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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灵书(近代现代)——么或

时间:2024-03-03 09:00:57  作者:么或
  “阎曈!别!”江谨见状冷汗都下来了,连忙去拦,他忘了阎曈这个小祖宗好犯浑的性子。
  “墨儿!”
  在即墨将还手瞬间,一个不知何时走来的老人,手中烟斗往身侧晃了晃,冒似抖烟灰实则勾住了即墨的手腕。
  “师父。”即墨乖乖地收手起身,扶老人坐下,讨好地笑了笑,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虎牙,头顶却飞过去『完了啊!想装哔哩哔哩被师父抓现行了!』
  阎曈将手术刀收回口袋,看着少年头顶的“弹幕”失笑,他顺着即墨的动作望过去,只见一老人笑眯眯地叼着长烟杆,双目的皮肉虬结着,将整个眼珠都掩盖了,有种说不出的违和,但是心里某处却微微有打开封印的松动感。
  “小徒少不经事,言行无状,有不当之处,还请包含一二,老朽先在此谢过了。”老人慢吞吞地说道。“两位,不会为难一个孩子吧。”
  “楼伯,您这话可就是实打实的偏心了。”江谨起了身,挂上一张笑面,撒科打诨道,只字不提阎曈所为,四两拨千金将这事翻了篇。
  “小狐狸。”楼氏老人笑着摇了摇头,抬手让即墨去离他们不远的茶桌为自己斟了一碗茶来。“我下来喝口茶,你们小年轻继续聊你们的,我这老头子不掺和,全当听个趣儿了。”
  “好嘞。”江谨爽快应声,心下明白这是老人看似不掺和,但又不离开,明显是怕他们难为了即墨。
  “江大哥,该说的,该给的,我觉得我都已经讲清楚了。”即墨缩回椅子上,歪头,咧出一丝笑来,露出两个小虎牙,眸色却薄凉刺人。“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好,那就这样。”江谨笑着按住还要追问的阎曈,便与阎曈起身告辞。
  “如果有任何无关于现实间的问题,随时欢迎来照顾生意哦,不过下次,就需要报酬了。”即墨起身送两人,慢慢悠悠地说。
  阎曈踏出门时,正逢午时,堂内的小编钟由一机械控制的小木锤轻敲了十二音。
  即墨闻声,脸上的狡黠瞬间褪的一干二净,眼神晦暗不明。阎曈听着身后少年的脚步声忽然消失,而后一声铃铛的轻响,便有些疑惑地侧过头去,可戴着的眼镜不知被什么勾住,掉落在地,刚想俯身去捡,即墨却先一步拾起。
  “你的眼睛,还真是有让人收藏的欲望。”即墨站在店内的阴影里,双手将眼镜为他戴上,笑的让人瘆得慌。
  “是吗,那你只好等我暴毙捐遗体了。”阎曈微俯身,盯着他收敛了笑意,刻薄道。“小鬼,你最好注意些,毒贩的丧心病狂,你应该了解,小心,别死了。”
  说完阎曈站直了身,垂眸时扫见即墨脚腕上的链珠变成了极深的赤色,转过头,门上不知何时挂起的灯笼忽地燃起了一簇墨色的火。他刚想开口询问,就见即墨黑着脸抬手,灯瞬间消弥恍如幻觉,而后猛地将阎曈推了出去,摔上了门。
  “不送!”
  “呵。”阎曈一愣,转头问二话不说就拉上自去下一家店询问情况的江谨。“他……”
  “我劝你最好别打听。”江谨收敛起自己八面玲珑的圆滑,小声地警告阎曈。“他们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哦。”阎曈扶了扶眼镜。
  “别不信邪。”江谨扫了阎曈一眼。“当初军训我想为难下江识,结果有次将这孩子牵扯了进去,拦下不说,还动了手,那一手飞针断脉啊……”
  “这一般家庭可养不出。”阎曈思索道。
  “他们是苗族。”江谨顿了顿。“尤其是楼伯,经手生意尽是达官显贵的阴私之事,而且已经逐渐交接给即墨了,这对师徒可不简单。”
  “什么生意?”
