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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埋雪之下(近代现代)——Clinch

时间:2024-03-02 08:56:18  作者:Clinch
  手掌蓦地被攥紧,只见顾矜抬头看过来,梁洲沉没说话,听那边继续讲。
  “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你们确认。“
  “就在电话里说吧,我们去旅游了。”
  “那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年后。”
  警察:“是这样的,你们确定最后一次见齐骁是在三个月前吗?”
  “是。”
  “我们在饭店监控看见你们在他失踪三天前和他见过面,当时你们在聊什么呢?”
  随即梁洲沉故作思索:“啊,想起来了——那天我们去吃饭碰巧遇上了而已,也没聊什么,他记恨在心,就过来讽刺我们几句。”
  “好的,那可以让顾矜接听吗?”
  “行。”梁洲沉把手机放到顾矜耳边,微微俯身贴过去,手张开五指和他十指紧扣,“警察找你有事。”
  顾矜屏住呼吸,听到手机里的人喊了他两声。
  “你好。”他怯生生道。
  警察:“顾矜,你还记得在饭店的时候,你和齐骁说了什么吗?”
  “我……我不记得了。”顾矜垂下眼,被捂着的手心出了点汗,“我和他没什么聊的。”
  “但录像显示你曾扶着他起身,疑似要和他离开,但在梁洲沉再出现后,你就急忙和齐骁分开。”警察道,“你们本来是想去哪里?”
  “没有!”他果断否定对方的话,“我没有想和他走。”
  说罢,梁洲沉抬起拇指轻轻摩挲两下他的手背,暗自勾了勾唇,顾矜继续对警察说:“他问了我怀孕的事情……威胁我和他去医院。”
  “齐骁威胁你什么?”
  “他,他说要是我……”顾矜喉结滚动一下,慌张得思考不了,好在梁洲沉及时凑到他另一只耳朵边,用气音道,“说他要曝光你。”
  “他说要曝光我怀孕的事,像之前那样用我的隐私抹黑我。”他连忙补充道。
  结束询问后,顾矜舒了口气,梁洲沉将手机抽走,低头轻吻一下他的发旋,继而拿起果盘里的一次性水果叉,戳了下手机侧边,将电话卡抖落到手上,然后拉开窗把卡扔进了海,又说道:“我们明早出发去个别的地方。”
  坐的游船开始回程,江面倒映着霓虹灯的色彩,晚风寒冷,顾矜裹紧毯子,小声问道:“他们会抓到我们吗?”
  “最坏的结果是他们拘留我几天,但是期间你怎么办呢?能照顾好自己吗?”梁洲沉揽着他肩膀,眼里带着调侃,顾矜把肩上的手拿开,转而趴到窗沿观察江上泛动的水光,他觉得自己也正被梁洲沉拘留着,狱警对犯人开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旁边的梁洲沉见他转头看景,旋即拿出另一台白色手机(备用机),这台机的电话卡是他向别人买的,发信息联系黑医帮他们订个房子,黑医一面不情愿,一面又担心他被抓会连累到自己。
  被黑医埋怨了几句,梁洲沉最后问道:“那边的身份做好了没?”
  黑医:快到了,到时候我亲自拿给你。
  第二天清晨他们便上了的士,车途漫长,坐了足有五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新的住宿点是一间loft民宿,全程无接触办理入住,房东发了开门密码到手机。
  房子与梁家那栋宅子一样冰冷,没有空调,屋里仅有一排暖气片,大多数时候被放在客厅,睡觉时才搬到楼上卧室。
  可暖气片没有床高,热风吹不到床上,风也小,无法在室内循环,同时近几日是阴天,晚上寒风阵阵,尽管梁洲沉买了充电暖水袋,能发热一整晚,但顾矜也依然会在凌晨四五点被冷醒。
  这个时间段的窗户会散发出黯淡的光亮,如冷风一般,顾矜睡觉那面靠近围栏,他常睁眼后不敢起床,担心梁洲沉会察觉,然后陪着他起来,问他还想睡吗?早餐想吃什么?
  太吵了,顾矜最近对声音感到烦躁,尤其是对梁洲沉的声音,他只沉静地侧躺着,一遍遍打量客厅的装饰,因为光线不明朗,他眼中的家具都笼罩着更深的黑影,那发白的窗口像众多故事中描述的天堂之门,散发着灿烂而平静的光。
  肚皮忽地被顶起两下,顾矜把手放到孕肚上,捂了会儿被踢到的位置,手心温度传达到体内,宝宝猛地连踹数下,不知再闹什么脾气,顾矜“唔”了一声,双腿蜷起,一只手毫无征兆地自身后伸过来,暖和干燥的掌心叠着他的手背,宝宝渐渐安静下来,像在感受着这只手是谁的。
  “起这么早?”梁洲沉刚起床的声音略有些沙哑,长发挠着他的后颈,顾矜低下一点头躲了躲,轻声回答:“冷醒的。”
  “那再买个热水袋?”梁洲沉转身点开手机,眯起眼看屏幕上的天气预报,“今天晴天,晚点去公园散散步怎样?”
