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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埋雪之下(近代现代)——Clinch

时间:2024-03-02 08:56:18  作者:Clinch
  “我们可以一起吃。”
  嗡嗡嗡嗡嗡——
  口袋中的手机狂震起来,所有人顿时望过来,顾矜霍然起身,拿起手机去店外听电话。
  “我到了,你什么时候下班?”
  顾矜愣住,仔细看了看时间:“才三点半,你怎么来这么早?”
  “啊那我看错时间了。”梁洲沉撒谎,接着他拉开车门,下车面向中央街站着,挺拔身影尤为惹眼,此刻人少,顾矜站在哪家店前一目了然,“你不也没上班吗?我都看见你了。”
  听到这戏谑的语气,顾矜如芒在背,下意识望向左侧,和梁洲沉遥遥相望。
  “现在过来。”梁洲沉撂下这句话,挂断通话回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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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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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62 换药
  打开监控,客厅空无一人。
  梁洲沉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继而打开了监听器,插上耳机,在休息室听着顾矜和别人说话。
  “这是布偶猫。”
  “猫粮三十,谢谢。”
  “抱歉,请不要伸手,它会抓伤你。”
  “奎因中午好…你工作的地方就在对面吗?真近。”
  “啊我还在纠结吃什么,好像附近的餐厅没那么好吃。”
  “我不挑食啊…噢谢谢你的薯条,你好像也经常做饭。”
  “哈哈丽莎说你适合结婚…你应该有很多追求者吧。原来没有吗。”
  “抱歉,Len已经到了,下次再和你一起吃晚餐。”
  “早上好,有看上的宠物吗?”
  类似的对话循环往复,内容琐碎无主题,不如播客,但梁洲沉做任何事时都插着耳机收听顾矜的动静。
  通过对话和杂音,判断人在哪里,在做什么,和谁成为了朋友,又和谁走得太近。
  “老板,老板?呃…老板!”某员工突然大喊他一声。
  “……”梁洲沉忽然转头,循声望向员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员工表情震惊,抬手指了指砧板,他握着三文鱼腩的手正流着血。
  刀刃在他走神间被放上了指甲边缘,四指甲边皮肤割伤了一条细长的口,结出的一颗颗血珠浸湿了鱼肉。
  “老板你还好吗?”员工皱眉,表示很担心他。
  “昨天没睡好而已。”梁洲沉将鱼肉扔进垃圾桶,把手和刀伸到水池下冲洗,接着他回到休息室,用创口贴盖住伤口。
  “你又来啦奎因”
  他蓦地扯掉耳机,垂到肩膀两侧。顾矜的声音消失,他恍惚般环视一圈休息室,周身的安静让他彻底清醒。
  刚才顾矜说了什么?
  什么什么奎因。
  耳机又堵住了耳朵,上面甚至还带着余温,梁洲沉手撑着头,头痛地闭上眼听顾矜在说什么。
  “嗯我很喜欢这只猫,你喜欢哪只?你也喜欢这只啊,”
  奎因:“我们审美真像。”
  “很多人都喜欢这只猫啦…看来它真的很可爱。”
  像什么像。
  听了头疼更夸张,梁洲沉不得不摘下耳机,关掉了监听。
  自顾矜上班后的这段时间,他难以控制监听行为,顾矜一离开身边,便立刻翻出耳机。
  担心他出意外,担心他爱上奎因,更担心他想走得更远。
  原以为顾矜会无法适应工作,遭受到客人的冷眼便会难受得放弃,最多坚持个几天就回家。
  结果难受的人是他自己。
  有了工作以后,不曾见过顾矜失落的脸,心情的转变加上药物治疗,就连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
  可顾矜的欣喜不因他而起,开朗的笑声更不是冲着他。
  回到家该怎么对他还是怎么对他。
  他问话,顾矜答。仔细回想起这三年,顾矜主动和他说话的时候都是有求于他,或是要吵架。
  如今顾矜有了新的发展,把重心都放到工作上,研究每只宠物生活习惯,专心维持人际关系,除了偷听到的对话,顾矜与其他人在社交媒体上的互动骤增,以前社交对他来说是个难题,直到现在有机会认识更多的人,才发现没有想象的那样艰难。
  然而有时梁洲沉抽空发信息给顾矜,对方要么已读不回,要么回复一些简单句子,不见丝毫想聊下去的意图。
  诸如以下:
  “中午吃了什么?”
  “意面”
  “我今天做了新的菜,【图片】,晚上想尝尝吗?”
