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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同桌他总在撩我/死对头他总想独占我(近代现代)——应祁

时间:2024-02-27 09:29:28  作者:应祁
  商诀低下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答道:“也不是不行。”
  郁绥被这俩人的你来我往弄得哭笑不得,心间蒙上的那层阴霾逐渐散去,转而涌上一股暖流。
  商诀和宋臣年平时虽然不怎么靠谱,但在维护他这一方面来说,比谁都积极。
  “好了,别贫嘴了。宋臣年,我带商诀去客房处理一下他身上的奶油,再忍一会儿,他估计要发狂了。”
  宋臣年也明白商诀的毛病,摆摆手,利落放了人。
  -
  月色清浅,遥遥悬在天边,被厚重的云层遮挡住了一大半,只在地上投映出一层稀薄的银辉。
  相比起正厅的繁华与热闹,客房明显要安静得多,只有偶尔从洗手间溢出来的一点水流声,才能让人发觉这里边还有人。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郁绥解锁看了一眼,发现
  是个陌生号码,但里边的信息一看就是魏延发来的,毕竟也没有人会这么无聊。
  [郁绥,你攀上了商家又能怎么样,爸爸不还是不要你,不要你妈。你知道吗,下个月他也会给我举办一场成人礼,和宋臣年的一样盛大,还会在生日宴会上宣布我就是宋家的少爷。可你呢,你什么都没有,还不是一个可怜虫,只能一个人躲在外边。]
  他的恶毒几乎要溢出屏幕,郁绥却早已对此见怪不怪,甚至都能做到熟视无睹,熟练地将这串号码拉黑,眼不见为净之后,郁绥将手机收了起来。
  商诀站在他的身后,顺着屏幕扫了一眼,眸光瞬间冷下来。
  他身上沾到的芝士和奶油并不多,只是刚才用的力道太大,才溅了上来。
  郁绥帮他用纸巾擦了个干净,但上边还是免不了留下了一小团的污渍。
  “怎么还学会用东西砸人了,这么幼稚。”郁绥看着黑色礼服上的那点污渍,扯扯唇角,调侃道。
  商诀拨弄了下衣领,说:“不想让他碰到你。”他扫过郁绥仍旧有些苍白的脸色,微微叹了口气:“绥绥,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说出来,不需要自己憋在心里。”
  郁绥的眸光微微凝滞,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我有什么不舒服的,他们还不至于能影响到我的心情。”
  商诀看着他的脸,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郁绥的发丝很软,也很柔顺,就这么软趴趴地贴在掌心,触感极好。
  郁绥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怔,但大抵是商诀的眸光太过温柔,他竟然没有选择躲开,也没有选择警告商诀不许对他动手动脚,而是就这么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商诀动作。
  “那他们影响到了我的心情,我可不可以惩罚一下他们?”商诀问。
  郁绥更懵了,没弄明白商诀突然提出这件事的意图:“你要干嘛啊?”
  商诀垂下眼睛,那双黑沉的眸子倒映出他的脸来,眉眼轮廓清隽又温柔:“大概是,让爷爷施压停止和他们的所有合作,又或者是搞一点小动作,总之,需要他们付出一点代价吧……”
  “如果爷爷不愿意,我可以求求他,他应该就不会拒绝了。”商诀的语气很轻松,像是在谈论明天是什么天气一样。
  可哪怕郁绥再怎么不懂公司的事,也知道商诀这轻飘飘的这几句话实现起来有多难,他忍不住发问:“商诀,你疯了吗,你知道这会损失多少钱吗?”
  商诀的手落到他的后脑勺上,缓慢地摩挲了一下:“可是你不开心,绥绥,我想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郁绥忍不住吐槽:“你怎么这么幼稚。”
  商诀揽住他的肩膀,语气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绥绥,这不是幼稚,是偏爱,独一无二的偏爱。”
  “世上人人都有偏爱,各有不同,而我最偏心你。”
  “所以不管你是想要天上的云,还是要夜里的月亮,只要我能做到,都会尽量满足你。我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所以绥绥,”他抿了下唇,轻轻把他揽入怀里:“不开心的话,能不能让我抱抱你?”
 
 
第71章 
  内心一块坍塌的废墟开始缓慢地重建,空荡荡的躯壳好像凭空生出了血肉,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从中挣扎、萌发出拔节的骨骼,将他暗哑的生命填满。
  郁绥拨了拨指节,窗外的灯光在玻璃上涣散出模糊的光晕,他垂下眼,斑驳的光影落了下来,他的脊背挺得很直,像是一株不肯弯折的嫩竹。
  他没有躲开商诀的环抱,却还是想要逞强:“我没有不开心。”他说。
  商诀轻轻发出一个“嗯”的音节,然后示弱一般求饶:“那现在我很不开心,绥绥,我今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掉了,你可以安慰我一下,抱抱我吗?”
