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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怎么还拆家(近代现代)——米酒酿兔兔

时间:2024-02-23 08:25:33  作者:米酒酿兔兔
  “是啊,谁舍得啊……”姜式垂眼盯着桌上铺的天鹅绒垫被刚才那木盒压出的痕迹,迟迟恢复不了原状。
  “而且我有你了。”牧楚为喝茶时,唇角不经意间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明白了牧楚为故意带自己来公众场合高调露面的目的。
  姜式死死瞪着他:“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你就当我虚荣,让外头的人误会一次吧,姜姜。”牧楚为放低姿态,一边尝试去牵之前没牵上的那只手,一边给出诱惑,“你要是不忍心梁晚整天被带出来当成商品展示,可以邀请他来家里陪你,这个面子,梁家会给的。”
  姜式这次没抽开手。
  被牧楚为牵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同情心泛滥?”
  “我只知道,你觉得他和你很像。”牧楚为用指腹轻轻摩挲他柔软温暖的掌心,“跟我们这种人不一样,却又身不由己。”
  是啊,他什么都知道。
  可他就是要把姜式绑在身边,跟他一起痛苦纠缠,一起万劫不复。
  姜式呆呆盯着被牧楚为牵住的那只手。
  “为什么偏偏是你那么了解我?”姜式不甘心。
  “不好么?”牧楚为偏过头,直直望着他。
  “不好。”姜式说得十分干脆,“在你手里,最终都会变成武器,早晚有一天刺向我自己。”
  “姜姜,如果要流血,我一定是把自己排在你前面的,一直都是。”牧楚为轻声细语,却又像在说着什么狠话,“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再也没人敢了。”
  “可是伤我的,从头到尾,都是你。”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麻木,姜式终于委屈的哽咽出声,红了眼眶。
  —— tbc
 
 
第107章 
  姜式一哭,牧楚为便乱了阵脚。
  “怎么哭了?”
  眼睁睁看着他抱走金予乘的时候,被他折磨得满床血迹的时候,姜式都没在他面前哭出来。
  牧楚为都快忘了,原来姜姜的眼泪杀伤力那么大。
  他呼吸一滞,手忙脚乱捧着手去接姜式的眼泪,泪滴落在掌心里,烫得他不知所措。
  可他明明没了痛觉啊。
  怎么此刻心还抽疼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姜姜……”牧楚为低声唤他,“在那之后,你害怕过车么?”
  车祸之后。
  “车?”姜式当然不怕,“害我的又不是车。”
  他连罪魁祸首都不怕,又怎么会害怕一辆车?
  空气静了几秒,小厅内弥漫的仿佛只有茶香。
  “可我好怕啊……”牧楚为把这段时间刻意藏起来的软弱袒露出来,撕开那块血淋淋的遮羞布,“但我一分一秒都不敢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我只能抱着你的衣服,躲在那辆撞坏的破车里筑巢,逼自己不去害怕。”
  姜式第一次听牧楚为袒露心声,但他也只是默不作声地听着。
  “可是现在,那种害怕的感觉又回来了。”牧楚为把姜式抱入怀里,姜式的脸侧紧紧贴着他隔着衣服依然滚烫的胸口,“你明明就在我怀里啊,可你一哭,我就觉得好像又快要失去你了。”
  他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助,心跳声几乎快要从胸膛蹦出来,与方才那个游刃有余的牧总天差地别。
  姜式却觉得,此刻的牧楚为,才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之前我一直觉得,那场枪击是我该还你的,无论是我还是金予乘,欠你的痛,就该血债血偿。”牧楚为说到这里时已经失了力气,眼神渐渐黯淡,“直到后来我自己躺在你睡过的那张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动弹不得的那些夜里,我就想,啊……原来我的姜姜当时是这么熬过来的啊,多疼啊,但我却连感同身受都没办法做到,我是个彻头彻尾失败的Alpha。”
  “对。”姜式同意。
  “我想补偿你的。”牧楚为用指腹轻轻抚摸姜式流过泪的眼角,他心疼坏了,“怎么又害你哭了?”
  “补偿……”姜式轻声喃喃。
  “不哭了好不好?”牧楚为捧着他的脸,低头亲了亲他通红的鼻尖,“那些爱和偏袒,本就是你的,姜姜,让我补偿给你好不好?”
