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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方才他拿着剑时,我温声哄,对他百依百顺,他撂了剑,我便把人抓到我的马上,将他面朝下按好了,狠狠抽了他一顿。
  啪——
  “小崽子,长本事了,敢威胁主子了。”
  啪——
  “本尊瞧瞧你骨头有多硬。”
  啪——
  钦北后心和屁股连挨了好几下,疼得脖子上青筋都暴起了三两条。
  他红着眼,回头朝我吼:“属下的骨头是比不得主子心硬!”
  我一怔,转瞬又笑:“你说说,本尊心怎么硬了。”
  他抹了把脸,瓮声瓮气地说:“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主子突然说不要我们了,可不就是心肠冷硬,从未拿我们当自己人吗。”
  “你说这话亏不亏心?”我在他脑门上拍了一把,“本尊这些年来,对你们哪个不好了?你们的吃穿用度,便是连寻常的王爷公爵都比得过,本尊还对你们不好了?”
  “你们哪个生病了,不是本尊亲自陪着,本尊还对你们不好了?”
  “那为何要赶我们走?”
  我哽住,好半晌才有些心虚地说:“本尊说了是顺口胡诌。”
  “便是胡诌,也不能说这些啊。”钦北吼得嗓子都哑了,脸上似有泪痕,不知是疼的,还是真伤心了。
  他用袖子揩了把脸,恶狠狠地说:“反正属下这辈子跟定主子了,除非我死了,不然主子别想甩掉我。”
  听着这话,我心里却美得跟什么似的,若非还有他在侧,我非得仰天长啸不可。
  多年前发的善心,如今也得了善果。
  不错。
  老天爷不开眼,送了这么几个知恩图报的良善人到我身边,即使被我带去了歪路子,也愿意跟着我。
  我心情很好,所以不再蹂躏钦北,轻轻地将他放了回去。
  钦北对我这份温柔受宠若惊,但是屁股接触到马鞍的那一刹那,他的脸绿了。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我,在另一匹马上笑得十分猖狂。
  “主子……”钦北哀怨地看我。
  我忍笑轻咳:“你且忍忍,快到了。”
  钦北很听话,果然在颠簸的马背上忍了一路。
  只等进了涿州城,他立刻便跳下来,一瘸一拐的端他钦北大人的威风。
  我强忍住笑,领着人去了玄天殿——哦不,现在应该叫幻胥殿了。
  当初清剿玄天殿时,我叫他们放了一把火,将整座殿都烧塌了。
  苍望鹫听闻此事,直接命人在废墟之上重新盖了一座,如今那十几丈高的门楼上,挂的牌匾便是他亲笔所书。
  不过钦北不知这事,见有人从其中走出来,立刻就拔了剑,直将人吓得白了脸。
  我按住他的手,笑道:“莫伤了自己人,现如今,这儿是你主子的地盘了。”
  钦北闹了个没脸,讷讷应下,退到我身后再不敢言。
  那侍女笑了笑,同我问了声好,将我们引进富丽堂皇的殿中。
  钦北被这派头惊住了,好半晌才回过身,没头没尾地问:“主子是在这儿又建了座幻胥宫?”
  “也是想的,只是这地界不如邝山大,便歇了心思。”
  答完了他的话,我又抬眸看向那侍女,叫她备些吃食,再给我备热水来沐浴。
  女使脆生生的应了,扭身下去吩咐,片刻后又回来,领我往内室去。
  钦北想跟着,被我拦了:“莫急,本尊去沐浴,你且在这儿帮本尊应付应付旧人。”
  “不知是哪个旧人?”