  沉默一点一点在寂静的空间里扩散,商诀低沉的声音落在耳边,像是和缓的水流。
  郁绥抿了下唇,试探性地伸出手,拍了拍商诀的背。
  这是一个回抱的姿势。
  郁绥耳根悄悄攀上了一抹薄红,他嘴硬道:“就抱一会儿,你听见了没……”
  “听见了,绥绥。”商诀应他,不动声色地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郁绥微微有些呼吸不上来,偏过头,视线落到远处:“都多大人了,还一天到晚要安慰,你当你是小孩儿吗?”
  “只有小孩子才能得到安慰吗,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苛刻了?”商诀顺着他的话,语调有些漫不经心:“那就当你是小孩子……”
  他听到商诀低低的笑了一声,大概是强忍着,就连胸腔都忍不住微微震动,胸膛起伏时的弧度一动不动传递给了郁绥。
  察觉到郁绥的杀人一样的视线,商诀的喉结轻轻滚了下,慢吞吞地改口:“哦——不对,说错了,那就当我是吧。”语气像是被逼无奈,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郁绥无语坏了,但也知道商诀这样嬉皮笑脸和他讲话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要再想宋朗华和魏延。他的唇瓣嗫嚅了一下,又消匿于无声。
  商诀要比郁绥略微高一些,肩膀也要宽阔许多,能将郁绥严严实实地圈进自己的怀里。
  郁绥的脑袋被按进了商诀的颈窝里,男生宽大的手掌抵在他的后腰上,却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好像真的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拥抱,郁绥从中没感觉到任何的暧昧或旖旎。
  只是商诀真的像哄小孩儿一样,虽然揽得紧,却还腾出一只手,不是轻轻拍拍郁绥的背,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视的宝物一般。
  难得的静谧与安宁环绕在身边,郁绥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商诀柔软的黑发在不经意间扫过他的鼻尖,有些许的痒。郁绥侧了侧身子,闻到了商诀身上很好闻的味道。
  像是沉溺在海底的深处,漫无边际的潮水一阵一阵翻涌而上,微咸的气息混杂着干净的薄荷气味萦绕在鼻尖,甚至还有一点商诀身上惯常出现的酒精的味道,很微弱,存在感却极强。
  分明这样斑驳的味道会让人觉得奇怪的,可出乎意料的,郁绥很喜欢,甚至觉得安心。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自己最
  无忧无虑的童年,那时候的他的确是一个很不讲道理的小孩子,能够肆无忌惮地钻进郁瑶的怀里,和她讲述起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所有的声音都褪得很远,微茫的夜色里,郁绥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商诀。
  还有他的拥抱。
  时间缓慢而疾速地流淌,郁绥抵在商诀颈窝的下颌有些发酸,他试探性地收回了手,想要脱离这人的怀抱,却被扣着没法动弹。郁绥没了办法,只好伸出手戳了戳商诀的后背。
  “商诀,好了吧?抱的时间太久了。”他小声道。
  商诀却没有松开手,他的五指穿梭进郁绥的发间,扣着人的后脑勺,缓慢地将人往怀里带。
  “再抱一会儿。”他微微侧过头,腰弓了一下,将自己的头埋进郁绥的肩窝蹭了蹭:“我还是不开心。”
  他的语气无辜,像耍赖的小孩一样。
  本就极尽的距离一下子消失,温热的皮肤触感从彼此的身上传来,郁绥抬了抬手,有些受不了商诀这副耍无赖的样子,想要将人往外推。
  “已经够了,商诀,你不要得寸进尺。”他语气暗含着威胁。
  商诀将他略微松开了一些,发丝若即若离地扫过郁绥的脸,温热的吐息徐徐落在郁绥的耳廓,像是在故意往里边吹气。
  先前那股纯洁无辜的气氛瞬间消失,暧昧像藤蔓一样攀升而上,缠绕住了怦怦乱跳的心脏。
  商诀侧过头,落在郁绥后脑勺后的指尖勾了一下,挑起了一缕发丝。
  郁绥的眼睛很亮,在黑沉沉的夜色里,闪着细碎的光,商诀却在其中看见了他的无措。
  商诀的眸光垂落下来,盯着自己指尖上那一抹鲜艳的粉,问出了自己一直很好奇的问题。
  “郁绥,为什么会这么喜欢粉色?”他的语调很轻,像是情人之间最亲密的呢喃。
  郁绥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商诀没再阻拦,只是有些失落地扫了眼刚刚揽着他的手。
  郁绥太瘦了,这件礼服腰部的尺码原本还要再宽一些的,此刻西装外套被脱了下来,只有单薄的衬衫,便勾勒出一截纤韧的腰身。
  郁绥听到商诀莫名其妙的问题,微微皱起了眉,并不是很想回答:“喜欢就是喜欢,哪儿又那么多为什么?”
