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书抿抿唇没说话。
这药留在身内终归是个祸患,还好这次是被江缙云撞到,若是下次被什么其他人撞到,还传了出去,那就麻烦了。
当然也不止这样...
他的身体虽然从高潮中释放了,但仍没得到纾解,反而愈加难受,愈加想要。
“殿下,再帮我一次吧。”沈砚书轻声请求着。
老实说,萧越的确很想再来一次。
他对沈砚书一直没什么抵抗力,尤其是当对方玉体横陈,满身暧昧痕迹,交织着片片白浊洒出时。
但他还是暂时忍住了。
牵住沈砚书的手腕,萧越细细诊了诊。
并无异常。
萧越撒开他的手腕,“我一直帮你计算着时间,按说你的发作时间应该在晚上7日才对,药性解了也应该如之前那般清明。”
这意思是不愿帮他了?
沈砚书蹙蹙眉,眼中凝出一层水雾,在黄色的烛光下湿漉漉,亮晶晶的。
“罢了罢了。”萧越笑笑,“也许是我诊错了...而且若不是这样,我怎么能见到这么热情似火的你呢?”说罢,他又吻了上去。
床帐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旖旎。
那夜两人兴致都很高,做了数次才停,到了最后沈砚书都喊不出来了,只哼哼地半清醒半沉睡着,直到他完全睡过去,结合之处的水渍声都噗噗作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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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名越来越拉了,大家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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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曲中情
欲望褪去,头脑清明后,沈砚书又开始发愁了。
一愁身下刺激运动后撕裂般的红肿。
二愁如何面对江缙云。
江缙云的确如他所言,当一切都没有发生。他是君子,一言自当千金,然而知道了就是知道了,纵然装傻充愣演着正常,不一样的就是不一样了。
江缙云似乎猜出了沈砚书的想法,第四天离家去了邻省,这一走就是许久,直到两人离开,都没有回来。
离开玉云山庄那日,沈砚书站在门前看着依依不舍的江小少爷,心里不知道怎么地就想起了那张温润如玉的脸。
这是他的家,却为了自己心安,主动离开了那么久,沈砚书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愧疚的。
萧越看他走神,调侃道:“怎么?不舍得?”
“没有。”沈砚书别过头,“只是住了这么久突然离开,心里难免有些惆怅...”
为分别惆怅,为不能再见清晓先生惆怅,也为...江缙云惆怅...
萧越摸摸他的头,“这是我家,也是你家,你想来,玉云山庄随时欢迎你。”
沈砚书看着江小少爷即将吃人的眼神,心里暗暗捧腹,还是别欢迎了。
他们一行并未直接回上京,而是在回上京途中转折去了一处隐秘之地。
“到了。”随着萧越的声音,马车停了下来。
沈砚书疑惑掀帘,手搭在萧越骨节分明的手上,下了车。
在马车上,沈砚书就猜测这是个风景秀丽之处,下来后才发现,这地比他想象中秀丽还要秀丽得多。
远有山,近有湖,树林茂密,景色幽深。
湖边有间竹制的房子,虽简约却整洁,一看就是偶尔有人居住的临时住所。竹门外铺设着一段石子路,石子大大小小,圆润异常,一直往前延伸至湖边。
只可惜现在是10月底,温度颇低,树叶也缺失水分黄了,若是三四月,再加上落英缤纷的那一抹嫣红,这里肯定更加漂亮。
沈砚书一向喜欢自然风光,环顾一周,眼睛明显亮了亮。
萧越噙笑看着他,明知故问道:“喜欢吗?”
“嗯。”这次沈砚书没有言行不一,他的目光落到竹制的房子上,“山房幽洁处,桃李不能春。独与此君子,一如吾故人...这的确是个好地方。”
萧越会心一笑,“你喜欢就好。”
沈砚书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想着以后有时间再来,他问道,“殿下这是哪?”
萧越报出一个地名,随即叹口气又道,“也是我父亲和我母亲认识的地方,更是我母亲的埋骨之处。”
沈砚书怔了怔。
很早之前他就意识到,萧越在他面前总是喜欢以我自称。
要知道,像他们这种身份,没有会自称我的。
为了凸显身份,最不济也要自称个本王。
而萧越似乎刻意将自己的身份平民化,似乎只要这般他的生活也就不用那般复杂,能够如一个普通人一般。
听闻先王与萧越母妃就是在这山川湖边一见钟情,他母妃进宫后又因才情和品行独得恩宠,连带着萧越都频频传出要以庶子之身继位的消息。
结果一夕变故,多情女子葬身宫闱,庶子也失去了继承大统的资格。
萧越眼底闪过一瞬黯淡...