  “行。我要工作了。”
  听到的和看到的顾矜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真令人不安、焦躁。
  但前不久对顾矜许下的承诺成了封印他的魔咒,梁洲沉不舍得破坏这样开朗的顾矜,不想当煞风景的人。
  -
  未曾想梁洲沉会先遇到人来煞他风景。
  就在他切到手的隔天,奎因来到了餐厅。
  对方坐在贴墙的双人位,举着菜牌翻了又翻,下单了三文鱼焗饭,并对点菜员说:“我想见你们老板,放心,不是关于你的。”
  梁洲沉便在上菜时出现,亲自将食物端上桌,并顺势坐到了他对面的空椅子上。
  焗饭冒着热气,香味扑鼻,奎因瞥了眼这饭,问道:“你做的?”
  “不是。”梁洲沉把受伤的手摆到桌上。
  闻言奎因㨤了一勺饭,慢条斯理地吃下这一口,评价道:“好难吃。”
  “那我为你感到抱歉。”梁洲沉面露不耐烦,手指连磕两下桌,“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怀疑你在顾矜身上安装了监视器…之类的东西。”奎因放下勺子,与他平视,两人眼神间暗流涌动,梁洲沉面不改色道:“我没有。倒是你特地给Jinny安排在你诊所附近的地方工作,更令我觉得可疑——你办公室的那扇窗能看见他吧。”
  奎因不吃他激将法,道:“你肯定用了什么手段,不然你怎么会连续数次在我和他聊天时,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连发消息,打断我们讲话。”
  “我并没有强迫他马上回复。”梁洲沉理所当然道,“他愿意这样做。”
  “但他害怕你,不是吗?”奎因揭穿道,“我第一次认识他的那天,见到他抱着凯尔希在露台上玩雪,我经过他们的时候,凯尔希叫住了我,她想要摸摸狗,我邀请他们出来一起和狗玩,但Jinny表现得很慌张,他说‘我丈夫会介意的’。”
  “你也知道他有丈夫。”梁洲沉哂道,接着他拿起桌上没被喝过的柠檬水抿了一口,“像你这样明目张胆地追求我的伴侣的人就很好?”
  “至少我不会因为他和其他人交谈就生气。”奎因霍然起身,双手撑在桌上俯视他,“你最好祈祷我找不到你非法对待伴侣的证据,否则我会报警。”
  梁洲沉直面他的逼视,握在手中的杯子被捏得变形,“布兰德先生,所以你承认自己对Jinny有超出友谊的感情。”
  “没错。”奎因神色坦荡,“他在我面前更加开心,这点你也清楚。”
  说完的下一秒,柠檬水忽地泼向他脸。
  奎因捂着嘴咳了两声,抬起手臂用袖子擦干脸。餐厅其他客人的目光凝聚到他身上,奎因双耳泛红,欲盖弥彰般使劲儿用衣袖擦身上湿了的地方,接着抽纸巾搓干额前湿了的一绺头发,急急忙忙地处理被羞辱的证据。
  看他羞耻极了,梁洲沉冷着脸放下杯子,径自起身走掉。
  垂在腿两侧的手握紧拳头,他回到休息室锁上门,猛地拉过一张椅子,甩高过头顶,继而重重摔到地上,如爆炸般地响声在室内炸开,椅子四分五裂,腿、靠背、坐垫分散各处,梁洲沉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他坐回自己位置上,深呼吸了数十次,仍难以冷静。
  那个奎因说对了,他就是小肚鸡肠到介意爱人和其他人接触,因为梁洲沉明白顾矜会轻易地被其他事物吸引。
  要留住他。
  要让他回来才行。
  强烈地不安全感催促着大脑出谋划策,良久后,梁洲沉提前从餐厅离开,去药店挑了几瓶维生素,然后回家找出顾矜的药倒干净,把颜色形状相似的维生素装进药瓶内。
  一旁的手机扬声器传出顾矜的声音,他疑惑道:“今天这么早就开始打扫卫生了吗?”
  “下午有聚会,老板请客。”丽莎说,”你又去不了吗?”
  “我会去的,今天不耽误接孩子。”
  一罐罐药瓶被放回原位,梁洲沉把药和多余的维生素丢到今早的厨余垃圾中,一齐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四十分钟后,他开车到了中央街,听到顾矜正和奎因分享蛋糕,干脆打破了承诺。
  什么上班时间不能打电话,无所谓了。
  “顾矜,”梁洲沉下车,望向脸色如受了惊般的顾矜,“现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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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63 打算约会
  “不,我现在走不开。”
  “既然下班了,那么还有谁要留着你?”
