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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糯白兔他动了心(近代现代)——一只云倾

时间:2024-03-03 08:43:30  作者:一只云倾
  但是,舒北没敢嘲笑这位顾家公子的狼狈。因为他都知道,在这个时候惹怒他将会遭遇什么。
  或许就像是兔子见着了鹰,是素来的天敌,注定畏惧,不得已,舒北低垂着头,双手握紧,身体微微颤抖着。
  “呵!过来点。”
  低沉暗哑的冷笑响起,也没考虑这蠢兔子有没有靠近,反正就先伸出手捏住了舒北的下颚,强迫对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真乖。”
  他说话间,嘴唇擦过他的伤口,留下点滴血珠。舒北咬牙忍受,身躯依旧僵硬。
  指尖也有红色的液体,当然,沾染到舒北的面颊,就好像只有这样,眼前这看似纯净美好到不舍得伤害一分一毫的人,不会做一个冷漠无关的旁观者。
  是让他一块拖下来,在泥泞之中无法自拔。
  连魂魄都是肮脏至极,谈何救赎。
  不曾救赎
  也不奢望有人来给他希望。
  于此
  就罢
  动了动苍白的指尖,顾钰却是没有一丝波澜,他冷静的擦干净手上的血迹,转身将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到了舒北的肩膀上。
  只是在感到小兔子在颤抖着身子,忽而就起了玩弄的心思。
  顾钰俯身凑近舒北,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近到呼吸相闻。他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北北,你在怕什么呢?”
  是啊,他舒北惯来天不怕地不怕。
  曾经在孤儿院。
  有过不怕死的疯狗称呼。
  那也是为了保护舒沫,拼死跟五六个人打架,打得头破血流都像是浑然不觉,这种架势才活生生把对方给吓跑。
  哪有天生的软糯,也只有受尽了人间冷暖,尝透了苦劲儿,道一声“无所谓了”。
  反正死不了。
  也就随他去了的想法,就有种得过且过的感觉。
  其实这些天,顾钰的身子状况也是每日愈下,他这当头,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脑袋疼得厉害,他咬牙强撑着没有露出软弱的神色,
  披着顾钰的外套,他有些受宠若惊。
  舒北颤抖着伸出手去摸索他流出血的额角,“我帮你擦干净。”
  这幅样子,真真是惹人怜爱,顾钰挑眉。
  他的手臂搭上舒北的肩膀,轻轻摩挲几下,“嗯,我喜欢北北的主动和温柔。”
  这句话,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了舒北的胸膛之上,令他难以承受地倒退两步。
  “别……别这样。”
  别哪样?
  总是在情迷之乱的时候,说出心跳加速脸红燥re的一番话,不知道这小兔子是真不知道还是欲情故纵,看不懂男人的脸色。
  顾钰的眸色渐深,他慢悠悠地起身走向舒北,修长漂亮的手掌顺着舒北的脖颈往下滑,在他精瘦白皙的腹部停顿片刻,最终,在舒北惊恐万分的目光下抚上他的臀部。
  “北北,我很喜欢你的身材,你应该多锻炼。这里太平坦,没有曲线了。”
  最是听不惯开黄腔的舒北不自在地偏过头,身子也在弱弱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退上一步,对于顾钰来说,便是显得尤为的讽刺,在排斥他的靠近?
  “你干什么躲我?”
  “回……回去。”
  舒北哆嗦着想要逃脱,顾钰的手却紧紧扣住了他,根本无法挣脱。
  “行啊,那就如你所愿,回家!”
  话语一落,舒北便被他拦腰抱起,大跨步地往门外走去。
  “顾先生!放我下来!”
  “顾先生,你不能这样做!”
  别,别逼他如此恨一个人。
  顾钰脚步顿住,回头望向舒北,“我怎么样?”
  问这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竟是带着几分笑意,明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高贵优雅的王者,却又偏偏有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外边人多,你这般张扬,总归不好,我倒是无所谓,就怕您老人家明儿挂在热搜上下不来了。”
  舒北的声音细弱蚊蝇,在顾钰看来不过是在狡辩。
  “哦,没事,这种小事交给许桉处理,反正都是砸钱的事情。”
  对于有钱人
  啥事都能简单粗暴,哪里会有像他们这种穷苦人民一样,老老实实地打工赚钱呢?舒北心中五味杂陈,他眸光显得落寞几分,轻垂着头被塞到车子里,一声不吭的。
  直至洗白白后搂着上了床。
  依旧都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样。
  对于没有回应的床伴,顾钰是没心情继续下去,只是气息不太稳当地凝视身下的人,和舒北对视,口中却道:“你不喜欢?”
