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地提醒他:“你自己说好了的!陪你到养好伤,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我骗你的。”他展开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我轻易不食言,但是不是不可以破例。”
妈的,这个狗东西!我这次是真的绝望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哗啦啦直掉。但我仍旧昂着头瞪着他:“你最好别有再落到我手里的那天!”
再来一次,我就直接捅死他,大不了把命赔给陆家。
“别哭,别哭。”他抬手为我擦脸,有一点笨拙地把我抱在怀里,给我看他的肩头的疤痕:“你看,你上次咬的,我没上药,留给你。”
妈的,好气,我更想哭了。
他沉下脸,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我按了回去,俯下头深深地亲了我一会儿。然后顺着肌理下滑,毫不迟疑地将我的性器含了进去,舌尖吞吐缠绕,将它深深压进自己的喉咙里,一手缓缓揉捏我的双丸,一手两指沾了润滑细细地按压穴口。我又爽又怕,忍不住哭出了声,两腿踢踢蹬蹬却怎么也逃不开,只能在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中软了腰,挣扎也越见细弱。
因为总是记着上次的痛楚,惊惧之中,我怎么也到不了高潮,闭着眼睛,汗水泪水打湿了额发。陆昊笙认真地含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我的脸,又要低下头来亲我,我嫌弃他刚舔过我,立马扭头避开。他气闷地在我肩头小小咬了一口,不知道又想了些什么,再次俯下身,舌头舔进了——
我浑身一颤,几乎要嚎啕大哭。他怎么能、他怎么能,他就一点羞耻心也没有吗?
但是那种快感是实打实存在的,他两指抵住我内部那块奇怪的软肉,舌尖轻柔地舔舐,另一手环住我敏感的冠头反复摩挲,在那根阳筋上拨弄,我哆嗦着颤抖个不停,半晌后,前端颤巍巍吐出一股又一股白浊。我把脸埋在被子里自暴自弃地呜咽,哭着求他:“不要舔了,别舔了——”
“你不喜欢吗?”他抬头嘲道:“不喜欢,你射什么?”
我无法回答,只能细细抽噎,把委屈化成泪水哭掉。
他将我抱起来,面朝下压住,微凉的性器抵在我身后,但并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再次抚慰到我前端抬头,才按着我的腰,一寸一寸慢慢推入。
还是疼,但是好像没有上次那么疼,疼痛在能忍受的范围,快感确实一波一波在内部泛起。灼热的呼吸吐在我肩头,我看不见陆昊笙的脸,也就看不见他那双眼睛里全是意乱情迷。他咬着我的肩膀,缓慢地抽插,直到我甬道打开、慢慢适应,才直起身子,将我的腿搂在臂弯,大力挞伐起来。我感觉自己像一艘汪洋中的小船,被暴风雨无情地摇晃,被波涛带起,无助地摇摆。我呜呜咽咽瘫软在被褥上,唯一的支撑点是他用力扣紧我的腰腹。狂乱之中束缚我双手的T恤慢慢散开,我努力向前挣扎了一步,马上被毫不留情地拖回去,扣紧我的手也变压制,他整个人像一支长箭,将我钉死在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他的小腹绷紧,偏头咬紧了我的肩膀,最后深深冲撞了几下,缓缓在我身体里射出微凉粘稠的液体。我早已射过一轮,腰肢彻底酥软下来,心想总算能结束了。但这次我是清醒状态,没像上次一样昏睡过去。他将我翻过来,压制在身下,明亮锐利的眼睛紧盯住我,低头给了我一个冗长而细密的吻。
“你只适合被锁在床上干。”他抬头道,声音紧绷绷的。我那时候还并不知道这种情绪叫嫉妒,他胸膛里深重的嫉妒和怨怼早已经把他淹没许久了。
我又累又气,抬手想再赏他一个耳光,这次被他接住了。他亲了亲我的掌心,依然没有半分笑容,把我牢牢在怀里箍了箍,默不作声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陆昊笙?”我的声音里是十成十的厌倦:“你给我个准话,我不想跟你这样拖拖拉拉下去了。”
他抱我抱得更紧了,热切的呼吸喷吐在我身上,我只觉得腻歪。他抱了会儿,闷闷道:“我要跟你这样下去。”
“不可能,除非我死。”我一口回绝,又改口:“不,我死也不可能。”
他愤怒地抬头瞪了我一眼。
“我不是同性恋,我告诉过你。你要搞,多的是人想跟你,但没有我。”我冷冷说:“你要怎么疯,我管不了,我要过日子的。”
他不再作声,又将我抱得更紧了。我无可奈何,只能睁着双眼瞪着天花板。他现在一副不想跟我交流的样子,我也没办法把他的嘴撬开。
正当我以为要这样躺到睡着的时候,大门敲响了,陆昊笙嘀咕了一句“来做饭了”,便起身去开门。我赶紧坐了起来,用他的被子擦拭自己身上两个人乱七八糟的液体,抓紧时间穿衣服。我倒并不担心佣人来了看到些什么,如果这点本事陆昊笙都没有,那也就不是陆昊笙了。
第八章
但来人并不是佣人。
燕鸿雪大步流星一脚踹开房门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刚穿好裤子,正在套衣服。且不说屋子里淫靡的气味,光是我身上的各种齿痕,我就没法儿解释。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看了一秒钟,陆昊笙一阵旋风一样刮了进来,一把抓起我锅裹进被子里抱在怀中,满身戾气盯着燕鸿雪,声音冷到冰点让他滚出去。
燕鸿雪在一刹那的惊愕之后,眉眼弯起,唇角上扬,色若春晓之花,笑意吟吟地望着我和陆昊笙,声音里满是饶有兴致:“然然,这半个月,原来你不在G市,而是在和陆昊笙玩这个?”
