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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顽(近代现代)——匿名咸鱼

时间:2024-02-26 08:07:04  作者:匿名咸鱼
  他全须全尾地出现在廊下,Nine终于放下心来。阿耀看他神情稍缓,猜出他心中所想,连忙开口:“我只是奉了先生的命令问他几句话,九哥别误会。”Nine眼睑微抬,霜眉冷目地环顾四周,最后落在阿越身上。虽然看着阿越,话却是说给阿耀听,“管好你的人。”Nine收了枪,缓缓地说:“再有下次——我不会留情面。”
  阿耀唇线紧抿,有些挂不住笑,更别提恨得两眼冒火的阿越,若非不敢越俎代庖,只怕不等Nine说完就要翻脸。Nine才懒怠去看他们作何反应,他漫不经心地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退下,阿耀转身就走,阿越忿忿地跟在他身后,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将打手们骂了个狗血林头:“都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给我滚出去!”
  院中一霎便空旷下来,晏司臣盯着Nine,目光颇为耐人寻味,Nine恍若未见般拾阶而上,抬手拂去肩上雪,晏司臣忍俊不禁,低眉笑出声来。Nine很快发现了那几声令他提心吊胆的枪响的真正来源,他盯着摇摇欲坠的木门,一动不动地杵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看向晏司臣。晏司臣无比坦荡地耸了耸肩,“别看我,不是我造成的。”
  小沙弥听见了他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半边身子,外头风雪交加,这屋子显然是没法过夜了。一大一小俱都眼巴巴地瞅着Nine,Nine头疼得厉害,想去找住持来带走小沙弥,小沙弥百般不愿,牛皮糖似的抱着晏司臣的腿不撒手。晏司臣心软得一塌糊涂,试探性地问Nine:“这么晚了,就别去打扰住持了吧?”Nine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两下,“你……”晏司臣抢白道:“我明天肯定早早给他送回去。”Nine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提不上来,忽然理解了阿耀的举动,他眼不见心不烦地背过身去,妥协道:“随你便。”晏司臣于是牵着小沙弥的手,跟在Nine身后来到了他从未踏足过的二楼。晏司臣没想到Nine会把他们领进他的房间,他明目张胆地打量了一圈儿,锁好门后,Nine自顾自地从柜子里翻出一床陈旧的被褥,晏司臣见状,作势要过去帮忙,Nine却冷冷地说:“你俩睡床,我打地铺。”
  “谢谢师兄。”晏司臣笑吟吟地应了一声,完全没有和他客气的意思,Nine头也不抬:“别这么叫我。”
  小沙弥开始困顿地打起了瞌睡,晏司臣于是调整姿势,以便小沙弥能舒服地枕在他肩上,“若我不是蒋处的学生,你不会这般进退两难。”他舒展的眉宇间流露出些许柔和的神色,仿佛对今夜这场变故之下的汹涌暗潮早有洞察。既然Nine选择站在Michael的对立面,无论是出于怎样的目的,晏司臣都不会冷眼旁观他被蒙在鼓里。
  晏司臣谨慎地斟酌了半天措辞,最后还是非常直白地问了出来:“局座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解决Michael?难道非要等到我死了才肯动手?”他知道Nine对汤凤年忠心耿耿,因而迅速解释道:“Michael就要跑了。”
  Nine诧异抬眼,见他一脸信誓旦旦,迟疑半晌,终于实话实说:“局座不会让他出省。”
  晏司臣皱眉道:“如果Michael信不过你们,另寻出路怎么办?”
  “他没有别的出路。”Nine说得轻描淡写,明显对此深信不疑,随后他话锋一转,反问晏司臣道:“Michael究竟让阿耀问了你什么事?”
  ——自然是问他的出路。晏司臣的思绪有些复杂,他不能坦白,因而眼睑一垂,不动声色地避开了Nine的视线。“没什么。”他摇了摇头,“Michael想带我一起走,被我拒绝了。”
  Nine哪能想到Michael会把晏司臣惦记到这个份儿上,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紧接着追问道:“为什么拒绝?”
  晏司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都说了,Michael出不了省。我跟着他送死和留在这儿等死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么?”