  我抿唇轻笑,卖了个关子:“你见了就知道了。”
  钦北虽不知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很听话的找地方坐好了,等我那位故人来。
  瞧着他那乖巧的模样,我不禁有些愧疚,反思我方才那几下是不是打太重了。
  然而,当我沐浴完回来,看见他扯着那人告状时,我忽然打消了念头。
  分明就是打轻了,还有心思跟人嚼舌头呢。
  瞧见我来了,钦北止住了话音,他身边那个穿着墨色斗篷的人也站了起来。
  他摘了兜帽,露出一张稚气却俊美邪肆的脸。
  可不就是秉南烛那厮。
  他朝我笑:“哥哥,我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回来就回来了,本尊还要夹道欢迎你不成。”
  我语气微凉,听到谁耳朵里,都会忍不住灰心,可秉南烛不同,他凑过来同我撒赖,那粘糊劲怕是来几个壮汉都拉不开。
  “少撒赖,说正事。”我推开他在我胸口蹭来蹭去的头,冷淡地说。
  秉南烛眨眨眼,故作委屈地道:“我这大老远过来,哥哥连口热饭都不给么。”
  瞧着那张漂亮到夺目的脸,我心软了两分,“先说,说完了本尊再赏你一口饭。”
  他挑起个得逞了一般的笑,凑到我耳边来与我耳语。
  我起初有些抗拒他的接近,可等听清了他的话,不禁面露惊愕,连那点抗拒都顾不上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拿命打探来的消息,自然是千真万确。”秉南烛眨眨眼,得意洋洋地说,“他们如今就窝在地宫之中,只等入了夜就动手呢。”
  “好,好啊。”
  “魏青这是真被梁家逼急了,要狗急跳墙了。”
  魏青跟逍遥子私交甚好,今夜正好便叫他下去陪他。
  黄泉路上二人一起走,倒也算不得孤单。
 
 
第94章 哥哥留下陪我吧
  是夜,晚风微凉。
  我坐在屋脊上偷闲,捧了壶酒与月同醉。
  酒未过三巡,秉南烛便来寻我了。
  他站在檐下,一双眼含着散碎的月光,笑吟吟地瞧着我:“哥哥给我们都派了差事,怎么自个儿在这儿躲清闲。”
  我挑眉,朝他勾了勾手指:“上来,本尊赏你口酒喝。”
  秉南烛笑了声,飞身跳上来,却不拿我手里的酒壶,反而直奔着我的嘴来。
  我伸手按在他的嘴上,叫他动弹不得,“别乱动。”
  我无意去给旁人守身如玉,只是眼下秉南烛身上还疑云重重,我实在没心思再同他多亲近。
  不知道我这点推拒被他错会成了什么,他僵了一瞬,那双漂亮的眸子却不再似方才那般明亮,而是多了几丝苦闷。
  那委屈巴巴的模样,好像我是什么始乱终弃的人一样。
  我捏住他的脸颊扯了扯,皮笑肉不笑道:“少装腔作势,本尊有正事问你。”
  他的脸被我扯变形了,有些滑稽,只那双眼睛仍是漂亮到让人惊叹,“哥哥问吧,南烛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本尊想知道你的底细。”
  闻言,秉南烛轻笑:“南烛是哥哥捡的,南烛什么样,哥哥难道不知么。”
  我没接话,只眯起眸子盯着他。
  在我的注视下,秉南烛脸上的笑意渐渐落了下去。
  “哥哥是疑心南烛了?”
  “是。”我毫不避讳地承认了,轻轻勾唇,“所以你要说么。”
  这回轮到秉南烛沉默了。
  他面上没了笑,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也一丝笑意都没有,温度尽褪,只剩让人琢磨不透的黑。
  饶是我见惯了杀伐,被他这般盯着,也不禁后心发凉。
  并非是他的眼神多狠厉,只是眼看着那蛊人的狐狸变成咬住人就不撒口的郊狼,那种反差感让我觉得厌恶。
  我蹙起眉,一字一顿地问:“所以,你说还是不说。”
  “哥哥想知道的,南烛自然会说。”他遥望夜空一眼,又扯出个笑,“只不过等此事了了,南烛再一并讲给哥哥听可好?”
  话已至此,我也不好再刨根问底,便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他像个狐狸似的眯起眼,视线眷恋地在我脸上打了几个转,又开了口。
  他问:“哥哥,你与他们可是和好了?”
