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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养鱼了,勿扰(穿越重生)——菊长大人

时间:2024-02-27 09:24:12  作者:菊长大人
  白逐溪扬眉: “哪里不对?”
  池惑笑: “并不是什么醉鸦楼鬼修,都能坐鸦骨舟的,白公子。”
  白逐溪眉头拧得更深了: “你什么意思……”
  池惑: “这不重要。”
  说着,池惑看了眼身旁不动声色的鬼主,眼神里别有意味。
  白逐溪获取的信息不准,准确来说,只有醉鸦楼鬼主才有资格使用鸦骨舟。
  不明所以的白逐溪摇头: “祁忘,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事若是传出去,随筝仙君的一世清名,怕是难保了。”
  他故意挑高尾音,笑微微看向池惑。
  池惑还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模样,他舀了勺缸里的水放进茶壶,点燃炉子开始烧水。
  但茶杯里并没什么像样的茶叶,而是山楂树晒干的叶片。
  “白公子,我不明白,我和池道友交好,与师尊有什么关系?”池惑装傻道。
  白逐溪: “祁道友说笑了,你即是随筝仙君的徒弟,那么一言一行,都与师门脱不了关系。”
  池惑耐心地往山楂叶里注满热水,转了话题道: “我们这小小渔村,没有像样的茶叶,还请白公子见谅。”
  白逐溪有点摸不透顾左右而言他的池惑,微眯起眼睛道: “听说在长昆山时,你收了我兄长的「春信白」。”
  池惑笑: “看来仙道里确实藏不住秘密。”
  “师尊和池道友都说「春信白」滋味不错,虽然我没喝上。”池惑继续道。
  白逐溪冷笑一声: “祁忘,先前我在雁芦楼好声好气招待你喝茶,你不喝,却把面子留给我兄长,你真是不待见我啊。”
  池惑笑: “毕竟你兄长是白鹿城少城主,而你,只是他弟弟。”
  白逐溪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祁忘,拜你所赐,我如今在白鹿城已经不好混了。”
  看来池惑猜对了,白逐溪上一世卧薪尝胆执行的「阴兵屠城」计划,这一世在池惑对白见鹿的提醒下败露了,功亏一篑。
  池惑明知故问: “所以呢?”
  白逐溪微眯起眼睛,唇角抽了抽: “祁忘,我不打算让你好过。”
  池惑莞尔: “白公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未必是我这位朋友的对手,我怕你吃亏。”
  说着,他看了鬼主一眼。
  鬼主轻声啧了啧,心道祁忘这家伙也有够嚣张的。
  “呵,恭喜你,找到一位百年好合的靠山。”白逐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脸上出现几分决然笑意, “不过,杀人不如诛心的道理,你懂,我也懂。”
  看池惑没应话,白逐溪继续道: “如今这么多修士在此,你同门师兄,以及长昆山的秦大公子也在,如果他们得知了你家道侣的醉鸦楼鬼修身份,想必一定很意外吧?我已经能想象到这出戏有多精彩了。”
  “看来白公子是礼尚往来之人,上次我给你兄长演了出戏,你也要还我一出戏。”
  池惑心里清楚,白逐溪走投无路,又没有和鬼主硬碰硬打一架的能力,只能从歪门邪道上想法子,比如通过揭穿鬼主的真实身份,让池惑连累时无筝身败名裂。
  他当时在雁芦楼的皮影戏是赌,白逐溪此时此刻也是在赌。
  “祁忘,池郁,希望接下来的戏不会让你们失望!”
  下一瞬,白逐溪彻底掐灭烛火,屋里登时陷入黑暗,紧接着,尖锐刺耳的笛声自他的方向传来。
  “渡鬼笛——!”
