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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怎么还拆家(近代现代)——米酒酿兔兔

时间:2024-02-23 08:25:33  作者:米酒酿兔兔
  “别睡,你都睡了那么久了,听我说说话吧。”牧楚为轻声叫住他,“等你一脱离危险期,我就送你出国。”
  姜式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为什么?”
  牧楚为只说:“有些事需要我处理一下,你在身边不方便。”
  “我怎么觉得你要处理的是我。”姜式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出口,却扯不开嘴角,笑不出来。
  “怎么会。”牧楚为笑笑。
  这个笑,跟这间病房一样冰冷,没温度。
  姜式抱着最后一丝期待,看似不经意地提起:“你不觉得这场车祸很蹊跷吗?”
  “只是一场意外。”牧楚为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脸,“你别胡思乱想,眼下养好身体最重要。”
  姜式哦了一声:“肇事司机抓住了?”
  “跑了。”牧楚为很有底气,“但他跑不掉,我会抓到他。”
  姜式几乎是在一瞬间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那你怎么知道是意外?”
  牧楚为短暂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滴水不漏的神色:“猜的,难道你还有哪个仇家敢明目张胆地杀人?”
  “没有么?”姜式双目血红,死死瞪着牧楚为。
  最后一丝期待落空,姜式彻底绝望。
  牧楚为一次又一次的偏心和袒护,让他回想起严颂的那句话——
  “一旦发生意外,牺牲品,只会是我跟你。”
  原来是真的。
  姜式感到深深的无力。
  他好疼,喉结颤动得厉害,像是在拼命压住那股苦涩,最后涌上腥甜。
  “那时谁在你身边,有谁知道你的车会在那个时间离开,有谁知道车里坐的只有我!你他妈拿我当傻逼是不是!!”
  姜式忍着喉咙灼烧的疼痛吼出来,猛烈咳嗽起来。
  “姜姜……”牧楚为想拍拍他,手伸到半空,恍然发现,在他插满管子缠满绷带的身体上根本找不到一处能落手。
  “我哪儿也不去,牧楚为。”姜式郑重其事地叫了一次他的名字,声音颤抖,却透着十足的狠劲,“老子要亲手捶烂金予乘的脑袋,你想保护他,就现在弄死我。”
  牧楚为轻抚他的眼角:“别说气话。”
  姜式:“是不是气话你很快就知道了。”
  牧楚为敛了温柔的眼神,换了一副严肃的脸色质问他:“你有证据吗?”
  姜式心下一凉:“什么?”
  “你说他买凶杀人,有证据么?”牧楚为几乎是不近人情地审视着他,目光锋利如刀尖,仿佛从上到下亲手把姜式活生生剖开,血淋淋的淌了一地,牧楚为却只是不动声色地挪开脚尖,不想沾上他的血。
  姜式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牧楚为接着说:“别说你没证据,就算有,老爷子也有的是手段,想复仇,你有几条命?你父母呢?”
  直白得可怕的警告。
  姜式几乎咬碎了牙:“滚——”
  打一棍子给颗甜枣,威胁完,牧楚为又换回那副虚伪的温柔皮囊,摸摸他的脸:“乖,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就当是场意外,别引火烧身。”
  姜式干脆闭上眼,不再看他。
  他听见牧楚为低叹一声:“我还有别的事,明天再来陪你,晚安。”
  深更半夜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姜式已经不关心了。
  牧楚为自顾自说完,把刚醒过来的姜式孤零零扔在病床上,不带一丝留恋,径直离开了病房。
  —— tbc
 
 
第78章 
  第二天,牧楚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笑吟吟地走进病房,亲昵地唤了一声姜姜,拿出一本书,自顾自在他床前坐下,读给他听。
  姜式眼神飘向别处,不搭理他。
  “我昨晚是不是太凶了?”牧楚为缓缓合上书,打开窗帘,让柔和的暖阳落在姜式鼻尖,“抱歉,我只是担心你乱来。”
  姜式今天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嘴唇有了血色,皮肤也不再苍白无光泽。
  他哼笑一声:“你是担心你弟被我打死吧。”
  牧楚为垂眼,无奈地望着他:“怎么性子就那么倔呢?”
  姜式不接话。
  牧楚为:“你没办法接近他了,他被扣押了。”
  姜式一怔!