  商诀若无其事地抛出下一个问题,丝毫没有被郁绥的话打击到积极性:
  “那为什么会染粉色头发?”
  “当时你多大,高一吗,还是刚刚中考完,不担心被老师骂,又或者,不担心被学校劝退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来,郁绥被问的有些烦,他不耐烦地“啧”了声,没什么表情地开口:“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他的狐狸眼挑起来,不满地瞪着对面的人。
  商诀被他这么凶也不生气,只是静静地抬起下颌,注视着郁绥,他黑沉的眸子中倒映出郁绥的脸,就这么看着他,很是专注。
  “是因为阿姨吗?”
  他缓慢地抛出了自己的
  猜测,面前的郁绥显然僵了一下,商诀知道,自己猜对了。
  指尖那缕发丝滑落,郁绥的严重闪过一丝惊愕,像是宰平静幽深的湖水之中扔下一颗石子,溅起了阵阵的涟漪。他的唇瓣抿着,并没有着急回答商诀的问题。
  商诀并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亦或是,等待他的沉默。
  学校里其实有很多关于郁绥染发的猜测,有说他叛逆期想挑战学校权威的,有说他和一中门前那群不学无术的混混学坏的,但更多的说法是,他是为了引起宋朗华的注意,想用这种方式让父亲关注自己的,但商诀知道,他们所认为的这些原因都是假的。
  其实真正的原因并不难发现,只要认真观察过郁绥家里那几个小的相册摆台就能发现,是郁瑶喜欢这个颜色。她有很多件这个颜色的衣服,还在化疗之前,很任性地去染了这样一个出挑的发色。
  商诀想,郁绥大概是在用这种方式怀念郁瑶。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这回轮到郁绥先开口了,只是带着些许的犹疑。
  商诀看着郁绥的眉眼,很小声地说:“因为我想多了解喜欢的人一点。”
  郁绥的眼尾向上勾了勾,眸底盛满了碎光,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只剩下哑然。原本告诉商诀好奇也没什么,告诉他原因也无所谓,可他偏偏说出这样的话。
  就像是某种大型猛兽察觉到了猎物的弱点,并不着急捕获,而是游刃有余地逼近一点一点地试探着他的底线在哪里,把他逼得连连后退,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他好像,并不排斥商诀的靠近。
  意识到这一点后,郁绥突然有些心烦意乱,他的眼睛无意识地乱瞟,在看到商诀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自己时,又越发慌乱。
  “看什么看,不许盯着我看。还有,你那张喜欢乱说话的嘴不想要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他语气之中包含了威胁。
  商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复又摇头:“可是绥绥,我也很需要我的嘴,我需要用它来说出安慰你的话。”
  郁绥噎了一下,兀自沉默。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商诀以为,郁绥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他姗姗来迟的给了他答案。
  “商诀,你知道吗,吃抗癌的药会掉头发,做化疗也会,而且会掉很多很多。”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再低一些,商诀就无法听清他话语里的难过。
  郁绥偏过头,漂亮的眼睛看向窗外,眸光落得很远很远:“我妈那个时候特别崩溃,头发一把一把的掉,还要忍受发病时的痛苦,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想再治疗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她每个晚上都在哭,但都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哭,因为她怕我担心,怕影响我的中考,怕影响我的未来。”
  空荡荡的夜色里,郁绥的声音艰涩:“所以哪怕化疗再疼,手术的风险再大,她都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当时为了方便治疗,需要把所有的头发全都剃光,
  她那么喜欢漂亮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啊。所以这件事拖了很久,拖不下去的那天,她就很任性地去理发店把所有头发都染成粉色了,说是要最后漂亮一次。”郁绥说着,突然笑起来:“理由特别幼稚,因为她年轻的时候就想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我外公不允许,还威胁她,敢这么干就用家法罚她。她气不过,这么多年一直惦念着这个事情。”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这还是我后来翻她日记本才知道的。”
  “她染完之后,就帮我请了假,去游乐园疯玩儿了一整天。你看,她是不是真的很幼稚,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姑娘。”
  月光从窗户里落进来,照亮了郁绥眼底那一层薄薄的水雾,他的眼眶微微泛着红,皮肤苍白,像是一盏单薄易碎的瓷器。
  商诀的心脏揪了一下,温声应和他:“阿姨和你一样,都很可爱,也很有生命力。”
  郁绥吸了吸鼻子,慢吞吞道:“你少来。可爱个鬼。你少用这种词来形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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