  Nine被晏司臣怼得哑口无言,讷讷地别开脸去,晏司臣是真心觉得他这个师兄天真得可爱,不由好奇道:“师兄,难道你就没想过,如果方才被阿耀射成筛子的是我,既能了却局座一桩心腹大患,又有利于他的计划顺利进行,岂不是皆大欢喜?”顿了顿,晏司臣的声音忽而低了下去,教人很难听出具体的语气,“我以为你会倾向于看到这样的结果。”
  Nine坐在铺得乱七八糟的床褥上,刚想说些什么,吊在两人中间的灯泡就毫无征兆地灭了。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Nine时轻时重的呼吸也被窗外猎猎作响的风雪声掩盖。
  他当然知道自己该倾向于怎样的结果。汤凤年是如何苦心经营,又是如何将目标一个一个地笼入局中、玩弄于股掌之间……Nine都看在眼里。然而当事情的发展趋向严重偏离预期甚至牵连到无辜人命,Nine愈渐感到不适,汤凤年却没有任何矫正的意思。
  Nine和衣而卧,良久后,他突兀地开口:“你说得没错。”
  ——这必须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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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w字写完了 小霍还没见到小晏 麻木 先发这些吧
 
 
第109章 
  宋景宁不顾廉润颐的劝阻,在霍止走后执意留在总部,廉润颐拗不过她,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地将自己关进晏司臣的办公室,和宋景宁互不干涉。
  当初晏司臣并不支持盛楚回悍狼,以至于周礼跟着盛楚的时候,兄弟二人的关系已经有些闹僵了。这些年来晏司臣又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嫌,作为晏司臣手底下的人,廉润颐虽然见过周礼几面,也仅限于点头之交的程度。若非事态紧急,他不会这般贸然求助。
  廉润颐按照霍止给的电话号码,特意用晏司臣办公室的座机打过去——希望周礼能认出是悍狼专线,可惜没能打通。廉润颐不死心地听了两遍忙音,最终无奈放弃。平心而论,他不太想和素未谋面的谢家太子爷打交道,但周礼显然没工夫接他的电话。织淮那边人命关天,须得争分夺秒才行,廉润颐叹了口气,他没有谢闵的联系方式,又不得不认命起身去外面寻找宋景宁的身影。
  宋景宁正端坐桌前十指纷飞地敲击键盘,电脑屏幕上飞速闪过无数警告弹窗,廉润颐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宋景宁在做什么。宋景宁目不转睛,分心答道:“我在找汤局下发的所有机密文件。”
  “……你攻击国安内网?”
  “还没摸到墙呢。”宋景宁习惯性地朝他抱怨,“不知道是谁写的源代码,真是麻烦得要死。”
  廉润颐才请教完宋景宁该如何瞒天过海地将霍止领进来,委实说不出这荒唐二字,只嘱咐她道:“你小心些,别被上头的人发现。”
  “发现便发现了,”宋景宁冷笑一声,“我偏要闹得人仰马翻,省着局座他老人家闲出心思来对付咱们。”
  从前她投鼠忌器,怕给晏司臣招来无端祸事,做得十分隐蔽,畏首畏尾地查不出所以然来。如今凛凛杀意昭然若揭,宋景宁也算是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因而决定直接在太岁头上动土——既然汤凤年敢给他们使绊子,就别怪她宋景宁不客气。
  廉润颐也觉得宋景宁说得不无道理,颔首应道:“你把握好分寸就行。”话锋一转,提起谢闵的电话号码来。宋景宁将手机递给廉润颐,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找谢闵干什么?”廉润颐点开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名为谢家扛把子的备注,有些忍俊不禁,含混地说:“霍三儿有几句话让我代为转达给谢闵。”
  宋景宁没工夫搭理他和霍止之间突然搭建起来的同频脑电波,她摆摆手示意廉润颐可以走了,“那就各忙各的,你别在这儿耽误我干活。”廉润颐从善如流:“遵命。”他回到晏司臣的办公室,联系谢闵不方便再用内部专线,电话拨出之前,廉润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自觉十分扰人好眠,甚至开始思考倘若周礼和谢闵都联系不上该怎么办,谁曾想太子爷比自己人还靠谱,几乎没让廉润颐等多久就接起了他的电话。
  “抱歉,谢先生,这么晚了还打扰您。”廉润颐不好意思地咳了咳,自我介绍道:“我叫廉润颐,是霍止的朋友。”
  谢闵嗓音沙哑,语气倒是温和有礼:“你好。”他完全没有和廉润颐绕弯子的意思,仿佛早就预料到这通电话的来意,“需要我做什么吗?”
  廉润颐惊讶于他的直白,连忙道:“霍止在前往织淮的路上,他希望你能亲自带人过去接应。方便的话,我会即刻动身去平城,和你们一同出发。”
  “没问题。”谢闵的声线愈渐清明起来,“一会儿我发个地址给你。”
  “多谢你,谢先生。”廉润颐如释重负,谢闵轻笑一声说无妨,忽然想到了什么,“霍止一个人去的?”
  廉润颐应道:“一个小时前就走了。”
  谢闵皱了皱眉,他实在是放心不下霍止。沉吟片刻后,谢闵说:“那你尽快。”
  宋景宁见廉润颐行事匆匆地从晏司臣办公室里出来,下意识起身问他出了什么事。廉润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带她去织淮的,他看着宋景宁走到他身前,强行按捺住焦灼的情绪,反问宋景宁道:“查出什么没有?”宋景宁如实摇头,却说:“就快了。”廉润颐神情严肃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今晚务必把蒋处吩咐你的东西查出来。”宋景宁顿时紧张起来:“你联系到蒋处了?”廉润颐避重就轻,扮出一副十万火急的模样:“我即刻去平城与谢家汇合,你就待在总部,记得保持联系。”
  宋景宁不疑有他,忧心忡忡地答应下来:“我知道。”既然与谢家同行,廉润颐轻装上阵就好,不必像霍止那般拖家带口。他即刻便走,宋景宁亦步亦趋,将他送至电梯前,廉润颐瞧她茫茫然地,学着霍止的动作揉她发顶,笑着调侃道:“你放心,我一定将容遥完好无损地给你带回来。”宋景宁的声音又低又轻,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你们都会回来的,我知道。”
  .
