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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在劫难逃(近代现代)——阿霜啊

时间:2024-03-02 08:57:10  作者:阿霜啊
  在这边待了也有两天了,沈砚书也知晓了这两兄弟的名字,哥哥叫江缙云,弟弟叫江缙凡,都是玉云山庄的少爷。
  江缙云细细地诊了半天,良久他收回手,面上一片平和,“师兄血脉畅通,并无中毒之兆。”
  萧越点点头,打趣道:“多谢江神医诊治,江神医医术高明,肯定不会误断。”
  江缙云温和笑笑,“师兄与我一同学医,医术还高于我,这么说不是取笑我了?”
  “哪里哪里。”萧越摆摆手,“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当年胜过师弟,哪能次次胜过师弟?”
  萧越也知道自己没中毒,刚中箭的时候,他便调试内力,运行了一个小周天。
  让江缙云再三把脉也不过是为了安他的心,毕竟他这个位置,能受到的暗害实在太多了。
  要不让这人把把脉,对方还不知道要冒出多少潜伏期,过几日才会显现的说法。
  小少爷江缙凡在一旁上蹿下跳着。
  “我就说嘛!泽远哥哥武艺非凡,一定不会有事的。”
  萧越逗他,“对哥哥这么有信心? 万一哥哥不行那不就让你失望了?”
  小少爷小嘴噘得比天还高:“泽远哥哥才不会不行,泽远哥哥是最厉害的。”说到这,他眉头皱皱,似是想起什么事,露出了一副颇嫌恶的表情来,“要是哥哥不保护那个人,一定会更加所向披靡,大杀四方,可能连受伤都不会!”
  萧越云淡风轻地笑笑, “你还是另认个哥哥吧,我可没有那么神。”
  “不,我不要认其他哥哥,泽远哥哥就是最神的。”
  “好好好。”萧越哄他。“我是最神的。”
  沈砚书有些感伤。
  准确来说,是从萧越开口第一句就有些感伤。
  因为小少爷提起自己时他毫无维护的态度,也因为萧越同他们其乐融融的对话。
  坊间对这个人传闻很多,或传闻他风流,或传闻他玩世不恭,关于人际交往则是出奇的一致,房内无人,也没有朋友。
  换言之,他是孤寂的。
  而这样孤寂的一个人却时时围着他转,保护他,逗他乐。
  次数多了难免让他有自己是特别的感觉,然而眼前的场景却扑灭了他的幻想。
  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来得悄无声息,来得速度异常,甚至有些不着边际,没头没尾。
  沈砚书讲不清自己为什么难过,等意识到这情绪时,那难过已经顺着心脏流进了每一根末梢神经。
  还应不应该进去?
  进去吧,怕打扰人家天伦之乐。
  不进去?人家救了他一场,他总不能连个感谢都没有吧?
  踌躇间,小少爷看到了他,少年挑挑眉,三步并两步朝他而来。
  “江...”沈砚书刚开口说出一个字,江缙凡就反握住他的手,连拉带拽,把他带到了老远的院子里。
  “江小少爷。”沈砚书甩开手,表情不善,“你这是做什么?”被一个人不声不响拉着跑这么远,想必没人会心情愉快。
  “做什么?你看不出来?”江缙凡哼了两声,表达着内心的不满,“当然是防止你再接近泽远哥哥。”
  语气完全是小孩吃醋的语气。
  江缙凡说完还怕警告力度不够,继续放着狠话,“我警告你不许再见泽远哥哥,要是你再见他,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沈砚书皱皱眉,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对于一个小孩不懂事的争宠发言,实在没什么可理会的。
  他转过身,继续往回走去。
  小少爷见自己的威胁没有用,立即追上去:“你要去干吗?”
  “不干吗?”沈砚书勾勾唇,低头露出了一抹逗熊孩子的笑容,“当然是去见你的泽远哥哥。”
  “你见他干吗?”
  “自然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不许去,不许去。”小少爷有些气急败坏,要不是他上次鞭笞小厮被自家哥哥教训不许再动手,他现在肯定要动手了。
  “泽远哥哥要不是为了救你根本就不会受伤。”江缙凡喋喋不休,“你要是真感激他,就不要再去烦他。”
  什么理论?出现就等于烦萧越?
  沈砚书白了他一眼,颇为沉得住气地不理会。
  江缙凡更气了,快跑两步,拦在他面前,“泽远哥哥醒了这么久都没有见你的意思?他什么想法?难道你不明白?”
  这话成功喊停了沈砚书。
  萧越本领如何?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听墙根时难道他真的没发觉?