  简直不敢置信,难道是……他震惊地转动眼珠子,看向牧楚为。
  “他朋友闹事,把他给卖了。”牧楚为解释。
  “……”姜式自嘲地笑笑,他究竟在期待什么。
  你别傻了,他们两兄弟不管怎么斗,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
  你算什么。
  ——严颂的话又突然在脑子里闪过,磨灭掉姜式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鼻尖的阳光似乎烫了他一下,他吸了吸鼻子。
  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不给他擦屁股了?我不信。”
  “他那天求我帮他摆平的,就是这事。”牧楚为笑着摇摇头,伸手轻轻拨弄姜式额前的碎发,“现在看来,呆在局子里还安全些。”
  “为了躲我,牧总能舍得把你的宝贝弟弟送去蹲号子,行啊,我还挺重要。”姜式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干裂的嘴角,渗出血来。
  牧楚为用棉签轻轻抹掉他嘴角的血:“你当然重要,别说这种气话了,好不好?”
  姜式面无表情:“那你想听什么?”
  向来巧舌如簧的牧楚为也有接不上话的一天,他捏着棉签的小木棍在手里转了转,棉白色上鲜红的血迹有些扎眼,他盯着看了一会儿,默默把棉签丢进垃圾桶。
  叫他不说话,姜式自己说。
  他开口,每一个字都充满敌意:“你是不是想听我说我放过金予乘了,我认栽了,被撞就被撞了,要是残废就残废了,我他妈活该!”
  “姜姜,姜姜你不能激动,伤口会崩……”牧楚为试图安抚,却根本不知道从哪下手,只好摸摸他的额头,哪知姜式反抗得更激烈,他只好把医生叫来。
  医生护士与牧楚为几人沟通过后,牧楚为小心翼翼走到姜式的床边,低下头。
  他静静望着姜式出神,看了许久。
  “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牧楚为才终于开口打破平静,他的声音似乎飘得很远,越来越小。
  姜式此刻安静多了,躺在那里,连气息都变得浅浅的。
  “想听实话?”姜式问他。
  牧楚为笑笑:“我知道了。”
  没想到姜式却说:“你靠近一点,我就告诉你。”
  “可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啊……”牧楚为这么说着,还是弯腰俯下身,侧耳贴近。
  “再近一点。”姜式说。
  牧楚为出乎意料地听话,他又凑近了一些。
  姜式张嘴,发了狠死死咬住他的耳垂,牙尖深深陷入皮肉,几乎要将牧楚为的耳垂咬个对穿,血肉模糊,鲜血顺着舌尖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温热,腥甜。
  原来这家伙的血不是黑色的,姜式笑了,满嘴鲜红。
  而牧楚为,依然维持着俯身的姿势,纹丝不动。
  连一声下意识的闷哼都没有。
  任由鲜血直流,良久过后,才开口。
  “姜姜说话了吗?”牧楚为不太确信,低声说,“大点声,我没听见。”
  姜式顿时觉得无趣。
  “你走吧。”他说。
  不意外,牧楚为抿唇笑笑,眼神看向姜式唇间的鲜红时怔了一下,正要开口,摸到颈侧淌下来的血,又沉默了。
  他再次拿来棉签,给姜式一点点抹掉唇上的血。
  “如果我说,等你睡着了我再偷偷来看你,”牧楚为似乎有些感兴趣,问姜式,“你会从此不睡觉了么?”
  姜式瞪了他一眼。
  “不逗你了。”牧楚为拿走了他带来的书,“不管你心里有多少恨,身体养好了才能清算,我的姜姜,才不会输给一场车祸,对吧?”
  “你怎么有脸说!滚!!!”
  牧楚为滚了。
  而姜式心里并没有因此好受一点。
  —— tbc
 
 
第79章 
  姜式好一些了,每天都被轮椅推着出去晒太阳。
  草地上铺满了阳光,金灿灿的。
  他时常看见一个同样身穿病号服的女孩子,坐在长椅上发呆。
  女孩子看起来年纪跟他差不多大,手里捏着一支蒲公英,姜式的轮椅经过时,蒲公英掉在了地上,绒絮状的种子随风飘扬,漫天飞舞,姜式弯腰捡起来时,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杆。
  姜式拿在手里盯着看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物归原主。
  谁知他的手刚一靠近,女孩子就惊恐地往长椅角落里缩,双拳捏得紧紧的,呈现一种全副武装的警戒状态。
  姜式赶紧收回手,不动声色地把那根光秃秃的蒲公英杆子放在长椅上,轻声说了句抱歉。
  之后再遇见她,姜式都不敢靠近了。
  偶尔,女孩子也会歪着脑袋打量他,眼神清澈干净,可在他回头望过去的一瞬间,那种恐惧又会从她眼底蔓延上来。
  姜式试图问过照顾他的护士,护士闭口不谈。
  毕竟是金家的私人医院,多半有什么隐情,但不会对他这个外人透露吧。
  那天之后,牧楚为就真的再没出现过。
  不知道他会不会像玩笑里说的,趁姜式睡着了偷偷来,想到这里,姜式都有点瞧不起自己了。
  一看见牧楚为他就生气,生不完的气,恨得牙痒痒。
  可是看不见吧……姜式低低垂下眼,真他妈没出息!