  “嗯。”他听上去兴致缺缺,梁洲沉把他的态度归类到没睡够导致的后果。
  中午时段周围比较清静,居民倾向待在家午睡,这时间最适合他们外出。
  公园没什么人,就几个学生比较吵闹,阳光晒得皮肤暖和不少,但顾矜在公园逛久了感觉体力不支,梁洲沉扶着他的腰,到亭子下坐会儿,顾矜摘下口罩透气,望向对面的花树群,隐隐闻到被冷空气包裹的花香。
  歪头靠着柱子,忽地又感觉很舒服,但左手被某个人牵着,略不自在。旋即他忽然瞟了眼梁洲沉,说道:“我想喝水。”
  “回家?”
  “不。公园外面有便利店,你去那儿买。”
  “一起去。”
  “我走不动。”他执意将左手抽出来,梁洲沉松了手,望着他不语,顾矜瘪瘪嘴,“我不会跑的。”
  “那和我一起,顺便你挑点想吃的零食。”
  “我能跑去哪里?”顾矜不耐烦地叹气,抱臂不理他了,梁洲沉无奈,不过对方说的倒是事实,现下顾矜没了他哪里也去不了。
  “好吧,想吃点什么?”
  “随便。”顾矜感觉不存在的乳腺结节小了点,但仍挂着脸,“你快点去。”
  于是梁洲沉立马起身,快步离开他的视线,顾矜终于得到短暂地自由,走下亭子步入花海,抬手触摸软嫩的花瓣,他摘了一朵下来,拿近眼前端量,一道人影正从面前冲过来,顾矜来不及躲,而那人脚也没刹住车,顿时撞到肚子上,他蹙眉捂住肚子,扶着树忍痛。
  那学生瞪大眼睛,吓得上前来问候:“阿姨,不是,姐姐你还好吗?”
  “你没看到我吗?”痛感渐渐减弱,顾矜站直了打量她,女孩扎着麻花辫,外貌特征偏向欧洲人,眼皮宽,鼻梁高,眉眼深邃灵动,他愣住,越看这姑娘五官越觉得熟悉。
  他嗓音一出,女孩显然傻眼了,反复确定般又看向孕肚,连忙道歉:“真的对不起,我在和同学玩撕名牌,刚才跑步的时候没注意看路。”
  “你叫什么?”
  “我叫庄帆。”庄帆道,“姐姐你肚子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我叫我奶奶一起去,有问题我会赔医药费的。”
  “……不用了。”顾矜已经没那么疼了,可庄帆满脸愧疚,伸手扶住他,“那我扶您去坐着吧。”
  孩子头一回扶孕夫,走得很慢,仿佛顾矜单腿残疾了,但他没好意思加快步伐,配合女孩走回到亭子。
  这时梁洲沉正好买完水而归,见到有个棕色头发的女孩扶着顾矜坐下,大步流星地回到他身边。
  “发生什么了?”
  话音刚落,庄帆抬头看着梁洲沉,浅浅鞠了下躬:“对不起叔叔,我刚才不小心撞到肚子了。”
  闻言梁洲沉面色不善地瞥了下她,正欲说什么,顾矜及时伸手扯了扯他衣袖:“我没事。”
  “不疼?”
  “嗯。”顾矜转而对庄帆说,“没关系,你回去玩吧。”
  “谢谢姐姐。”说罢,女孩原路返回找同伴。
  他们不约而同看着庄帆跑远,直到消失在视野中,半晌,顾矜对他说道:“我觉得她长得和你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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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帆:亲哥爆改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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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52 剪发
  关于他和庄帆长得像这点,梁洲沉认同一部分,因为那女孩长得更像Julia,眼睛鼻子嘴和妈妈的几乎一样,就连头发也是棕色,长得也太巧了。
  他一向不相信人死后会投胎这种玄学,但想起她的脸都会恍惚几秒。
  第二次遇到庄帆很意外,她正在公园做义剪,当时是下午两点,亭子里没人,她捧着个外卖盒席地而坐,把手机立在座位上看视频。
  那天梁洲沉和顾矜照常下楼散步买菜,顾矜不想去菜市场,讨厌里面的肉腥味,好在菜市场不远,不会花太久时间,梁洲沉便允许他独自在公园等着。
  顾矜路过亭子时,正好碰见了庄帆。
  “姐姐好。”女孩挥挥手。
  “呃,中午好。”顾矜听见对方坚持喊他姐姐,不自觉压着嗓子轻声说话,配合她的期待,他坐到凳子上,看了眼亭中央立着‘老人免费剪发’的牌子。
  “我上午在这里做志愿者,帮老人家剪头发,”庄帆主动说明,继而又问,“姐姐,你肚子去医院看过了吗?”
