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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在劫难逃(近代现代)——阿霜啊

时间:2024-03-02 08:57:10  作者:阿霜啊
  “知道了,知道了。”
  沈钰突然想起那日路过书房时不经意听到的话,他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沈砚书,你确定你要跟越王在一起?”
  沈砚书微愣,“怎么这么问?”
  沈钰紧抿着唇,像是做着什么巨大的思想斗争,“越王和大哥不是一个阵营的,圣上已经开始针对越王了,如果将来到紧要关头,大哥和越王非让你选一个,你会帮谁?”
  帮谁?这真是个深刻的问题。
  从玉云山庄那时沈砚书就开始刻意回避这个问题,没想到今日沈钰却直接问了出来。
  官场是个望风而动的地方,江淮水灾前大家还忙不迭地将自己家女儿儿子推销到越王府内,水灾后却不约而同地销声匿迹了。
  足以说明,建和帝已经对萧越十分不满了。
  沈砚书没想过和萧越扯上关系,至少之前没有,可两人已经如此,若是他明知萧越要步入火坑,他真的能忍住不说吗?但若是说了,便是对沈珩不忠,沈家不忠,建和帝不忠。
  沈砚书是个读书人,最明白忠君爱国四个字。
  也因为明白这四个字,即使同萧越观念上再合得来,也只是暗暗欣赏,从来没有转投“敌营”的想法。
  更何况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
  沈珩已经投入建和帝阵营了,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必须跟着去。
  夜黑如墨。
  沈砚书在这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暗暗叹了口气,模棱两可道:“我只是个平民百姓,就算想帮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是啊,也不仅仅是在逃避,更多的是因为这个身份的局限性。
  以前他总觉得科举入仕后他就能有所作为,哪怕只是小小的作为,但近来看了太多事,他逐渐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天真。
  这是个什么样的时代?是个即使如萧越这般有实力的人做了出格的事都要面临灭顶之灾的时代。
  他真的能靠科举改变自己的命运?
  建和帝真的会如他所想稳定朝堂,改变律法,重整民风?
  这世间诸多不平事真的能得到解决?
  大哥又真的能理解他离经叛道的想法?
  沈砚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好像犯了个原则性的错误,他与沈珩从来都不是意见一致的,他们只在考科举这一件事上一致,至于其他的...从来都是有分别的。
  而以前他竟没有仔细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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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越来越随意,谢谢叉烧的点赞
 
 
第33章 禁忌之恋
  沈钰刚到家就被一群人包围了。
  芳姨娘,丫鬟,小厮,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扑拉拉地站了半院子。
  “哎呀,我的儿,你到底去哪了?”
  “没事,就走得稍微远了点,这不是回来了?”
  沈钰转圈展示着自己无事,芳姨娘仍旧不停念着阿弥陀佛,贴身婢女小梅也一边抹着泪,一边后怕地说着不该让沈钰一个出去...
  沈砚书在其中像极了一个异类。
  他仿佛透明了,没人同他说话,没人在意他,即使看到也是匆匆瞥过。
  有妈的孩子就是好,他在心里默念一句,抬步往秋澜院而去。
  沈砚书不过20出头,多年的情感缺失在看到此情此景时心中难免一阵怅然若失。抬头望月,他莫名想到了萧越,想到了那双风流异常的桃花眼。
  两人明明才分别,思念却如潮水般翻涌,有那人在时,他从未受过冷落,即使在玉云山庄那些时日,他也时常让凌风来看他,虽然看得隐秘,他到最后一天才发觉。
  沈砚书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有些东西以前只觉得吵闹,到了特定时刻才发现弥足珍贵。
  但他也知道短期内两人是无法见面了,萧越在筹谋着什么,这是他在玉云山庄就知道的。
  就像一个短暂且愉快的梦,现在梦结束了,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不过也不算完全没好事,至少他没有第一时间遇到沈珩,这倒让他紧张的心情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沈砚书不是没说过谎,但像这么大的,还是头一次,心很慌。
  只不过躲不了初一躲不掉十五。
  当天夜里,他正睡觉时,不速之客便来了。
  沈砚书的睡眠质量一直不算好的,尤其在这种深冬时节,特容易醒来。
  他怕冷,体表温度又低,这么多年,也只有在萧越身边那几天才算睡得好。那具身体像个火炉,让他忍不住靠近,忍不住吸取热源。
  迷迷糊糊中有人轻轻拉扯他的衣服,睡得正混沌,他也忘了今夕是何夕,只以为还跟萧越在一起,张口便含含糊糊道:“别闹,我好困。”
  此话一出,拉扯的力气立马大了,几乎瞬间贴身的里衣就被拉了开来,凉风嗖的一下子灌入,沈砚书登时醒了。
  屋内燃着烛火,微光被床边人挡住,显得有些微弱和黯淡。
  沈砚书愣了一秒,才看清面前人的脸,但在没看清之前,他就下意识挥开了那只手,抱着衣服坐了起来。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两人一瞬无言,尤其是沈珩,脸黑得如同煤炭。
  “哥。”良久沈砚书颤抖地叫了一声。
  像是抱歉,他解释道:“我不知道是你。”
  说完之后,又觉得这抱歉很没有必要,谁家大哥会深夜来弟弟房间,解弟弟的衣服?这太反常了。
  但沈珩没有收敛,也没有被撞破的半分尴尬,反而得寸进尺,欺身握住沈砚书的手腕,质问道:“你刚才在梦里喊的是谁?”
