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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标记(近代现代)——甜麦子

时间:2024-02-27 09:21:50  作者:甜麦子
  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门。
  随着咔哒一声,床上躺着的人睫毛颤了颤,大片的棉花和云从鼻子眼、耳朵眼儿清了出去。
  她走了。
  秦段知道她走了,过了几秒,他嘴角微微上扬,埋在枕头里的脸颊露出了不明显的、带着病容的微笑——
  他知道他赢了。
  妈妈总会对孩子心软。
  ……
  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大概是为了不打扰他睡觉,房间里没开灯,院子里的灯光在半空中就被削弱了,没透过窗户来到他的房间,进入房间的,只有月光。
  秦段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去。
  摆在床头的水还热着,他端起来一饮而尽,温水顺着喉管咕噜噜地流进胃里。
  喝完后拿起水壶又倒了一杯,依旧把这杯喝光,灼烧喉咙的口渴才得到缓解。
  “醒了?”秦母打开灯,来到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还有点烧。”
  用测温仪量了量,低烧,已经不严重了。
  “儿子还睡不睡,先吃点东西再睡?”她指指刚端进来的保温着的食物。
  秦段点点头。
  他吃东西的时候,秦母就在一旁看着,看着看着,突然伸手往他毛糙的脑袋上摸了一把,抹下一手汗。
  “出汗了就好,好得快。”
  秦段没什么胃口,往常吃东西快得很,现在细嚼慢咽,吃了十几分钟才吃完。
  秦母把碗筷收拾了,临走前犹豫了几秒,欲言又止地注视着秦段,显然是有话想说。
  “怎么了妈。”
  “萧家那小子在外面,”她朝窗户仰了仰头,顿了下接着说,“——等着。”
  秦段反应有点迟钝,当他涣散的瞳孔完全聚焦的一瞬间,他噌的站了起来。
  “哎!把衣服穿上再出去!病还没好呢!”秦母的声音追在后面喊。
  秦段胡乱地取了衣帽架上的衣服,胡乱地往身上一套,憋着一口气就往外冲。
  像个莽撞的、青涩的毛头小子。
  他就是毛头小子。
  一口气冲到院子里,左瞧右瞧愣是没看到人,他烧没完全退,奔跑令大脑缺氧,脑子一时嗡嗡的,眼睛也看不清,眼前骤然升起了一层雾,平常极佳的视力这会儿降至水平低点。
  在哪儿呢?
  “段段!”
  有人在叫他。
  声音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越来越大声:“段段!”
  在哪里,在哪里。
  秦段眯着眼睛四处找,院门被震动,传来丁零当啷的响声,他轻轻喘气,迟钝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了。
  用平常跑步的姿势朝着声音来源奔去。
  渐渐近了,借助微弱的月光和路灯,他看清了被高大院门隔绝在外的萧越。
  秦段跑得不快,速度不及平常训练的十分之一,可他冲过去,手指触碰到院门的一刹那,像是负重千钧拨开了阻挡在两人之间的黑夜迷雾那样。
  模糊的眼前终于出现了清晰的脸。
  他抱住萧越。
  身体被挤压,他感到萧越也在紧紧地抱着他。
  路灯下的这张脸和两人分开那天一模一样,生病促使他恍惚,秦段突然且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感觉——
  他觉得他冲过来的这一刻像是抱住了十七岁在走廊上与他擦肩而过的萧越。
  这张脸一点都没有变,十七岁那年是什么样,现在二十多岁了还是什么样,漂亮的…漂亮的睫毛、漂亮的眼睛、漂亮的鼻子、漂亮的嘴巴……
  漂亮,秦段恍惚到只会用漂亮这个词,乱七八糟地形容。
  “你知道么……”他轻轻地喘气,缓解奔跑带来的缺氧。
  滚烫的呼吸都扑到怀里人的脖子上,那条长脖子也是漂亮的,温热的皮肤底下蕴藏着富有生命力的脉搏。
  萧越没听清:“什么?”
  “你知道吗?”秦段重复了一遍,脸埋进他脖子里,鼻尖轻轻地蹭,闻到那人身上酸涩的柑橘气味以及发凉发苦的浅淡烟味。
  声音太小了,全闷脖子里了,萧越还是没明白:“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知道吗?
