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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我被他们盯得后心发凉,退出车厢,跳下马车,抓过钦北踹一脚,一气呵成。
  平白挨了揍的钦北一脸懵逼,“怎么了主子?属下又做什么了?”
  我指着马车道:“他们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本尊?”
  闻言,钦北更懵了。
  他跳上马车撩帘往里瞧,而后缓缓抽出了腰间的剑。
  再然后——
  再然后就是钦北大败,被人从马车上丢下来了,要没我接着,就栽地上去了。
  “主子,属下没打过。”
  “无妨,本尊也没指望你能打过。”
  “……”
  钦北面上一窘,抓着剑又要上去,被我一把按下了,“罢了,你去编草蚂蚱玩去,本尊亲自来。”
  钦北到底没去编草蚂蚱,只是抓了把野草,一边喂马,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几个动拳脚,偶尔还发三两声喝彩,引得我无语凝噎。
  不过这点声响不足以影响我。
  最后的结局还是他们大败。
  他们都留手了,我很恼火,所以叫这几个人都像狗似的趴地上了。
  黎楚川硬挨了我几掌,还吃了我一脚,伤得最重,笑得最开心的却也是他。
  他躺在沙土地里朝我伸手:“小玄下手当真是半点不留情,我这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我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袍,“没打死你,就已是手下留情了。”
  说罢,我转身登上马车,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过了没一会儿,便有涎皮赖脸的爬了上来。
  “小叔叔。”温喻之鼻子出血了,由一只手捂着,说话瓮声瓮气的,“我如今已被温家赶出来了,小叔叔可要收留我。”
  我扫了他一眼,没接话,也没赶他下去。
  温喻之霎时打蛇随棍上,一屁股坐在我身边就不挪地方了。
  这时候,萧祁也上来了。
  他轻咳,轻缓地说:“此处离上清甚远,顺道捎萧某一程吧。”
  我依旧没说话,萧祁便坐到了我身侧。
  本以为黎楚川也会跟他们似的凑上来,却没想到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他过来。
  我啧了声,上前到與口边,撩了帘子往外瞧,便见那厮刚颤巍巍的爬起来。
  我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声,大发慈悲的叫钦北将人扶了上来。
  他来晚了,我身边挤满了人,他便只能坐在离我最远的位置上,偶尔幽怨地抬头看我一眼,十足十的可怜。
  我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看见。
  见我不看他,黎楚川又叹气,一声接着一声,温喻之好几次开口同我说话,都被他打断了,气得温喻之瞪起了眼。
  “叹什么气啊,怪不吉利的。”
  萧祁同黎楚川关系好些,没说什么,只在一边作壁上观。
  我轻嗤:“不帮你的好兄弟说说话?”
  萧祁扫了黎楚川一眼,面色淡然,出口的话却含着一股酸味儿,“黎楼主卡时辰做事的本事一流,想来口舌功夫也不错,何必我帮。”
  心知萧祁这是还记着黎楚川“偷”我的仇呢,我闷声笑了起来。
  温喻之不知我因何发笑,便凑过来问。
  也不知萧祁是看他年纪小,愿意同他多说些话,还是想再给黎楚川惹些仇,反正是跟温喻之说得十分详尽。
  从那夜黎楚川探幻胥宫,险些将我吃了个干净,再到从涿州返程,回邝山养伤时在我这揩油,一件一件都说了出来,气得温喻之磨牙,对黎楚川满是怨怼。
  黎楚川也不是吃素了,忍无可忍后也反唇相讥,拿了温喻之的烂糟事来说。
  他俩吵得不可开交,萧祁便在一旁冷眼旁观。
  我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忽生了些坏心思,便往萧祁那边歪了歪身子,往他耳朵上吹气。
  “萧祁,上回那一遭……当真爽快呢。”
  此言一出,吵架的俩人齐齐住口,皆看向了萧祁。
  黎楚川:“你?”
  温喻之:“你偷我小叔叔?”
  萧祁抬眸,冷冷地看着他们:“怎么,阿之与我情投意合,情难自禁,有什么问题么?”