  沈砚书瞬间心虚,面上强装着镇静,“我喊了吗?我不知道,可能是梦话吧!”
  “是吗。”沈珩脸色更黑,双眼暴露着凶光,看起来十分危险。
  沈砚书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声音有些颤抖,“哥,你干吗?”
  沈珩没回答,手上用力脱着沈砚书的上衣。
  沈砚书想躲,想反抗,奈何实力差距实在太大,别看沈珩平日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实际也是个武中好手。
  那衣服与其说是脱,还不如是扒,动作快到沈砚书的躲避和反抗都成了慢半拍的徒劳。
  唯一一抹温热褪去,四面八方的凉风瞬间涌了过来,沈砚书冷得一哆嗦,下意识往被子里躲去。
  沈珩却死命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得逞,甚至还用力往上提了提让身子无法弯曲蜷缩,随后刀锋一般目光带着审视,一点一点在泛起细微红晕的皮肤上划过。
  还好,白皙的皮肤上毫无痕迹,既没有被虐待的痕迹,也没有欢爱留下的暧昧痕迹。
  沈珩松了松手,眼神迅速地恢复着。
  沈砚书抓紧时间挣脱开来,后退两步,躲进了被子里。
  和沈珩相识多年,他知道自己大哥眼中的意思,他是在查看,查看自己身上有没有痕迹。
  诧异的同时,心中又忍不住庆幸。
  还好这几日,他都刻意留了个心眼,用极好的药养着,要不以他轻轻一抓就容易留红痕的体制,肯定无法辩驳。
  震惊之余沈砚书装着无辜,“大哥,你干什么?”
  沈珩脸色恢复了正常,他将衣服递给沈砚书,找着借口,“我怕你身上有伤口,却不告诉我。”
  这倒是勉强能说通,毕竟沈砚书找的借口是迷路摔下山崖,好不容易找了回来。
  可想知道有没有伤口不能用问的吗?干吗要扒别人衣服?
  沈珩向来守礼,何时这般放肆了?
  沈砚书从被子里伸出半截手臂接过衣服,眼中仍是怀疑。
  察觉到落在脸上不信任的目光,沈珩主动自圆其说:“你失踪了一个月,我被吓得都有些神经质了...”
  他摸摸鼻子,道歉道:“今日是我出格了,你不要在意。”
  沈砚书背过身子,将衣服套在身上,在被子里快速地穿着,也装着没事人。“是我让大哥担心了。”
  平心而论,他不想装没事,他更想问怎么回事,沈珩怎么回事?那萦绕全身的危险气息怎么回事?
  但潜意识告诉他,这会很麻烦。
  “头还痛不痛?”沈砚书穿戴好转回头,沈珩抚向他的额头,细细查看着。
  待发现没有伤口后,他又问:“那个山崖大概在哪个位置,你还有没有印象?”
  “不痛。”沈砚书头往后靠避开沈珩的手,抬手抚上刚才的位置,悄无声息来了个偷梁换柱,“至于那个山崖在哪...我真的不记得了。”
  这也是和沈钰前沟通好的。
  为了不露馅,他直接假装磕到头短暂失忆了。
  毕竟,失踪这种事,再怎么圆也难免有漏洞。不小心迷路摔下山崖,磕到头迷迷糊糊跌跌撞撞找到家,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东西。
  至于山崖这么高怎么没摔死人?反正上京周边有那么多小丘陵,丘陵在神志不清的人眼中被认成山崖很过分吗?