  十七岁那年,我就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秦段想说的不是这个,一切话语只不过是他心情的指代。
  他轻轻揭过这个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的话题,抱住怀里的躯体不撒手,甚至更紧了:“头疼……”
  “头疼?”这回儿听清了,伸手摸向他全是短刺的头发,摸了一手凉汗,“头疼?烧退了吗段段。”
  “退了,”秦段顿了下,“还有一点烧。”
  萧越亲了下他的脸,突然将他打横抱起。
  “哎哎哎!”猝不及防的,秦段懵了。
  迈着大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辆:“去车里坐,车里暖和。”
  “抽烟了。”坐上副驾的时候,秦段攥住他离开的手,手指揪住衣袖上的纽扣,语气笃定。
  “抽了。”萧越认得很大方。
  “一根?”秦段问。
  对方笑着注视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这回不止。”
  秦段也和他对视,安静的瞳孔里看不出想要表达什么,明明生病了但在这一刻显出点压迫感。
  某人睫毛眨了下,可能有点心虚,躲开他透亮安静的黑眼珠,低头亲他。
  柑橘味和木头味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双方都感受到了对方温热的鼻息,在即将碰上的一刻,秦段偏开了头。
  “不……”他说,“病没好,会传染。”
  “没事。”萧越掰过他的脸。
  秦段不愿意配合。
  见他实在抗拒,只能无奈地亲了下他的脸作为结尾,合上副驾的门,绕到另一边去上车。
  脊背撞上椅背的瞬间微妙地僵了下,萧越眉毛皱了起来,压下嘴里的抽气声。
  车内开了暖气,比外头暖和多了。
  暖融融的让人想睡觉。
  秦段呼吸没平常静,生病让他呼吸不太顺畅。
  萧越应该是在院门外等了很久了,他刚刚抓他袖子上的纽扣,纽扣很凉,然后往下握他的手,手也很凉,包括碰上脸颊的嘴唇也是凉的。
  在灯下看了会儿刚坐上车的人,发现对方的眉毛正皱,伸出食指点在他眉心:“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去?”
  他指的是怎么不进家里等,要在院门外守着。
  萧越抓住他的手,秦段这个病人的手都比他的热:“阿姨说我现在还不是秦家人,暂时还不能进你们家门。”
  “……”秦段有点无语,“你真会说话。”
  “嗯?”
  又往他眉心戳了戳:“不就是我妈不让你进门,故意把你关在外边?用说得这么好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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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
 
 
第86章 跟我回家
  萧越是被秦母放进来的。当时他的车在大院门口就被堵住了,守门的兵恰巧是见过他的那一个,见过他载着秦段,知道他和秦段认识,但没有通行令不敢随意将人放进去。
  萧越扶着方向盘想了一会儿,让他打给秦上将府上。
  秦母接了通讯,萧越在这边瞧着,看着守门的卫兵朝着对面嗯嗯哦哦几声,期间抬头看了他一眼,最后将通讯挂断放他进去。
  事情顺利得出乎意料,萧越有点惊讶,本以为他和秦段的恋爱被知晓之后,秦家人会很不待见他。
  他都做好了被拦在大院门口一直不让进的准备了,没想到却被放行。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不受待见的,等车开到秦家门口,欢迎他的就是高耸的紧闭院门。
  他拍门,拔高音量喊叫,得到的结果就是门禁里智能机器人用不带感情的客气语调对他说“您好,今日不见客”。
  他在院门外等了很久,等待的时间都被他虚无地荒废掉了,他透过院门看向秦段家院子,上次来没仔细瞧,这次漫长的时间让他有心思注视过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以及那些尚未被清理掉的积雪。
  从前他不对秦段在意,所以也不在意秦段生活在怎样的环境里。
  现在两人关系变了,他心境跟着变化,也对曾经不感兴趣甚至觉得无聊的事物抱以好奇的注视。
  他开始想象秦段是怎样在这里度过了他的幼年期以及成长期。
  伸手摸了摸某人的脑袋,不算正常的体温通过手掌传递过来:“难不难受?”
