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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养鱼了,勿扰(穿越重生)——菊长大人

时间:2024-02-27 09:24:12  作者:菊长大人
  当时在扶水城的时候,池惑考虑到了祝家双生子这个潜在威胁,才主动提出了服用破言蛊。
  他确实利用了“自己”,但也可以说,这是场和“自己”一举两得的交易,毕竟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虽然对方被蒙在鼓里。
  在祝家双生子的注视下,池惑毫无反抗地将蛊茶饮尽,因为整个过程过于顺利,祝家双生子隐隐约约觉察出一丝不对劲,但祁忘确实将蛊茶喝了,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丝毫做不了假。
  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小修士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就好像他早有所备了一样……
  祝行水强压下盘踞心头的疑惑,扯了扯唇角拍手道: “真是令人佩服,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喝蛊毒喝得这么无所畏惧的。”
  池惑刚想回答什么,可还没得及发出声音,滑过喉头的蛊毒开始起效了。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地发颤,两种蛊毒作用下,仿佛千万只毒虫火蚁穿透奇经八脉,密密麻麻啃咬他的五脏六腑,接连如密雨的刺痛感汹涌而来,流淌在身体里的灵脉也开始横冲直撞,全然没了秩序。
  被蛊毒渗透的池惑倒在地上,只有脖子处被祝云止用蛊丝提拉着,仿若一具坏掉的提线纸偶。
  “我还以为他有一手准备呢,这么看来,刚才他表现得那般从容,都是装的,纸老虎而已。”祝云止冷笑一声,脸上神情已经从先前的好奇变成了不屑。
  祝行水又静静地观察了池惑一会儿,没接话。
  剧烈疼痛蔓延五脏六腑,池惑疼得面部痉挛,目光散乱地看着天顶,眼中光彩消失,只剩下一片死气沉沉的灰。
  但他始终一声不吭,将所有痛苦往肚子里咽。
  “可惜了可惜了,如此美人,今日要毁在我们手上了。”
  不到半盏茶功夫,服下蛊茶的池惑气息微弱几不可闻,先前还保持着一点怀疑态度的祝行水,此刻也渐渐放下戒备。
  毕竟祁忘已经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还有什么转机可言呢?
  除非有奇迹出现,但这世上向来没什么奇迹。
  祝家双生子又开始笑起来,祝云止捡起从池惑手上滑落的茶杯,和祝行水一道儿凑近了看他们的“战利品”。
  “哥,你说,他都已经疼成这副死人模样了,身上的皮肤怎么还没开始溃烂呢?”
  双生子已经感觉不到池惑的威胁,更近一步凑近了看,电光火石间,从池惑的袖间突然闪出一道白影,双生子还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两双尖锐的骨爪已经朝他们的脸抓来,淬了毒的手指深深刺入他们的眼窝,球体破裂的闷响之后,紧接着是浓液飞溅的滋啦声,还有双生子尖锐刺耳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
  “我的眼睛…我的脸…我的容貌啊啊啊啊!”
  和他们的眼珠子一道儿被挖下来的,还有他们面部三分之一的皮肤。
  “多亏了你们,给我布置了一间这样密闭的蛊房,让我可以为所欲为,也不用担心被外界干扰了——”
  原本一片死灰的眼睛重新聚焦,池惑的脸色依旧灰败苍白,但眼底却浮起几分凉凉笑意,眼尾胎记被映衬得格外深浓红艳,这抹红随着他脸上的笑意微微上挑,诡谲又艳丽,仿佛从地狱爬出来勾魂索命的艳鬼。
  蛊与蛊相互作用带来的痛苦渐渐平复,池惑从满地蛊丝里坐起身,在这个与外界隔绝的房间里,他可以动用尸傀之术,操控先前鬼主送给他的人皮娃娃,也不用担心自己会鬼术的事被人发现。
  附着了红水镇鬼婴的人皮娃娃比寻常尸傀要厉害许多,在池惑的鬼术催动下,小小人偶用怨念张开保护屏障,口中像唱歌谣一般反复不停: “娘亲不慌,娘亲不慌,今儿的客人不听话,孩儿听话,孩儿听话,听话的孩儿要撕破客人的脸……”