  当然,要办成这件事还要感谢放置在桌子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以及院子里人的以讹传讹。
  三人成虎,有些话说得多了也就变成真的了。
  沈珩也大概猜到,沈砚书不会说。可他心里总存着一丝念想,觉得沈砚书只要肯说,哪怕稀里糊涂地说个模糊的位置,他们的关系就没有走远。
  然而,沈砚书却避开了他的手,那个曾经可以不用言语,就能看清答案的眼神,也变得晦涩不明……
  一股难言的心慌油然而生,沈珩忐忑不安安慰着自己,也许真的是自己刚才的行为太出格了,把这孩子都吓到了。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沈珩停顿片刻,又问出了一个连自己都出乎意料的问题。“你最近有没有见过越王?”
  “没有啊。”沈砚书心脏狂跳,面上却装着茫然,“那种荒山野岭,越王殿下估计不会去吧。”
  “也是。”沈珩僵硬地回道。
  沈砚书莫名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他抓抓被子装着随意地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突然这么问我?”
  “越王狼子野心,我怕你被他利用。”
  狼子野心?
  萧越的身份,兵权,本就是圣上和太后所忌惮的。
  如果说,之前萧越的态度于建和帝来说还算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江淮一时之后,就是石锤了。
  沈砚书心中毫无预兆地升起一阵担忧,脱口而出道:“圣上会对越王殿下出手吗?”
  沈珩眼睛微眯,眼尾闪过一丝审视。
  沈砚书见状连忙低头改口,“我只是好奇。”
  沈珩继续看着他,不过只能看到满头乌发,良久凉薄的声音缓缓传来,“越王若是要反,圣上肯定会出手,而以现在的状况来看,他反的概率很大。”
  沈珩是谨慎的,他从未如此笃定地说过一件事情,关于朝廷,他又一向三缄其口。
  所以当他这么说时,沈砚书几乎可以确定,建和帝已经出手了,对,已经不是不满,打压了,而是已经出手了。
  可是萧越不会反的!沈砚书几乎想脱口而出了,可抬头看到沈珩试探的眼神,这一句话又被生生咽了下去。
  沈钰今日还问他会帮谁?他本来以为这是个很遥远的问题,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面对了。
  他不懂朝政,或者说没那么懂,但他懂萧越。
  萧越不会反,从他的眼神里,从他和清晓先生深夜的谈话中,沈砚书都可以确定这个问题。
  也许无法包票永远二字,毕竟身在其位...但他现在绝对绝对绝对没有这个心。
  可是对于掌权者来说,你会不会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儿只要你想就能做到。
  “别再与越王有任何瓜葛,这个人很危险。”沈珩眸中流露出几丝防备和不善。
  沈砚书不懂他对萧越的敌意,只以为大哥是在劝告自己。
  告诉自己建和帝对萧越的敌意,告诉自己也需忒明哲保身。
  沈珩将沈砚书有些复杂的眼神收入眼底,拍拍他的肩膀,继续劝告道:“我效忠于圣上,沈家也效忠于圣上,其实论忠君爱国四个字,所有人都应该效忠于圣上。”
  “砚书以后也要走科举入仕这条路,肯定也是要效忠于圣上。”
  沈砚书自然懂沈珩的意思,只是他还有些疑虑。
  有些话他本来不想现在说,可话已至此,疑问也便顺着呼吸涌了出来。
  “大哥,若是我考中入仕,辅佐圣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顿了顿,咽了口口水,“圣上真能如我所想,改变律法,纠正民风?”
  关于那个离经叛道的想法,沈砚书很早之前和沈珩提过一次。
  只不过他提得隐晦,说得委婉。
  他甚至怀疑,沈珩有没有听懂?或者是听懂了,假装没懂。
  “至少你会。”沈珩避重就轻。“至少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沈砚书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得寸进尺道:“那其他人呢?”
  沈珩顿了顿,有些为难地回答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沈砚书不理解,“倘若律法可以更改,每个人都会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不是这么简单的。”沈珩目光望向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更改律法,不单单要看弱者的利益,更要顾及上层人的利益。倘若一味理想化,只会物极必反。”
  “可是不破不立。”沈砚书坚持着。“倘若一直不改,现状便会一直如此。”
  沈珩又看向沈砚书的眼睛,那双细长的眼睛此刻是那么纯洁,那么干净,犹如蔚蓝透彻的大海,一望无垠,美好得让人不敢染指。
  沈珩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砚书你还是太天真了。”
  “就像李家...”他举着例子,“你以为圣上不想拔之而后快?但是李家势大,去掉一个李家,就如同动了朝堂的根基,无人可替,后患无穷啊。”
  “我知道你一直同情弱者,可弱者的力量太小了,即使积聚在一起也不过螳臂当局,蜉蝣撼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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