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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掺和(近代现代)——鹤衔笺

时间:2024-03-02 08:44:10  作者:鹤衔笺
  与其说是做题,不如说是攻心。
  他从来不纠结自己偶尔出现的错误,甚至根本不执着他自己的思维逻辑。他只需要去理解出卷人的意图,他自己对题意的理解根本无关紧要,哪怕是他自己的思考,只要不符合正确答案,就会被他无情摒弃,这很可怖。
  我做不到放弃我自己的想法,我对自己的一些微妙的预感有强烈的相信,虽然最后正确答案证明了我的想法和它有偏差,但我下一次还是会这么去思考的。
  不撞南墙不回头,这股倔我也不知道是像我爸还是安之岚多一点。
  十一月份的T市温度已经很低了,每天出门草尖上都有白霜。我畏寒,穿的也是严严实实,陆昊笙经常以给我取暖为借口,来回上课的路上把我的手捂在他自己的怀里。到了室内倒还好,暖气充足,至少能让我舒展开肢体活动。
  这几天燕鸿雪回了燕家大宅,陆昊笙借机挤进我们宿舍,鸠占鹊巢一样占据了我的床。我晚上写卷子要写到十一点多,他就无所事事地在沙发上盯着我看,他的眼神像有热度一样,从我脸上舔到脖子,我心烦意乱,几次被打断思路。最后拖拖拉拉到快十二点还没写完,气急败坏把笔一摔,背对着他不想再说一个字。
  陆昊笙自然知道我在气什么,立刻把那种侵略性十足的眼神收回去,摆上一副无辜的表情,挨挨蹭蹭挤到我旁边,把我抱到他腿上,冰凉的双手捂进他炽热的胸膛里,小心地暖着我的手,偷觑着我的脸色。
  “你没必要这样,陆昊笙。”我冷声说:“能不能找点你自己的事情干,离我远一点?”
  “我做不到,然然。”他转过来看我,带着一点无谓的笑意:“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看不了其他的。”
  “但是你打扰到我了!”我咬着牙说:“我们有约定的,不能影响我的学业,你现在在干什么!”
  陆昊笙怔了一下,把笑容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抱紧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几乎是哄劝的语气:“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别生气,今天就早点休息,嗯?”
  我冷冷说:“我的学习自有我的进度,今天完不成的东西拖到明天迟早还是要做完,现在比别人做得慢一点就会落后一点。我已经配合你到了这个程度,你也该理智点了。”
  陆昊笙仍然是哄小孩的语气:“知道了知道了,谁能超过你?别担心,今天就早点休息吧,明天再做。”
  我根本不想再跟他多废话,一抬手把他推开,跳了下来站在他三尺远的地方,盯着他一字一顿说:“做、你、妈。”
  除了我以外已经很久没有人忤逆过陆昊笙了,而我这几个月也配合至极,这一句叱骂不难听,但是宛如劈头盖脸打了陆昊笙一耳光一般,他脸上的温柔如泡沫消失,沉下脸的样子是我熟悉的可怖阴沉。我毫不退让,笔直笔直回望着他,大不了挨一顿打,或者挨一顿操。我是想正常过日子,但是如果过得这么憋屈,那谁都不要好过。陆昊笙如果今天敢动我,回来燕鸿雪自然要找他的麻烦,他们既然有协定停止争端,我就有办法挑起争端。
  但是令我讶异的是,那种阴沉只在他脸上出现了短短几秒,他一低头再一抬头之间,脸色就温柔了很多。他站起来抱了抱我,摸摸额前的头发,声音里带着一点有点苦恼:“脾气怎么还是这么暴躁。”
  我全身依旧紧绷,没有因为他的抚摸就软和下来,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变脸,我放松不下来。
  “别担心,然然,我不会再打你了。”他的吻轻轻落在我眉间,像是许诺又像是耳语:“我会对你好的,只要你乖。”
  我退后一步,脊背稍微松懈了些许,背着光他看不清我表情,我说:“我去洗澡了”,转身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对我好?在这些漫长的侮辱之后,不再对我使用暴力就叫作对我好吗?我突然觉得他们这种天之骄子真的可悲,从小看到的是花团锦簇,父母之间同床异梦,各自私底下的情人如走马灯那样轮换,放纵身体尽享极乐。但是他们真的见过相濡以沫的爱情吗?他们知道两心相许是什么意思吗?