  “……”
  “……”
  二人静了一瞬,而后拿出比方才还要热闹的架势围攻萧祁。
  萧祁起初还能回两句嘴,可他是望山寺里长起来的,没学着那么些混话,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没了还口的力气。
  我听了好一会儿,抬手叫起了停。
  “谁再多嘴,就给本尊滚下去。”
  我打了个哈欠,往萧祁身上一歪,抬手捏了捏他红玉似的耳朵,“本尊乏了,给本尊靠一靠。”
  萧祁容易生闷气,却也好哄。
  听我这么一说,立刻软下了声音,伸手将我捞进了怀里。
  我躺在他怀里,眯缝着眼看向温喻之,“乖些。”
  温喻之不甘地瞪了萧祁一眼,终是不情不愿的点起了头。
  轮到黎楚川,便只有一句话。
  “再闹就滚。”
  黎楚川听见这话很失望。
  我不懂他失望什么。
  他比我还大上好几岁,难不成还要我去哄么?
  妄想。
 
 
第96章 终是一日故人归
  这仨人就好像犯冲一样,谁跟谁都不对路子,谁看谁都跟乌眼鸡似的,而且他们仨之间还有一种堪称诡异的平衡。
  萧祁看黎楚川不顺眼,黎楚川看见温喻之就气不顺,温喻之更是逮着萧祁一顿说。
  起初看这几个人模狗样的东西因为我争得面红耳赤,还挺有意思的,可听多了,到底还是觉得聒噪。
  忍无可忍之下,我清了清嗓子,把他们仨归拢到一块骂了个狗血淋头,才叫他们安静下来。
  但没安静多久。
  不过吵嚷的不是他们,而是一队从南疆追来的人马。
  领头的是个身着红衣的美艳女子,胯下乘一匹高头大马,瞧着神气,只眉宇间含着股戾气,昭示着来者不善。
  我眯起眸子细瞧,忽嗤了声。
  萧祁问:“阿之可知来者是谁?”
  我点了点头:“不光知道,还十分相熟呢。”
  “那她怎么是这么副要吃人的模样?”温喻之从小窗往外瞟了两眼,问道。
  “想来是为了她的旧友而来。”黎楚川淡淡地答。
  温喻之又问:“不知是何方旧友?”
  这回黎楚川没再说话,只抬眸看我,示意我自己说。
  我心下明了,只是还未等我开口,外头的人便又叫起了阵。
  怕钦北遭不住激,在他们手上吃什么亏,我理好了衣袍便走出了车與。
  我朗声笑道:“许久不见,齐灵前辈风采依旧。”
  是了,最首的那个正是连曲轩的师尊,天下称医毒双绝的齐灵。
  齐灵冷哼:“少恭维我。”
  她瞪着我,冷冷地问:“我问你,方止行可是你杀的?”
  果然是为了那个老匹夫来的。
  我挑了挑眉,面上笑意更盛:“前辈这是哪里的话,他于晚辈有恩,晚辈敬他还来不及,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
  话落,齐灵还未说话,钦北就先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将他踹到一边,仍是气定神闲地扯谎。
  在我嘴里,方止行是天上有地上无的顶顶好的人,给他修座庙都够格。
  当初的谢镇山都没让我这般倾尽赞美至此,只是齐灵不买账,冷嗤一声,将我剿了玄天殿的事点了出来。
  本来她若是不提,我还能安安生生的做个晚辈,可她不想留体面,我便也没给她留面子。
  “前辈既知我清剿玄天殿,想来是也该明白其中缘由,怎么还来兴师问罪呢。”
  闻言,齐灵皱了皱眉:“不知是什么天大的缘由,能叫你下如此狠手。”
  我捻着指节,慢条斯理道:“玄天殿私劫我的胞弟,磋磨了他十数载,不知这理由可够格?”
  话落,齐灵的面色有些缓和,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无他,只是因为她也是个受过与骨肉兄弟分离之苦的,自是能明白个中滋味。
  只是她终究不是我,不能将我当时的气恼仇怨体会个十足十,虽是有所松动,但还是咄咄逼人,逼问我为何要杀方止行,一定要我给个说法。
  说法我给不出来,毕竟人不是我亲手杀的,但是还是得将我自己摘干净了才好。
  我展开血扇摇了摇,悄悄回头去看钦北。
  见钦北不着痕迹地朝我摇了摇头,我便放了心,脸不红心不跳地同齐灵玩起了死不认账。
  毕竟方止行已经死了,我如何说,都是个死无对证的局面。
  “前辈有所不知,玄之当时虽是肝火大动,但仍惦念着方爷爷的大恩大德,所以并未对他下手,只将人迷晕了放在了客栈之中。”
  “果真?”齐灵狐疑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信誓旦旦道:“正是。前辈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探。”
  许是我太过气定神闲,倒叫齐灵一愣,思忖着自个儿是不是真错怪了我。
  我垂头暗笑,扬起脸时又换了副真挚的模样,不动声色的给齐灵提了个醒。
  “从前方爷爷在世时,身边有两个外姓的小辈跟着,受尽了恩惠,后来清剿玄天殿时,也未见他们的踪影。”
  “此番方爷爷遇害,不知会不会跟他们有关系?”