  荒无人烟的公路横亘在夜幕之下,前后八百里杳杳不见尽头。一辆黑色的切诺基疾驰而过,霍止一边开车,一边有条不紊地吩咐秘书,“它每天早上七点半准时下楼遛弯,最近胃口不好,狗粮得和牛肉罐头拌着吃……你把那个西瓜狗窝一并带走吧,狗崽子睡觉认窝。”秘书认真记下,然后喊了声小霍总。他很有分寸,并没有过问太多,“明后天的行程需要我帮您推迟吗?”霍止想了想,觉得自己未必有命回来处理公务,于是说:“你让Jessica他们看着办,拿不定主意的就交给霍渊时,我和他打过招呼了。”秘书心怀忐忑,欲言又止了半晌,才犹豫着开口:“您是要出远差么?”霍止不置可否,挂电话前不忘提醒秘书明天千万别忘了去接他家的狗崽子,秘书再三保证,恨不得指天发誓,霍止放下心来,转而拨了霍渊时的电话号码。
  此时已近凌晨三点,被吵醒的霍二少爷对着来电显示仰天长叹,气得直磨后槽牙,顾及到霍止这些天来阴晴不定的情绪,霍渊时不好朝他发火,语气格外克制,“大半夜的,找我什么事?”霍止笑起来,“给你吵醒了?”霍渊时起身拧开床头灯,面色不善地捏着眉心:“你说呢?”霍止半分愧疚都无,“倒也没什么事,只是突然有些想你。”
  霍渊时深吸一口气,“霍止,你是不是……”顿了顿,他咽下教训的话,霍止却仿佛故意招惹似的,上赶着问:“我是不是怎么?”霍渊时忍气吞声:“没怎么。”他好脾气地说:“明天我去公司找你?”他还惦记着那天在霍止卧室里看见的安眠药,怕霍止讳疾忌医,总想旁敲侧击地问一问弟弟是不是又犯病了。霍止连忙拒绝道:“这两天我不在汜江,公司那边也顾不上。要是我的人请你拿主意,你多担待点。”
  霍渊时手势一顿。“你要去哪儿?”
  “这你别管。”
  “我管你管得还不够少?”霍渊时面色发寒,“你不想让我管,就别让我操心。”
  霍止大喊冤枉,“谁让你操心了?前段时间不是你要我找小五打听盛楚的去向么?我好容易才问出些许眉目来交差,你骂我做什么?”
  霍渊时听他言之凿凿,话里话外尽是不服管教的意思,霎时便将兄友弟恭那一套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怒道:“你不早说?!”
  霍止忿忿地嘀咕了一句:“我正准备说,你就骂我。”他怕霍渊时真发起火来骂他,赶紧把话题转移到霍渊时心心念念的盛楚身上,“盛楚在渚宁办事,过程不太顺利,所以被耽搁住了。”
  霍渊时半信半疑:“棘手到他关机一个月?连周礼也打不通电话?”
  霍止心道是你打的号码不对,却面不改色地扯谎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媳妇儿不告诉我,等盛楚回来了你自个儿问他去吧。我就是给你透个口风儿——这不是知道你爱操心么。”重音落在后头,明显是在借机驳他哥的话。霍渊时不和他一般见识,也没让他蒙混过去:“你到底要去哪儿?”他拿出兄长惯有的威严,霍止便不再说话。霍渊时得不到回应,只好退让道:“晏司臣在不在?他和你一起去吗?”
  前方有雾,白茫茫一片,霍止视线飘忽,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单音:“嗯。”
  “你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几句话。”霍渊时放心不下。
  “……他在睡觉。”霍止微微侧首,副驾驶分明空无一人,眼神却温柔,“我回去之后打算休个小长假。老爷子想他了,让我带他上山住两天。”
  霍渊时一怔,随后轻嗤道:“你现在搞幺蛾子,年底结算的时候可别求到我头上。”
  “谁求谁还不一定。”霍止慢条斯理地笑了一下,“从前都是盛小六陪着我媳妇儿过年,今年他得和我回老宅,盛小六孤家寡人一个,我媳妇儿肯定舍不得。我本想着帮你一回,让我媳妇儿把盛小六也捎上呢。”他万分遗憾地叹了口气,“既然你不领情,那便算了。”
  听他开始插科打诨,霍渊时心里安定不少,他明天要和土地局的领导吃饭,不想再牺牲睡眠和弟弟闲话家常,于是三言两语打发过去,最后一句说的是:“老爷子在家待着寂寞,你们回去尽尽孝心也好。”言外之意自然是准了霍止的小长假,至于公司上的事——除了他霍渊时,还有谁能替霍止操这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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