  姜式咬咬牙,痛骂自己。
  草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抬头,见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严颂走近,一脸轻松,打趣道:“还真没死呢。”
  他甚至还装模作样地带了一束花。
  “我来吧。”严颂从护士手里接过轮椅。
  护士有些犹豫。
  严颂把花塞进她手里:“拿去,找个花瓶,放在病房里吧。”
  护士点点头,离开了。
  严颂慢悠悠地推着姜式在草坪上散步。
  “你来干嘛?”姜式心里五味杂陈,“不想着去局子里捞你的饭票,来看笑话?”
  “哪轮得到我啊?”严颂轻笑一声,“他有好哥哥为他忙前忙后,作为回报,我就替他废寝忘食的哥哥来陪陪你这个被忘掉的小情人咯。”
  姜式扯了扯嘴角:“我都要感动哭了。”
  严颂指了指长椅上发呆的女孩子:“看见她了么?”
  “她是谁?”姜式问。
  严颂停下脚步,俯身在姜式耳边,低声说:“她就是寿宴那天金予乘要牧楚为替他摆平的麻烦。”
  姜式:“什么?”
  严颂突然偏过头,笑道:“我突然觉得你天真的还有点可爱。”
  “……”姜式沉默。
  严颂直起身子,继续推着姜式走:“金予乘跟他那群狐朋狗友在夜店玩的时候遇见她,对人家动手动脚,双方起了点冲突。”
  姜式嗤笑:“狗改不了吃屎。”
  严颂耸耸肩不否认:“这女生叫来一帮子人给那几个二世子唬住了,落荒而逃,金予乘的性子你是清楚的,丢了面子哪里能就这么算了?”
  姜式沉声:“他干了什么?”
  严颂:“找了一帮社会闲散人员上门寻仇。”
  姜式不意外,金予乘的惯用把戏罢了,说不定就是之前上酒吧闹事被姜式打进派出所的同一帮人呢。
  不过,对一个女孩子……姜式抬眼看过去,她的身体在空荡荡的病号服里看起来轻飘飘的,怎么下得了手,姜式眉心紧蹙。
  严颂:“那帮人见她没什么反抗能力,于是见色起意……”
  姜式听得心惊肉跳,指尖狠狠抠住轮椅扶手,指甲几乎浸出血来。
  他不敢再多看那女孩子一眼,甚至有点气自己,为什么当初不能再狠一点,彻底废掉那帮人!
  妈的,姜式低头盯着自己现在这双没用的废腿深深懊恼。
  严颂还在继续说:“现在人被抓了,他们把金予乘供出来……”
  “你究竟娶了个什么东西?”姜式冷冷打断他。
  “我?”严颂像是听到了一个很荒唐的笑话,“我跟你家牧总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你以为她为什么会被安排在金家的私人医院里?说好听点是用最好的医疗条件补偿她,说难听点,这就是软禁。”
  姜式喉结滚动,愣愣地咽下一口唾沫。
  “你家牧总算无遗策,处理了我,处理她,然后呢——”严颂低头望着姜式,哼笑出声,“这不就开始处理你了?”
  “处理……”姜式喃喃。
  严颂突然停下脚步:“我知道你心里早就锁定了罪魁祸首,可你也不想想,比起金予乘那种小打小闹,谁才是真正不择手段狠得下心的人,谁才是真正掌握你一举一动的人。”
  “你放屁。”姜式声音不大,很没底气。
  “我言尽于此,好好享受你的午后时光吧。”严颂说完,把他扔在太阳底下就径自离开了。
  烈日当空。
  一滴冷汗却顺着姜式的额角缓缓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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