  方止行就是傅珩和顾良舟杀的,我说这话是让那老东西死了个明白,怎么着也得算是功德一桩。
  只可惜齐灵似乎没理解我这份好心,仍是狐疑地瞧着我。
  我不躲不闪,抬眸同她对望。
  良久后,她皱了皱眉,“那两个小辈叫什么名字?”
  “晚辈也不清楚。”
  从旁人嘴里听出来的,哪里有自己查出来的可信。
  “罢了,你且去吧。”齐灵叹了口气。
  我点点头,转身迈开步子,却又被她叫住。
  她道:“若是被我发现你扯谎,便是连曲轩也难给你求份情。”
  “晚辈明白。”
  说罢,我便登上了马车。
  马车外的齐灵不爽地哼了一声,却未再为难我,一声令下,叫她带来的那些药人让开了路。
  马车悠悠行进,车辙声响了良久,坐我身边这几个人才出了声。
  最先开口的是温喻之。
  他挑帘往外看了一眼,确定了没有尾巴跟着,才问道:“小叔叔,那方止行当真是你杀的?”
  “不是。”
  “那为何在齐灵面前那般做小伏低,有什么说什么不就得了。”
  闻言,我哼笑着往他头上拍了一记,“她是个脾气古怪的,我虽未动手,方止行却到底是因我而死,若是我照实说了,她朝我发难怎么办?”
  “她手上可有的是能叫人生不如死的怪蛊奇毒,本尊可不想尝尝那个。”
  温喻之缩了缩脖子,将头枕在我肩上蹭了蹭,发丝搔在我的两侧,有些痒,逗得我笑了起来。
  见我笑,温喻之也跟着笑,那双亮晶晶的漂亮眼睛弯弯的,映着我小小的影子。
  我俩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了一会,惹得旁边那俩人嗓子都要咳破了。
  “咳个屁啊,嗓子眼里卡了槐树毛子了么。”
  温喻之瞪了他们一眼,仰头在我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又朝他们耀武扬威,“我不光抱了,我还亲了,怎么着吧,有能耐你们打我啊。”
  “……”
  “……”
  黎楚川和萧祁对视了一眼,齐齐伸出手将温喻之拽了过去。
  温喻之惊叫了声,回眸看向我。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希冀。
  所以我移开眼,不再看他。
  不过本着最后一点善心,我还是出言叮嘱了一番:“轻点,别太过分了。”
  俩人皆是应下,可偶尔响起的温喻之的惨叫,和布帛撕裂的声音似乎昭示着这俩人没拿我的话当回事。
  惨。
  太惨了。
  所以我闭上了眼小憩。
  不知车辙撵到了什么东西,马车狠狠的颠了一下,险些让我歪倒下去。
  稳住身形之后,我懒洋洋地撩起眼皮去瞧,便见温喻之跟让狗啃过了似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坏了好几条口子,发冠也不知道甩到哪儿去了,头发披散,打眼一瞧跟让人糟蹋完的大姑娘似的。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发慈悲的朝他伸手,将他拽了过来。
  我头枕在他膝上,将手伸进他破了条口子的袍子里,结结实实揉了几把他腹间的肌肉,揩够了油,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安静些,本尊乏了。”
  好像有人气得磨牙,好像有人气得气喘如牛。
  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睡觉。
  ……
  说实在的,温喻之有些瘦,腿上也没多少肉,膝骨硌得我后颈生疼,可胜在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还是许了我一场好眠。
  一连睡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入夜我才堪堪醒来。
  马车外是一片漆黑,只远处有几点火光,我看了几眼,便撂下了帘子,又歪回温喻之身上困顿地打哈欠。
  “到哪儿了?”
  黎楚川抓住我的手腕摩挲,轻道:“已到边城了,就快到邝山了。”
  我没制止他的动作,只是同萧祁接了个绵长的吻后,又阖上了眼。
  眼是闭上了,可再没有睡意,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们说起了话。
  说的尽是些趣闻琐事,谁都能说出来两件,只萧祁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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