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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养鱼了,勿扰(穿越重生)——菊长大人

时间:2024-02-27 09:24:12  作者:菊长大人
  闻言,池惑和鬼主对视一眼,彼此笑了笑。
  “大典就不办了,那些繁文缛节的玩意儿我们也不讲究,和师兄,秦公子一起吃顿饭,喝几杯酒和茶,我们热闹热闹就足够了。”
  “哇,恭喜恭喜。”萧过笑得更欢喜了,忙过来拍拍师弟“新媳妇”的肩膀, “别担心,先前那些都是玩笑话,我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在身上,但等我们从无涯海出去,一定少不得给醉鸦楼的聘礼。”
  鬼主笑: “师兄,你这么说,我可是期待上了。”
  萧过哈哈笑了两声,过了会儿又觉得不大对劲: “话说,为何突然在今日…是不是有点仓促?”
  池惑心无旁骛地端上碗筷: “其实,这顿饭也算辞行,明日,我们就要往西南去了。”
  “什么?!你们这是急着要去干什么?”萧过怔住。
  池惑莞尔,语气温和平静: “为我新娶的媳妇儿解决一点事情。”
  说着他笑盈盈地朝鬼主看去,可这小崽子脸色微微沉着,没笑。
  萧过还是一脸不解: “什么事情这般急,要不等我和秦公子这边完事了,我们一起去解决,多两个人手也好办事不是?”
  池惑: “没关系,这事儿外人帮不来的。”
  萧过用抱怨掩饰自己的担心: “怎么这样,你也不留着看看痊愈后的我和秦公子吗?”
  池惑笑: “有即空法师在,你们没问题的。”
  萧过极轻地叹了口气: “所以,你们是要到哪儿去?”
  池惑: “苦海。”
  听到「苦海」二字,院子内突然沉默下来。
  因为太静了,落雪压断枯枝的声音便显得分外清晰。
  池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从灶台上一样样把做好的斋菜拿出来,还掐了个决,让这些菜在寒冬院子里不至于凉掉。
  鬼主则拢了拢袖子,为来客的酒盏里满上酒,笑道: “今日喝酒,算是破戒了。”
  秦南珂: “萧道友酿这雪竹酿,不烈,似甜水。”
  待池惑端好了菜,落座,秦南珂拿起的筷子又放,小心翼翼问他: “这一趟苦海之行,你们,还会回来的,对吧?”
  ————————
  下一章就要掉马啦。
  今天收拾打扫家里更晚了,明天按时晚上9点更,后天就是除夕啦,爱你们。
 
 
第58章 无涯(十五)
  秦南珂话音落下的瞬间,池惑和鬼主对视了一眼。
  池惑知道,小崽子也在等他的答案。
  短暂的沉默中,秦南珂敏锐觉察到了不对劲,事情似乎并没有所有人预期那般顺利。
  池惑刚想开口,鬼主先他一步回答了: “我们一定会回来的,只不过可能没这么快。”
  他的声音很轻,但足够笃定。
  萧过虽然向来迟钝,但也觉察出了氛围的不对劲: “喂,我说,你们俩最好快点回来,免得我在师尊那为难。”
  “需要解释还得找借口,借口还不能听起来太假,可费劲了。”他故意这般嘟哝道,好掩饰自己的担忧。
  池惑: “我知道的,那就麻烦师兄了。”
  说着,他将萧过带来的雪竹酿温好,斟满推至萧过面前: “等我们归来,无论师尊如何想,我都会亲自去同师尊解释的。”
  接下来众人开始喝酒吃菜,在这样大雪初霁的夜晚,四人围炉小院,以淡酒下斋菜,别有一番意趣。
  四人闲话下酒,秦南珂说,待眼疾治好了,他打算在西南海域多待一段时日,将山野间珍贵稀少的药材逐一收集记录,整理成册,再将药集带回长昆山。
  萧过则打算先去找时无筝,毕竟他和小师弟出远门在外,先前又因为白逐溪牵扯出上古魔器渡鬼笛之事,他要亲自给师尊报平安,且禀明这段时间的见识与收获,之后再申请更多独自游历的机会。
  “说实在的,其实我很想去一趟西极州的红沙谷,毕竟我娘亲临终之前,对那儿念念不忘。”萧过喝了几盏温酒,望着中天一轮皓月若有所思道。
  不管仙道对红沙谷的评价如何,那都是他半个故乡,也是他离经叛道的娘亲魂牵梦萦之地,他理应去一遭才好的,不然永远有个心结在。
  闻言,鬼主将一枚骨牌自腰间取下,递给萧过道: “这是御鬼令,如果在红沙谷有解决不的危险,出示这枚御鬼令则无人敢动你。”
  池惑瞟了眼这枚御鬼令,他自然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鬼主说得轻了,在红沙谷若是出示御鬼令,可不是无人敢动这么简单。
  见到旧物由衷感叹的同时,池惑也为萧过身上自带的主角光环所折服。
  萧过不愧是主角,这么轻而易举就拿到了红沙谷的保命符。
  “那就多谢了,差点忘了我师弟娶了个厉害媳妇,”萧过笑道, “等我红沙谷游历一趟,你俩怎么也该回来了,到时候我再把这道御鬼令还与你。”