  这话倒是将我问住了。
  我与黎楚川他们如今的关系,一两句话说不清,尤其是面对着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秉南烛,这话就更说不出口了。
  思来想去之下,我还是点了点头。
  “算是吧。”
  话落半晌,秉南烛也没再搭言。
  他似乎叹了口气,散在风里,只有零零碎碎的飘进我耳中。
  我偏头看他,见他面色如常,只是低低的垂着头,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察觉到我的视线,秉南烛抬起头来,冲着我笑了笑。
  我隐约觉得他笑得古怪,可细看也看不出什么,便晃了晃头,不再多想。
  秉南烛往我身边蹭了蹭,将下巴压在我肩上,尖瘦的下巴硌得我有些疼,我往旁边躲了躲,却被他一把揽紧了。
  他朝我撒娇:“哥哥别躲,且给我抱一抱。”
  抱呗,又不会少块肉。
  我如此想着,便也没挣。
  不知是城中哪户人家有喜事,就着夜色放起了烟花,五彩斑斓的在夜空炸亮,平白便宜了屋顶上的我俩。
  秉南烛许是喜欢这亮晶晶的东西,笑得更欢,揽着我的手也收得更紧,几乎将我嵌在怀里。
  我的头被迫贴在他的胸膛上,将他身上的香味嗅了个透。
  这是我说不上来名字的香,饶是嗅觉灵敏如我,也说不出其中都有什么,只觉得这味道很香,香得我眼皮发沉。
  这香……不太对劲……
  “哥哥真可爱,从来不对我设防的。”
  昏昏沉沉间,我听见他在发笑。
  我想从他怀里出来,却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秉南烛微凉的手指抓住我的下巴,低下头,堪称虔诚地在我唇上落下一吻,如毒蛇吐信一般的轻语,自他唇齿间泄出来: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遭了。
  又着道了。
  我在心中自嘲,终是沉睡了过去。
  ……
  待我再醒来时,早不知今夕是何夕。
  入目的,便是我全然陌生的帷幔。
  布置这东西的人极清楚我的喜好,特意在上头缝了大颗的宝石。
  半掩的窗透进两缕阳光,打在上头便漾出点点细闪。
  好看,却叫我厌烦。
  “玄之啊玄之,你怎么还能在一个人身上摔两个跟头呢。”
  我揉着眉心苦笑,坐起身来,在身上摸索了一遭,发现不光血扇和柳叶刀不知所踪,就连我乾坤袖中的散碎药包都没了。
  狗崽子。
  我气得咬牙,下床便要去找他,脚一触到地,却径自打了个趔趄,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觉察出不对,暗自运气,便发觉自己周身一点内力都没有了。
  因着那迷香的缘故,我现在比那弱柳还要娇软上几分。
  这个狗崽子!
  我怒发冲冠,顺手抓了床边矮案上的茶盏掷出去,抻得我两臂酸疼,也没砸出多大的声响。
  所幸还是有人听见了,推开门走了进来。
  来人不是秉南烛,而是个豆蔻年华的小丫头。
  她扑通一声跪下,乖顺地问:“公子有何吩咐?”
  我满腹邪火,不愿意朝她撒,只皱着眉同她道:“你去把秉南烛叫来。”
  少女怯生生地说:“主人现下正忙着,只怕来不了。”
  我皱了皱眉:“便是他今日上了天,也得滚过来见本尊,去叫。”
  侍女跪地不言,倔强地不肯起身。
  就在我们相持不下之时,又有一人走了进来。
  仍旧不是秉南烛,是一个上了些年岁的相貌平平的男人。
  他乖顺地垂着眉眼,我却还是捕捉到了他眸中乍现的精光。
  “你是什么人?”
  “奴才是老宅的管家,奉了主人的命来侍奉公子的。”
  我冷笑:“你伺候本尊还不够格,去叫秉南烛亲自来。”
  他也有些为难,似在刻意遮掩着什么,不说秉南烛去了何处,只说他有要事在身,实在脱不开身。
  我不依他这说辞,只威胁道:“本尊虽是没了内力,却还有手有脚,若本尊想死,你们谁能拦得住?”
  “哥哥要见我,我来便是,何苦拿自个儿的身子说事。”
  门边响起一道笑吟吟的声音。
  我朝门边看去,便见秉南烛逆光而立,一张漂亮的脸扬得高高的。
  随着他走近了,我看到了一柄扎在他腹间的剑。
  那剑将他捅了个对穿,血滴下来,随着他的脚步绵延一路。
  我没什么波澜地移开视线,像唤狗似的朝他勾了勾手指,将他叫到近前,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若是从前,我非得将他这张脸打破相了不可,可如今,我用力到掌心发麻,也不过是在他面颊上添了道不甚明显的红痕。
  我心中恼怒,偏生那厮还将我的手握住了,又添了一把火。
  “哥哥手疼么?”
  我握住剑柄,费力地在他血肉模糊的伤口中搅弄了几下,听到他的闷哼后堪堪停手,“你比本尊更疼就行。”
  闻言,秉南烛又笑。
  他摆手屏退了侍女和管家,把软成一滩泥的我锁在怀里,将头埋进我的颈窝撒赖。
  我懒得去白费力气,便没动,只问:“你打算关本尊到何时?”
  他闷闷地说:“哥哥不该等几日再问么,如今才来就想着走了,实在伤我的心。”
  我轻嗤:“本尊怕与你朝夕相对几日,就被恶心死了,再没命出去。”
  “出去做什么?”秉南烛扬起脸,歪头瞧我,“哥哥可是急着要去会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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