  池惑和鬼主异口同声惊呼,与此同时,鬼主已经在最快速度内屏蔽了自己的五感,将渡鬼笛的伤害降到最小。
  即使屋中灯火被掐灭,但鬼笛之气像蚕丝般缠绕白逐溪全身,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几乎无人可以近其身。
  而鬼笛旋律则似无形利刃,随着空气的震荡迅速蔓延,无孔不入。
  池惑心中微沉,看来这次白逐溪确实有备而来,打算鱼死网破出这口气。
  他放在唇边的「渡鬼笛」是五大上古魔器之一,本应该被封印在白鹿之巅的祭坛上。
  传言渡鬼笛就是鬼族的照妖镜,笛声一旦响起,方圆百里内的鬼族人都会暴露出残忍嗜血的本性,生出心魔屠杀周围的生灵百姓。
  白逐溪不惜将白鹿之巅的封印魔器给盗了来,就是为了让鬼主原形毕露,祁忘作为东极门的弟子,会因和醉鸦楼鬼修的牵连被逐出师门,身败名裂不算,还会把照顾他的师门拉下水。
  池惑毁掉了白逐溪赌上一切的计划,白逐溪自然也不手软。
  比起想方设法杀了对方,这般逼对方的道侣原形毕露,到时候他的道侣在鬼笛声催动下失控,屠杀了这群南海的修士和渔村百姓,牵连祁忘成为师门的千古罪人,才更能令他痛快。
  就算为此丢掉已经没有东山再起可能性的人生,也在所不惜。
  在池惑反应过来对方拿在手里是的渡鬼笛的瞬间,便下意识垫脚捂住小崽子的耳朵,然后用尽全身修为,在鬼主周遭弄了个灵障,虽然他的灵障无法和上古魔器抗衡,但能抵一分是一分,保护对方不受伤害几乎是他本能的反应。
  在渡鬼笛的旋律之下,如果有谁胆敢对驭笛人动手,将会彻底释放出鬼笛中的上古怨灵,怨灵会将攻击者的身体作为寄生容器,催生其心魔,再与其心魔融为一体,直到彻底将其吞噬。
  整个过程,比死亡痛苦上万倍。
  可如果不动手,这般耗下去,即使是鬼主也坚持不了太久,他的自控力很快就会被拉到极限。
  此时此刻,鬼主的脸色已经变得前所未有的苍白,池惑死死捂住对方的耳朵,源源不断将灵力输入对方体内。
  “池惑,别怕,我在这儿。”
  在刺耳的鬼笛声中,池惑轻轻哼唱起了《好梦调》,试图稍稍缓解小崽子的难受。
  —— “我在这儿。”
  与此同时,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的识海在笛声中也有了异样的感觉,仿佛某种未可知的存在也即将破土而出……
  按理说不应该,祁忘这具身体只是修行的普通人,和鬼族无关才对,难道是自己的灵魂对渡鬼笛也有反应吗……?
  就在这时,突然“轰隆”一声响。
  渔村的屋子被一道野蛮剑意荡平,透过腾起的尘埃,池惑看到,手持将明剑的萧过站在瓦砾废墟之中,脸色死一般苍白,双目爆红凸起,像是从地狱走来的恶鬼罗刹。
  “我明明…明明已经决定放下执念…”
  “我好不容易…决心消解心魔…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要…”
  “为什么——!”
  “凭什么这样对我——?!”
  萧过的声音沙哑得听不出音色,受到渡鬼笛影响的他,先前所有治疗功夫都白费了,整个人陷入了狂乱状态,鬼笛催动的心魔几乎已经将他摧毁。
  池惑看着这位发狂的可怜师兄,突然福至心灵——
  “我知道所谓的机缘是什么了!”
  “给师兄一次解决危机的机会,说不定——”
  ————————
  小吃货:我觉得他很在意我
  小吃货:可这是不是我的错觉?
  小吃货:他到底有没有偷偷在意我
  大吃货:给你一朵花,自己撕花瓣去
 
 
第47章 无涯(三)
  池惑的心思转得极快——
  渡鬼笛,无涯海,萧过,心魔……这几个因素撞在一起,或许并非巧合这么简单,此时白逐溪的阻挠很可能让他们因祸得福。
  当然,这只是池惑在情急之下生出的猜测,到底是不是如此还未可知。
  在鬼笛旋律的催动下,被重新引发心魔的萧过痛不欲生,他的清醒和理智在鬼笛声中消耗殆尽,提着将明剑不顾一切朝白逐溪斩去。
  先前的治疗和努力都付之东流。
  很快…他就要控制不住体内横冲直撞的真流…任凭本能开始杀人!渔村的百姓,无辜的修士们,小师弟还有一直帮助他治疗的秦大公子……
  但在彻底失去控制之前,他要将这个破坏了一切的罪魁祸首给弄死!!
  萧过手中的将明剑看似毫无章法,但蛮狠凛冽,招招毙命。
  看摧枯拉朽的剑意朝自己的方向斩来,正吹奏鬼笛的白逐溪登时瞪大了眼睛,原本绝不可能被寻常修士斩断的鬼笛之气,也在顷刻间被击得粉碎!
  在上古魔器的催动之下,主角攻萧过爆发出惊人的战力,这绝非清醒时他的修为可以达到的摧毁能力,此刻他表现出的战斗力,甚至可以和全力以赴的时无筝持平。
  不愧是主角攻,隐藏的血脉天赋被上古魔器激活了。
  在狂暴的混乱之中,池惑仍未停止冷静思考,萧过的失控和事态的发展,渐渐朝着他预料的方向滑去……
  这一边,杀意如滔天洪水滚滚而来,白逐溪不可置信怒斥道: “今日你若是敢取了我性命,上古魔器内封印的怨灵也会让你永生永世不得安——!”
