹了一声大气。
  耳边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向他靠近,孟温抬起头看清来人,是白冬絮。
  白冬絮忙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脸上的雪,一脸担忧,“伤着哪儿了?”
  呆呆看着人,孟温摇头才迟迟回应,“白冬絮,你我如果是普通人的身份,我一定会爱上你。”
  “是吗……”白冬絮听惯了孟温的情情爱爱,并没放在心上,又再动手扫落他身上的尘雪,“即然没事,就一块下山吧,吃饭了没有?”
  “吃不下……”
  难得听到这个人说吃不下,白冬絮牵上孟温的手带他走下山,“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孟温摇头,没有再说话,由着白冬絮牵着走动。
  雪越下越大,随风打落在脸上,孟温随手一挥擦去脸上的雪,突然停下脚步,回身望去那身后的无尽长阶,“这里,就像是通往我回家的路,总有一道声音在呼唤我。”
  白冬絮可由不得孟温胡思乱想,搂过他的肩膀带下山,“你的家在芦山。”
  “说不定我的出生地是在这里呢。”
  总有一种归属感,孟温初上黎山莫名感觉熟悉,特别是碰到路过的人,总是把他认成另外一个人,“这里的人就好像认识我,总把我认成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会不会是我的家人?”
  “可能吧,但这世上相似的人何其多,我来这里也总被人认错,指不定这里的人都长着一张大众脸。”
  偶然一见,正巧有需要孟温的时候,直接把人带回半山别院,直到过年那一天,孟温依旧窝在白冬絮的办公室里和江豚在整理事务。
  这几天孟温快把耐心给磨没了,他本就不是一个坐得住的人,头两三天或许还能激励一下,热情一过连椅子都不想粘了,倚靠在办公桌边和江豚讨论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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