  这些日子里,其实我冷静下来之后,我也能逐渐理解陆昊笙和燕鸿雪嘴上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实际上又没干出几件人事的原因。陆昊笙对于心爱之物的反应就是掠夺和占有,爱则欲其生恨则欲其死,他其实根本不知道怎么爱惜。燕鸿雪则只相信心理的臣服来自于欺骗,他完全没有信任这种感情,他觉得能掌握住一个人的喜乐就算是掌握了他的心,他不明白最简单的将心比心的道理。
  其实挺可怜的,但我不同情他们。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不懂得爱人的正确方式并不是我应该原谅他们的理由。
 
 
第十一章 
  晚上陆昊笙非得挤在我床上,一米二的单人床上挤着两个一米八的男人,我极其不舒服。但是我真的已经很困,再花费精力把他赶走还不如就这样将就着睡,我只能依着他的意思,缩在他怀里入睡,他也不担心胳膊被我枕麻,一下又一下捋着我的脊背,温热的呼吸拂在我脸上,炽热的双腿间夹着我的。
  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聚精会神的凝聚在我身上,灼灼如狼。不知道他对我的兴趣什么时候能结束,也不知道他们陆家对他是什么安排,我迷迷糊糊想着,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周六,晨光柔和的落在我眼皮上,我攥着枕头迷迷瞪瞪醒来。陆昊笙好像已经起床洗漱过了,脸侧和脖颈散发出漱口水和须后水清新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温热、清朗的少年气,其实还挺好闻的。我困意未消,偏头蹭了蹭,陆昊笙低低笑了两声,胸膛传来闷闷的震动,我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都睁不开,强撑着瞪了他一下。他转身把我压在了身下,伸出舌头轻轻舔着我的睫毛。
  我最后一点睡意烟消云散,万般无奈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他更加兴奋了,倏然压下来稳住我,唇舌纠缠。早起时分,我也不是很平静,想着打个早安炮也不是不行,也憋了快一周了,于是反手抱住他的背,漫不经心回应了几下。
  陆昊笙叼着我的下巴,琥珀色的眼睛自下而上注视着我,我抬手懒懒揉了揉他的头,头发硬糟糟地竖着,一点也不驯服,手感也不是很好。他却好像得到了我的允准一般,舌尖蔓延向下,叼着我的内裤边缘往下拉,包裹着我的性器浅浅舔了一圈。
  我笑了一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笑问道:“会舔吗?”