  祝家双生子最在意的就是他们那张脸,此刻眼珠子被挖了,脸也破相了,不知名的毒顺着他们的伤口渗入体内,他们疯了一般在地上发狂打滚,已经顾不上死而复生的祁忘坐起身,重新抱着那把绘有红枫白鹤的五弦琵琶。
  他用已经解开束缚的左手急急拨动琴弦,旋律与层层叠叠的蛊丝发生共鸣,整个房间开始震荡。
  不多久,诡异的响动和叫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在地上打滚哀嚎,试图用内力逼出毒素的双生子隐约听到了鸡鸟鸣叫,由远及近,朝他们的方向而来。
  —— “好像是鸡叫了,大概天快亮了吧。”
  抱着琵琶的池惑幽幽道。
  *
  七百里之外,枫泊村。
  在被东极门收为外门弟子之前,祁忘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一日前鬼主抵达枫泊村,得知祁忘的娘亲早在七年前离开了村子,至今是死是活尚未可知,祁忘娘儿俩曾经住的旧屋,早已经因为破败不堪被拆掉了,旧物大部分被寄送到了东极门,只有小部分祁忘不要的,乡亲邻里都分掉了。
  鬼主和一众乡民打听,得知了两个信息:
  第一,祁忘小时候是个傻子,头脑不开窍,总是蹲在家门口望着远方发呆,被人打骂也完全没有反应;
  第二,祁忘生得漂亮似瓷娃娃,全然不像他娘亲岚姨,村里有传言祁忘要么全随了他不为人知的爹,要么不是岚姨亲生的。
  这一天,鬼主刚想继续在村里打探些信息,眼皮突然不受控地乱跳,他眉头拧了拧,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猝不及防接收到了「破言蛊」在祁忘体内被激活的信号。
  「破言蛊」一旦生效,服蛊人和下蛊人之间不仅达成了共同遵守秘密的契约,更是将两人通过蛊毒的操控连接在了一切。
  如果「破言蛊」被外界因素激活,下蛊人便能第一时间知道此事,并能迅速锁定服蛊人的方位,毕竟这是为了保护下蛊人秘密而培育出来的蛊虫,锁定方位更能方便下蛊人行事。
  正常情况下, 「破言蛊」被激活,意味着下蛊人的秘密被服蛊人说了出来。
  一瞬间,鬼主僵在了原地,他错觉自己的五感在刹那间被抽空了。
  蛊毒被激活,除了他身为鬼主的秘密被暴露外,更重要的是…祁忘当下应该已经因为蛊毒全身腐烂暴毙而亡……
  ……这怎么可能?!
  此时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断断续续重复着的一句话——
  这绝对,不可能。
  不可以,也不应该——!
  乱糟糟的,仿若什么坚不可摧的东西轰然崩塌。
  “祁忘,你骗我!”
  下一瞬,鬼主动用他能想到的最快办法,朝「破言蛊」指示的方向飞驰而去。
  ————————
  下一章,大进展嘻嘻嘻。
 
 
第42章 鼠镇(四)
  「鸦骨舟」是鬼主在红沙谷的代步工具,速度之快,大乘后期修士御剑也未能及。
  但因「鸦骨舟」实在过于招摇的缘故,离开红沙谷后鬼主鲜少用它,担心有暴露身份的风险。
  可此时此刻,鬼主显然顾不了这么多,招摇过市也好,存在暴露身份的风险也罢,他一心一意只想尽快赶到祁忘的所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影响完全被抛之脑后。
  他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亲眼确认一下祁忘…是不是还活着……
  那家伙到底有没有因为暴露了彼此的秘密,被蛊毒腐蚀暴毙而亡……
  虽然鬼主已经明确收到了「破言蛊」被激活的信号,但他内心是不太相信的,或者说,他在拒绝相信。
  毕竟不久之前,祁忘那家伙还信誓旦旦跟承诺过,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更不会做出对鬼主不利的事情。
  可是为何…究竟发生了什么…
  骗人的吗?做出如此肯定的承诺的家伙,果然也没办法去相信吗?!
  眼见为实…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现在一切都没有定论…
  鬼主反复说服自己,似乎如果不这么做,他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祁忘,你最好给我还活着——!!”