  在这种情况说这种话,几乎与tiao逗无二样,尤其是居高临下。看得舒北小脸更加通红,倒是思绪拉回来不少,只是又偏开头,模样有几分抗拒。
  “怎么着,看着我!”
  严重伤着顾钰的自尊心,这就好比问一个男人你到底行不行一个原理,瞳仁深处赫然有一股火在燃烧,纵使不满,但还是皱着眉头极度忍耐着暴脾气,把舒北偏开的脸又扳了回来。
  动作没法用温柔来形容。
  没打舒北都是顾钰给他最大的容忍了。
  现在
  就算舒北当真抬眸看去,不再有任何想逃走的仓惶,可这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再度映入自己的身影,还是让顾钰不禁愣住。
  眸中毫无半点这些年积攒的痛楚和漠然,倒更像让缕缕春风若有似无刮过封存很久无人无津深潭。
  幽静是它本就的存在,只是良久之后,上边隐约给蒙了淡薄的水汽。
  就是用着这般动情又委屈的一双眼,目不转睛看向顾钰,下敛眼睑,道:
  “是这样吗?”
  到底是有多害怕一个人,才会直视对方的眼时,神情都是惶恐不安的躲闪。顾钰一低头,便能轻而易举,将舒北所有的狼狈尽收眼底,不知怎的,心脏哪儿一抽一抽的难受,他不喜舒北这样恐惧他。
  就像躲着洪水猛兽的害怕。
  便就着居高临下的姿态,顾钰嗤笑出声:“你就差把抗拒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果不其然
  此言一出
  小兔子抖得更加凶了。
  他好像蠕动了下唇瓣,发出了细弱的声响。
  顾钰听不清,命令式的口吻让他再说一遍。
  “那份合同……”舒北颤了颤眼睑,心里苦楚,愁着妹妹顾沫的医药费,又苦之后该如何是好,咬了咬唇瓣,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忽而勾住顾钰的脖子,“我主动,好不好?合约……合约别取消。”
  缺钱
  缺到骨子里去了。
  要是没这笔医药费,他妹妹怎么办?
  先前在给顾钰打电话却是让贺瑾接起的时候,有自知之明的舒北就知什么是正牌白月光,什么是盗版情人的说法。
  当初,顾钰一周没回家见他,摆明了和他白月光恩爱去了。
  眼下,他来找自己,八成是因为同贺瑾闹了些矛盾,本就火星星座的顾钰拉不下脸面就跑来折腾舒北,备胎么,招呼来招呼去。
  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感受。
  勾着顾钰脖间的手越发显得无力,不禁蜷了蜷手指,小兔子还在想合约的事,当时许桉给他这一份解约的合同,心都凉了半载。
  眸光恍惚
  悠地
  见着顾钰笑了。
  他这半年里何尝对舒北有过半分好脸色,这样真切的笑容,更是想都别想。舒北瞳孔猛地一缩,头脑都有一瞬间的晕眩,低喘着道。
  跟顾钰谈条件:
  “合同能不能不作数?”
  “合同么。”顾钰声音戛然而止,他低头又吻舒北,湿润柔软的唇轻轻地碰他的下巴,一下、两下,亲得舒北心都痒了,又有点不满意,才要提出异议。
  就听到对方自喉咙里逸出一声:
  “北北。”
  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叹息。
  他心尖一颤,舒北微微仰头,这声叹息的尾音便消失在了他们相依的唇间。
  温热浓密的吻,无论何时都让人心动。
  遑论还是由舒北主动奉上。
  “合同啊……还是要作数的,你知道阿瑾他眼里容不得沙子,他脾气也傲的很,生了气,怎么也哄不好,不像你,给点钱能够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他不缺钱,啥都不缺。”
  “我能有什么可以把他骗过来对我死心塌地的呢?”
  真正爱一个人,不是用欺瞒,哄骗。
  舒北张了张嘴,就让顾钰钻了空子同他拥吻,不留一丝儿的空隙,搞得他脑中轰隆作响,哪里还说得出只言片语。
  瞧见兔子这一副欺负坏了的呆样,顾钰一低头,再度寻着舒北的脖子一路往下就狠狠亲吻过去。
  却不曾看见
  那一滴温热的泪水,悄悄从舒北的眼尾淌到枕上。
  春宵苦短
  爱恨交错间,已然忘了最初的缘由,也幸好在舒北被折腾的快要昏厥之际,他听见顾钰答应他。
  解约合同是真,但日后只要把他弄高兴弄舒服了,钱照样会划给舒北。
  仅仅这点
  倒也够了
  还能在这人身上祈求什么呢?姑且若是小兔子哪天一不小心对顾钰表露心声,怕是要让对方嘲笑好一阵子,还不如把这刚冒出芽来不切实际的悸动。
  一把捏死。
  深秋快步入冬的天,黑得早,亮得也早,四五点的天,隐约听着鸟打鸣,舒北朦朦胧胧,睁开眼,屋外头的天色泛起鱼肚白。
  怕冷般用被褥裹住自己。
  可鼻尖儿还是凉的。
  下意识要往那个人的身上拱。
  结果扑了个空。
  近乎一瞬间,睡意荡然无存,他心跳和呼吸都慢了半拍,用手摸了摸,只有个凹坑,连那人的温度都不存在,可想而知走得有多急。
  是贺瑾想他了,所以急忙赶回去了?