我那一瞬间只有被朋友抓奸在床的尴尬和羞耻,铺天盖地把我淹没,根本不敢正眼看他。我瞠目结舌,无话可说,陆昊笙更不欲解释,只是虎视眈眈地盯着燕鸿雪。
正因为那个时候我没有正视燕鸿雪,所以我根本没看到那一瞬间他的伪装破裂之时,多少嫉恨愤怒从他眼底流露。
我只听到了他温和从容、甚至带有宛转笑意的声音。
燕鸿雪和陆昊笙出去了,在客厅不知道絮絮叨叨在说什么,我费劲巴拉地坐起来穿衣服。我觉得自己当时看起来肯定一脸倒霉相,一个男人被强奸过是什么样子,我无从想象,但反正应该就是很窝囊的样子。
我从来没想过同性之间存在任何可能性,对淫靡情事也基本一无所知。从小听的难听话也就是“婊子养的”“私生子”之类,但这恶意本身针对安之岚。安之岚其实也没有外界想的那么放荡不堪,她好香车、爱浮华,婚前婚后身边萦绕的男人如过江之鲫,但在风月情事上确实没什么特别可说的。和我爸在尔镇市隐居的时候就是个普通的妻子,回T市几个月就与薄魁之飞速成婚,我从来没见过她过不相关的男人假以辞色,所以我骨子里认为自己是个清白人家的子弟,以后一定会像我爸那样过上普通人该过的家庭生活。
陆昊笙就像一辆横冲直撞的渣土车,直接把我平静的生活碾得粉碎。
“然然。”
我坐在床边抬起头,燕鸿雪蹲下身,他平视着我,语气依旧是温和的:“这半个月你都在这里吗?”
我没好气说:“陆昊笙没跟你说清楚?”
燕鸿雪微微一笑:“我想听你自己来说。”
“都在。”我刚想提起和陆昊笙那个养伤的约定,转念想到这狗东西一个小时前才撕破脸违约,现在再提起来显得我极度愚蠢。再说我和燕鸿雪的关系还远没到需要和他详细交代的地步,遂含含糊糊带过:“陪他养伤。”
燕鸿雪的眼睛里冷光一闪而过,像湖面的波光那样锐利的闪了一下,但又好像是我的错觉,因为他语气依旧平静温和,甚至带有一丝惯常的笑意:“你也没回家,怕我去找你,所以跟我说在G市,却和宋敏敏说已经回来了?”
我骗了他半个月,多少有点心虚,敷衍地点了点头。
燕鸿雪的笑容又扩大了些,我想下床收拾行李,他抬手止住了我:“不急,然然,我先帮你清理上药。陆昊笙没戴套,你会发烧的。”
我眼里冒出的疑惑可能是太明显了,燕鸿雪没再解释,转身从外面拎起来两三支包装奇怪的药剂,带我去了浴室。他放好温水,我站在旁边有点坐立不安,因为夏天,我穿的衣服轻薄,我感觉到腿间黏黏糊糊,前后我和陆昊笙的精液在顺着裤管下淌,慢慢浸湿了我深色的裤子。
燕鸿雪看了我一眼,目光凝聚在我的裤子上,我不安地动了动,他没再说什么,指了指浴缸。我说:“你出去。”他人还在,我怎么都脱不了衣服。
“我教你清理。”他轻描淡写地说:“你不会。”
我用力摇头。
“都是男人,你在顾忌什么。”他漫不经心道:“要么我只能让陆昊笙来。”
我权衡了一秒钟,干脆利落把衣服脱了。
燕鸿雪让我分开双腿躺下,他跨坐在浴缸上方,垂下眼睛看着我的下身。他的脸逆着灯光,眉目间垂落一片阴影,那双温和的眼睛明暗不定,其间有万千情绪闪动,但我一样也看不清楚。我下意识合了合腿,他条件反射般一把按住,然后察觉到自己动作太重,又抬头抚慰我:“没事,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我把头低了低,在他面前一丝不挂,实在是让人很不好意思。
他一手按着我的腿,一手探出来,在我腿根被磨红的皮肤上微微摩挲,我蹙紧眉看着他。他伸出二指探入穴口,浴缸湿滑,我无从着力,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腰侧衣摆。燕鸿雪又仔细看了看我的神色,借着水波的润滑,慢慢地探入手指,在炽热的内部逡巡。我咬紧牙关,垂眸不语,只是喘息声微微波动,燕鸿雪却头也不抬,全神贯注地探索。他的手指修长,中指大概是有笔茧,微微磨砺着娇软敏感的甬道,慢慢深入到那块说不得碰不得的软肉,我的尾椎骨酸软了一瞬间,腰立马就塌了下去。
燕鸿雪立刻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一瞬间,飞快抬起眼睛瞥我一下,电光火石间我仿佛看见他的眼睛泛起冷厉尖锐的光芒,仿佛和陆昊笙如出一辙的、捕猎者的表情。但实在太快,我也没看清楚什么,他就转开了眼睛,双指更深地探了进去。我腰肢酸软,前端半死不活地抬起来,整个人脱力般下滑,全部支撑只有攥着他衣摆的双手。
他动作不停,我能感觉到随着他的手指摆弄,黏腻液体慢慢渗出,在清水间溶解。但是他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专往那块要命的地方逡巡,我别开脸低低抽气,喘息声在寂静的浴室里和水波声连成一片。燕鸿雪又看了我一眼,扶在我腿侧的手往前滑,圈住了我半抬不抬的性器,借着温水轻轻套弄起来。我眼前一片五光十色,来不及思考什么我忽略的事,也兴不起反抗他的念头,只是咬紧了嘴唇在他手里低低哼着,腰肢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满脑子都被情欲掌控。