  顾矜摇摇头:“没事的。”
  “那,那我让我爷爷配点补药给你怎样?”庄帆一脸内疚,真想为顾矜做点什么,“我爷爷是中医,很厉害的。”
  “……我不喜欢喝中药。”顾矜委婉拒绝,弯起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而说,“你帮我剪头发可以吗?”
  正好他头发长长了扎脖子,他早想剪了,庄帆得到弥补过错的机会,当然马上答应他的请求。
  她让顾矜坐到胶凳上,继而从工具包抽出围布,包到他身上,然后一手拿梳子,一手举剪刀,做好了架势。
  庄帆问:“你想剪什么样的?”
  “削薄头发,后面剪短,剪到脖子上面。”
  “好嘞。”
  顾矜透过镜子看她垂着眼盯着他头发,表情很认真,忽然道:“你是混血儿吗?”
  “对,不过我是被我妈妈领养的。”庄帆咧开嘴一笑,“我也不知道我混了哪个国家。”
  “你在这里出生?”
  “嗯,听我妈妈说,我一出生亲生父母就因为意外死了,然后我被送到了福利院,一直到四岁的时候我妈妈才收养我。”
  顾矜问:“那你几岁了?”
  “十五。”
  他又好奇地问:“那你有见过亲生父母的照片吗?”
  “没有,我对他们没有感情啦,这个无所谓的。”庄帆剪一刀,就梳一下头发,“而且我妈妈很爱我,我都没想过他们。”
  “你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警察。”
  听罢,顾矜藏在围布下的双手蜷起来:“是民警吗?”
  “不,我妈是刑侦队长,很厉害的。”庄帆剪完后面,拿海绵给他扫了扫脖子上的碎发,“不过她很忙,一直在外地工作,我一年就见她几次。”
  “……她在哪个城市工作呀?”顾矜忍不住问。
  “粤城。”她说,“离这里好远呢,我想找她都不方便。”
  不知为何,顾矜油然而生不祥的预感,他再问:“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叫庄帆,姐姐你原来没记得我名字吗?”女孩玩笑般埋怨一句,然后绕到他跟前剪刘海。
  她也姓庄。
  “我记性不好。”顾矜怕剪刀划到眼睛,便垂下眼帘,手心不知不觉出了点冷汗,等到头上咔嚓咔嚓地响声停下,庄帆伸手抓了抓他的头发,接着转身看向镜子,“剪好啦,我觉得不难看。”
  闻言,顾矜抬眼打量镜中的自己,头左右转两下,好像左边比右边短半截,头发也没打薄多少,被抓了两把后比鸟窝胜似鸟窝。
  “满意吗?”庄帆解开了系他脖子上的围布。
  “嗯。”顾矜有点想让她再修两刀,但想到这头发是免费剪的,姑娘工具都收回包里了,但这头丑得他说不出谢谢两个字。
  余光有道身影,顾矜转头看见是梁洲沉,提着两袋子走来,两人面面相觑半晌,梁洲沉蓦地别开视线,欲盖弥彰地抿起嘴,看着树叶勾起嘴角。
  回过头来时,见顾矜转而盯回镜子上,微微噘着嘴,旁边的庄帆傻乎乎地对他喊了句:“叔叔好。”
  “你好。”梁洲沉面带微笑,走到亭子上来,“你帮他剪的头发吗?”
  “嗯嗯,我在做义剪。叔叔你想剪的话我也可以帮你。”
  “不用了,我们急着回家。”
  “好,那再见。”
  梁洲沉拍拍顾矜肩膀,喊他起来走了,顾矜避开和他牵手,故意快两步走在他前头,梁洲沉配合地和他保持距离,回家了才碰他。
  “不喜欢新发型吗?”
  还问。顾矜没好气地瞟他一眼,抱臂坐到沙发上,随后梁洲沉放下菜,洗干净手,从柜子翻出一把用来修眉毛的小剪刀。
  “帮你剪?”
  “你会吗?”
  “会打薄。”梁洲沉让他背对自己起立,接着按照剪长发的感觉给他修理,剪完也没多好看,至少让他看上去板正,顾矜还是不满意,他从没顶过这么丑的头,对着镜子闷闷不乐地道:“剃光算了。”
  “那样不可爱了。”梁洲沉收回剪刀,拿来扫把扫掉地上的头发,“还是有头发好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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