  白逐溪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惊觉喉头再也无法出声,鬼笛依旧好端端地被他握在手里,可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操控自己的手。
  手指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失去知觉,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就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蒙了层猩红的雾,可惜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手,他很想抬手去揉一揉眼睛,看看到底是被什么糊住了……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过往记忆如走马观花般,从他渐渐模糊的意识里闪过。
  被迫和脖子分家的头颅滚落在地,发出“骨碌碌”的沉闷声音,透过迷蒙血雾,白逐溪自下而上看向没有头颅的自己。
  被砍了头的身体就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仍旧拿着渡鬼笛站立原处,血水源源不断从脖子被切断的部位涌出,溅了一墙一地。
  白逐溪努力想动一动嘴唇,他要在咽气之前诅咒祁忘,诅咒萧过,诅咒所有的人。
  但很可惜,他注定无法发出声音。
  走马灯戛然而止,滚到屋子角落的头颅也没了动静,白逐溪凉彻底了,只有血液喷溅的声音尚未停歇。
  停止的鬼笛声让鬼主喘了口气,他虽然不可能在上古魔器的威胁下全身而退,但他的修为足够抵挡住大部分伤害,也足够让他维持住理智。
  池惑轻声在他耳边哼唱的《好梦调》,也很大程度安抚了他的情绪。
  但萧过就没这么幸运了,原本他就不擅长控制自己的血脉,又在心魔的控制下数度发狂,现在好不容易被秦南珂压制住了大半,但心魔的种子尚未拔除,一直有蠢蠢欲动的隐患,现经渡鬼笛的旋律催动,加之上古怨灵进入他的识海,以他的心魔作为容器,当下的萧过已经彻底失控,就算时无筝来了也无济于事。
  萧过生生将白逐溪的头砍了下来,血溅了他一脸一身,但他似乎还嫌不够,开始提剑朝周围的修士砍去。
  此时萧过双目赤红暴突,在斑驳血渍下失去了焦距,他歪了歪脑袋,最先看向是的距离最近的秦南珂。
  萧过朝秦南珂地扯了扯唇角,神态崩坏可怖,就在将明剑挥向秦南珂的瞬间,鬼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琵琶挡住了萧过的剑意。
  既然鬼主的醉鸦楼身份已经暴露,他也不打算藏着掖着,正尽最大的努力去阻止暴走的萧过。
  萧过的事虽然与他无关,但萧过好歹是祁忘的师兄,这就与他有关了。
  鬼主抽出象征身份的饮骨刀,将汹涌而来的剑意一切为二,周遭建筑物在萧过的剑气之下被震得粉碎,剩余修士们也张开灵障庇护无辜的渔民百姓。
  暴走状态的萧过战力暴增,并非寻常修士可以抵御,在场者只有鬼主能对其稍微压制,但鬼主先前在鬼笛的入侵下元气有损,长久缠斗下来并非轻松。
  在鬼主将萧过拖得有些精疲力尽的时候,池惑布了个障眼法,他迅速与战斗中的鬼主交换视线,而后朝萧过高声道: “师兄,师尊马上就要过来了,别闹了。”
  他知道, 「师尊」这个词是萧过心中执念的根源,也是可以稍微控制萧过状态的开关。
  果然,原本狂躁的萧过稍稍僵硬了一瞬,鬼主掐准这短暂的空隙,直接将骨针整根刺入萧过的眉心,直钉入其识海,彻底掐断了对方的直觉,封死了他的五感和行动力。
  可即使如此,在心魔和怨灵控制下的萧过仍旧如同僵尸般张牙舞爪,半盏茶功夫后才彻底安静下去,轰然倒地陷入昏迷。
  至此,所有人才暂且松了口气。
  秦南珂立刻给昏迷的萧过强行灌了几服药,池惑则将鬼主拉到一边,仔仔细细查看他的伤势和内息。
  “我知道你是鬼主,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现在千万别逞强,渡鬼笛带来的伤害不容小觑。”池惑知道年少时自己多少有点逞能,所以把话说在前头,他可不希望小崽子因此受到伤害。
  鬼主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难得没有出声反驳,眼底甚至还浮几分笑意。
  池惑很快就意识到,对于自己刚才的担心,鬼主很是受用,甚至恨不能池惑再多唠叨几句。
  被池惑哄开心的小崽子终于老老实实,坐在一边调理灵息去了。
  池惑心里暗笑, “自己”真好哄啊。
  可经过这样一场毫无准备的恶战,又得知了其中一人是醉鸦楼鬼修,另一人有鬼族血脉,且被心魔侵蚀不受控,随时都有暴走的可能,这群同行的南海修士的心早不稳了。
  尽管见多识广的栖霞散人没多说什么,事情发生后他也没有去质问池惑和秦南珂,反而对这群跟了自己许久的修士进行了一番劝说,人心惶惶的修士们考量良久,最后只有三位修士决定退出队伍。
  池惑主动与栖霞散人道歉: “没想到最后给你们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实在是抱歉。”
  栖霞散人目光在他和鬼主之间游移,随后讳莫如深笑了: “祁小道友不必担心,我与渡山仙君是一样的,不会计较这些世俗的标准,刚才你那位朋友不顾自己有伤在身,尽全力去压制暴走的萧道友,保护了我们所有人,他在我眼里实在算不上什么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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