后面的白浊引出来的同时,我的前面也释放了,我脱力般靠在浴缸里,额间睫毛全是汗珠。燕鸿雪垂下头,温热的呼吸拂在我面上,我有气无力看了他一眼。他眉毛乌黑、皮肤雪白,鼻梁挺拔秀气,整个人看起来如春风拂面。但现在颧骨浮起一片薄红,眼睛里涌起莫名的光泽,好似在专注研究着我的情绪,总之是我看不懂但下意识有点害怕的神态。
那一瞬间我以为他会亲下来,但他没有,他在我脸侧深深嗅了嗅,伸手拭去了我睫毛上挂着的汗珠,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退出了浴室。他走以后,空气倏然寂静下来,我才发现刚刚喘息的,不止我一个人。
但我来不及的多想,休息了半分钟,稍微恢复些体力,连忙跳起来把自己洗刷干净,穿好衣服出去了。
客厅里陆昊笙和燕鸿雪相对而坐,我拎着行李箱放到门口,陆昊笙条件反射性动了动,看了燕鸿雪一眼,好像在顾忌什么,强行又坐了回去。我头也不抬地穿鞋,燕鸿雪随即起身,笑着说:“那我就带然然回去了。”
陆昊笙脸上是强烈的不甘,那种看护宝藏的恶龙活生生看着自己的珍宝被搬走、却又不得强加压抑的戾气。他咬牙向燕鸿雪:“你说到做到。”
燕鸿雪微微一笑。
陆昊笙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我立马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冷冷看着他。他的表情也像结了冰一样,没好气地说:“躲什么!”
“我怕傻逼会传染。”我冷笑一声:“傻逼强奸犯。”
他好像又被我这一句话点燃了怒气,表情彻底冷下来,眼睛被戾气染得明亮逼人。他咬着牙说:“你尽管怨我,你以为你还会碰到什么好人?和我没有什么区别!”
他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我根本懒得再听一个字,扭头就走。燕鸿雪跟在我身后慢慢踱出,顺手带上了门。门刚关上,我就听到陆昊笙在里面狠狠踹了一脚,整层楼都震天响。
我一路飞快地走,冲出了小区,掏手机打车。燕鸿雪跟在我后面,说:“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说:“回薄公馆。”
“开学以后呢?”他看着我:“你靠自己躲得开陆昊笙吗?开学就要高三了,你被这种腌臜事缠着,还能认真准备高考?”
我怔了一下,确实不可以。T市是直辖市,成璧高中更是高手如云,光是稳住现在的分数我就已经竭尽全力,如果陆昊笙铁了心要这么纠缠我,我真的没办法好好备考。但是高考是我现在全力抓住的救命稻草,我宁可死也不愿意放开。
“搬来和我一起住。”燕鸿雪轻描淡写说:“我申请了双人宿舍,出入和你一起,他不敢明目张胆。”
第一瞬间我是想拒绝的,在此之间我和燕鸿雪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他和我不是一个阶层,我从来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是冷静下来想想,我既然拉不下脸面去求薄灯,唯一的办法确实只剩下燕鸿雪的庇护。
我不能放弃T大。
半晌后,我沉默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薄公馆派了车给我运送行李,暑假期间成璧高中大门紧锁,但架不住燕家一个电话。燕鸿雪的宿舍在清静的小花园外,大家基本选择接送走读,申请宿舍的人少之又少,这一层楼看起来也就开了我们这一间。
我俩安置好东西,已经是下午一点。燕鸿雪看了看表,说:“走,给你过生日。”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倏然想起来,这个人和我同一天过生日。
“你家不给你置办?”我忍不住问他。
“置办什么?谁会记得?”他自嘲地笑了笑,拉着我出门。
我模模糊糊想起来宋敏敏的三言两语,她似乎提过,燕鸿雪的生母是产后大出血去世的,不到半年燕家就再娶了新妇。也因着这个缘由,燕鸿雪基本不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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