或许有时候他也会想,若是他父亲不是这个身份,母亲便不会死,他们之间的相爱更会传为一段佳话。
沈砚书心下莫名有些难过,更...有些愧疚。
那日的荒唐历历在目,这几日沈砚书嘴上没说,心里却一直介意着,纵然萧越言语安慰,他偶尔想起还是一阵叹息,尤其是在得知忌日后他还破天荒的疯狂了一把...
周遭的美景在这件事的映衬下也失去了光彩,沈砚书低头,欲要郑重道歉一番。
萧越看出他的心思,“怎么?又想为那天的事跟我道歉,说你不该突然出现,不该引诱我?”
萧越总是这样,既聪明,又爱卖弄,导致每次沈砚书打算正正经经说些什么时,都会被对方的过分聪明抢词。
沈砚书又是气恼又是敬佩,气恼自然是因为对方常怼得他哑口无言,敬佩则是因为对方的聪明才智。
都说知仁者智,自知者明。
现实生活中大多人连自知都难做到,又何况知仁?
沈砚书抿抿唇,还是道歉道:“ 殿下,我...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他在辰国长大,受辰国教育20余年,某些想法是根深蒂固的。
萧越轻笑一声,似也是为了排解自己心头的郁结,他玩笑道:“干吗搞得这么郑重?你又不是诚心的,抱什么歉?”
他伸出手,将肩上的头发随意甩到身后,“而且你应当知道,我并非个循规蹈矩的人。”
自然,萧越的代名词就不是守规矩。
他若真心对一个人,只会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捧给他,义无反顾保护他,在他蒙冤未雪时替他鸣冤昭雪。
那种人死后比谁哭声大的行为,是他最不屑的。
有时候,面对他,沈砚书甚至觉得不好意思。
一向推崇改变的他应该是更特立独行,坚定心意的,结果十几年“叛逆”下来,却依然生活在框子里,远没有萧越来的洒脱与飘逸。
这便是真潇洒与装潇洒的区别罢!
萧越牵起沈砚书的手,安慰道:“你看你那张脸,都快皱在一起了。你要真愧疚,便随我回屋上炷香。”
沈砚书没反抗,亦步亦趋往前走去。
结果萧越又很欠打地说:“而且你是我母亲的儿媳妇,本来也该上的。”
三道黑线自沈砚书头上落下,请上天赐他一个大锤子,他真的很想砸人。
竹制的屋内略显空旷,仅一床,一桌椅,一牌位,一香炉,少许线香,几件衣服而已。
衣服是女式的,因为许久没人打扫,上面蒙着淡淡的灰尘。
沈砚书心无旁骛,取了三炷线香,站在牌位旁,深鞠了三个躬,口中默念着什么,敬了上去。
萧越好奇,问他,“你在念什么?和我母亲说悄悄话,让她认可你这个儿媳妇?”
生死离别固然难受,可人总要往前看。
漫长7年,纵然再难过,萧越也学会了一边悼念一边往前,一边怀念一边嬉闹。
沈砚书懂他平静表象下的汹涌,淡淡道:“心经,祈愿亡者万事如意的。”
萧越愣了愣,随后勾出抹淡淡的笑,“你有心了。”
相识小半年,萧越还是头一次露出这么失神的表情,不想他太难过,沈砚书随意起着话头,“这房子是殿下后来建的?专门为了怀念亡母?”
“不是。”萧越摇摇头。“是我母亲在世时建的,那时候她常在雨夜来这里,吹笛弹琴。”
沈砚书愕然,得,这话头起了还不如不起。
眼睛环视四周,沈砚书这才发现简易的竹桌上放着一把琴,只是之前用青色的布料盖着, 才没有第一时间看到。
萧越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为我弹一曲吧,我母亲上前最喜欢琴,还一直想着教我,可惜我并无音律天分,怎么学都学不会。”
沈砚书求之不得,往前两步他坐到竹椅上,撩开布料露出琴身。
“殿下想听什么?”
