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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凡生(玄幻灵异)——顾尘辞醉客

时间:2024-03-02 08:55:37  作者:顾尘辞醉客
  南椋以血画符,排符列阵,冷笑道:“当着我的面耍流氓啊?不知道现在耍流氓要蹲几天局子么?”
  符纸把贺箫护在阵中。看着明黄色的符纸和上面朱红色的血迹,又看到南椋划破的指尖,贺箫逐渐平复下来。
  “看看啊贺兄,什么都不记得了还那么护着你呢,你挺开心的吧?那我呢?我算什么?”背上还镇着一张符的黑影道。
  南椋心想:这是什么狗血因爱生恨剧情?这个连人形都修不出来的东西废话真TM多。
  南椋对待一般魂境的魂主还是很客气的,对方找上他,请求的事不伤天害理、不违法犯罪,他会尽量去做。还是头一次进了个这么无语的,纯纯寻仇的魂境,而且魂境寻仇还不是找他寻的。寻贺箫美人的也不行!而且这事听起来,似乎跟他关系也不小。
  就听贺箫冷冷道:“你哪位?”
  南椋笑出了声。
  对方的黑影骤然扩大两倍,癫狂笑道:“行啊,贺兄等人等了千年,你是个情种。我围着你转了三百年,跟前跟后,又因为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见面你还下这么重的手,是不是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三百年?”贺箫声音淡淡的,说出去的话却让南椋瞪大了眼睛:“你说的三百年,是想让我回忆各种想要霸王硬上弓的骚扰,还是在我身体里下蛊,或者是强行突破我闭关的法阵,让我非生非死,被你封印在黄河底?”
  “还不是你执迷不悟!”
  “那我还真要谢谢你了。”贺箫嘲道,“谢谢你,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生永世入不了轮回,抱着一具残躯苟延残喘至今。”话音刚落,几道符纸打向魂境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境内刮起烈风,贺箫脸色沉沉,黑发飞扬,在风中双手结印。
  南椋一惊,顾不上问他怎么会催自己的符,道:“你不能这么做!”
  贺箫把他护在身后,淡淡一笑,“我可以。”
  强行破境是一种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的行为,对破境者伤害极大。
  南椋想动手接过符纸自己破境,贺箫一挥手,一道灵流锁链把南椋捆了个结实,南椋皱眉道:“松开!”
  贺箫根本不理他,一把灵火打向魂主,同时催动符纸,喝道:“境散!”
  黑乎乎、阴森森的地狱场景和魂主的哀嚎逐渐消散,南椋晃了晃脑袋,发觉自己在酒店门口,身边的贺箫却没了踪影。他掐指感知了一下,无奈叹了口气,大步走向电梯。
  前台的服务员见到他,笑着打招呼:“椋哥好啊。”
  南椋略一点头:“好。”说实话,他现在对这人有点阴影,对电梯也有。
  电梯里人不少,按键也是正常的。南椋站进去,按了一下楼层,到了五楼,开门进了房间。
  贺箫正躺在地上。南椋急忙把他扶起来放床上,探了探他的脉象,才想起来他非生非死,能探出个啥来。南椋叹了口气,将手搭在他额头上,嗯,还特么真发烧了。
 
 
第4章 扼狂
  医院不方便去,退烧药倒是有。也不知道现代的药对这个在世间留了上千年的人吃了有没有用,死马当活马医呗。
  南椋拿起酒店里备着的退烧药看了一眼,治发炎、伤口感染的退烧药,旁边还有消炎药。他把药又丢回了柜子里,翻了个白眼,打电话给前台:“有治风寒的退烧药吗?”
  “有的有的,先生您需要吗?”
  “嗯,504,尽快。”
  没多久,有人敲门。
  南椋过去打开了门,是那个给他打招呼的小服务员:“呦,椋哥,你发烧了?”
  南椋随手往里一指,说:“里面有个朋友。”
  小服务员跟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哦”了一声。门被他挡着,根本看不见。不过他看着南椋的领口开了几颗扣子,头发也有些乱,皱着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他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其实,这种情况,吃消炎的退烧药效果更好一些。”
  “嗯?”南椋挑了挑眉,接过来风寒退烧药,又见小服务员笑得一脸“我懂,我懂”,还善意地提醒了一句,“金屋藏娇,美人虽好,椋哥你也悠着点。”
  “???”南椋更纳闷了,神经病?他关上门,就听见屋里的贺箫喊了一声:“南椋!”
  南椋吓了一跳,那声音有些撕心裂肺,还带着哭腔。他赶紧跑回去,问:“怎么了?”