  “你别乱想!”顾矜连忙解释,“是老板组织的聚会,这是我第一次参加……”
  “我知道奎因也在那儿。”梁洲沉打断他,“你让他走我就可以等你,不然我现在下车来接你。”
  嘟。
  通话已结束。
  他愣了下,把手机拿开耳边,发现屏幕已经回到通讯录页面。
  顾矜挂断通话,径自回咖啡厅坐下。
  不料手机很快接连振动,顾矜一遍遍将它摁成静音,就不乐意听,但他时不时会留意门口进出的人,好在没发现梁洲沉的身影。
  见他吃蛋糕吃得心不在焉,奎因问道:“谁一直打给你?你丈夫吗?”
  “嗯。”顾矜看他又要切一块蛋糕给他,不好意思道,“不用了,我吃不下了。”
  “要不你把剩下两个带给凯尔希吃吧。”
  “不了,谢谢你。”顾矜转而对旁边的人说,“丽莎,你多吃几个吧。”
  最后这蛋糕推让来推让去,还是落回了奎因手中。
  聚会结束,大家各自离开咖啡馆,顾矜和奎因一同出门,没想到柱子后立着一人,长发挽成一束垂在背后,两侧刘海碎发随风飘动,风吹得他仿佛浑身冒着寒气,望向他们的目光尖锐无比。
  他打量了眼奎因,这小子换了一套新的衣服,甚至好好梳了个发型,此刻正装作友好般朝他微笑了一下。
  “既然Len来了我就不送你了。”奎因对顾矜说。
  顾矜讪讪一笑,他也没让他送啊,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默默走去梁洲沉身边道:“我们走吧。”
  接着梁洲沉牵起他的手,手掌温度冰凉,顾矜像握着块冰般缩了缩手:“你怎么这么冰?”
  “等你等的。”
  “……没让你在门外面等。”顾矜回握住他,莫名没那么生气了,毕竟梁洲沉没有直接进咖啡馆让顾矜难堪,而是乐意守在外面。
  回到车里,他想起件事情不对劲,边绑上安全带边问道:“话说你怎么知道奎因也在咖啡馆的?”
  “他告诉我的。”
  “啊?”顾矜蹙眉,“怎么可能。”
  梁洲沉发动汽车,语气中带着埋怨,“中午他来餐厅吃饭了,特地来告诉我他对你的非分之想。”
  “你不要乱编。”
  “如果是我上他诊所挑衅的话,你就信了吧?”
  “我没这么想过。”顾矜一头雾水,但梁洲沉不继续往下解释,表情怏怏不乐地开着车,顾矜踌躇半晌,扭过头轻声问:“他真去餐厅找你了?”
  没人讲话。
  “他应该只是去吃饭吧。”
  “我说的话你是一个字也不愿意信。”梁洲沉冷笑一声。
  “我没……”
  “你问我具体发生什么了吗?”他严肃道,车蓦地刹停在雪地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也帮他辩护——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
  音量越提越高,顾矜瞪大着眼,像被他吼愣了,梁洲沉回头发动汽车,开了段路后恢复冷静,他道:“抱歉,我不该责怪你。”
  顾矜紧张的肌肉松懈下来,挨着椅背坐着,他确实下意识质疑了对方,可奎因真的对自己有多余的感情吗?顾矜一点没感觉到。
  而且特地跑去找梁洲沉是为了什么?为了向情敌宣战什么的也太傻了。
  他瞟了下梁洲沉,依旧挂着闷闷不乐的脸,顾矜紧抿着唇看车前的路,手攥紧腿侧的衣料,过了许久,他放开皱掉的裤子,道:“我相信你说的,不要生气。”
  “明天我不上班,我们找点事情做吧。”顾矜想弥补错误,就当喂给梁洲沉一颗定心丸,让他放心自己,不要缩小自由的范围,“你有想做的吗?”
  这样的道歉和退让目的性太强,梁洲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脑海蓦地响起奎因说的那句“他害怕你不是吗”。
  “挑你想做的吧。”梁洲沉正常地微微一笑,他要具备足够的耐心,才能让人感到安全,“我们很久没约会了,明天得把凯尔希送去托儿所一天。”
  “好。”顾矜舒了口气,“我不知道去哪儿,还是你选吧。”
  “要上山滑雪吗?那次之后再也没上过雪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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