  “爱可以补偿吗?”姜式问。
  牧楚为曾以为可以,直到此时,他怀里紧紧抱着姜式,一低头就能望进姜式含着泪光的眼底,可那双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眸子,现在只剩下退缩,稍一眨动就会落下灼人的眼泪来。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至少让我试试。”
  姜式错开视线,睫毛还染着湿意,闭口不言。
  拨开他被泪水黏在脸侧的发丝,牧楚为温声开口:“姜姜……”
  孟卿又进来了!
  “哎呀~”孟卿脸上挂着毫无歉意的笑,“冒失了冒失了。”
  姜式慌忙低下头,躲过他的视线,不想被人看见红肿的双眼。
  牧楚为趁机再次将他的脸摁进怀里,挡住了孟卿八卦的目光,不耐烦地皱起眉:“又怎么了?”
  “就是给牧总汇报一声,我的画都被买走了。”孟卿勾了勾唇角,嘚瑟一下,随后又补了一句,“我会重新画一些,送货上门,货到付款哦牧总。”
  “你还真是掌握了艺术家的精髓。”牧楚为阴阳怪气。
  孟卿不以为意,他挑了挑细眉:“你猜剩下的那些画,是谁一口气包下来了?”
  牧楚为:“江晏起。”
  “胡说八道什么!”孟卿瞪他一眼,“是梁夫人,看样子她真的很需要你,下了血本,把你身边的人统统收买一遍,接下来应该要重点巴结你家小宝贝咯。”
  牧楚为不屑一顾,嗤笑道:“她丈夫不是出了名的清廉爱民么,她哪来那么多闲钱包你画的那些玩意儿?”
  孟卿:“哎呀,说是那么说嘛,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真信了,才能安安心心守一辈子穷呀。”
  牧楚为摸摸姜式后脑,顺毛,轻声问:“回家?”
  “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姜式的声音闷闷的。
  牧楚为轻抚他被西装压出红痕的脸蛋,宠溺一笑:“好,等你出来咱们就走。”
  姜式:“嗯。”
  孟卿不乐意了:“我还卖了你的饭局呢,牧总,怎么就走了?”
  —— tbc
 
 
第108章 
  姜式用清水洗了把脸,直起身,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还红着,挺丢人的。
  有人进来,他赶紧低头假装洗手,不想被人看见。
  “嫂子!”
  还是被看见了,姜式尴尬地抬起头:“别这么叫我。”
  梁晚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抿起嘴唇。
  “叫姜式就行。”
  “不行不行。”梁晚猛摇头,“那我妈能半路把我扔荒郊野岭让我追着车跑回家。”
  姜式失笑,他发现,这人口齿伶俐并不呆板,刚才那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应该是他的营业状态。
  梁晚打开温水,拿出湿巾揉了几下,再拧干,得到一张迷你温毛巾,递给姜式:“敷一敷就消肿了。”
  “谢啦。”姜式捂着眼睛。
  一阵安静,就在他以为梁晚已经走了的时候。
  湿巾拿下来,惊讶地发现梁晚还站在原地,眨巴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他。
  姜式:“?”
  梁晚有些腼腆地笑笑:“嫂子,一会儿出去我可不可以当你的小跟班?不然我妈又要抓我去逢场作戏了。”
  “跟我就不是逢场作戏了?”姜式问。
  “其实也是啦。”梁晚毫不避讳地大方承认,“但我觉得你跟那些势利鬼不一样,何况我们家本来也要巴结你,我跟着你,我妈得夸我出息了。”
  姜式觉得这人挺有意思,但他表示无能为力:“我一会儿出去就走了,帮不了你。”
  “啊……”梁晚的脑袋瞬间耷拉下去,垂头丧气,“那拜拜哦嫂子。”
  姜式好笑:“这次帮不了你,不过你下次再有不想去的应酬,可以直接去庄园找我。”
  “真的?!”梁晚错愕,见姜式点头,他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去家里?!可你才见过我一面诶!我会不会太失礼了啊?”
  姜式:“就当是谢谢你的湿巾啦。”
  说完留下捂嘴震惊的梁晚,走了出去。
  不知怎么了,气氛不对劲。
  姜式一走出去,就好像脑袋顶有佛光一样,莫名吸引了画廊里所有目光。
  而且都还是善意的目光!