  是受伤导致警觉度退化?还是装傻充愣当作没听到?
  一种突如其来的丧气从心头升起,沈砚书觉得,还是后者可能性高一些。
  萧越大约真的不想见他。
  至于原因,他不知道。
  可是要解释突然的“失聪”,这貌似又是最合理的。
  小少爷以为自己成功喝退了沈砚书,得意洋洋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泽远哥哥是我的,你不许跟我抢。”
  他放完狠话三步并两步又跑回去了,独留沈砚书在院子里,空看流云枯叶。
  又过了一会,有脚步声悄然而至。
  沈砚书心一颤,连忙转头过去,然而眼前却不是他一直期待的那张脸,而是一张温文尔雅的脸。
  “江少爷。”
  “沈公子。”
  之前江缙云为了治疗萧越,每一次都是脚步匆匆的,是以沈砚书也从未认真看过这张脸。现下细细看来,才发现这张脸很是耐看。
  与萧越令人过目不忘的张扬不同,那是一张很含蓄的脸,眉平而直,脸圆而润,一双眸子晶莹明澈,唇瓣薄厚适中。
  如果说萧越的美是火,激情热烈,灿烂异常,那这人就是水,温润如玉,柔软润泽。
  “家弟不懂事,他是太喜欢我师兄了,还望沈公子不要在意。”
  沈砚书收起伤春悲秋的表情,“我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孩计较。”他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太悲伤,藏在心里的话居然直接说了出来,“而且令弟活泼可爱,有些说得也并非全错。”
  江缙云大约把两人对话听全了,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温和开口:“我师兄刚醒估计有些事要处理,等忙完这些事肯定会找你的。”
  说完,他拂去沈砚书头上的落叶,“落叶伤身,沈公子宽容豁达,实在不必为了这些小事伤怀。”
  沈砚书点点头,淡然一笑,“江少爷说得对。”
 
 
第27章 小心思
  萧越并没有找沈砚书。
  当天没有,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也没有。
  就好像玉云山庄没他这号人一样。
  沈砚书的心情也从一开始别扭中带着的期待,逐渐变成了沉默。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根本不是处理不处理要事的问题,就是想不想见的问题。
  你问有没有怨恨?当然有!可再多的怨恨都缺少了一个发泄的身份。
  他们不是夫妻,不是伴侣,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
  那人说会等他,终究只是个口头保证,人家想等便等,不想等便不等,难道对方反悔了,他还能上前质问不成?
  那也太不体面了!
  日子依旧不紧不慢流逝着,沈砚书每日同清晓先生聊聊诗词,谈谈药理倒也不觉得无趣,就是每每聊到最后这个小老头总要加上一句不值一提,显得还挺谦虚的。
  唯一值得意外的应该算是和江缙云的相处,这人面上斯斯文文,内里也是温润如玉,真真是表里如一。
  沈砚书周遭最温柔的人算是大哥沈珩,由于占着大哥的身份,平日难免说教,沈砚书再与他亲近,有时还是有些距离。
  和江缙云却是自然而然地放松,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这人有时候就像空气,存在却不会给人任何压力。
  只是沈砚书还是会想到萧越,抬头看天的时候会想,扒着饭粒的时候会想,任何脑子空空的时候都会想。
  就像脑子会不经意出现一根线,只要他抓住这根线,轻轻扯上一扯,记忆就会如山崩海啸般袭来。
  想得他难受,想得他烦躁,想到他最后窝在被子里瞪大着眼睛,觉得自己卑微。
  沈砚书甚至觉得,萧越的风流性子肯定又犯了,这些日子说不定在哪快活。
  “赤小豆三钱。”
  沈砚书端起面前的药材称了称,没细看就送了过去。
  “赤小豆不是相思子,而且我要三钱,你给了我五钱。”江缙云提醒道,或是他声音温柔,沈砚书并没感到苛责之意。
  “抱歉。”沈砚书连忙收回,又称了一份。
  江缙云接过药,随手放在一旁,关切道:“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脑海闪过一双桃花眼,沈砚书强撑出个笑,随便道:“我只是在想我不打招呼离家这么久,我大哥可能会担心。”
  “这样啊。”江缙云温和道:“你要怕家人担心,可以修书一封,我替你送到沈家。”
  “不用了。”沈砚书摇头拒绝,要是让沈珩知道他和萧越在一起,沈珩一定会被气死吧。自上次起,他已经对萧越意见颇多了,日常提起更是挑拣良多,再无之前的敬佩。