  兔子蠢得无可救药。
  惴惴然,蒙着头,一睡就是睡到日上三竿,他再次醒来,是让家里的佣人给吵醒的,叽叽歪歪在边上,有那水盆的有拿毛巾的,还有几个忙慌慌跑来跑去,好像手里还拿了一堆药瓶子。
  药瓶子?
  !
  舒北最是怕苦!
  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
  也顾不得头晕脑胀,指着眼前那一群人,制止道:“干什么?还拿绳子?乖乖,我惹你们祖宗了吗?怎么一副要把我弄死的模样。”
  “叶先生您高烧了……39.7℃,再不降温,脑子都要烧坏了。”其中一位说这话。
  有人起了个头,另一个马上接话:“先降温,阿狸阿白,把他先给捆起来吃个药,出出汗,待会退烧再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几人觉得这主意不错,点头,各自拿着东西朝舒北走来。
  有那么一刻,舒北有要逃走,若不是……在被褥底下的他不着衣裳,他定是要跑的比兔子还快!
  杀千刀的顾钰!
  下次再见,定是要给他那儿来上一脚,灭灭他的雄风,看他的大鸟还能不能大鹏展翅!怎么马虎到清理这一步都没了?
  快活完事,把人丢床上,还真是提裤子不认人。
  在心里已经扣了一大堆印象分的舒北眼前一黑,几个人出现在床头,阴影投下。
  小兔子如临大敌,吞咽口水。
  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冷静:“我自己吃,你们别强来。”
  强来他害怕好吧。
  塞完退烧药,被他们如愿以偿捆成个肉粽,确保不会乱踢被子,几人才离去。房间里又成了舒北一个人,孤零零的,他觉着外边掉落的只剩下一片枯黄叶子还挂在树枝伤得叶子,很像。
  让风吹得飘飘然,瑟瑟发抖。
  裹得太严实,舒北连手都挪不出来,本想着看看手机,结果跟个毛毛虫一样,在床上折腾半天还没抓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置气般躺回去,挺尸。
  咱就是说——现在的年轻人,睡眠真好,倒头就睡。
 
 
第72章 新剧上映,兔兔知名度上升不少唉!
  或许是心里头有事,又或者说,用被子捆着睡,睡不踏实,过分的压抑感让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成了神医,虽说舒北对医学略知一二,但他的能耐还不足以成个让人趋之若鹜供神仙般的追捧。偏给了自己一巴掌还觉着痛,让他一下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到底给魂穿了不是。
  直至
  遇到了酷似顾钰的人。
  那山林子基本没什么人会经过,伤得这般重,若是放任不管,会死人,许是良心那关过不去,就把人给救了下来,却是越接触越觉着这人就是顾钰的前世。
  却不曾想过,这人会不辞而别。
  只是当第二天回去时推开那屋子,要对那人说的话忽而就咽了回去的心理,不好受,尤其是止步于门槛处,身后的门都给忘了关上。
  直把那西北风吹了个满怀。
  梦中时间和现实悬殊太大,晃眼就是将近数月,舒北觉着自个儿在古代的时间格外的长,就好像快要默认自己就是叶神医的身份。
  “神医神医,这……这病怎么医啊?”名叫豆芽的孩子一天到晚就爱粘糊舒北。
  也如舒北所言,这家伙像极了小萝卜头,整天到晚神医长神医短的,就恨不得把神医两个字写在脸上,好跑到哪儿都让人知道,他跟舒北认识并且关系慢熟络的。
  而上了岁数的简岁则是三天两头往厨房那边跑,不是熬药就是在熬药的路上。
  总见着这人满脸灰土地从哪儿出来,抱着一堆新型研发,鬼知道是用了几十种药材熬制出来的苦口良药,嘿xiuhei咻,就往豆芽的住所跑去。
  日子过得还算风生水起,闲暇自在,唯独当那位顾公子再一次出现在舒北的面前,以为对方会想尽办法要致自己于死地。
  “叶神医,天地之大,我只有你了,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既然救了我,就让我一直跟着您呢?一个人在这世上,多孤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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