  陆昊笙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的反应,瞳孔都放大了一瞬,他低喘了两下,握住我的性器轻轻揉搓起来。我抬起脚蹬在他肩头,漫不经心道:“好好舔,舔舒服了,赏你进来。”
  他闪电般抬手抓住了我的脚踝,眼睛极其专注地锁定着我,偏头在其上落下一个浅吻。他满脸都写着“我要把你舔得嗷嗷叫”,我觉得很有意思,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干脆利落地张开腿搭在他肩头,挑衅般望着他。
  陆昊笙一手揉捏着我的囊袋,轻柔的含着前端,舌尖逗弄着那个小孔,时不时收紧两颊微微吸吮。我缓缓闭上眼睛,感觉到温热的快感如潮水一样漫过我,大脑皮层泛起一阵酥麻。陆昊笙开始将我的性器深深吞入,喉头因为被刺激产生一阵阵收缩,他忍住干呕的不适,更深地吞吐起来。我毫不客气地享受用性器操他喉咙的快乐,腰肢起伏,喘息也不加遮掩。单腿下滑至他腿间,足心抵在他的胯下,我感觉到那个东西硬到了极致,几乎在隐隐跳动了。
  陆昊笙没有让我射出来,他为我扩张好,正想探入。我起身把他压在身下,单手随随便便往他肩上一按,他就乖巧地不动了。我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喉结,反手探到背后,捞起他贲发怒张的性器,抵在自己穴口,扬起头一点一点吞入。尔后,调整到自己舒服的角度,撑在他大腿上,上下含着套弄起来。
  大概嫌弃我动作太温吞,陆昊笙忍不住握紧我的腰,上半身跃跃欲试想坐起来。我察觉到他的意图,睁开眼淡淡看了他一下,他立刻僵住。我下巴上的汗珠顺着肌理在胸膛上滑落融化,很痒,我懒得自己动手擦,双腿夹了夹他的腰,毫不客气道:“弄干净。”
  陆昊笙几乎堪称顺从地扣着我的腰,安安静静把我的汗珠舔干。我才觉得满意了,压着他的肩膀继续上下吞吐。他把头埋在我怀里,叼着我的乳粒,含含糊糊喘息起来,肩膀后背激动成一片薄红。我一边按自己心意掌握着频率的速度,一边享受着操控陆昊笙情欲的快乐。余光之中,我看见陆昊笙激动到极致,他小腹绷得生硬,囊袋也隐隐抽动,显见得是要射精了,我却按住了他,掐住他的性器根部,似笑非笑道:“你没戴套。”
  他欲射不射的时候被打断,烦躁得像一头狮子,但又不敢强行压着我,几乎是流露出央求的神色,低声道:“然然,我给你清理,你让我射在里面。”
  “下次还打扰我写卷子吗?”我居高临下看着他问。
  他猛烈地摇头,估计现在脑子里全是浆糊,就算是我现在让他跪下来都行。
  “下次还不听我的话,非要在我面前窜来窜去吗?”
  “不了不了不了,然然!求你了!我——”他焦灼地抱紧我,头发在我胸前烦躁地蹭来蹭去。
  “你最好听话,陆昊笙。”我嘲道,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了他。然后松开手,夹紧后穴,又深又紧地套弄了数十下,在他剧烈的喘息声中,我闭上眼睛和他一起射出来了。
  陆昊笙靠在我肩头,脸颊一片潮红,心旌摇曳、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样子。我沾了自己的精液,微微一笑,蹭在他唇边。他睁开眼看着我,眼睛里有几分懵懂之色,舌头已经条件反射地把那点精液舔了干净。
  我看着他沉醉的样子,心里全是嘲讽。我以为打不过、逃不开的陆昊笙,其实也不过如此,凡人一个,七情六欲。他所倚靠的家世势力,在我们都脱去衣物沉浸情欲之中的时候,并无任何作用。
  休息片刻,陆昊笙将我抱在胸前,缓缓揉捏着我的乳粒,暗示性地再次滑到了我的胯下。我按住了他的手,声音平静:“下午燕鸿雪就回来了,你是要我肾亏死在这张床上吗?”
  陆昊笙的手僵了一下,缓缓收了回去。我打了个百无聊赖的哈欠,起身洗漱去了。我还有很多习题要写,没有时间陪他在这玩腻歪的情人游戏。
  燕鸿雪下午回来的时候,气压很低,连惯常的面具一样的笑容都摆不住了。我不知道他又在犯什么病,自顾自写我的卷子,他看了我一会儿,坐在我身旁,抵在我的背上磨蹭。
  我拿着卷子直接起身走到了另外一张桌子,他不依不饶跟了过来,我干脆利落把东西一卷出门了。燕鸿雪倏然起身,看着我敲了敲对面的门,沉声问:“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头也没回,对面的门很快打开,陆昊笙眼睛亮亮地看着我,我说:“借个地儿。”
  陆昊笙兴高采烈地把我引了进去,燕鸿雪被留在宿舍,后来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我已经懒得去琢磨他的心情,现在我自己开心最重要。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晚上燕鸿雪来敲门,已经恢复了平静,带着温和的笑意:“然然,吃饭了。”
  我卷子已经写完很久,陷在陆昊笙客厅的软沙发里刷电子书,闻言探出了头看了看他,他冲我展露出的微笑简直无懈可击。陆昊笙正躺在我肚皮上刷手机,我顺手就摸了摸他的头,说:“一起吃?”