  “毕竟我还是东极门弟子,带着红沙谷的令牌,多少有点不合礼数。”他这般说,就是想说服自己,两人这趟苦海之行,一定能回来的。
  接下来众人继续吃酒饮茶,难得的平静欢愉,没有下雪的夜晚,月色雪光格外明亮。
  只不过平静欢愉之下,众人心里多少有点筵席将散的凄凉。
  待壶中酒分尽,杯凉了,席尽了,人也该散了。
  萧过和秦南珂离开时,只道了句“珍重”,似乎这样已经足够,再多说些什么反而更显难过。
  席散后,已经收拾打扫好的屋子显得格外清冷。
  这一晚两人安静地躺在榻上,窗户敞着,漫山野的月光漫入屋中,落了满身满床,乍一看,像漫天雪絮洒下。
  这样的情景让鬼主想起无数次心魔引发的幻象,白骨,红衣,漫天雪絮,透骨的凄凉,且挥之不去。
  即使知道祁忘靠在自己身侧,暖烘烘的,有血有肉有呼吸,并非一副白骨,但鬼主仍旧闭上了眼睛,就好像被满屋子月色刺痛了眼睛一样。
  池惑静静地看着小崽子,看他的睫毛在月光下不停扇动,像被困蛛丝的蝴蝶濒死挣扎,在鼻梁上留下细细碎碎的剪影,有种濒临破碎的美。
  他出神了一小会儿,然后更近地靠过来,将小崽子紧紧拥入怀中。
  池惑亲吻鬼主的额头,不带半分情欲,只有平静: “别怕,待你渡了苦海,在岸上等我。”
  鬼主依旧没有睁开眼皮,睫毛颤动得更频繁了,他说: “既然你知你可解开我的心结,为何要多此一举,去渡苦海呢?”
  其实鬼主深知对方这么做,一定是有其道理的,但还是想要亲自问出口。
  “池惑,我们要解开的不仅仅是结,而是劫,”池惑的声音很轻,很耐心, “你在心魔幻象里经历过无数次的劫。”
  “先前我同你说,多情道不修又如何,现在,我要改口了。”
  池惑顿了顿,鬼主终于惶惶不安地睁开眼睛,一瞬不瞬地等他发话——
  “池惑,道成之时,一切终将有结果。”
  *
  翌日天未亮,两人轻轻合上院门,朝西南方向出发前往苦海。
  在无涯海秘境内,修者无法御剑,亦无法借助任何法器代步,两人在大雪封山的日子,山一程雪一程,终于在三日后越过四十九座山峰。
  跨过最后一道无名峰后,两人的视野被混沌的黑暗笼罩。
  这里的黑不同于夜晚,混沌,污浊,仿若天地初开时的混乱之象。
  两人被困于污浊浓黑里,试了数种办法,都没法子将黑暗照亮,无论是寻常火把还是夜明珠等器物,光线在发出来的一瞬间,即可被浓黑吞没,无法照亮方寸之地。
  就在两人寸步难行之时,池惑突然福至心灵: “我们试试枫灯,如何?”
  鬼主有些诧异: “枫灯?”
  毕竟枫灯是人间界最寻常不过的事物,比起夜明珠等仙器法宝,实在有些微不足道。
  “这里是苦海,大概不能用寻常思路去解的。”说着,池惑已经朝鬼主伸出手,示意他将那盏枫灯拿出来。
  果然,待枫灯被点燃,混沌浓稠的黑暗之中,出现一条半明半昧的路。
  池惑笑: “看来我猜对了。”
  他手中枫灯晃了晃,光亮幽微的小路也随之摇了摇,越发若隐若现。
  “为何?”鬼主牵着池惑的手,拉着他随着枫灯晃动的光走。
  池惑: “我猜测,能抵达苦海之人,必然有因果在身的,这盏枫灯是我们关系的具象化,我们前往苦海是为渡化心魔,而你的心魔之因在我,所以用这盏枫灯引路,再合适不过。”
  两人牵着彼此,在枫灯摇曳的光中沿小路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混沌天地斗转星移,取而代之的是雾蒙蒙明晃晃的一片。
  遮天蔽日的浓雾出现在眼前,方从浑浊的黑暗中脱身,又在瞬息进入到混沌的明亮中,两人一时间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
  而手中枫灯指引的,是一条潮湿的黑礁小路。
  沿着黑礁前行,能明显感觉到空气里的湿度在变大,雾色里飘来似有若无的大海咸腥味。
  直到一叶枯木舟顺着枫灯的光靠岸,两人互相交换视线,随后提着灯走上枯叶舟。
  承受了两人重量的枯叶舟轻微晃荡,随之破水而行。
  再回头,却只见迷雾不见岸,白茫茫,明晃晃一片,吞噬了天和地,吞噬了世间万物,真正苦海无涯。
  枫灯的倒影在水面幽幽晃动,光点随着波纹蔓延,黑色的水流就好像被灯光点燃了似的,突然变成猩红一片,像无尽蔓延的业火,又似浓稠深红的血。
  雾色在流淌,船身在摇晃,坐在枯叶舟上的两人却听不到半点声息。
  池惑尝试着讲话,可他的声音彻底被海雾吞噬了,坐上枯叶舟行于苦海,已然进入了静止的世界,无声无形,只有无止无尽由黑变红的海水,和稠得化不开的海雾。
  苦海本非真海,祂是流动的,能致幻。
  或者说,所谓的幻亦是真,是心念的镜子,是因果的呈现。
  这样绝对的静止不会让人觉得安宁,反而会让那些最隐忍,最晦涩的情绪浮出水面,在茫茫无涯的海雾里,由内自外产生不安和恐惧。
  鬼主没来由地开始害怕,他试图叫祁忘的名字,可他知道自己的声音无法传达。
  原本拿在祁忘手里的枫灯,此刻不知为何,已然被他握在手里。
  “祁忘——!”