  秦段没觉得怎么,低烧而已,他身体素质好到什么病都能硬扛,病了也很少吃药无非就是睡觉,一觉睡不好那就再睡一觉,反正觉醒了病总是会好的。
  他摇摇头:“还好。”
  萧越看了他一会儿,深棕色的瞳孔在车内昏黄的灯光下显出些异样的温柔,和以往对谁都笑眯眯的和气不一样,这种温柔指定某个人。
  秦段虎口卡住他的脸,把他凑过来的脑袋推回去:“别……”
  萧越还是凑过来:“亲一下,就亲一下。”
  秦段皱了皱眉,眼珠子盯了他一会儿,貌似要用瞪视逼他放弃亲嘴的诉求。
  萧越才不怕他瞪,即使他浓黑的眉毛皱起来看人的时候很凶。
  “……”秦段叹了口气,手掌向下一压,萧越脸小,他一只手几乎盖住了萧越下半张脸。
  然后上半身前倾,脑袋向前一凑,嘴唇触碰到手背,隔着手背亲了萧越。
  一触即离,萧越当然没有感受到他嘴唇的温度,整张脸都被手心紧紧包住,鼻尖底下是手掌,他眨了眨眼,心跳莫名快了起来。
  舌尖舔了下与脸颊严丝合缝的掌心,滑过掌纹。
  秦段歘的把手收了回来。
  没有笑他魔术般蹿红的耳朵,只是有点感叹地看着他:“段段,你真的很会钓。”
  Alpha调酒师说得是在理的。
  “……”秦段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一句,到底是谁钓谁,明明某人才是伸出舌头舔手心的那个……
  萧越说完又觉得这个形容不准确,钓这个词或许太成人太世俗了,于是更正了自己的发言:“你让我心动。”
  心脏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开始砰砰砰的跳动,秦段脸颊的红不知道是高温带来的还是萧越带来的,一时间有点羞,觉得萧越好烦,莫名其妙就开始表白了。
  为了缓解这种突如其来的羞怯带来的不知所措,他避开直视过来的灼灼视线,低头看向驾驶座旁边的置物槽。
  气氛烘托到这儿,其实他也很想亲嘴,转念想到烧还没退又坚定地觉得不能传染给自己男朋友。
  舌尖贴着发痒的犬牙蹭了蹭,伸手翻了翻置物槽,里边放着些散乱的东西,有用过的电影票、超市小票、打火机、烟——
  秦段把这盒烟拿起来。
  “没收。”他说。
  萧越瞥了一眼,手放在他脑袋上摸了摸,说摸更准确是按:“天天没收,都没收我多少盒了。”
  “你不抽我就不收了。”秦段打开他的手,这力道里存在着对他抽烟的怨气。
  “收呗,”萧越笑了笑,瞧着有点乐在其中,又说,“这盒不好抽,味太腻了。”
  烟盒上写着两个单词,是他之前给秦段说过的酸奶味——
  原来真有酸奶味的烟,萧越没骗他。秦段有点好奇,抽出一根放在鼻尖下闻了闻,甜甜的。
  烟盒里码得整整齐齐的,显然烟主人对这烟并不喜爱,都不用数,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出只抽了三根。
  “腻?”烟也会腻,像糖一样?
  “超级腻,比你还甜。”萧越说。
  秦段无语片刻:“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然后扯过他的衣服,伸手进他衣兜里,准确无误地把揣在兜里随身携带的烟搜出来了。
  是萧越平常抽的那种。
  “这盒也没收。”
  萧越攥着他的手,还想抵抗一下:“这盒就算了吧。”
  秦段眼皮上掀,看过去。
  萧越默默松开手。
  在置物槽里又摸了摸,没摸到别的危害身体健康的东西了,离开时,手往组成凹槽的墙壁上碰了下,碰到有个地方好像会动,手指往里一推,凹槽旁边出现个狭小的暗槽。
  秦段伸手掏了掏,从里面掏出个东西,四方的硬纸盒,不大,一只手可以全包了。
  看清手里东西的时候,他愣了下,喉结往上一蹿,然后又不受控地滚了两下。
  没想到这东西被翻出来了,萧越这会儿倒是感到点局促,又怕他误会,急忙说:“这给你用的。”
  随后觉得不对,顿了下补充:“我们之间……用。”
  计生用品,实际上就是小孩嗝屁套。
  超薄、滋润……
  秦段指腹摁在这行字上,指腹跟被火燎了似的烧了起来。
  他看了一会儿,没说话,好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样。
  萧越确实局促,毕竟他们是初恋情侣,对这类似的事情总会感到生涩且不自在,之前只是嘴上花花所以什么话都敢说,现在是直面。
  秦段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蹦出句:“你想在车上?”
  这种想法要归功于他在前不久看了某个嚣张拽少恋上霸道军阀的最新章。
  萧越一开始还没听懂,然而很快明白过来,有点哑然:“想什么呢,就是买了顺手往车里放。”
  正说着,秦段突然扯过他的衣领,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下眼皮落上一片阴影。
  可能是因为生病,意识不是很清醒,他没管萧越在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这里不行,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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