“随便,就弹首寓意好的吧。”
沈砚书微微张唇,时间仿佛一瞬间回到了高河赈灾的那个夜晚,原来萧越那时候让他弹琴,是为了怀念母亲,可种种原因下来,竟然一直拖到今日。
心内有感而发,指尖拨动,手下弹出了一首怀念之曲。
琴是好琴,声音清脆,空灵悠长,沈砚书原本还担心不调试,直接弹奏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结果半首下来,竟异常地顺畅。
可见萧越虽不通音律,却爱惜亡母之物,时时让人调试,保养。
沈砚书边弹边习惯性地远眺,他看向萧越,只见面前人闭着双眼,静心聆听,一副有感而发的模样。
沈砚书不忍心打扰他,低头继续弹着。
良久,一曲完毕,萧越睁开了眼睛,说了一句沈砚书打死都没想到的话,“砚书可知,我是什么时候注意到你的?”
沈砚书不解,“何时?”是第一次驳了他的面子,是被李乾追至酒楼,还是深夜潜入时他衣衫不整,毫无形象。
萧越轻笑一声,“就是我推开门,见你拨弄琴弦之时。”
这可真是个始料未及的答案, 沈砚书指尖按在琴上,没说话。
“除了我母亲外,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琴弹得那么好的人。”
沈砚书继续沉默不语,他之前的确想过自己在什么时候引起了对方的注意,没想到竟是那么早的时候。
“你刚才弹的曲子正是她日常最喜欢弹的一首。”
又是一个重磅炸弹。
沈砚书眼睁睁地看着气氛往暧昧的方向走去。
看着萧越渐渐走进,越发深情的眼睛,他的心脏不可遏制的跳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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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公开了
“王公子,请你自重!”外面很不合时宜地传来一个惊恐的男声。
萧越喜色的脸庞染上一抹恼怒,眼底原本的深情也混杂上了急色,多好的机会啊!究竟是谁这么没眼色?
沈砚书倒是松了口气。
两人同时转头,从掀起的竹制窗户看出去,正正好看到了一张惊慌的脸。
那张脸很漂亮,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眉如远山之黛,双眼明而媚,脸颊圆而润,一双红唇娇憨圆润,既有少年的幼态,又兼成年人的风情。
只是,少年的姿势不太好,整个身子被压在粗壮的树桩上,双手被钳住,身上强压一个瘦干状男人,正欲行不轨之事。
萧越神色稍缓,看了两眼,他轻声道:“那是...沈钰。”话语中还隐隐带着几分不确定,显然已不大记得曾与他对弈人的长相。
沈砚书却无比确定。
在萧越那句话还没结束,他就站起身冲了出去。
萧越抬步欲走,准备跟出去。
沈砚书真的很佩服自己的大脑,即使在这种紧要关头,他还能想到不能暴露他和萧越的关系。
“你别出来。”他回头快速制止着,随后连答案都来不及听,就跑了出去。
沈砚书同沈钰的关系,如本书开篇第一章 为例,是真的不好!
两人生于不同母亲腹中,两位母亲又三天两头起争执,连带着两个小孩也互相看不对眼。
这场旷日持久的内斗一直打到沈砚书母亲去世那天...
那日沈钰胆怯地红着脸要来安慰他,可那时的沈砚书正是心烦的时候,见他来一句好话都没有,开口便怒斥道:“你给我滚。”
自此两个小孩关系才彻底走上不可回头之路,再之后他们似乎继承母亲意志,也开始你来我往的明争暗斗。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手下有准头,都不会把对方置于死地,却又从没有收过手,一闹就闹到了两人长大。
耳边凉风呼啸而过,沈砚书头一次感觉自己能跑这么快,甚至比躲避李乾那次还要快。更奇怪的是,这时候他脑子里浮现的也不是两人争吵打闹的画面。而是没闹翻前照顾幼弟,其乐融融的画面。
真腻歪,沈砚书在心中轻骂一声,继续往前奔去。
还好,在瘦猴即将得手之际,他赶到了并及时喊出了那句,“住手。”
真的要庆幸路不远,路要是远的话...
瘦猴与沈钰同时转头,眼底皆流露出一抹诧异。
前者是诧异这曲径通幽处还有人,后者则是诧异失踪多日的沈砚书竟然出现在此处。
“你给我放开他!”看着瘦猴并不强壮的小身板子,沈砚书脚下没停,借着惯性大着胆子一把推开那人,成功解救了虎口之中的沈钰。
沈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拢了拢被扯得乱七八糟,破碎不堪的衣服,慌忙地逃至沈砚书身后。
“你怎么在这?”他双眼泛红,眼底惧色未散,显然还沉浸在刚才那件事中。
“说来话长。”沈砚书无意说出实情,只喘道:“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
“离开?怎么离开?”
瘦猴也就是那个王公子从地上爬起来。
他仅是看着瘦弱,实际并没那么瘦弱,沈砚书能推倒他,一是靠爆发之力,二是趁对方不注意,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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