  “倒阴门,偶尔也会接古董修复。”江谨抿了抿唇。“邪门的很,而且……”
  阎曈闻言朝江谨看了过去。
  “而且我能感觉到,关于即墨,小识有许多事并没有告诉我,他们一整个宿舍,都在帮着他隐藏着什么。”江谨叹息着,又勾起一丝嘲讽笑意来。“不过一群孩子能藏什么秘密呢,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是啊,给自家弟弟上窃听定位什么的,除了你也没第二个了。”阎曈了然地打开了手机上隐藏软件,发现了熟悉地微型窃听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阴险。”
  “您客气了,彼此彼此。”江谨轻敲了敲下一家店的店门,听见应声便等着店家开门。“你小子手法也是一如既往的利落……”
  “我只是觉得,他现在的情况很危险,证据被拿走了,那群人会回来找他的。”阎曈说道。“多有准备总不会错……”
  “二位……”店家开了门。
  “警察办案。”
  而一旁的即墨,合上门扉闭目缓缓吐息,压下了体内凝滞的凉意。而后一翻手,睁开眼睛,凝视着出现在掌心的灯笼,灯笼缓缓飘至博古前,于玉珏处消散。即墨走过去拿起玉珏,上面已布满细碎的裂纹身,即墨看着,眉头一皱。
  “啧,怪不得我只见过残留灵识的古器,而未见过器灵……”即墨轻轻勾起唇角,却冷冽的煞人。“如今看来,原来是你们器灵,有喜欢把自己搅合的魄散魂飞的兴致。”
  “少祭大人……”玉珏一闪,其中沁出一浅淡身影浮在半空,单膝而跪。
  “你知道我的身份。”即墨冷眼看着。“看来是有人引你来的。”
  “抱歉。”灵体身姿更低。
  “那你该懂规矩,你亲口许下的报酬没交到我手上。”即墨也不打算刨根问底,只见他双眸全部浸透了黑色,白瓷般的颈子上有漆黑的鳞片若隐若现,并闪烁着暗淡的红芒。
  “少祭大人息怒……”灵体身影又浅淡了些许。
  “算了,墨儿,任谁都会有几分执念的。”
  楼氏老人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摸索着在灵体头顶磕了磕自己的烟斗,一小撮烟灰散在了他头顶,那是一息明庭香,楼氏老人用烟斗一摩挲,香灰就燃烧了起来,驱邪安魂,烟气缭绕,灵体缓缓睡了过去,而后飘至图腾前,隐没在墙壁中。
  “师父,这事有蹊跷,我刚刚醒阅祭文器灵一载,便……”即墨抿了抿唇,看着缭绕而起的烟气,忽然说。
  “记得你的身份,命迹因果,这是他劫难如此,无关交易就不是你该好奇的事情!”楼氏老人闻言打断了他,严肃地对着即墨说。“怀璧其罪,人心难测。踏阴阳当中的界限而行,本就该谨言慎行。你这次行事为何如此失了分寸?你是身负祭血的少祭司,别忘了你站在这里的机会如何来的,最好收起你那不该存在的好奇心。”
  “是,师父。”即墨敛眸低下头,却不言过错。“是徒儿失言了。”
  “不深究,不多问,藏锋敛锐,方能苟活。”楼氏老人冷言道。“既然你执迷不悟,处理好一切后,到戒室来。”
  “是。”即墨闻言,神色蒙上了一股子恐惧。
  待楼氏老人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即墨才缓过一口气,神情恢复漠然,他取下玉珏走至长案,用自己的掌纹覆在墙上图腾纹络的眼睛,图腾仿佛在那瞬间由他的手掌荡漾开去,一个通往密室的门廊出现在眼前。
  即墨走进了密室,灵体已经在房间中央的长几上,他将那玉珏放在人中处,便从长几下暗格中取出一个沉香木的小木箱来,放在长几左侧的香案上,而后从小木箱里请出一青铜博山炉,上面的山型利如尖刃,却覆盖着沉重的红锈。
  即墨双手结了个阴息印,轻声用族语咏唱道。“凝亡者一息。”
  话音刚落,一股猩红从灵体中浮现反扑到即墨身上……
 
 
第3章 03豫让吞炭·下
  即墨被血雾笼罩,滚烫的痛感滚过喉头、面颊、指尖,身上皮肤寸寸皲裂,皮肤被直接剥落,关节处的皮肉被削去,骨头裸露,胸膛也不知被什么剖开,里头空洞洞的。即墨痛到了极点,嗓子嘶哑着却喊不出声音。
  最后,血雾之中只留下隐约可见白骨、面目扭曲的一摊血肉,渐渐被黑色细小的鳞片缓慢覆盖。
  “啊……”血雾中传来即墨轻轻一声模糊的叹息,又仿佛一声极致的呻吟。
  血雾缓缓凝聚在他面前博山炉上,沁进其中,峰刃上红锈便渐渐湿润起来,如血般流进炉中,炉中忽地就燃起了一小簇水蓝色的火焰,烟气成细缕袅袅升起,裹挟住王央。血雾消失的瞬间,即墨身上的伤也如潮水般褪出,恢复如初。
  他面色苍白,身上鳞片缓慢褪去,消失在剖开的心口处,里头血丝交错,勾勒出一小小的心尖形状,缓缓在胸腔里颤抖着。而后皮肉闭合,无一丝破裂痕迹。即墨深深吐息,睁开双眸起身,从沉香木箱中取出两根细长的针,一玉一银,尾端镂空花纹。