  贺箫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双手抱着脑袋,看起来十分痛苦。
  南椋蹲下来,扶住他的肩,轻声道:“我在呢,怎么了?”
  “别离开我,求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南椋有些讶然,有些好奇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仅仅是贺箫所说的“还不错”吗?现在看来,他不信。
  贺箫痛苦地蜷起身子,哀求道:“你回头看我一眼,好不好……”
  不管他们之前是什么关系,现在南椋看着他,是挺心疼的。他温声哄道:“我看着你呢,不走,我不会走的。”
  南椋劝了好一会儿,贺箫似乎才恢复了点神智,能听见他说的话,手微微离开头,睁开了眼睛,问:“不走?”
  “不走。”南椋肯定道。他这才看见贺箫的脸上,从皮肤下面爬上了几根红痕,从脖颈到下巴,甚至拉到了眼角,他的眼睛也布满了血丝,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妖异恶鬼。
  南椋目光一凛,贺箫竟然已经是半魔体质!
  他赶紧祭出符纸,贴到贺箫颈侧,试图唤醒贺箫的神智,贺箫立时暴走:“你骗我!”
  贺箫身边凝起了金色的灵流和黑色的雾气,血红的眼睛盯着南椋,里面有不解,有难过,有委屈,有偏执,很多,有些情绪说不清道不明,独独没有恨。
  南椋站着没动,明明面前是一个半入了魔的神志不清的疯子,随时有可能将他置于死地,但他丝毫没有惧意,也并不担心。灵流与雾气向他袭来时,他竟生出了一些解脱感,似乎感觉少亏欠了一些什么。
  想象中的遍体鳞伤或者就地升天都没有到来,灵流和黑雾只是裹挟着他,并不惧攻击性。南椋伸手碰了碰,灵流绕上指尖,软绵绵的,像家里养的粘人的小宠物。
  贺箫瞬息逼近,一双漂亮的眼睛透着狠戾和不甘:“为什么骗我?”
  “是我的错。”尽管几辈子之前的事南椋根本不知道,但贺箫这个样子跟他自己脱不了干系,他觉得歉疚,也有些心痛。他问:“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贺箫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道:“信。”
  南椋笑了,“那你听话。”他把手按在贺箫侧颈贴着的符纸上,注了一把强劲的灵力,生生把贺箫脸上、脖颈上红痕压了下去,又在灵流的净化下消散。灵流在贺箫身体内部走了一遍,南椋皱了皱眉:“蛊毒还留在身体里呢?”
  这时候的贺箫意识正处于一个介于疯魔与正常的状态之间,还没恢复清醒,因此有问必答:“是。”
  “疼不疼?”
  贺箫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南椋无奈,又加了一把灵流,灵流走过的地方蛊虫开始萎缩,但始终无法根除。他又拍了一张符在贺箫脑门上,道:“回魂!”
  他看到贺箫眸子又变成了初见时带着复杂情绪的漆黑,似乎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眼里闪过担忧与惊惧,刚想开口,昏睡过去,额头滚烫。
  南椋半抱着他,重新让他躺在床上,自己去接了热水,回来冲药。他又去找了勺子,很洁癖地洗了三遍,才用勺子把药送到贺箫唇边,一点点喂他喝完。
 
 
第5章 本能
  在贺箫睁开眼睛看了下周围环境,又看向南椋时,南椋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心情。过了一会儿,他才问了一个从强行破境到现在都想问的问题:“你……怎么会催我的符?”
  “你教的。”
  南椋了然,他自己也差不多猜到了。他的这些符纸,也是天生带着的,只要他用的到,指尖立刻就能凝出符纸,不加节制,效率极高,却不消耗自身。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摸不到用不到他的符。贺箫是个例外。
  真是种令人遐想的关系。
  毕竟和平常人不同,非生非死的半魔体质让贺箫并没有昏沉太久,再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镇静。南椋从外边端着一杯温水进来,就见贺箫已经起身坐在了床边,他顺手在贺箫额头上一碰,“烧退了,来,多喝点水。”
  贺箫十分顺从地接了,喝完了一整杯。南椋其实并不会照顾人,他很少生病,身边也没什么跟他住一起、需要他照顾的人。因此,他对贺箫这个病人的“照顾”,也仅限于会喂个药,提醒对方喝水。
  他指着浴室,问:“洗个澡吧。淋浴会用吗?”