  生平第一次,鬼主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使劲玩I弄搓揉,仿佛要裂开般疼。
  在强烈到足够将他淹没的不安之下,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无措,也看清了自己面对祁忘死亡这件事的懦弱。
  早知如此,当初为什么还要用破言蛊拴住对方呢?明知是没必要的事,却因为不想吃亏而多此一举,以为要拿捏住对方的性命才好…
  ——作茧自缚。活该。
  不知所措的鬼主在心底骂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骂的,是给祁忘下蛊的自己,还是陷入深渊的自己。
  鬼主不顾一切乘着「鸦骨舟」朝桐余镇方向而去,经历这一遭,他终于正视自己的内心,也看清了自己一直以来摇摆不定的欲望。
  他遭殃了,他已经被祁忘这个家伙彻底困住了。
  —— “祁忘,等我。”
  *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鬼主抵达了距离桐余镇五里外的长望山。
  此时天光将明未明,从远处看,一处木屋掩映在积雪里。
  「破言蛊」被激活的信号就是从此处发出的,鬼主立刻收好鸦骨舟,用最快速度赶到木屋处。
  稍稍靠近,鬼主就嗅到了浓烈到冲鼻的血腥味,与此同时还有野兽家禽打斗后的毛骚味,臭烘烘乱糟糟的,各种气味扑面而来,好在此时大雪封山,如果是夏天,一定能把人熏到头晕目眩。
  雪地里杂乱地覆盖着红色脚印,显然,在不久之前,这里发生了一场恶战。
  看状况越发不对劲,盘踞在鬼主心头的不安也越发强烈。
  可越是如此,他原本慌不择路的脚步反而放慢了下来,直到走到木屋门外,他突然停住了。
  真相和结果只有一门之隔,只要他推开门,就可以知道一切。
  这一路上,他设想了各种可能性,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其实从理智层面来考虑,鬼主比任何人都清楚,最坏的打算才是最接近真相的结果。
  没有谁可以从被激活的「破言蛊」中存活,这就是当年培育这款蛊毒的效用所在,就算是时无筝那样的仙君也不能,何况是只有练气期修为的祁忘。
  答案似乎已经昭然若揭,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在木屋门前站立的这片刻,就是鬼主留给自己接受最坏结局的时间。
  其实抵达长望山之后,透过污浊的血腥味,鬼主隐隐约约也嗅到了尸傀术操控后残留的“念”,若是放在寻常,他定会感到疑惑非常,并因此提起十二分的小心。
  可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咕噜,咕噜。
  从门缝里渗出的血水瞬间浸入雪地,将木屋外一大片积雪染成猩红色。
  鬼主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一脚把门给踢开了。
  随着“哐铛”的巨响,木门被鬼主踹得粉碎,破晓天光照进屋内,将满屋子野兽禽鸟的浮毛照得分明。
  原本紧密缠绕的蛊丝被撕扯得七零八落,散在血水里,杂乱扭曲。
  木屋内一地狼藉的光景让鬼主怔住了。
  屋子各处遍布了走兽的血脚印,浓稠的血泊里躺着两个奄奄一息的人,透过天光隐约可以看到,他们身上遍布了成百上千个血窟窿,皮肤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这些密集的伤口看上去并非人为痕迹,反而更像山间鸟兽猎食后剩下的残肉。
  虽然躺倒在地血肉模糊的两人已经分辨不从容貌,但第一眼,鬼主就知道他们中没有祁忘。
  屋中静悄悄的,呼啸的山风盘旋而过,只剩下一场恶战后的死寂。
  兴许是屋内太暗了,鬼主眼底的光彩一分分消失,和整个房间一起陷入死寂。
  就在这时,琵琶弦被拨动的声音突然响起,很轻,短促的一声,在静悄悄的房间里回响,就好像是谁不经意碰了碰弦丝。
  鬼主身子蓦然一僵,随后神色一凛,他急切地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天光未至,那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又是一声琵琶响,比刚才更轻了——
  “池惑,你来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还有点虚浮,但还是一如既往捎着点轻巧的笑意。
  鬼主仍旧愣在原地,他一瞬不瞬地看向那片黑暗,没办法立刻发出声音。
  就好像如果此时贸然出声,会把眼前的梦境吓碎了一样。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我等着你。”
  池惑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很笃定,仿佛他早就预料到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幕,也知道鬼主会不远万里赶过来。
  此时他在暗处,小崽子站在明处,从他的视角,能看到满身风雪的鬼主站在渐渐亮起的天光里,一身红衣白发,满脸仓惶无措。
  虽然因为精疲力尽,他的五感不那么灵敏,但池惑可以猜到,此时鬼主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
  池惑笑了,他知道小崽子此刻看不清他的脸上的笑。
  这一瞬间,他心底的迷雾彻底散去,先前的摇摆和挣扎仿若笑话,小崽子脸上失魂落魄的神情,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隔了好一会,鬼主才缓慢地挪动脚步,朝琵琶声发出的方向走来。
  池惑也不催促他,他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来消化情绪。
  日光微移,照亮了池惑抱在怀中的五弦琵琶,琵琶弦断了一根,拨面上的红枫白鹤图也染了斑驳血迹,倒是让画面上的红枫更加猩红艳丽。
  鬼主无声地走到池惑面前,他居高临下的身影遮住了天光,池惑的视野重新落入黑暗。
  鬼主蹲下身子,不置一词,隔着污浊的空气与池惑对视。
  不需要说话,池惑也知道小崽子此时在想什么。
  时间仿佛凝固了,这一瞬被无限拉长。
  池惑又用小指挑了挑断掉的弦丝,琵琶哑了,只剩下沙哑的振动声。
  下一瞬,鬼主猛然拽住池惑的衣领,将他拉到距离自己不到一寸的位置。
  他刚才明明是想将对方抱起来的,做出来的动作却背道而驰,只克制地拽住对方的衣领,甚至还有点急迫,有点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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