  陆昊笙立刻凑过来亲了我一脸口水。
  三个人的晚饭特别沉默,我抓紧时间三下五除二吃完,把碗筷往水池一堆,不管是他们自己洗还是阿姨明天上门来洗,总之不关我的事。陆昊笙和燕鸿雪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话可说,吃完也走了,燕鸿雪一个人默默收拾好餐桌,开窗通风散味儿,然后坐到了他自己的桌前,不声不响地看着我。
  我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
  他半晌后开口:“然然,你在怨我。”
  我头都没回:“需要我给你确切的答案?”
  他说:“可是,是你和陆昊笙先逼我的。”
  我说:“我是逼你给我下药欺辱,还是逼你和陆昊笙狼狈为奸?”
  他说:“我有耐心,我在你身边老老实实呆了一年。你戒心那么重,我已经一步一步来软化了,是你不听话,非要去撩拨陆昊笙。他打破了我的底线,我再不做些什么,就只能看着你和他夜夜笙歌、巫山已极。”
  我放下手里的书,转过身看着他,缓缓说:“你要我听话,听的谁的话,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陆昊笙打破你的底线,你应该去强奸他,归根到底不过是你没有碾压他的实力,所以双方各退一步,共同来压制我。燕鸿雪,你口口声声为我好,实际上所有的行为动作都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如果有一点机会,你会立马把陆昊笙踢出局,你谁也不相信,你只相信你自己。”
  “你又相信谁?你难道对谁就有过信任吗?”他挑起眉毛,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十二岁进薄公馆,我认识你的时候十五岁,薄公馆呆了三年难道你还是这么天真?你对薄灯冷冷淡淡,对你自己的生母和继父也从来不加辞色,你心里只有你早逝的父亲,我不装出样子你会放任我靠近你吗?你看似心肠柔软,实则最是心硬,稍有违逆你就立刻退远,一点机会也不给。我也是从小一句重话没听过,这一年在你身边如履薄冰,难道我就容易了?!”
  我看着他眼神一下变得锐利,微微蹙起的眉头。他素来情绪掩藏得极好,今日这一长串说完,已经很是外露,不过几息之间也平静下去,一时静默。
  “有过的。”
  长久沉默之后,我突然开口,我们都知道我在回答哪句话。
  一瞬之后,燕鸿雪的眼神忽然变得极为复杂。我很难用文字形容出那种复杂的神色,有一点后悔、又有一点惊愕和讶异,掺着隐隐约约的欢喜。他嘴唇动了几下,也没开口发出一个字,只是定定的看了我好几秒。
  我站起身,想去洗漱睡觉,燕鸿雪却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把我扣在怀里,下颌放在我颈窝处,气息不稳地说:“然然,我们重来好不好,就当陆昊笙没有存在过。你喜欢的样子我还能继续下去,你把这一切都忘了,高考以后我保证解决陆昊笙,我们一起去T大,我——”
  “覆水难收。”我很慢但很用力地摇了摇头,燕鸿雪就像是被突然抽去了力气,颓然倾倒。
  我继续说:“你既然调查过我父母,就应该知道他们之间曾有多么刻骨铭心的爱情,在双方决定分开以后,没有人回过一次头。真心实意的感情况且如此,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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