  “六十多年前有这种东西吗?”贺箫的声音还有些哑。
  “没有,你来吧。”南椋拉他进浴室,“往蓝色这边掰是凉水,红色这边是热水。”他放水试了试水温,“可以了,你直接洗就行。”
  “哦,还有这个,洗头发的,这个,洗澡的,你挤手上,往头上、身上抹,用水冲干净就行,跟以前的皂角差不多。”南椋出去,把浴室门帮他带上。过了一会儿,伸了一只胳膊进来,在置物架上放了一套衣服和毛巾:“衣服和毛巾都是新的,不合身就先凑合一下。”
  贺箫:“……好。”一如既往地体贴细致,只是让人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衣服是合身的,裤子稍微有点长。贺箫推开门走出来,南椋见他换下了那一身黑袍,还有些不习惯。他把贺箫那身黑衣塞进洗衣机里,又摁着贺箫坐下,帮他卷裤腿,扯了条毛巾替他擦湿漉漉的长发,一边擦一边问:“你之前说,你每过个几十年是会从黄河底出来一次的?”
  “嗯。”贺箫由着他帮忙,闭上眼睛享受。
  “那你这次出来,还是跟以前一样吗?”
  “不一样。祭血石能感召到我,隋兼镇着我的那片残魂也被烧干净了。封印已解,我想在这人间待多久,就能待多久。”不生不死,难破难灭,眼睁睁再看着你轮回百世、千世,唯有我,茕茕孑立于因果轮回之外。
  “那你有什么要做的事或要找的人么?”
  “我要找的人是你,要做的事是跟着你,其他的,大概就是被其他什么东西找上门了。”
  “那行吧,如果跟着我是你要做的事的话,”南椋也不问他跟着自己要干啥,只是说:“办完这趟差,回了绥京,我带你去办个身份证。”
  “身份证?”贺箫抬起眼睛看向他。
  南椋掏出口袋里的证件给他看,“就是这样的,没有这东西很难办。我有个弟弟,三岁的时候夭折了,不知道因为什么,我爸妈一直没给他销户,这样有现成的户口方便了很多,你顶了我弟的这个名字和户口,拍张身份证你自己用。”
  “弟弟?”贺箫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又问:“叫什么名字?”
  “南宋。”
  贺箫:“……”那你本来是不是该叫北宋。
  南椋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怎么说这辈子我俩也是亲兄弟,总得一个姓吧。这名字虽然不如我的好听,但也不错是不是?没有借机占你便宜让你叫我哥的意思……”
  “又不是没叫过。”贺箫淡淡道。
  南椋:“……”他俩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南椋把他的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又帮他用吹风机吹干头发。按理说,即使千百年前他俩关系再好、再亲近,对于这一世的南椋来说,贺箫依旧是陌生的,不知底细的,千百年之间性子变没变也说不好,他不应该对贺箫有坚定的信任和照顾。可显然,没有这么多理可按,这种信任是心里自然而生的,而且有一种很模糊的感觉,现在还说不清,但他就是很理所应当地去信任,想去帮他做点事。
  可能是前世、前前世、前前前世、……留下的本能吧。
  南椋又点了些清淡的东西,叫了外卖。期间问了贺箫一些事,他也都说了。除此之外,南椋不问的,他都不会主动说。
  等南椋摆好了食物,递给了他一双筷子,他才抬头看着南椋,说:“你之前说过一句话。”
  南椋愣了一下,问:“什么?”
  “前尘事,前尘断。”贺箫目光不变,“我有些好奇,你自己全部都隔断了吗?”
  “我原本以为我是都断了的,可是很显然,似乎并没有。”南椋看着他。
  贺箫笑了一声,南椋也没什么想说想问的,只是催促着让他多吃了些东西,又在睡前给他倒了一杯药,把床留给他,自己打了一夜的地铺。
 
 
第6章 思绪
  第二天贺箫醒来了,南椋不在。一时间,他以为这个人又是这样,规划好将来的事,然后一声不吭,把他一个人留在原地。这次还好,不算一声不吭,昨晚南椋还跟他说了“晚安”呢。
  绝望和痛苦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吞噬掉他,他突然发现,南椋的东西都还在,洗的衣服还挂着,还有南椋所说的很重要的身份证也在床边的柜子上放着。
  嗯,他还没走,他还会回来的。
  贺箫摸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感应了一下祭血石,距离并不太远,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他就听见有人按门铃。门铃这种东西他还是懂的,但外边的人不是南椋,他不认识,不想开门,就装屋里没人。
  门铃却不停,打定了屋里有人,一定要人来开门。而且还传来了有人拍门的声音:“先生,请问您还在吗先生?需要报警吗?为确保您的安全我们要强行开门了!……”
  贺箫十分不耐烦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服务员的手差点没刹住,就要往贺箫身上招呼:“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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