  没有任何回应。
  混沌的苦海突然清明如镜,鬼主低头,透过雾色,他与海面上自己的倒影对视。
  或许因为海水越发猩红浓烈的缘故,倒影里的他仿若浑身沾满鲜血,猩红淋漓,神色愤怒,悲伤,脸上却带着自嘲的笑。
  枯叶舟上的鬼主微微一愣,随即更近地凝视苦海上自己的影子。
  随着他的凝视,原本平静无波的海面突然掀起浪潮,将枫灯的火光打得细碎,这些碎裂的光点很快具象成火苗,以摧枯拉朽之势在苦海上燃烧。
  鬼主尚未弄明白发生什么,就在熊熊燃烧的海面上看到了火海中的醉鸦楼。
  “这是……”
  鬼主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因为在他的经历和记忆里,醉鸦楼从未被大火烧过,更不会出现这般地狱般的场景,也不知苦海给他呈现的是心魔幻象,还是……
  随着画面渐渐清晰,透过火海,鬼主看到了更多触目惊心的细节,以及许多不应该出现在醉鸦楼的人。
  他的小骨傀炸炸全身覆盖着真火,已经没法动弹了,像一个坏掉的木偶娃娃躺在角落里,眼神空洞悲伤,只剩下渐渐熄灭的火焰,和漫天飞舞的灰烬。
  源源不断赶来的修士围在坏掉的炸炸身边,将其燃烧的躯体砸破,碾碎,生怕这个单纯的小骨傀死灰复燃,将它往死踩,死里砸,直到彻底碾成灰烬才作罢。
  白逐溪提着淬了毒的鞭子,一下一下抽打被绑在天刑柱上的人,他用了十足十的力道,随着鞭起鞭落,血水皮肉飞溅而出,天刑柱下一片血肉模糊。
  天刑柱上的受罚者被封了灵脉,败落至此,这能任人宰割。
  白逐溪: “白鹿城千千万万亡魂的仇怨我来替父兄报了,你活该被如此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祝家双生子在天刑柱下发出咯咯咯的笑,他们晃动的脚铃声分外刺耳,祝云止蹲下身子,用指腹抹了一道地上的血渍,随即放入口中尝了尝,一脸意犹未尽的愉I悦: “鬼主,我看你并不适合修什么多情道,你这人看着多情,实则最是自恋,最为无情。”
  坐在枯叶舟之上的鬼主呼吸窒住,苦海幻象中的祝云止对着天刑柱上血肉模糊的人叫了他的名字,而他后面这番话很耳熟——
  曾经,祁忘对他描述过同样的话,祁忘说那是已故之人对他无情自恋的评价!
  为什么…为什么这句话会出现在苦海幻象里?为什么这句话还是对自己说的?!
  在猩红海面上呈现的幻象中,还有率了众修士过来围剿的秦北瑶,更有提着将明剑,一副大义凛然模样的萧过: “鬼主,抱歉,为了我师尊,你必须死——”
  幻象为何如此真实?天刑柱上奄奄一息的人…为何…为何会是…
  ——他自己呢?
  火海无边无际地蔓延,滚烫,炽烈,终年干燥红沙谷变得潮湿,血流成河。
  枯叶舟上的鬼主僵在原地,他在这场惨烈的幻象中看到了狼狈至极,奄奄一息的自己。
  这真的是幻象吗?一定是的。
  鬼主想,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沦落到如此境地,这不是幻象又是什么呢,他不能接受这样的情景出现,绝对不能……
  但幻象的主视角变了,一会儿他是旁观者的姿态看着一切发生,一会儿他又变成了天刑柱上被挫骨扬灰的人,疼痛和灼烧感沿着他全身的感官蔓延而上,他的皮肤一寸寸蜷曲,化为灰烬。
  太疼了,比任何一种酷刑都要疼上万倍。
  为什么?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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