  他立于长几前,手捻着长针,飞速从博山炉的火焰中穿过,镂空的花纹瞬间沁上了红线。
  玉阴,修魂,银阳,凝器,即墨定神静气,下了针,刺入的瞬间,玉珏与灵体同时沁出血来。
  渐渐地,炉中的火焰越来越黯淡,烟气也越来越稀薄。就在火苗熄灭的瞬间,即墨双手收结了一禁印,缓缓吐息。与此同时,玉珏缓缓融进了灵体,而原本虚薄的灵体,渐渐凝实。
  一丝红影裹挟着一缕未散的烟气落在了即墨掌心,落下的瞬间,烟气化做极细的一根红线,氤氲着浅薄的雾气。
  “一寸胭脂骨,三尺未忧魂,丹青双银玉,阑夜纫归人。”图腾蒸腾着这一句,驱散了所有的一切气息。
  即墨将双针丹青上的秽气驱散,收入木箱,又将红线轻轻缠上了一个木制的小线轮,其上已经有薄薄一小层红线,而后从木箱中拈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钱,覆在手上,长舒了一口气。
  那纸钱仿若会呼吸一般,将血污阴秽尽数吸去,只见那近乎透明的纸钱像是一杯滴入红墨的清水,血一般的颜色一点一点地洇染开去。片刻后,即墨将那已经殷红近乌的纸钱端正地放置在博山炉上方,瞬间,纸钱就沁入炉中,蜷成一颗香粒,即墨小心地将它收回了木箱里。
  “少祭大人,抱歉。”王央苏醒了过来,有些羞惭的开口。“我没想到,您还会救我……”
  “我报警,是你我之间的交易,偿还你给我的那一缕功德,而我替你承下魂伤,是因我贪图母亲的消息,与你无关,说到底,是我的选择,顺带了结了你我之间的因果。”即墨平静的注视着他,轻轻嗅了嗅。“虽不知哪位高人引你至我这里,但你身上有吾族旧人的气息……近乎百余年了。”
  王央沉默,他伸出手,一汪如月的云絮流动在他的掌心,即墨小心将它收进了身体。
  “碎玉待补,你就在这儿,等待你下个有缘人吧。”
  即墨沉吟片刻说道,一抬手,灵体重新化为玉珏,即墨拎起小木箱,捧着玉珏走出了密室,将它与木箱安置在博古架上,而后缓步上了楼,深吸了一口气,到了戒室门前,轻声叩门后进入,楼氏老人正盘坐在塌上,等待着自己。
  “跪好。”楼氏老人将烟斗轻轻放在榻几上。
  即墨走过去,跪在了房中巨大的图腾中央,图腾受到压力,其下机械缓慢转动,缓缓升起两个高低不同的架子来。即墨脱下身上身的衣物,挂在架子一边翘起来的鸟饰上,而后伏在较低的架子上,双手搭在较高的架子上攥紧。
  “墨儿,规矩。”楼氏老人从另一头鸟饰中抽出细长的鞭子。
  “行阴私之事,不涉世事行迹,违者,笞十行。银货两讫之中,掺杂私人恩仇情义者,笞十行。”即墨闭目,轻声回应。
  “如此,便记得这次的错。”楼氏老人叹息。
  鞭子镌刻戒律,笞在皮肉上,恍若鞭在魂魄中。一鞭下去,鞭尾就将即墨束起的头发打散,串珠落地,脊背上长长的伤口隐没在长发里……
  “我知道你是为映叶的消息,但规矩就是规矩。”二十下完毕,老人收起鞭子,叹息着抚摸着即墨的额头。“别忘了这次的教训,去吧,门外有人在等你。”
  “谢师父。”即墨勉强起身,行礼告退,而后拿了衣服捡起串珠,踉跄地走了出去。
  刚推开了门,即墨就被人扶住了,窗外已月上中梢。
  “大哥。”即墨唤他。“你今天不该来。”
  “出什么事了。”陆微见他头发散乱,脊背有伤,皱起了眉头。“这次又是为什么被罚了?”
  “回我房间再说。”
  陆微揽过他时,接过他的衣服和束发的串珠,忽然发现串珠上似乎覆着一个什么东西,他目光闪了闪,刚想伸手,却被即墨拉住,用衣服将它卷了起来。
  两人回到了即墨房间,陆微扶着他坐在软凳上,便去拿药箱。
  即墨忍着疼,将卷在衣服里发珠抖出,把其上的窃视器拿了来下。
  “阎大法医。”即墨的皮肉勾起一丝笑意来,两颗小虎牙可可爱爱,眸子却尽是威胁之意。“Game over~”
  “那还真是sorry。”阎曈将即墨的门忽然打开,他没有带眼镜,凌厉的眸子将平日遮掩的奸诈袒露无疑,他笑着看着护住受伤即墨的陆微。“Game on.”
  『这个阴魂不散的老消音!』
  『我今天就该一针扎他个半身不遂!』
  『他又是要来找哪门子茬啊!!!』
  …
  即墨头顶哗啦啦哔过去一串愤怒的闪着红光的话,阎曈瞬间被愉悦了。
  “你怎么进来的。”陆微挡在即墨身前,一脸戒备。
  “上药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的医生比较好。”阎曈冲着即墨摆了摆手。
  “怎么,阎大法医难道还怕我这个鱼饵跑了不成。”即墨扯了扯陆微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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