  姜式浑身僵硬,鸡皮疙瘩顺着胳膊爬上来。
  走出几步,有西装革履的男人和珠光宝气的贵妇人主动上前攀谈,态度恭敬客气,话题从眼前的画聊到文艺复兴。
  姜式心想我就是个臭打拳的,哪来这么高的艺术修养,于是直言:“我看不懂。”
  “对对对,这幅画的意境确实高深隐晦,我也云里雾里的。”西装男附和。
  “哎呀。”贵妇人掩唇笑笑,“人家姜先生的意思是,不要用眼去看,要用心去体会,画是灵魂层面的东西。”
  “哦——”西装男恍然大悟,“不愧是姜先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然后两人对着姜式一通吹捧,精湛的阅读理解把姜式本人都唬得一愣一愣的。
  “聊什么呢?”牧楚为笑吟吟地走过来。
  不等姜式开口,西装男就连连拍手称赞:“姜先生给我们指点迷津呢。”
  姜式尴尬地干眨眼。
  贵妇人笑容可掬:“牧总好福气呀~”
  “我知道。”牧楚为笑着偏过头,十分绅士地冲姜式摊开掌心,问,“可以么?”
  这次,姜式勉为其难把手给了他。
  牧楚为露出心满意足的笑。
  见马屁拍响了,贵妇人赶紧趁热打铁,道:“下周的音乐会不知道姜先生肯不肯赏脸?”
  姜式下意识捏紧了牧楚为的指尖,反应过来才渐渐松了力道,他愣愣地低头盯着自己的手,震惊于身体无意识的条件反射。
  牧楚为不负他从细微动作表现出来的依赖,直接开口替他推掉邀请:“留点姜姜的时间给我吧。”
  他半开玩笑的请求没人能拒绝,于是吃瘪的夫妻俩只好客套一番,放弃了拉拢。
  牧楚为牵着姜式离开,对他说:“只要你不愿意,就可以直接说‘不‘。”
  “对任何人?”姜式问。
  “对任何人。”牧楚为眼神坚定,望着天边黑云压境,握紧了姜式的手,“这就是我不择手段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目的,姜姜,没有人再敢轻视你了。”
  姜式发现了,他这辈子收到的善意都没这一个下午多。
  挺讽刺的,他想。
  牧楚为:“我们去吃你校门口宵夜街上的泡面吧?”
  姜式想都没想:“不。”
  现学现用,感觉还挺不错。
  —— tbc
 
 
第109章 
  又是一个下雨的夜。
  秋季的雨比起夏季小了许多,凉意却在风里渐渐散开来。
  牧楚为撑着伞,雨滴落在伞顶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牵着姜式,散漫地走在雨中的街道上。
  “我好喜欢下雨啊姜姜。”牧楚为深深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肩臂舒展,雨水打湿了他小半边肩膀,但他依然乐在其中。
  “你不用风里来雨里去地送外卖你当然喜欢。”曾做过外卖骑手的姜式对于资本家闲得慌的爱好嗤之以鼻,又或许只是单纯地想怼牧楚为一句。
  姜式拿余光往旁边瞄了一眼,雨水仿佛虚化了整座城市,街景变得模糊,牧楚为的侧脸越来越清晰。
  虽然答应了给机会,但姜式还是看这家伙不顺眼。
  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但牧楚为却笑着摇摇头:“下雨总会让我想起那个雨天,你在天台上主动吻……”
  “闭嘴!”姜式恶狠狠打断。
  牧楚为听话不再继续往下说,而是抿唇笑了起来,像是在回味那个夜晚,也像是在期待着姜式的回应。
  “我后来又去了一次天台。”姜式声音很低很低,与雨声融在一起。
  可牧楚为还是听见了,他笑笑:“我也去了。”
  这令姜式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去的?”
  “订婚宴的前一天。”牧楚为轻描淡写地开口,半垂着眸子,眼神淡然,“我怕第二天出什么意外,再也回不来了,总不能带着遗憾上路吧。”
  鞋底踩上的水洼溅起水花,湿了裤脚。
  姜式咬着唇,不讲话。
  “你呢?”牧楚为问他。
  “订婚宴第二天去的。”姜式开口,听上去气鼓鼓的,像在赌气,“给你上坟。”
  原来两人都曾独自去过那里,踏上同一处台阶。
  时空隔得那么近,心境却离得那么远。
  一个是为了彻底放下,重获新生;一个是为了捡起来,面对死亡。
  上坟?
  牧楚为闻言愣了一下,随后释然地笑了:“那我就真的没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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