  看着江缙云略带疑惑的眼神,沈砚书失落地发现,这人终究不能像萧越那般懂他。
  懂他的口是心非,懂他的遮遮掩掩,懂他温和之下的倔强,懂他谦谦君子之外的嬉戏玩闹。
  但又有什么可失落的,江缙云只是朋友,还是认识仅两天的朋友,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真正失落的恐怕还是最想见的不在身边吧。
  得出这个结论,沈砚书惊出了一身汗,曾经觉得无足轻重的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开始占据他的心脏。
  而在这段关系中,他没有任何的主动权。
  沉思间,门口传来一阵嬉闹声。
  沈砚书侧过头,便见萧越一袭白衣,乘马而来。
  几日不见,他脸色已经恢复红润,正午的阳光照在他脸上,直衬得他肌肤莹莹如玉。
  他身前,马背上,有个少年不断扯着缰绳玩闹着,那喧闹之声多半是从他口中传出来的,萧越在身后护着他,一脸宠溺。
  沈砚书目光在两人面对面的笑脸中停了一瞬,随后移开脸去,神色难看。
  “缙凡,下来,别再打扰师兄了。”似是察觉了沈砚书的情绪,江缙云站起身解着围。
  “不嘛,我还没玩够呢!”骄纵的小少爷头抬得老高,在看到低头的沈砚书时,他刻意挑挑眉,目光中流露出洋洋得意之色。
  “下来。”江缙云吩咐道:“这几日疯玩,你功课都落下了,去书房我替你补补。”
  听到补课,小少爷更抗拒,几乎要躲进萧越怀里了,“泽远哥哥救我,我不想补课。”
  “其他都好商量,课该上还是要上。”
  小少爷还欲耍赖,奈何自家哥哥已经走到近前,没办法,他只能灰溜溜地下马,垂头丧气地慢走出了门。
  清晓先生正在午睡,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了萧越沈砚书两人。
  萧越翻身下马,刚朝沈砚书走了两步,沈砚书就噌的一声站起来,装没看到来人似的快走进了自己暂住的厢房。
  萧越也就刚开始能装装云淡风轻,实际他想这个人想了好几天了,看对方跑了,哪里还能忍得住,快跑两步,在厢房门关上前挤了进去。
  “跑什么?”萧越想抱他,看到对方排斥的眼神,他还是收回了手。
  “没跑。”见没拦住人,沈砚书索性把厢房门打开,一副送客的态度。“我想一个人待会,就不送殿下了。”
  萧越没走,把厢房门关上,轻轻去牵沈砚书的手,“又生气了?”
  “没有。”沈砚书侧身,避开了那只手。“殿下万金之躯,草民怎敢生气?”
  “还说没生气?”萧越攥攥只抓住空气的手,“你一生气就会自称草民。”
  “砚书本来就是草民,这么自称也没什么问题。”
  “好好好,没问题。”萧越哄着他,好言好语道:“只是你再生气,总也该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沈砚书不吃这一套,沉脸敛眉,“殿下不必解释,您是王爷,做什么都是对的。”
  这话自然是气话,只要一想到这几日他心心念念望眼欲穿,却没有结果的等待,他心中的暗火就越烧越烈。
  “口是心非。”萧越凑近去看他,“你这副样子分明是在说,你错了,你错了,都是你的错。”
  沈砚书无谓和他起口舌之争,转过身,再次送客道:“我困了,要睡了,请殿下离开吧。”
  “大白天睡什么?”萧越反驳。
  “困了就睡了,难道休息还要分时候?”
  “好吧,好吧。”萧越妥协道,慢慢地退了出去。
  不得不说,这人脾气好的有时候不像个王爷,沈砚书听到逐渐走远的脚步声,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然而松完气后胸前之处并无豁达之感,反而涌上一抹淡淡的酸涩。
  走了,他居然真的走了。
  “那我们一起睡。”身后人突然折返回来,三步并两步,把人揽进了怀里。
  由于背对着,眼睛发挥不了作用,沈砚书没有任何防备,忽得天旋地转身体腾空给他一种不安全感。
  他惊呼一声,花容失色。
  见状,萧越索性抱着人又转了几圈,嘴上恶劣道,“干吗这么害怕?难道我还能摔了你不成?”
  沈砚书也就被吓到的时候是乖的,反应过来后,立马挣扎着,“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萧越头贴近沈砚书的头,轻轻地碰了碰,“不放。”
  萧越抱着人往床边走去,或是害怕之前的事再次上演,又或是被捉弄后生气,沈砚书推搡着他的胸膛,挣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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